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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传说中的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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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玄说:“是啊,书上说想有人爱,就要先爱别人,
薄约低声笑:“你比我们都懂,不用我们来教了吧。”
袁玄:“但我没你谈的恋爱多,又过一年,追你的人又从这里排到美国了吧。”
金清和看向项若,项若看着薄约,似笑非笑:“你还没把桓华黎介绍给其他朋友。”
薄约左顾右盼:“没有。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告知亲友。”
金清和说:“那他得多伤心,据我所知,他告诉了不止一个人。”
薄约不吭声。
项若说:“算了,别劝了,他就是别扭。”
薄约睨着项若说:“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婆妈,现在是结婚了,有人撑腰了。”
项若拿起茶杯,“你要是羡慕,也可以结。”
金清和握住项若另一只手,无声地表示夫夫同心。
薄约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袁玄看着金清和和项若:“你们感情真好,不仅看上去好,还心意相通。”
项若说:“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薄约意味深长地说:“终于脱单了不容易,我可以理解你。”
项若说:“随便你怎么说,走吧。”
金清和和项若站起来,袁玄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金清和和项若说了名字,袁玄说:“我记得了。”
薄约说:“你难得会问别人名字。”
袁玄:“我喜欢有意思的人。顾泽川去喝酒,我们去钓鱼吧。”
这么个老头子的爱好,金清和终于有点相信袁玄的年龄偏大。
薄约不想和袁玄呆在一块,仍是尽地主之宜,找了个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钓鱼的地方。
袁玄却没有听,自顾自地找到一处寒潭,然后把鱼竿拿走。
金清和和项若第一次钓鱼,看袁玄这架势,就让人把东西放下,也开始甩竿。
接下来他们见识到什么叫钓鱼神技,袁玄一会就钓上一条,一会就钓上一条,不到一小时,桶就满了。
然后袁玄换了种饵料,开始钓虾,还跟金清和说:“这里的鱼很好钓,虾不行,要有耐心。”
金清和低头看自己钓的一条鱼,说:“我觉得都不容易。”
袁玄潇洒地说:“我是有技巧的,你们慢慢来。”
项若说:“你平时就靠钓鱼打发时间么?”
袁玄说:“是啊,做音乐不赚钱,也不太好玩,但是我需要个职业,钓鱼比较有意思。”
金清和:“你平时都把钱花在钓鱼上了?”
袁玄:“我不花钱,顾泽川家里有湖,我存起来,给顾泽川花,他很会。”
金清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们的关系。
项若说:“你们已经同居了,但没有在一起?”
袁玄抿唇:“他说我们是好兄弟。”
项若说:“至少我不会让好兄弟住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天天钓鱼。”
袁玄说:“他是直男。”
金清和说:“我对直男的思维不了解。”
金清和确信自己的性向就是男。
项若说:“我也不了解。”
袁玄说:“我不想和他做兄弟,想和他在一起。行么?”
金清和想了想说:“掰弯直男是不好的,你们会反目成仇。”
袁玄说:“他不会。”
项若道:“为什么?”
袁玄:“他说要养我一辈子。”
金清和无语:“你怎么回答。”
袁玄:“我说好。”
金清和说:“我已经糊涂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项若说:“但是你们还没有亲密关系,对不对。”
袁玄朝项若投来赞赏目光:“还是你最懂,就是这个意思。”
项若一脸麻木:“我一点都不想懂。”
金清和终于也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
袁玄说:“你别顾着偷笑,出主意。”
金清和咳了一声,说:“你确定你的体位吗,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袁玄说:“当然是上面。”
金清和表情变得严肃了些:“那你知道他的吗?”
袁玄:“他曾经喜欢女的,应该也是上面吧。”
金清和说:“这不就是很明白了,他喜欢你,但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只能拖着。”
经过金清和和项若这么一分析,袁玄沉默了。
这一沉默就到了晚上。
顾泽川看到袁玄的状态,惨叫道:“你们跟他说了什么?”
金清和简单地说了一遍。
顾泽川扶额。
项若说:“倒不如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泽川左看右看。
金清和说:“花花公子,你这样不好。”
顾泽川说:“我是还没想明白,去新西兰想多培养感情。没想到就地震了,嗐,我觉得我是天煞孤星。”
金清和:“不要动不动封建迷信。”
顾泽川:“以前订婚的那个,给我戴绿帽,从此我就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别人,就看上袁玄了,是他一直陪着我。我真的准备告白,没想到又地震。”
项若说:“换个地方就好,说不定你准备的话,袁玄根本不爱听,老天避免你失败,让你换个地方。”
顾泽川若有所思,看向花厅另一面的袁玄。
顾泽川让项若和金清和等着,把穿着一身白衬衫的袁玄拖了过来。
金清和和项若意识到要见证什么,很有耐心。
那边袁玄淡定地扫了三人一眼,对顾泽川说了两句话。
六十七
第四十六章谜团
“袁玄要留在这里?”
晚饭后,薄约过来,跟金清和和项若分享了这个消息。
桓华黎在一边幸灾乐祸:“顾泽川要头疼了。”
薄约说:“两个月而已,他以后还是会和顾泽川在一起,我很确信。”
桓华黎说:“你又不是人家,怎么确信。”
金清和和桓华黎使眼色。
薄约却不在意桓华黎的反调:“有比他们两个更般配的吗?”
桓华黎说:“小顾也是风流人物啊,身边好几个青梅竹马。”
薄约说:“他们没有谁比袁玄更有本事。”
桓华黎看着金清和和项若解释道:“袁玄是国家交响乐团的新任小提琴首席。”
金清和想想刚才袁玄形容的,不赚钱又没有意思的工作,说道:“天才的身边果然都是天才。”
袁玄自称比顾泽川年长,但在英才荟萃的音乐界里,却称得上过分年轻。
薄约朝项若说:“你连这个都说了。”
项若道:“过年不就是说说家长里短,怎么?”
桓华黎对薄约说:“袁玄今天有求于你,让他给我们奏几曲吧。”
薄约没有反对这个提议,几个人换了位置,饭后闲聊。
薄约的手下效率很高,立即把一个半露天的高大书房清空了,地板上摆放许多蜡烛。
袁玄说:“这是最近流行的烛光音乐会?”
烛光音乐会起源于世界自然基金会发起的"Earth Hours地球一小时活动”,为阻止全球气候变暖所提出的一项倡议,通过烛光音乐会的形式全程熄灯,为推动全球低碳生活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付出一份努力。
薄约:“你不喜欢全封闭场所,只有这里合适了,最近在装修,还没装太多灯。”
袁玄说:“随便听听,我只会演奏,比不上莫扎特。”
桓华黎说:“可以演奏《前前前世》么?”
《前前前世》是新海诚监督动画电影作品《你的名字》的主题曲,在全球范围内都非常有名。
袁玄:“莫扎特。”
有莫扎特,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桓华黎闭嘴。
袁玄不需要琴谱,往那一站,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便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烛光在黑暗中摇曳,底部是温暖的橘黄,
袁玄拨弄长长的琴弓,手持的小提琴在烛光渲染下,好像发出了一种神秘的光芒
悠扬的奏鸣曲柔泻而出,如缓缓萦回的溪流,又如梦境中朦胧的轻纱,渐渐汇聚成花开满园的春色,
顾泽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靠在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玄。
室内烛光点点,室外星河闪耀,在这如同空谷般的美妙音色中,有种无与伦比的冬日浪漫,
项若道:“爱因斯坦曾说:死亡意味着再也听不到莫扎特的音乐。这句话也后继有人。”
这算是极高的赞美了。
袁玄的音乐,有种让人笼罩在月光的错觉。
袁玄瞥桓华黎一眼,换了《前前前世》
从你的前前前世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
桓华黎跟着唱,唱的是日文,金清和听不懂,小提琴的旋律很美,充满灵气,令人神往。
金清和忍不住看项若。
项若也在看他。
金清和不知为何,像心弦被拨弄,渐渐心潮澎湃,
“项若?”
项若说:“他演奏得太好了。”
金清和看到项若眼圈红了,直觉不应该说话,但他此刻很想靠近项若。
金清和说:“听到他的琴声,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项若:“对我来说,像是在昨天,历历在目。”
金清和问项若:“真的没有什么想和聊了?”
项若:“我困了,还有我爱你。”
金清和说:“我也爱你。”
第二天,金清和就爱人之间应不应该保密,和桓华黎展开讨论。
桓华黎:“哈,你发现了他什么小秘密。”
金清和:“无可奉告。”
桓华黎:“薄约的秘密是,比谁都比我好。”
金清和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不会一直都这样。”
桓华黎说:“你给项若吃了什么迷魂散。”
金清和:“嗯?”
桓华黎:“以前我觉得你爱他,现在我觉得他离不开你。”
项若走过来,“等着你收拾行李。”
金清和朝桓华黎抬眉,然后回复项若:“好的项总。”
“我倒是盼着薄约主动来找我。”
桓华黎笑着离开了。
项若说:“今天晚上就回去了,我们去湖边走走。”
湖面有点结冰了,项若说不碍事,两人在冰上走。
岸上面有一个石碑,要不是他们走过来,没有发现,石碑上刻着一句话“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金清和:“说什么,你懂么。”
项若说:“这是德国一位哲学家,尼采的话,当你审视邪恶的时候,邪恶也如同一面镜子审视着你的内心。”
金清和:“谁留下的。”
项若:“不知道。”
金清和:“或许有传说。”
项若道:“我记得薄约说过,这是一只妖怪坠落之地。”
金清和:“一只..妖怪应当很大。”
项若:“它的眼睛,形成了这个湖。”
金清和搜了搜,居然真的有,是个山海经里的动物,名字很复杂,他也看不懂,就把页面往下滑,另一只手搂住项若的腰。
过了片刻,项若冷静说:“这是在外面。”
金清和道:“外面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想在刺激的地方…”
项若的唇堵住了金清和的唇。
金清和桎梏项若的手臂圈得更紧,眼睛有些笑意。
“可以亲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能开始了。”
项若道:“只是亲一亲。”
金清和道:“不够,还想做别的。”
项若道:“你不想。”
金清和道:“我想,媳妇儿。”
项若道:“不要脸。”
金清和把项若打横抱起来,慢悠悠地往回走。
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啊。
项若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金清和俯身亲吻他的脖子,“去楼上。”
项若握着金清和的手臂站起来,腰有点酸,声音沙哑:“歇一会。”
换个地方,金清和道:“今晚就离开了,真的不想留念一下么?”
项若道:“你要有分寸。”
金清和:“一定注意。”
项若:“不能把我抱出去。”
金清和:“好。”
项若:“你再等等….”
金清和把枕头垫高:“继续说,我在听,放松。”
微风吹拂,大床不停摇晃,山麓的春天来得今年来得特别早。
到了晚上,两人启程出发,薄约对项若报以同情的目光。
薄约道:“要么再住一晚。”
项若冷漠道,“算了。”
桓华黎说:“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身体,大过年的,该休息就休息。”
项若冷哼一声,拉着薄约去旁边道别。
桓华黎对金清和挤眉弄眼。
金清和道:“看什么?”
桓华黎说:“赞叹你威猛。”
金清和:“有没有什么药?川藏这边药物好像很有名。”
桓华黎道:“要相信科学。我这边有瑞士进口的药,纯天然纯好用,给你吧。”
金清和淡定地拿走。
车子消失,桓华黎搂着薄约。
薄约喜怒不辨:“项若让我小心你。”
桓华黎:“有什么应该小心?”
薄约:“你也不是好东西。”
桓华黎理所当然道:“我是禽兽嘛,你说过好几次了。”
薄约瞪着桓华黎。
桓华黎指着自己的脸:“亲一个,没有外人了。”
薄约:“你几岁?”
桓华黎:“几岁都要接吻。”
薄约转身就走,桓华黎大步追上去,随后强吻。
薄约气喘吁吁,推开桓华黎:“老实点。”
桓华黎:“我已经非常老实了,都没有跟你幕天席地。”
要不是真心对薄约,桓华黎很想天天把薄约在床上绑着。
不过金清和教他,对薄约要温水煮青蛙,偶尔骗一骗,不仅有情趣,也不容易把人气走。
薄约:“你以前还算讲道理,现在就露出狼尾巴了。”
桓华黎不在意道:“情情爱爱,又不是讲道理能控制,这世上只有对你,我才不想控制。”
薄约:“控制不住就切了。”
桓华黎很委屈地看着他。
薄约揉了揉眉心:“装?”
桓华黎道:“今晚我在房间准备好红酒等你,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极品,年夜饭那天我都没拿出来。”
薄约说:“我有公事,你先睡。”
桓华黎道:“我知道,你要打越洋电话,我先跟你去书房。”
薄约不说话了。
桓华黎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别绷着脸,跟你老板打完视频电话,我们就回房。”
薄约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也没有阻止桓华黎在自己打电话时抱着。
桓华黎唇角上扬,心情从所未有的好。
果然多交点性向相同的朋友是对的,桓华黎决定过几个月就去问金清和什么时候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