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11、猫猫打架

　　两人就这样突然地打了起来。
　　少年打架全靠自己的身体素质，一个劲地莽，而散兵在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后，颇有些不习惯，毕竟他已经四百多年没有过这种手无寸铁的感觉了。
　　所以，一开始是少年占上风，完全是一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气势，散兵则在最初的下风后，凭着自己在深渊厮杀几百年的经验，四处下阴手。
　　如果是少年是往脸上招呼的话，那散兵就是挑薄弱的地方打，哪里痛就打哪里。
　　两人在客厅里滚了好几圈后，脸色都很是难看，最后是少年压在散兵身上，不再动手。
　　“蝼蚁给我滚开！”散兵阴沉着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完全不复原先淡定的模样，少年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压在他身上一时居然挣扎不开。
　　“呼哈，现在谁才是蝼蚁。”少年喘着气，一双黑眸因怒火而熠熠生辉。
　　散兵咬着牙不松口，少年脸颊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到了他的脸上。
　　散兵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起来。”
　　“你终于愿意好好说话了是吧。”少年哼了一声，和这家伙打起来完全是因为刚刚一时冲动，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是有够无聊的。
　　不过打都打了，好歹也得捞点好处。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好好说话。”少年要求道。
　　他不知道身下这家伙为什么会养成这种臭脾气，但既然说是要跟着自己，也为了以后的日子过得舒服，少年就要散兵改掉这个嘴臭的坏毛病，谁乐意身边天天有个小鬼搁那里嘲讽自己啊。
　　“哈？就凭你也敢……”
　　“不然的话，我就一直压着你，我可是可以这样一晚上的。”少年威胁性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散兵充满怒火又憋屈地看着少年，他不是怕和少年耗一个晚上，真要耗的话，难道他一个人偶还怕耗不过区区人类？
　　只不过……少年全身压在他身上，皮肤和皮肤紧紧贴合，属于人类的温热源源不断地从对方身上传来，这样的接触实在是太亲密了，让散兵迫切地想要摆脱这样被动的局面。
　　“我答应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仿佛从牙根里磨出来的一样。
　　“我怎么感觉你不情不愿的样子。”少年狐疑地看着散兵。
　　“既然你我之间毫无信任，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对你许下承诺？”散兵冷笑道。
　　“你说的对，我相信你。”少年刚从散兵身上爬起来，就吃了散兵一个大逼兜。
　　“你！”少年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散兵。
　　“我是答应你好好说话，可没答应不打你。”散兵勾起嘴角，嚣张地摊开手。
　　“是吗？”少年面无表情地用大拇指抹过裂开的嘴角，瞬间出拳，击中了散兵的腹部。
　　“唔。”被打得弓起身子的散兵微皱眉头，却还是抬头挑衅地看向少年。
　　“我也没说我不会反击啊。”少年收回拳头，微抬下巴，还是向他伸出手。
　　散兵凝视了少年的掌心好一会，才看向已经流露出些许不耐烦的少年，“……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起来，别坐在我家地板上了。”少年硬邦邦地说道。
　　“不需要。”散兵无视了少年对自己伸出的手，单手一撑，自己站了起来，他身上那套略有些繁琐的衣服因为两人之前的干架都变得凌乱万分。
　　“随便你。”少年转身打算继续收拾，但刚放松下来的他就意识到了在之前的打斗中，散兵到底在自己身上下了多少阴手。
　　“嘶。”少年龇牙咧嘴的，浑身上下真的哪哪都痛。
　　散兵找到掉落的帽子，重新戴到自己头上，听到少年的痛呼声，直接说道：“活该。”
　　“彼此彼此。”少年嘴硬地回道。
　　少年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紧致的肌肉，原本光洁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
　　少年一边给自己涂着红花油，一边说抱怨道：“你这家伙表面看不出来啊，下手真是阴。”
　　“要是我原本的实力在，你早就灰飞烟散了。”散兵抱着胸说道。
　　“哦，我真的好怕怕啊～”少年夸张地扭曲着音调，阴阳怪气。
　　“呵，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要好好说话？”
　　“第一，是你答应我你好好说话，我自己当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喽，其二……”少年放下手中的药膏，认真地看向散兵，“你也觉得我这么说话会让你不舒服，那么将心比心，你应该也明白你先前的话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了吧。”
　　散兵扭过头，不说话，他最开始的时候确实不是这样的说话风格，会变成这样，不过是因为散兵再也不想和他人建立什么羁绊了。
　　没错，只要不产生巨大的欢欣，便不会引来如海啸般的悲伤，只要一直一个人独行，就不会早有失去重要之人的绝望。
　　少年就当散兵听进去了，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道：“你真得好好改改你这臭脾气，一直这样，没有人会愿意和你交朋友的……”
　　“不要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散兵忍无可忍地说道，“而且我也根本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
　　“额……”散兵激烈的态度实在是惊到少年了，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散兵，最后还是直白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创伤？”
　　“哈？”
　　“你要不和我说说，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什么忙呢。”少年兴致勃勃地说道，他现在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和散兵打架时的狠样了。
　　“你再说下去，我就要给你造成创伤了。”散兵脑门上冒出一个个十字路口，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那么凶干什么。”少年嘟囔道。
　　黑眸微微眯起，蓝色的光辉从中一闪而过。
　　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为什么不是你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呢？”散兵反问道。
　　“不是吧你，互换名字什么的都要争个上下吗。”少年十分无语，“好吧，我的名字是萧……”
　　当少年吐出第一个音节时，世界突然白光大作，就连声音都模糊不清，随后眼前的一切都化作碎片飞散，仿佛这个奇妙的世界正在崩塌。
　　“什……”
　　散兵猛地睁开眼睛，他一下子就从柔软的垫子上起来了，周围的环境就是愚人众的前线站无疑。
　　“是梦？”散兵皱起眉，可是那个世界对他而言完全是陌生的，没见过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他的梦里出现，更何况……一个人偶怎么会做梦呢。
　　散兵记忆中唯一一个梦还是在雷神身边梦见自己被抛弃了，结果也确实如此。
　　自从加入愚人众，他就没睡觉过了，刚刚也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肯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是那个少年吗？还有他的名字是……
　　“萧……”散兵回想起少年最后模糊的口型，“子？”
　　好像不对，算了，那家伙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东西影响了他。
　　越想越烦躁的散兵掀起帐篷的帘子，走到外面透气。
　　说实话，深渊的风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紫黑色的淤泥，没有任何生机，天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漆黑的，根本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这样的环境，正常人待个几天都得疯，但散兵已经驻扎于此几百年了。
　　“执行官大人，有何吩……咐？”在外面等候的愚人众士兵见散兵出来，连忙上去问候，但当他看到散兵的脸那一刻，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我的脸怎么了？”散兵敏锐地感受到下属的眼神不对。
　　“呃……这。”愚人众士兵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他总不能说，大人，您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吧！
　　除了散兵这个第六席，其他驻扎在深渊的愚人众都是几个星期轮班一次，这名士兵在来的时候，就听说这位上司脾气不太好，阴晴不定的，惹他生气的话，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
　　愚人众士兵愿意为了女皇和至冬的荣耀付出生命，可不愿意死在脾气怪异的执行官手下啊。
　　“算了。”散兵懒得为难一个普通士兵，叫了一个藏镜仕女，“给我一面镜子。”
　　“好的，执行官大人。”藏镜仕女恭敬地化出一面水镜。
　　散兵从水镜中发现了自己一边的眼圈青了，嘴角也有紫色的淤青，发现这一点的他这才感觉脸上隐隐作痛。
　　这些伤口与他和少年打架打出来的一模一样，果然不是单纯的梦……
　　散兵散去水镜，他并不在意脸上的伤，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愈合只需要几分钟，没一会他的脸又变回了原先白皙精致的模样。
　　现在的散兵更关心自己为什么会处于少年的梦境中，没错，那个处处陌生的世界毫无疑问是少年的梦，而他自己则更像进入他人梦境的不速之客。
　　那么那名少年的身份就很重要了，居然可以影响到神明造物的他，而且还是在深渊这种地方。在散兵的记忆中，愚人众的情报中可完全没有类似描写的存在。
　　如果说真的有愚人众的情报网覆盖不到的地方，除了天空岛，也就只有……
　　散兵若有所思地看着深渊深处。
　　若是散兵的视线能穿过层层深渊，到达最底处，他便能看到被深渊包裹着的少年。
　　少年此刻正不安地微皱着眉头，睫毛上下纷飞，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
　　深渊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紫黑色的触手缠绕住他的四肢，却无法侵蚀少年的全身，他胸口那一点白光虽然微弱却一直抵挡着深渊的入侵。
　　于是，深渊再次化出一个小触手，游离到他的脸颊上，抚平了那微蹙的眉头。
　　少年好像被安抚好一般，五官柔和了下来，呼吸也再次平和悠长，他又一次陷入了深层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