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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甲之蜜糖 乙之砒霜 ...

  •   凌帝讓我留在宮裡療傷,美其名是療傷,其實就是軟禁,讓龍首鎮照顧我。其實青菜蘿蔔各有所愛,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龍首鎮真的不是我的菜,小嬌妻才踩在我的萌點上,我覺得人的喜好隨著年紀的增長而不同,年輕時我跟人資小姐姐一樣,也曾對霸總題材非常上頭,畢竟可以把欺負自己的宮女一巴掌搧出去,真的很解氣,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挺爽的。
      年紀增長後就會明白,霸總人設其實是一種對權力的崇拜,想依附霸總不也就表示自己無能嗎?如果可以,我自己當霸總就挺好的,因為我更喜歡控制別人。想來我這麼愛逗瑜,不也是因為控制感嗎?我能藉由一些行徑,獲得他害羞的反應,讓他手足無措,進而得到凌駕於他自身意志的控制感,當然如果瑜不喜歡我,我還這樣弄他,就是妥妥的性騷擾了,犯法的事別做!
      此外像龍首鎮這樣能操控生殺大權的人,相處起來充滿著不穩定性,尤其是當他情緒不穩定時,也同時危及了我的人身安全。當我在他心尖上時,他會盡力護我周全,一旦色衰愛弛,或隨時間和柴米油鹽消磨掉愛意,我不能確定他氣急敗壞時會不會搧我。
      少女時還有人會憧憬那種壞男人,到處打架鬧事的那種,等見多識廣後才明白情緒穩定真香。情緒穩定不是不會生氣,而是遇到事情能先把問題解決掉,把情緒延後處理,可把問題解決掉了,其實也就不用那麼生氣啦。真的會在問題的當下大發雷霆的,有很多是根本沒能力解決問題,沒辦法解決就在原地大呼小叫,其實只是放大的巨嬰在喊媽媽,雖然我也常聽到戀愛腦和聖母心是兩大絕症,但很多人並沒有抓到癥結。
      不戀愛腦,才能審時度勢,才能用第三人的角度看事情,很多人當局者迷,不懂旁邊的人為何都要阻止自己談戀愛,有的小孩甚至為反對而反對,殊不知人家是看到了你要跳一個大坑,不是剝奪你戀愛的自由,是你沒有看人的能力。
      沒有遇到好對象的環境,就像是執著在一籃爛果子裡找好的,水果只要發霉了,就會影響其他顆水果,你卻不知道得先放下那一籃爛水果,走出自己的路,真正的好水果得要靠自己的雙腳去走,靠自己的眼睛去看,才能找到果樹,還得千辛萬苦地爬上去摘。天下沒有「白癡」的午餐,所有真正好的,都不會憑空得到,能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是禮物,是鳥屎。
      倘若老天爺要給你一個好男人,你卻期待自己不勞而獲,那想想都可怕,你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如何與命中注定的人相遇,那是不是得從天而降?從天上掉下來,打破你家的屋頂和天花板,掉在你家地板上,那也成一具屍體了!
      寧缺勿濫雖然搞得我四十歲不婚不育,但腦子清醒至少讓我從來沒吃壞肚子過。我覺得寫霸總文的那些作家都應該要反省一下,自己到底荼毒了多少無知少女。
      不聖母心,是因為那些人不是需要你拯救,是根本救不起來,除了像白瑜那樣年幼失怙失恃,多數男性有父母照顧、家人扶持、朋友幫忙,能被拯救早就救完啦,反之父母親友救了十幾二十年,還救不起來,那就意味著這些人根本死性不改,也不會因為愛你而改變,頂多一開始對你上頭,還會裝一下、掩飾一番,但人的劣根性,是刻在骨子裡的,你與他相遇時,若他已成人,那他早已定型,思維也僵化了,你期待拯救他的漿糊腦、水泥心?不如先救救你自己的眼睛跟腦子吧!此外如果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性,必定希望展現自己最好那一面,動不動就需要你拯救,充其量是利用你,不是喜歡你。
      白瑜也有他的缺點,他對我既戀愛腦又聖母心,要不是白茴香的內芯已經換掉了,一個女人可以這麼久都無視你的付出,卻在短短的兩個月裡見異思遷,那不是被你感動了,只是你比較好利用,想著你的好處,但不對你動心。戀愛腦和聖母心不侷限性別,他根本遇到了渣女,只是那渣女就是我,是不是該教他遠離渣女,永保安康啊?
      我滿腦子都想著白瑜,他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擔心我?脖子上的傷還好嗎?問題是我根本沒有什麼途徑可以聯絡他,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多久。除了龍首鎮,我只能見得到宮女和太監,後兩者根本不敢幫我傳遞消息,凌帝和龍首鎮都是瘋子,他們只能戒慎恐懼地執行著我的軟禁。
      「龍將軍,我不想被關在這裡,我好無聊呀。」我跟他抱怨。
      「太醫說你不能見風。」原來許大夫那時沒整我,真的不能出門啊!好在皇宮裡清淡的食物也很好吃,不然我得過複製貼上的生活再兩個月,我會發瘋。
      「我只是不能見風,不是不能出房門。」詭辯我可厲害了。
      「行,我帶你出去。」龍首鎮拿披風包著我,把我抱去逛御花園了,皇帝也還真心大,放任著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宮裡亂跑,供需不均衡的情況,難道不怕會有人起了其他心思。
      「龍將軍。」一個我叫不出名字,但看起來穿著富麗堂皇的美女跟首鎮打招呼,第二個清冷小姐姐、第三個俏皮嫩妹......女孩們比御花園還好看,走過去都香噴噴的,我那手一直想揪一下美女的衣角,但首鎮發現我的小心思,總在我快摸到時,退了一點,愣是一個都沒撈到。沒想到凌帝看起來這麼神經病,卻有這麼多女人啊。
      「她們?你都認識?」我快好奇死了。
      「有些是宮裡的內官,皇上沒幾個嬪妃。」我就說嘛,這個神經病三不五時就發瘋,怕他的人比愛他的人多。
      宮裡的小橋流水比我回鄉酒樓的要大多了,「小橋」的樓梯都要爬個一層樓,龍將軍抱著我走,完全臉不紅、氣不喘,看來他是精瘦,不是真的瘦。逛了一圈,沒遇到凌帝,倒是心曠神怡了不少。
      「我想要踩水。」大冬天玩水,找死的那種。
      「不能見風就可以玩水?」首鎮聲音上揚,以表達他的不認同。他的不認同不是「不好」,而是「不行」!這就是這種霸總個性的人,會出現的第二個問題。「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如果女生年紀還小,尚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確會覺得男人的干涉等於關心,但是我是一個獨立女性,就算你祖嬤今天玩水會感冒,那也是俺老孫的事!所有事情的結果我都得自己負責,你讓我玩,我可能會想一想還是算了,決定權在我,你不讓我玩,你算老幾,憑什麼你擁有我的決定權?
      「我想回去了。」生氣。
      「你生氣了?但你真的不該玩水的。」
      「該不該輪不到你做主。是,你是大人我是小人,你是聰明人,我是白癡笨蛋,難道你覺得故意這樣踩低我、凌駕於我的權威,我就會覺得你很帥嗎?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你的兵嗎?」欠人陰陽怪氣。
      「我不是,我只是......習慣做決定了,不是故意管你的。」首鎮開始想解釋,我摀著耳朵一直喊「我不想聽、我想回房。」我又開始懷念我的小狐狸了,至少我跟他有商有量。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回去。」我開始賭氣。
      「你傷口還沒好,不能走這麼遠。」首鎮沒打算放我下來,還越走越快,打算折返。
      「我傷口原本快好了,要不是你在馬車裡硬要抱我,我傷口會裂開嗎?」罪魁禍首就是你啊。
      「你讓我抱你回去,我明天讓你玩水。」討價還價到亂開承諾嗎?
      「認真?你又不是皇上,這麼多你說了算,你不怕凌帝生氣嗎?」我繼續回嘴。
      「我不會生氣。」說曹操曹操到,你是鬼嗎?神出鬼沒。
      「你放我下來。」我終於雙腳碰地了,在剛剛經過的橋上,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覺當然很好,但你要知道金絲雀的優渥是用自由換的,一旦你被捧著如掌上明珠,自然也失去想去哪就去哪的權利。
      「民女叩見皇上。」我乖乖行禮,首鎮也是。
      「我家小侍衛想怎樣就怎樣,這裡也是他家,但不是你家。」皇上,我感覺你跟首鎮才是一對,而且你看首鎮的名字與「守朕」同音,多有CP感嘛。
      「你可以讓我回家。」亂想還是記得懟回去。
      「我是皇上,我說了算,你就乖乖地在這,讓首鎮照顧你,他虧欠你的不過就這一點時間,補給你就是了。」
      「有些事情過了就是過了,回不去了。」我不是沒看到首鎮皺眉,但我不能想著兩邊都不得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太貪心、不直接,只會傷到三個人。
      「白茴香,你不怕死是吧!」他一翻臉,首鎮便把我往後拉了一點,用身體微微擋著我。
      「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要吵是吧?
      「就是你跟白瑜結婚了,我也能替寡婦賜婚。」凌嘉慶徹底惹毛我了,我腦子裡又開始想回紅紗簾那也行。
      「你今天不放我回去,我就直接去投胎。」我進宮到今日已經五天了,我得衝撞看看。
      「你不怕死,但你怕別人死。」我聞言直接挑了左眉,表示不贊同。
      「我死了就看不到你把別人弄死了,死人什麼都不怕。」說完我直接從橋上往湖裡跳,反正這高度不會死人,而且我會游泳。
      「茴香!」首鎮原本把我拉到身後,所以轉身抓我慢了一步,我餘光瞥到他抽出小刀?然後我沒有如自己預期地跳進湖裡,首鎮一手抓住我,一手抓著小刀,小刀一路划去尖銳的聲音,接著卡在拱橋突出的花紋裡,這下有趣了,我沒掉下去,我倆也上不去,懸在半空中,你以為這樣很帥嗎?你演古偶嗎?凌帝旁邊的太監一直叫快來人,侍衛、太監都一擁而上,侍衛丟了繩子下來,我沒管那條晃晃悠悠的繩子,太監划著船在下頭要接,我開始想著要盪鞦韆,拋物線到船接不到的位置,誰讓你們玩我啊?沒掉進湖裡更丟臉!
      首鎮只好喊我:「你別晃,這樣會掉進湖裡。」
      我手痛得要死,但他也不鬆手,古偶劇裡不是都要體力不支,最後不得不滑下去嗎?我硬是被他掛在半空中,下面又多了兩艘船。
      「讓我回去,今天,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我開始要脅。
      「要脅人,要拿對方在意的事要脅,你覺得我在乎你的死活嗎?你死了,我還讓回鄉酒樓所有人給你陪葬,幫你厚葬。」凌帝不讓步,但我要脅的其實不是你。
      「好啊,那我跟瑜就成功殉情了!」我是想懟皇帝,可我這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看不到凌帝,只看得清楚首鎮的表情,但我不能管他的死活,因為一個人只能呵護著一個人,如果我喜歡瑜又對他好,讓他心存希冀,那我才是罪大惡極,他沒說話眼睛卻紅了,我一看見也忍不住跟著鼻酸,含淚望著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會解讀成怨、求,還是餘情未了?
      「皇上......」他還沒講完,凌帝就回:「回去,但白茴香,你領了旨再回去。」
      回到御書房,凌帝坐在自己書案的椅子上,首鎮站在我旁邊。
      「我跟你打個賭。」凌帝笑得很輕蔑。
      「賭什麼?」我跪著膝蓋有點痛。
      「賭你跟白瑜的感情夠不夠深厚,如果你對他的感情夠深,那我不干涉,反之如果你們不是這麼堅定,那你選擇我家小侍衛也不虧,龍將軍論長相有長相,說身材有身材,有權有勢,你們倆之前明明兩情相悅。為什麼現在非得要分開?」兩情相悅的是人資小姐姐,不是我啊!
      「說到殉情,這裡有一顆毒藥,吃下去就會中毒,毒發到死需要兩天,期間會非常痛苦,你只要能夠撐過一晚,我就給你解藥、放你走,你敢吃的時候再吃,你不敢吃的話也可以不要吃。」
      我其實也只喜歡了瑜兩個月,而且還是利益權衡之後,覺得他是最好的選擇。與其說愛他,不如說是選擇愛他,人是一種日久生情的生物,你不管選擇跟誰在一起,都會隨著付出的累積而加深,也會隨著齟齬摩擦而消弭,既然都要這一段過程,我當然得選非我不可的人,龍首鎮他最重要的事不是我,而我的小事卻是瑜最重要的事。
      「不敢吃?」我站起來,首鎮立刻攔住我,旁邊的侍衛和太監也都擋到凌帝前面。「我得拿到才能吃啊。」
      「走開,你們擋我前面做什麼?沒看到我在跟白老闆說話嗎?」凌帝攤開手掌,一顆黑色的藥丸,看我又往前一點,首鎮立刻拉住我的手:「別,你別跟皇上這樣沒禮貌。」
      看著首鎮拉住我,凌帝便自己走過來:「要兩天才會死,怕什麼?」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對我說,還是對首鎮說。
      我捏起來吃下去,居然是甜的?
      首鎮陪著我回到他房間,等關上門才小聲斥責我:「你吃了毒藥,還必須撐過毒發一晚,你有想過如果皇上不給你解藥怎麼辦?你現在感覺怎樣?」
      「很熱,還不會痛。」首鎮陪著我等毒發,但只等到我心底癢癢的。
      「我有點難過。」頭昏腦脹。
      「很痛嗎?」首鎮皺著眉看我,他不敢抱我,就坐在床緣邊陪我。
      「不是痛,這可能不是毒藥,我腦子亂哄哄的,我好想......喝水。」是好想對你做一些不禮貌事,這應該是春藥,古偶劇裡都是男女主關在一起,但他們可以靠意志力撐過去,我想應該不難撐過今晚,這種感覺應該比較接近暈,他拿水來,我喝得很急,很奇怪,我覺得自己很清醒,但我的手腳一直在做錯事,輕飄飄地不歸我管。
      首鎮的眼睛好漂亮啊,沒有大鬍子的臉看起來真舒服,剃掉鬍子可真是踩在我的萌點上:「你好可愛。」
      「蛤?」你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什麼,我腦子想到的亂七八糟,好像都會直接說出來。
      我兩手扶著他的臉:「剃了鬍子真好看,我想摸摸看你的下巴。」喔去死啦,我怎麼說了出來?完蛋了,我明天清醒以後大概會超級社死!
      「你有辦法打昏我嗎?我好像一直在胡說八道。」
      「你的頭髮有一點捲捲的,你的味道好舒服啊,瑜身上也有好香的味道。」天吶我在說什麼?
      「你的眼睛顏色好淺啊,你過來一點,我想看清楚些。」我捧著他的臉,越靠越近。
      「你的嘴巴顏色也好粉嫩啊,難怪不能不蓄鬍,一張受的臉。」我手指在他眉毛遊走,滑過他的鼻樑跟人中,落在他的唇上。然後我就親下去了,邊親還邊說「不可以」,邊說不可以又繼續連親帶咬,我死了,我這下子真的死了。更糟糕的是他完全不反抗,他一定知道我吃的不是毒藥,因為我從頭到尾都輕飄飄地亂來。
      我臉頰靠在他左肩上,看著他的脖子:「我想咬一下。」
      「好。」他由著我抱他,整個人黏在他身上。
      「可是不可以喔!」說「不可以」完我就咬上去了,這個「不可以」是說寂寞的嗎?又咬又吸直接留下吻痕,完了我留下證據了,耶好開心啊!我腦子一直熱熱的,親一下也好開心、咬一下也好開心,待會就越來越難收尾了。
      「不可以喔!」我緊緊抱著他,用額頭抵在他的左肩上說:「不可以,等一下就好了。」我一邊講不可以,一邊瘋狂揪著他的衣服。
      他開口:「沒事,如果只是春藥,忍一忍就過去了。」首鎮寬慰我,但我現在只想咬他。
      隔著衣服,我就直接咬了他的肩膀,但衣服的口感不太好,我的手又一直飄出去,好不容易有點力氣,我才把他外衣內裡的衣領一起拉鬆了,這次再咬舒服很多,就是這個口感,咬起來好開心啊!
      「你咬我這樣會舒服點嗎?」他也不反抗,我咬著肩膀流下口水,又伸舌頭舔了留下的口水,他呼吸一緊,用左手押著我的後頸:「別這樣。」終於我咬滿意了,但我不覺得對不起他,因為現在這個情況也是他害的:「都是你害的。」
      「嗯,是我害的。」我咬著他的肩膀睡著了,醒來發現他也睡著了,我滿身是汗,天吶,差點就要辦了大野狼,對不起小狐狸了,我跨過他,在屏風後洗濕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
      「茴香,你在哪裡?」他聽起來很著急,我沒有自盡,其實我只是去抽了一根煙而已,開玩笑的。
      「我沒事。」沒尋短見,他從床上坐起,我再把帕子洗濕,打算遞給他擦臉,他卻走過來到我身邊,低頭要吻我。我側過躲開。
      「你欠我的,昨晚你吻了我,我沒躲,現在你得還我。」
      「我不要,昨天是因為被藥控制,如果我現在神智清醒還跟你不清不楚,那我就真的渣了。」我剛穿越來時,曾經雄心壯志要放蕩過日,萬草叢中過,不帶走一片花瓣的,沒想到我這認真的個性啊,遊戲人間只存在我的嘴巴上!
      「說愛我的人是你,跟在我身邊五年的是你,陪我出生入死的人是你,說不愛我的也是你,你對我真的好殘忍……。我昨天就不該忍著,如果我們昨天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他這次真的哭了,跳過紅眼睛,眼淚直直的掉下來,這感情債真的不是我欠的,但我又解釋不清楚,他突然強吻我,這個吻是鹹的。「五年,你等了我五年,我也等了你五年,你怎麼能這麼快就不愛了。」
      對不起啊,跟你五年的那個女生,早已經死在你的生日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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