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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复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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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面临高中二年级开学的学生心中躁动不安,无法抑制地对新事物感兴趣。其中包括小岛元太、吉田步美、圆谷光彦,但并不包括刚到学校就打着哈欠说要补觉的江户川柯南和沉默不语的灰原哀。
一名成年男性手里握着几张资料推开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前,身后跟着一个女生,她就是传闻中的新同学。学生们自觉安静下来。
“我是担任二年A班主任的青山辰哉。”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深黑色卷发,像神话里的美杜莎散发诡异的氛围,不起波澜的脸上嵌着一双犹如一汪死水的漆黑眼仁,眼下的乌青泛着红。
“女生?好高…”
“总觉得好瘆人…”
她张望一圈很快将视线锁定在褐色短发的女孩身上,终于露出微笑。
“这位是休学了两年的羽生律也同学,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见她没反应,青山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她,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双眼死死盯着灰原哀。
小哀也仿佛见了鬼似的,紧紧咬住下唇,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青山扫视教室一圈,所有座位都已坐满。
“江户川,请你帮羽生同学再搬一套桌椅放在最后面好吗?”
趴在桌上补觉的江户川柯南极不情愿地抬起头,嘴上抱怨着每次做苦力的都是自己,手上却已经把桌椅搬来摆放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也就是江户川柯南的后桌,而他的邻座是灰原哀。
即使刚开学就不得不自成一排,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走过一路的窃窃私语,站在柯南和小哀的座位中间停下。
回到座位的柯南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直到眼前被一片阴影遮住,他才对上那双黑洞般的双眼。
律也几乎快要憋不住笑。
“谢谢你,江户川。”
落座。
柯南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扭头看向灰原,对方仿佛被钉在座椅上浑身颤抖,眼神里说不上恐惧,但绝对不自然。
怎么回事…?
“好了,接下来我们继续讨论开学事宜…”
开学日的宣讲一轮接着一轮,虽然律也没有参加早上的开学仪式,但枯燥的动员话术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她深深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原来那里有自动贩卖机啊,放学去买杯冷饮喝吧。那棵树之前还没有长得这么高吧。
转头再次看着坐在自己斜前方的小哀出神。
“志保,我的志保…。”
她几乎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柯南听到那个熟悉名字浑身一颤立刻回头。身后那人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像个盯上猎物的蟒蛇。
“你…?!”
“…怎么?小子。”
律也回神,对上那双难以置信的眼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下课。
律也的书桌前被堵的水泄不通,吵吵嚷嚷地问东问西。这样的吵闹也时隔两年没有听到了,但她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
“你们应该知道,”
一直沉默的律也突然出声,大家都好像在期待她的第一次发言,齐刷刷安静下来。
“我是前辈吧。”
站起身一把抓住面前一个男生的校服衣领将其扯过来面面相觑。皮肤雪白衬得眼下的乌青更加明显,力气大得异常。
“小子,对待前辈怎么能不说敬语呢?”
“……对、对不起….!”
那男生被吓得直哆嗦。
律也的本意也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些吵闹的高中生,达成目的后便松开了手。
“性格真是恶劣。”
“以后离她远点吧!”
不出意外的话,她可以度过一个安静的高中了。
律也两大步走向前,站在小哀旁边,对方果然也正看着自己。
敲敲她的书桌。
“我们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后,哄然响起激烈的讨论,最后演变成让谁去救那个被不良喊出去的灰原同学。
走上天台接近栏杆,两年前律也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站在天台栏杆边吹吹风,焦躁的心情被抚平,这时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来,正准备做出应对。
“危险!”
小哀抓住她的手腕。
“快下来!”
这个场景在小哀午夜梦回时出现过太多次,她无数次祈求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眼前这个人。
律也无奈失笑。从围栏处蹦下来,裙底的腿环绑着一把银色手枪。长长的卷发散发出熟悉的香味,龙舌兰和话梅的混合,她从小身上就有这股酸酸的香气,问她是什么她却总是扯开话题。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遇上过那种事还敢…”
“抱歉。”
律也打断对方。
“我知道错了,小哀。”
用右手轻拂她的脸颊,虽然自己有偷偷来看她,但整整两年她没有一天停止思念。
“你过得好吗?”
“…你呢?”
她当然过得不好,两年前她不告而别后自己有多担心害怕,又有多难过自责。对方真的全然不知吗?
小哀望着她灰蒙蒙的双眼,咬着下唇。
她将脸又往她温暖的掌心里送了送,迎合她的抚摸。再也无法忍受心底翻涌的思念,什么隐瞒,什么真相,此刻都不重要,她只想再靠近她一点,靠近曾经的爱人。
“你过得好吗?”
律也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安抚被咬破的下嘴唇,舌尖绽放点滴血腥味,仔细地将其清理干净,舔舐伤口直至不再流血。小哀紧闭双眼脸颊微红,小心得回应着。感受到她试探的舌头颤抖着滑进自己口中,律也满意得轻轻咬住。小哀浑身一抖,像只被踩尾巴的猫。嘴巴松开后右手又粘上哀的后腰,紧紧搂住在她耳边低语。
“我过得很坏,志保姐姐。”
哀推开使坏的律也却忘记将舌头收回,回过神才吸溜得缩回去。
律也被这位姐姐可爱到,哼哼地偷笑。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变成同学”
挨了一拳后才委屈闭嘴。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吧。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
灰原哀双手环抱在胸前,做质问状。
自从两年前律也坠楼事故后至今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总不可能直接联系组织问你的状况吧…?!还有,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灰原哀的双眼雾蒙蒙,好像就快要落泪。律也理解她的情绪,但若她知道真相恐怕只会更加难过,徒增悲伤罢了。
律也搂住她,吻了吻她潮湿的双眼,连睫毛都在颤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小哀。我非常想你。”
小哀又何尝不想她呢,但她再一次对自己选择了隐瞒,再一次不明不白地道歉,两年来痛苦绝望的自己好像笨蛋一样。推开。
“灰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户川柯南当属拯救灰原同学的最佳人选,虽然不用他们说,柯南也一定会跟上来看看这个新同学的情况。
是组织的人吗?跟灰原认识吗?他甚至想到她可能正举着枪对准灰原的额头。
只是没想到刚上天台,看见的会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