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
福田吉兆的高中篮球生活有些两极分化，有好的一面，跟仙道彰和队长鱼住纯这样的高手过招让他觉得很过瘾，篮球水平提高的也很快；也有不好的一面，那就是他发现教练对于仙道彰这个惯于迟到早退懒散又天才的家伙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对仙道彰，教练大部分时间都是正向的充满肯定的，明明看起来火气冲冲的样子，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总是轻轻放下。但是对他，教练可就是毫不留情的大批特批，他仿佛在田冈教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爸爸的影子，他们同样看不到他的付出，而他也同样似乎永远达不到他们的预期。几乎每一次训练他都能听到教练在场边大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而后便是一串毫不留情的批评。
这让福田吉兆很郁闷，觉得目前阶段的篮球带给他的快乐中似乎也夹杂着一些痛苦，但是这样的郁闷他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大概是陵南这学期开始比较关注一直弱势的排球队的成绩，特别安排了排球队跟出了名魔鬼式训练的篮球队一起训练体能。
礼拜三放学后的部活别的先别说，两支队伍全员都要被拉到海滩上先来个三公里拉练。排球队的经理在第二计时点掐表，篮球队的教练田冈教练在终点掐表。排球队跟篮球队在起点汇合的时候，神百合子远远地就看到了福田吉兆，于是跳起来兴冲冲地跟对方招了招手。福田吉兆还是那样木讷的样子，他朝百合子的方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怎么没什么精神呀？
神百合子收回自己的手，远远看着福田觉得有些纳闷。
“姑娘们，虽然是第一次篮球队合训，但是大家可不能认输啊！”佐佐木队长给球队的队员做着动员，陵南的排球队说实话在过去一年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这跟队员普遍积极性不高求胜心不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哎呀，三公里怎么跑得动啊，跑完这个还要回去练垫球，太累了啦！”二年级的前辈率先开口抱怨了起来，“今年搞什么啊，只是社活而已，需要这么上强度吗？”
“腿上不会长肌肉吧？”另一个二年级也跟着忧心忡忡。
唔……感觉这个排球队的更衣室似乎也存在不小的问题呢！
神百合子一边做着拉伸一边悄悄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队长。
“要是不想跑都趁早退社，这个学期每周都要跑。”佐佐木语气凉凉的，眼神也凉凉的，看得人忍不住缩脖子。
“3公里的话更锻炼耐力，不会长需要爆发力的肌肉的。”神百合子也好心说了一句。
真正开跑之后，整个排球队里能跟上篮球队那群小伙子的只剩下神百合子和队长佐佐木椿。排球队的经理在第二计时点掐着表大喊着加油，可惜队员们的油箱却像是漏了底，都已经到了红线的位置，那是一脚油门都踩不下去。
“哎呦，没想到你体能可以啊！”仙道一边跑一边跟神百合子打着招呼，这个同班同学倒是带给他一些小小的新奇。
“区区三公里，不足挂齿。”神百合子得意地抬着下巴，她跑步的实力可是二郎日复一日训练出来的，一只成年大丹犬需要的运动量简直超乎你的想象，她跟哥哥神宗一郎早晚跑两班才算是勉勉强强给二郎放电80%。
“不过，队长啊，咱们队今年真的要争取县大赛八强吗？”神百合子看着后头开始遛弯的队员，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县里排球队的整体实力分布，但总觉得这个这八强的目标看起来真的很遥远。
“当然。”佐佐木椿面不改色，难得这学期开始学校给了她们排球队充分的重视，对于已经三年级的她来说，当然要在高中的尾巴争取一个像样的成绩。她朝百合子眨了眨眼睛，“一起努力啊，少女，成为我们球队的星星吧！我认为你一定能成为我们队的最佳新人。”
“啊！”神百合子大叫着更加卖力地跑了起来，“队长太狡猾了，你怎么知道我这个人不经夸啊！”
这天跑了三公里之后，新人神百合子紧跟着又被队长拉回去练了一个小时的基础动作，从排球馆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绕去篮球馆转了转，刚好看到篮球队也解散回家。福田吉兆率先从球馆冲了出来，将背包甩到背上的动作显得怒气冲冲，脸色的表情也充满了不忿。
“他怎么了？”神百合子茫然地问着跟着走出来的仙道。
“啊……”仙道彰脸色露出了一副不太好说的表情，他摆了摆手，“大概是跟教练之间有点小冲突。”
神百合子顺着仙道的话想了想，似乎在体能训练的时候田冈教练对福田的提点就有点不太客气的意思。她一边想着一边去追仿佛脚下如风的福田，而高大的少年静静地等在自己的自行车边，板着一张脸，似乎不太想说话的样子。那副郁郁的样子，让百合子觉得既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国二的福田吉兆似乎就常常是这幅样子，陌生是因为福田吉兆在国二之后已经好久不会这么默默的生气了。
两个人站在车站边，神百合子试图寻找话题，可惜平时总不太准时的公车今天却来得特别及时，她还没来得及开头，车就已经进站了。她只来得及塞了一把糖在福田的口袋里，便匆匆上了车。
福田吉兆在神百合子上车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对方的糖，居然还是之前那种外面裹了一层酸酸的粉的苹果糖。
神百合子站在车门关上后仍站在那里，指了指福田吉兆，然后用两根食指提起自己两边的嘴角。福田吉兆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他收拢手指捏紧手里的糖，提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太由衷的笑容。
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好日子，神百合子回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二郎虽然也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出来欢迎她，但是叫声却不像平时那样中气十足，一只大狗在她的腿边呜呜得叫，似乎是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神百合子蹲下去捧着二郎的狗头看了看，一双下垂又无辜的棕色眼睛没精神的耷拉着，张着嘴喘气的样子也不像平时那样像是咧开嘴笑的样子。
“怎么了呀？福吉不开心，二郎也不开心呀？”神百合子纳闷的揉了揉二郎的头顶，问完之后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神宗一郎的窗口，发现哥哥的屋子没有开灯，“奇怪，阿宗还没回来吗？”
等百合子上了楼才发现神宗一郎不是还没回家，只是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头没有开灯，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不对劲。
“你回家了怎么不开灯呀？”神百合子将手伸进哥哥的房间摸索着把顶灯给打了开来。她走过去坐到哥哥的床上，人斜靠着枕头伸出长长的腿碰了碰神宗一郎的腿，“阿宗，你怎么了呀？”
神宗一郎啧了一声，似乎是对于妹妹的没大没小有些不满。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半阂着，一头小碎发看起来也是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这幅样子倒是有点像楼下的二郎。他看着从小就无话不说的妹妹，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教练说我不适合打中锋。”
“啊？”神百合子大叫着跳了起来，一脸不服，“怎么可能，哥哥都打了三年中锋了啊！”而且这个位置也是当时体育老师说适合神宗一郎的位置啊！
神宗一郎还是皱着眉头显得很犹豫，甚至带着一丝困惑，“其实……我以前也隐隐觉得在这个位置上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看向百合子，咧着嘴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只是有些不甘心，努力了这么久就这么被否定了。”
“那教练说你适合什么位置啊？”神百合子熟练的从哥哥的柜子里找出一个水果糖的罐子，从里面给自己捞了一块玫红色的莓子味硬糖，然后将敞开的糖罐放到神宗一郎面前。
神宗一郎也挑了一块柠檬味的塞进嘴里，然后才回答说，“说我也许打后卫更合适。”
“哥哥打1号位？”神百合子惊奇地睁大眼睛，控球后卫对灵活性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哥哥这样的身高条件似乎不太合适。
“不是。”神宗一郎摇头，他咔嚓咔嚓地咬着糖块，“是说二号位。”那就是得分后卫了。
“那也不错哎，阿宗投篮的手感很好，姿势也很漂亮。”神百合子顺着想了想，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神宗一郎也跟着点头，“但是可以更好，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次训练都要加练100球射篮。”
“酷！”神百合子立刻捧场，“那我就是未来的得分王三分神射手神宗一郎的妹妹了！”
神宗一郎于是无奈地朝妹妹翻了个白眼，“别瞎说了，妈妈今天加班，让我们自己吃便当。我回家的时候顺路买好了，是炸鸡便当。”
“炸鸡便当！”神百合子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跳了起来，兴冲冲地就要下楼。
“喂，你还没说排球队怎么样呢！”神宗一郎跟着下楼，想要分享一下妹妹的社团情况。
“哎呀，等吃完便当再说。”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Chapter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