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新编)》慧绮

2、 2数年未见今却逢

　　2数年未见今却逢
　　护龙山庄，气势恢弘。
　　成是非正在大殿内跪候神侯，陪他一道的，还有海棠和天涯。
　　半晌，神侯入座，“成是非，你可晓得本王多年以来，一直在苦苦寻觅黄字第一号密探？成是非你临死不惧，实属难得，而且你这次能死里逃生，可见你福星高照呀！你可愿意接受？”
　　“回禀大人，您要找黄瓜密探岂是尔等市民能够知晓的？至于当官这等美事小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成是非嬉皮笑脸道。
　　一旁的天涯冷冷道：“成是非，大内密探不同于一般官员，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而且须具备过人的胆色和智慧，你行吗？”
　　王爷严肃道：“天涯言之有理。成是非，你愿意接受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吗？”
　　成是非笑道：“我相信我一定比天涯聪明，而且我胆子就从来就没想过。你们的训练肯定能折腾死人，这个我晓得。不过，能否透知一点？”
　　“本王告诉你亦无妨。从体力、脑力、判断力等方面练习，我的密探必须具备良好的素质。至于具体章程，听天涯安排。” 神侯道。
　　成是非不情愿道：“随便啦，真麻烦！”
　　话说此刻侍家兄妹也已成人。哥哥侍星孤傲冷俊，却带着几分儒雅，妹妹侍月姿色更胜从前，如花的面庞，明澈的眸子，纤细的身材，一切都是那样的迷人。这两人倒是奇怪，他们继承了家族几十万财产却只住在山间小屋；他们的武艺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却极少在江湖上露面。
　　此刻.已是早春二月，寒冷的冬天尚未离去，春天的脚步就已逼近。冰河已经开冻，泥地里也已经有零星的绿草了。
　　清晨，侍月在台子前梳妆，她无心于台子上华丽的发簪、首饰，因为她明白自己就是最美的装饰，任何装饰在她面前都会显得逊色。侍月慢悠悠地梳理着她那头如云的秀发，双眼望着窗外，似乎在想心思。
　　侍星痴迷于孔孟之道，一早就在专心致志地研读《礼记》。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流逝，平凡而安逸。年轻人总渴慕到江湖上干一番大事，但他们却不知平凡是福。
　　福气总是被身在福中的人所抛弃，因为他们不知道福的真谛，当他们明白时，福气已经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望了。可倘若身在福中的人不丢弃福气，那他们也许会后悔没有抓住青春，没有干一番大事。人生就是这样，难以取舍。
　　“哥哥，胭脂用完了，我去市集上买。” 侍月淡淡道。
　　侍星丢下书，笑道：“你何时擦过胭脂？”
　　侍月长叹一声：“我现在擦，不行吗？”
　　侍星道：“我明白，你是出去探大仇人曹正淳的消息。”
　　侍月反问道：“姓曹的太监杀我们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哥哥不是打算放弃吧？”
　　“当然不，只是以前时机未成熟，不过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可以行动了。首先，曹正淳武功现在在你我之下，他伤不了你我。其次这几年，我们把兵法研究的比较透彻，再加上你我的智慧，解决他应该不是难事。” 侍星道。
　　侍月道：“你打算怎么办？”
　　“先在江湖上混出点名气，然后再委身曹门，收集他的恶行证据，将其塞给神侯，借护龙山庄的力量铲平他。”
　　“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妹子，你冰雪聪明，怎么不明白呢？皇上精明的打紧，先帝建护龙山庄不过是希望神侯保护幼主，制衡阉贼，不过皇上不仅用神侯制衡阉贼，更要用阉贼制衡神侯。倘若我们杀了阉贼，那么神侯很可能谋反，皇上能饶了我们吗？再者，如果我们结束他，他反而成了烈士，我们成了千古罪人，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哥哥讲的有理。只是怎样混出名声呢？倘若我们只杀贪官污吏的话，曹正淳定然会认为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侠客，那他就会对我们设防；倘若我们杀尽好人，那在江湖上可是臭名昭著呀！况且我也不想为虎作伥。”侍月犹疑道。
　　侍星笑道：“既然我们不能正也不能邪，那就亦正亦邪！换句话说，就是中立。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接近曹正淳了”
　　“我心亦然。不过妹子有良策了。” 侍月神秘道。
　　“怎么，说。”
　　“我们不在江湖上公开兄妹身份。你去曹正淳那里当谋士，这样一来就不用混名气了，也就不用杀人了。我去神侯那里当接应。”
　　“主意不错。只是黄字第一号听说已有人选了。你怎么办。”
　　“哥哥，谁告诉你我要当黄字一号的呀？你想想，神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找个外人当黄字一号了？我可以去当丫鬟，这样就不会生疑了。不过，几年前我们见过海棠和一刀，我还告知海棠我叫侍月。为了方便，我换个名儿，就叫小红。哥哥，到曹正淳那里当谋士的事情你随机应变吧。”侍月道。
　　侍星柔声道：“那今后就委屈你了，大仇得报，我们还回这里。”
　　“为什么决定离开了，却又不舍了。”侍月喃喃道。
　　正午，市集上热闹非凡。
　　天涯、海棠在街上闲逛，他们正准备去醉乡楼吃饭。
　　一个头发披散，衣衫褴褛的女子跪在大街上，人的前面竖着块木牌，她看上去好似饱经风霜，一缕发丝在风中飞扬，更显楚楚动人。
　　海棠好奇，上前探个究竟。木牌上道：民女小红，父亲前日遭地主屠杀，母亲思念过度，患上重疾。家中一穷二白。小红身无分文，已三日未食，且父亲无法敛葬，母亲在垂死边缘挣扎。小红无奈，惟有卖身。望好心的父老乡亲收小红到府上当个丫鬟，感激不尽。
　　海棠独罢，心头酸楚，丢了一锭银子，“小红，回去好好安葬父亲，善待母亲，还有赶快去吃点东西。”
　　小红流泪道：“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红永世不忘。只是，娘患的是重疾，大夫说，没个几百两下不来。小红愿意到您府上做丫鬟、做奴婢，自食其力，也为娘亲筹买药钱。”
　　海棠有些犹豫：“我府上不缺丫鬟，实在不好意思。”
　　小红听罢，凄惨地恸哭。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了好是辛酸。
　　“好了，不哭了。我府上缺丫鬟，你就侍奉我吧。”天涯柔声安慰道。
　　“天涯，你真准备收留小红姑娘，义父同意吗？”海棠焦虑地问。
　　天涯黯然道：“小红姑娘是个可怜人，倘若今天我不施以爱心，我的良心会不安。更何况，我只是买了个丫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