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12、应有的觉悟

　　“你除了一天到晚做家务还会干什么？”
　　“就是就是，还自称什么神里家的家政官，不过是每天在那里擦擦窗，扫扫地而已。”
　　“滚回你的蒙德吧，外乡人。”
　　……
　　当千治把绫华送回神里屋敷时，竟出乎意料地听到这些话，他定睛一看，被家仆们围着的地方露出了一小撮金毛。
　　这不是托马吗。
　　千治身旁的绫华听到这些话，小脸蛋都鼓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她抬高声音，质问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家仆们慌乱地回过头，便看到满脸不高兴的绫华和抱着胸看好戏的千治。
　　“柊……柊大少爷，绫华大小姐。”家仆惶恐又不安地行礼。
　　千治却懒得理他们，而是把视野投向他们身后的托马。
　　金发的少年低着头，脸上已不复千治最初见到他时的活泼开朗，仿佛那个蒙德少年的心气神已经被大宅中的内斗所耗尽。
　　“托马，我找你有点事。”千治说道。
　　他的话让托马一下子抬起头，呆呆地指向自己，“我？”
　　“不然？这里还有谁叫这个名字？”千治挑了挑眉。
　　“哦，好。”托马绕过那几位保存着行礼动作，不敢起身的几人，来到千治身边。
　　“等会换个地方说话。”千治揽住了托马的肩，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缩短了，肩膀靠着肩膀，甚是亲密。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家仆们，“我们可是朋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千……千治……”托马小声地喊一声千治的名字，脸颊微红，他不笨，很快就想到了千治这么做的理由，这是为自己出头呢。
　　闻言，绫华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两人一眼，以后的绫华将托马视为家人，甚至敢为他对上雷电将军，但现在的托马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眼熟的人，再加上哥哥们的朋友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绫华更加不开心了，对着家仆们说道：“你们这个月的月钱减三成，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发生了。”
　　作为神里家的大小姐，绫华自然有惩罚这些家仆的资格。
　　“你们走吧。”
　　“是，是。”家仆们沮丧地离开了。
　　千治对绫华的措施算不上满意，这要是在前世有人敢这么对待他的朋友，少说也得揍他们一顿，不过这毕竟是神里家的家事，千治把绫人也当成朋友，所以才不想让他也为难。
　　“这样的事发生了多少次？”他问道。
　　“也还好，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有几句话说的也没错。”托马微笑道。
　　千治沉默着，盯着托马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才说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别说千治了，就连绫华都担忧地看着托马，那些话是真的扎心，绫华光是听了这几句都感觉难受了，很难说托马这些天到底遭受了多少压力。
　　“……呼，说实话，是有那么点伤心的。”托马收起笑容，但碧眸中却满是坚毅，“但我更多的是不甘心，我做的这些工作，无论是打扫庭院，还是查点库房，都不是他们口中随随便便的工作，我想证明，这些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额……”千治欲言又止。
　　托马见状，抿了一下唇，“千治也觉得这些没什么意义吗？”
　　“不是。”千治奇怪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后勤工作很重要这件事不是众所周知吗。为什么会有人瞧不起后勤人员，是不想分配到很好的武器还是不想吃上好饭菜？”
　　千治前世作为佣兵机械师接战争雇佣时，专门负责武器的保养和维修，那些前线作战人员看到他就跟看到亲爹一样激动，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毕竟技艺高超的机械师可以使他们的存活率大大提高，怎么可能还会出言不逊。
　　“我觉得更可能的是，他们觉得这些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干得好，所以才看不起你。”千治淡淡地说道。
　　千治这话点醒了托马，他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干的这些事太简单了嘛。”
　　“还有另外一点。”千治揉了揉托马灿烂的金发，“那就是排外……”
　　智慧生物的抱团和排外似乎是一项与生俱来的本能，面对比自己优秀的人他们会下意识地排斥，但是当这个人优秀到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背影时，那些嫉妒和不甘也只会化作仰望，因为二者已经不是同一层次的人了。
　　千治说着自己的观点，让托马和绫华都若有所思。
　　“这就是千治君的处事方式吗。”绫人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眼眸弯弯地看着千治。
　　“只不过是一些过来人的经验罢了。”千治说道。
　　这就很奇怪了。绫人表面保持笑容，内心却多了一丝疑惑，据他所知，千治自出生起就是柊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少爷，怎么会说出那种仿佛独行侠一般的感悟。
　　“千治哥说的对，只要我足够优秀，就能堵住那些家族的嘴，然后帮上兄长大人的忙了吧。”绫华眼睛亮亮地说道。
　　面对绫华晶亮的眼眸，绫人虽感动于幼妹的成长，但绫华现在着实太小了，他还想多保护她几年。
　　于是，绫人温柔地笑道：“我很高兴绫华能还样想哦，但是哥哥的工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现在的绫华可帮不上什么忙。”
　　“那……那要怎么样才可以？”绫华握着小拳头，期待地看着绫人。
　　“嗯……先定个小目标，在剑术之道上打败哥哥如何？”绫人说道。
　　“欸？”绫华惊讶地睁大眼睛，犹豫道：“打，打败哥哥，我做得到吗……”
　　一向自信的绫华头一回没有那么自信了，若是绫人说是打败哪个剑术宗师，绫华还能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战胜他，但对手若是朝夕相处的哥哥，绫华迟疑了。
　　“嗯，神里流讲究剑由心生，若是绫华准备好了，就会明白了。”绫人柔和地看着若有所思的绫华。
　　绫华，找到属于自己战斗的理由吧，然后抱着这份觉悟来战胜我，证明自己已经长大。
　　将绫华劝回房间后，绫人满是歉意地看向托马，“抱歉托马，这些天我实在太忙了，真没想到你会遇到这样的事。”
　　“没……没关系的啊，家主大人。”托马连忙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没必要让你知道的。”
　　“不，不要这样想，托马。”绫人垂眸，“我从没有把你当成神里家的家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家主……”托马呢喃道，感动地看着绫人。
　　“所以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就告诉我吧。”绫人说道。
　　托马挠挠头，他觉得那些人并不完全是坏人，就像千治说的，不过是抱团和排外罢了，大家都只是普通人，实在没必要互相为难。
　　于是，他认真地说道：“家主大人，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我会让自己的方式让他们认同和接受我的。”
　　绫人愣了一下，但他确实从托马眼中看到了觉悟。
　　“这样……好吧，这件事我不会过问了，我相信你能自己解决。”
　　目送着托马斗志满满地离开，千治忍不住开口道，“可以啊，很有一套哟。”
　　“嗯？”绫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其实知道托马绝对会被原先神里家的家仆所排斥的吧。”千治抱着胸，静静地看着绫人，“你是想看看托马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吧。”
　　“啊……”绫人无奈地说道，“千治君把我想的太坏了吧。”
　　“坏？有些心机不能说坏吧。”千治耸了耸肩，他以前之所以会有各种三教九流的朋友，还不是因为自己也十分不拘小节，再加上千治从来都是尊重朋友们的形式方式的，这才是他被称为S级机械师中的交际花的根本原因。
　　见千治确实没有任何反感的神色，绫人这才解释道，“其实我也只是顺水推舟地测试一番罢了，托马确实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不像和千治君一般，托马他同时还是我的下属，我也希望托马找到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然后把自己的天赋发挥出来。”
　　“这不是很好的想法嘛。”千治懒懒地说道。
　　“什么嘛，我还以为千治君是那种相当正派的人呢。”绫人失笑道。
　　“……正派？九条裟罗那种？”说起正派，千治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九条家那位总是端着一张严肃脸的天狗女孩。
　　“嗯……不是，九条裟罗她对将军大人很忠诚，而千治君显然不是吧，我甚至很难想象千治君对什么非常忠诚的样子。”
　　“有的哦。”千治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我忠诚于吾心之所向。”
　　绫人难得地说不出话，眼底印着千治说这话时温柔的表情，半晌后才释然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我和千治君果然是同类。
　　作为社奉行的家主，绫人在雷神的祭典上把话说的很漂亮，但他究竟对雷神有多少忠心呢，很难说，但绫人很明白只有维护雷神的统治才能使稻妻安稳，使自己的家人过上平静的生活。
　　“昨天的周会上，柊大人提交的加强稻妻城附近安保问题的提案果然是千治君提议的吧。”
　　绫人想起昨天柊慎介拿出大量稻妻城居民在城外被海乱鬼和盗宝团抢劫的证据，在将军大人面前把九条孝行说的面如黑炭，哑口无言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九条孝行的野心是想当三奉行中的老大，让三奉行成为自己的一言堂，这一点无论是社奉行，还是勘定奉行都看的很明白，但天领奉行手握兵权就是拳头硬，尤其是九条孝行还应许了大量福利给那些愿意加入天领奉行的流浪武士。
　　现在的天领奉行混杂着大量三教九流人士，力量虽然大大增强，但素质却大量降低，这可是军队，而不是雇佣兵。最近就有不少居民抱怨有天领奉行的武士来收保护费，凶神恶煞的，他们不得以就把钱交给了他们。
　　但得知此事的九条孝行不仅没有惩戒这些武士，还把这当成福利在流浪武士中大量传播，以此来吸收更多的军事力量。
　　若是天领奉行利用这股力量保护稻妻城的居民倒还好，可他们不仅对本职工作玩忽职守，还欺压稻妻城的百姓，实在可恨。
　　“那老头估计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呢。”千治嗤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过是雷神的臣子罢了。”
　　谈及此事，绫人脸上天然带着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是啊，总有些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呢。”
　　“不过卡军费这一手也只是恶心了一下那老头，据我所知，勘定奉行拨给天领奉行的那些军费落实在将士身上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去向不明了。”千治皱起眉头，在这个不是信息化的纸质时代，他的能力并不能很好地发挥，若是网络时代，好说好歹让九条老头知道知道超级黑客的强大。
　　“在我的情报网中，有一部分资金流向了八酝岛。”千治冷笑道，“而对接人就是愚人众。”
　　绫人一惊，“愚人众？你的意思是天领奉行和愚人众勾结？”
　　“嗯，而且情报显示这样的合作已经持续很多年了，九条家不仅用资金向愚人众购买些什么，而且还出售些什么。”千治冷淡地说着，“所以我才说周会上不过是恶心了那老头一下，天领奉行的主要收入早就不是勘定奉行的拨款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刚刚上位的绫人连社奉行都还没来的及完全掌握，哪里有余地去探查天领奉行干了什么，所以这些情报还真是他第一次听到。
　　“我也是多留意了一下愚人众的动向，谁知道里面居然还有天领奉行的手笔。”千治摊了摊手，要不是愚人众盯上了千里，他压根不会关心这个异国的组织。
　　“但是，八酝岛上有什么是愚人众需要的呢？”
　　“能作为筹码交换的必定有其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千治垂下眼眸思索着。
　　“八酝岛的特产……”绫人喃喃道，突然他抓到了那一丝灵感，“我先前在古籍中看到，八酝岛上有将军大人针对崇神布下的封印。”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晶化骨髓。”
　　曾经负责雷电五传的神里家对晶化骨髓有更深的了解。
　　“虽然晶化骨髓可以锻造出玉钢，但是这种矿物对人体有很大的危害，踏鞴砂的工人们大多都短命。”绫人下意识地皱起眉，“若是没有经过特殊处理，长期与晶化骨髓接触都会出现幻听，陷入发狂的状态。”
　　“发狂？针对精神方面的攻击？”千治突然就来了精神，那可是能针对精神的材料啊，身为机械师的他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千治君对晶化骨髓很感兴趣？”双眼发亮的千治让绫人有点出乎意料，在他印象中，千治都是懒懒的，对一切都不敢兴趣的样子，这还是他明确表示对某样东西表现出兴趣呢。
　　“那当然，听描述像是某种精神污染，若是放大它的这一特征，或许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武器……”千治抚着下巴，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方案。
　　“但是，晶化骨髓中蕴含了大量崇神的能量，非常危险。”见千治跃跃欲试的样子，绫人忍不住规劝道，他可不希望看到千治因为研究晶化骨髓而发疯。
　　“安心吧，如果晶化骨髓真的是能攻击精神的素材，那我不会有事。”千治自信地说道。
　　对他来说，需要□□上的对拼反而是不占优势的，千治的身体已经不是前世那具千锤百炼的躯体，而是完全人类的身体，但灵魂还是S级机械师的灵魂。
　　灵魂领域虽然非常玄学，但科学到了尽头，就会发现大道殊途，异曲同工，机械师也好，魔法师也好，神职者也好，其根本都是遵循着这个宇宙的规律而变强。
　　法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灵魂强度，按照机械师的说法那就是精神力，精神力的强度决定了一个机械师的上限，简而言之就是能一心几用，最传统的机械师手底下往往都有好几个机械军团，战斗起来要脑控上亿的机械单位，就算有智能ai辅助，那也是非常烧脑的职业。
　　若是有什么东西不长脑子前去袭击一名S机械师的精神，那只能说祝你好运，那浩瀚的精神海会率先用大量无效信息把入侵者的精神淹没，而入侵者本体的大脑会因为涌入过多的垃圾信息而直接死机，好运的会变成傻子，坏运的则直接炸开。
　　这就是千治真正强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