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6、来自过去的记忆

　　在这场各方虚情假意的哀悼会结束后，绫人终于有时间和千治聊一聊了。
　　一边思考今后的路，一边走向千治所在的庭院，还没到地方，他就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刚拐过弯，就看到千治一手执剑，剑身随臂舞动，剑气破空，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庭中，时而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疾如雷落叶纷崩。
　　虽只是表演招式，但其暗藏杀气，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剑法，作为神里流的传人，绫人能看出来。
　　“好帅！”万叶啪叽啪叽地鼓着掌，两眼发着光，一改先前腼腆的样子。
　　千治做了个收剑的动作，那把奇形怪状的剑就缩回了他的手心。
　　千治向万叶张开手心，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哇。”万叶睁大眼睛。
　　“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别说小万叶了，枫原景春也是满脸惊奇，“是收回神之眼了吗？”
　　“并不是。”千治摇了摇头，纳米技术对提瓦特来说确实超前，他也不打算解释，对土著说这些专业性极强的东西只会让他们云里雾里。
　　“原来千治君也会剑术。”绫人拍了拍手。
　　千治看向绫人，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剑术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与真正的大师比起来，我还差得远。”
　　千治并不是谦虚，他是个机械师，隐匿于亿万机甲和星舰之后，并不常以自己的本体战斗，他的战斗技巧来源于做佣兵的那些日子，讲究一个干净利落和一击必杀，这还是某些不得不靠近目标的情况下。
　　只是千治的实话实说，实属让在场的人有些崩不住。
　　“千治君还真是谦虚。”绫人无奈地说道。
　　“这明明已经很厉害了。”枫原景春睁大眼睛，作为锻造世家的枫原家不仅擅长锻造，也要求练习武艺。
　　为了在使斩的时候斩出端正的刀路，公平地验证每一把刀的质量，会要求子孙辈进行大量的练习，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套家族内的刀术，也产生了相应的技巧，所以枫原景春还是可以看出千治的厉害之处的。
　　“真的只是皮毛。”千治说道，他那位朋友才是真正以剑为道，一剑贯穿星辰，斩断空间，他也就学个皮毛，耍着好看而已。
　　回想起过去种种，千治沉默了。
　　万叶下意识拉住千治的衣摆，这个刚刚认识却让人非常想接近的哥哥在那一瞬间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千治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低头看向万叶，“怎么了？”
　　万叶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攥紧了千治的衣角。
　　千治拍拍万叶的脑袋，没有说什么，小孩子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的。
　　接下来就是绫人和枫原景春之间的谈话，千治对此毫无兴趣，无论如何这场谈话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没落的枫原家想要借助神里家重振家族，而神里家则需要枫原家的支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枫原家再怎么没落，也是雷电五传之一，在锻刀家族中说得上话。利益一致，没有什么拒绝合作的必要。
　　比起这个，千治对怀中的小孩更感兴趣，在先前的相处中，他就注意到了万叶对声音，不，或者说是气息非常敏感。
　　“万叶，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可以感受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万叶小口小口地吃着送上来的糕点，听到千治的问题后，点了点头。
　　“嗯，我能听到很远的声音，还有风声。”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家的心情我也能感受到哦。”
　　“……这样，非常了不得的天赋呢。”千治微勾嘴角，“那么万叶能在哥哥身上感觉到什么呢？”
　　万叶皱了皱鼻子，认真地辨别，“唔……矿物？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气味。”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不解，下意识地往千治怀里蹭了蹭，是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就连在家里天天闻到的金属味，在千治身上都与众不同了起来。
　　“嗯——是什么呢？”千治拉长音调逗小孩。
　　“唔……不知道。”万叶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哈哈，不知道是正常的啊。”千治笑着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别说这头白毛还挺好摸的，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万叶扭了扭身子，捂住头顶，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许摸了，再摸就长不高了。”
　　“事实上并不会。”千治挑了挑眉，“好好吃饭，早睡早起就行了。”
　　“真的吗？”万叶睁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
　　“好，那我一定要好好吃饭，早睡早起！”万叶握着小拳头，“这样就能快快长大，帮上父亲的忙了。”
　　“万叶！”和绫人谈完的枫原景春喊道。
　　“来了。”万叶从千治怀里落地，跑到枫原景春身边。
　　千治也慢悠悠地起身，“谈妥了？”
　　绫人含笑点了点头，对于风雨飘荡的神里家来说，枫原家的助力也算是一股力量。
　　告别了枫原父子后，绫人看向千治，“感到无聊了？”
　　“嗯。”千治实话实说，他摊了摊手，“这明明是哀悼的仪式，却赋予了它更多其他意义。”说着，便啧了一声，活得越久对这种应酬就越不耐烦，“别误会，不是什么不满的意思。”
　　“到底是我没尽到地主之谊呢。”绫人一副苦恼的样子，千治看上去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除了妹妹的事都满不在乎，“千治喜欢什么呢？”
　　“嗯？问这个干什么？”
　　“算是……赔罪啊。”绫人轻笑道。
　　“赔罪？用不着。”千治挑了挑眉。
　　“欸，但是……”比起赔罪这个由头，绫人更想知道千治的喜好，这样以后更好投其所好。
　　“……要不就为我折一枝花吧。”千治看向院里开得正好的樱花，突然说道。
　　绫人有些疑惑，但还是轻轻一跃，跳到树上，为千治折下一枝樱花。
　　稻妻作为雷神的国度，即使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樱花，周围都环绕着丝丝电流。
　　千治垂眸抚上粉色的花瓣，第一次调动神之眼中的元素力，灿金色的雷元素出现在指尖，与紫色的雷元素瞬间融合，没有发生任何排斥。
　　那一瞬间千治的眼前如走马灯一般，出现了一位撑着伞的紫发女子，她的身边是穿着巫女服的狐耳女子，长着鬼角的少女，长发的黑发天狗，以及掌管稻妻的雷神大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
　　画面快速的越过温馨的日常，白色的大蛇入侵，黑色的灾祸入侵，最后是血红色的天空，在一片废墟中，雷神抱着那位一开始撑伞的紫发女子失声痛哭，千治这才看清，她们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
　　“真……”一心净土中沉寂五百年的影第一次睁开双眼，她在一刹那感受到了熟悉的神力，但那怎么可能呢，真是自己看着死在怀里的，怎么可能呢……
　　即使在心里一遍遍否定着自己，影还是忍不住替代了人偶。
　　原本在神樱大社吃着油豆腐，看着轻小说的神子在感受到影的神力时一下子愣住了，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也顾不上掉在地上的美食，而是惊愕道：“影那家伙竟然从一心净土里出来了！”
　　当天空响起雷暴时，千治眼前已然恢复了正常，他皱起眉陷入了沉默。
　　“千治君怎么了？”绫人虽然想询问千治与众不同的雷元素的问题，但见千治满脸严肃，不禁关心地问道。
　　“看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千治摸了摸下巴，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真没想到这雷神竟然是双生子，而其中一位已经殒命，所以雷神追求永恒是受到了姊妹去世的刺激？
　　还有那血红色的天空是怎么回事？之前那惊鸿一瞥，他可是看到了废墟中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
　　“啊啊，突然就有趣起来了。”千治双眼发亮，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探索未知的好奇心，还好这还不算迟，先定个小目标，在稻妻放满微型探索器，他势必将这片土地的秘密挖出来。
　　行动力超强的千治顿时向绫人告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欸？”绫人看着千治的背影满头问号，虽然已经是合作对象，但还是这么琢磨不透啊。
　　“果然是错觉吗……”站在天守阁上方的影神色恍惚，就算她刚刚尽力感受稻妻的雷元素，却无法再次感受到那一抹熟悉的元素力。
　　待到神子赶到天守阁时，她见到的还是那位无感的人偶。
　　……
　　须弥，沙漠。
　　风纪官们正追查着一起走私案件，线索已经明朗，剩下的只有收网。
　　沙丘后，带着胡狼帽子的少年握紧手中的权杖眯起眼睛看着洞口的镀金旅团，他向周围的同伴们打着暗号。
　　在洞口站岗的镀金旅团转身的一瞬间，一个身影顿时冲了出去，干脆利落地放倒了他，其他风纪官也紧随其后。
　　在赛诺的带头下，风纪官的行动很顺利，很快就将这里的镀金旅团全部抓了起来。
　　“哈哈，干的不错。”塔杰拍了拍赛诺的肩膀，冲他竖起大拇指。
　　此刻的赛诺还是风纪官中的后辈，但因为出众的能力已经在风纪官中拥有不小的声望。
　　“这是大家的功劳。”赛诺向同僚们点头道。
　　“哈哈，别谦虚了，你的身手大家都知道。”
　　“就是就是，自从你来了，大家伙都轻松了好多。”
　　“下一任大风纪官，我一定投票给赛诺。”
　　同伴们的笑闹让赛诺无措地捏了一下衣角，教令院的学生们可不会对他这个明显是沙漠出身的人有多亲近，所以他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同事们的热情。
　　“好了好了。”塔杰看赛诺不自然的样子，连忙给后辈解围，“赛诺，你去查看一下赃物，我们收拾收拾回须弥城了。”
　　“好。”赛诺连忙答应下来，像逃跑一样快走进洞穴深处。
　　这样不行，得找到和同僚们相处的方法才行……
　　赛诺一边思索着，一边朝镀金旅团放置赃物的地方走去。
　　同伴们的声音逐渐被抛到身后，洞穴里只剩下沙子漏下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的脚步声。
　　突然，赛诺停下脚步，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有人质？他提起警惕，放轻了脚步，从身后拿出权杖，握在手心里。
　　越靠近镀金旅团的库房，血腥味就越重，赛诺心里的疑惑就越强，根据调查，这处镀金旅团不过是走私了一些罐装知识，可不包括人口贩卖。
　　来到库房门口，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赛诺皱起眉，难倒血腥味的源头会是动物尸体吗？他谨慎地探看着里面的情况。
　　在散发着绿光的罐装知识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其中，赛诺小心地靠近，在看清那具身躯时，整个人都震惊了，这是何等的惨样。
　　四肢呈不正常的扭曲翻折，在关节处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而身体上更是伤痕累累，刀伤，鞭伤，还有不明的圆孔，腹部和胸部塌陷，显然严重骨折了，如此严重的伤很难想象竟然出现在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身上。
　　赛诺的神色严肃，他很自责，在调查前期，完全没有罪犯除了走私还拐卖人口的线索，若是知道如此，所有人都会竭尽全力，尽早营救这个孩子。
　　就在此时，赛诺突然观察到这个孩子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着。
　　难道！
　　赛诺用手试探地放在他的鼻子下，果然还有一丝呼吸。
　　没过多久，赛诺就将其他风纪官喊来了，除了留了几个风纪官看守外面的镀金旅团，大部分风纪官都来了，当看到洞中如此惨样，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负责后勤的风纪官看到这一幕都无从下手，一来他不像健康之家的医生们那么专业，更多的是帮忙止血包扎，这样的伤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二来，这里也没有什么抢救的设施。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把这孩子带出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