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6、羞耻感

　　上官世就是偶尔在一条推送中看到了李西楼唱的歌，顿时一见钟情，开始狂热追求，然后把所有资源堆上去。

　　而今李西楼是盛世娱乐推出的组合的队长，因为人好歌更好，一出道就是组合里最红的。

　　太红了，也有坏处，组合里其他人的粉丝不忿，弄得乌烟瘴气。

　　上官世拍板，年初让李西楼单飞

　　李西楼单飞之后，专辑销量刷新华语乐坛电子销售榜单记录，是当红炸鸡子。

　　项若见李西楼身家清白，不会对好友造成伤害，无意别人的情感生活，开始下一组训练。

　　金清和隔天早上出了公寓，准备在楼下买咖啡，就看到项若一身西装革履，关上了车门。

　　这附近都是高管，项若如此打扮，也不显眼。

　　项若漫不经心道：“早。”

　　那种态度，就像在公司碰面。

　　——项总很少，或者说从不跟别人说早安。千万别去自讨没趣打招呼

　　金清和把公司里的人叮嘱的话抛到九霄云外，笑了笑，拿下蓝牙耳机，看向项若：“早上好。你怎么来了。”

　　项若说：“喝咖啡。”

　　这家店的确是网红咖啡店，曾入选全球最美的30家咖啡店之一。

　　金清和不会相信，这是次偶遇。

　　不过佳人有约，金清和怎么会蠢得说，他们是晚上的约会。

　　金清和扫了一眼：“你违章了。”

　　项若亲自开车来，平时都是司机代劳，对城市交通规则几乎一无所知。

　　项若很有总裁特色地说：“随便罚。”

　　金清和替项若拉开驾驶侧的车门，项若没说话，坐了进去。

　　金清和坐在另一侧：“法盲。”

　　项若面无表情地看着金清和，金清和擅长在那张冰山般的脸上发现不满。

　　金清和点一点项若眼底下乌青，亲了亲他的唇，一触即分。

　　“分罚完了，你就不能开车了。”

　　项若说：“有司机。”

　　金清和勾了勾嘴角：“但我担心你被警察叔叔带走。”

　　金清和的眼底很有些深意。

　　项若几乎能感觉到，金清和在想什么，

　　他自己也是。想到金清和穿着制服的模样，再被那侵略性十足的荷尔蒙笼罩，喉结不知不觉滚动。

　　“项总。回神。”

　　项若别过脸，系上安全带：“去哪里。”

　　金清和无辜说：“这附近你应该比我熟。”

　　项若：“那回公司。”

　　金清和一本正经地说：“不行，项总这么看得起我，一定要请项总吃早饭。上楼，我来做？”

　　项若瞥金清和一眼：“你碰过厨具么，能把东西煮熟？”

　　金清和摸了摸下巴，无奈道：“项总真是了解我。”

　　项若没说话，发动车子后，开到了附近一家供应西班牙风味的早午餐店。

　　Brunch set能从多种西班牙小吃里搭配，还配了冷盘、芝士及面包。

　　以蓝绿色、暖灰色为主调的餐厅，有大盘高大葱葱郁郁的植物，遮住所有窥探视线，完全就是私人度假的气氛。

　　金清和：“经常来这里用餐？”

　　项若：“从没来过。”

　　项若握着叉子，淡淡说：“朋友介绍的。”

　　金清和笑了笑，拿起项若的叉子，叉了块蒜油白鳀鱼，要喂给他。

　　项若不张嘴。

　　金清和：“这里树很多，没有别人看，放松点。”

　　金清和特意找了最角落的位置。

　　项若才张唇吃了。

　　金清和：“怎么样。”

　　项若咽下食物：“味道太重。”

　　金清和：“都吃了一块了，再来一块。”

　　金清和眼底带着一丝笑，知道为什么项若的眼睛明明停留在那一页好几眼，最后却没有点的原因。

　　项若：“我自己来。”

　　金清和把那小碟放在他面前，随他取用，自己喝了口咖啡。

　　金清和见他吃得心不在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项若：“什么？”

　　金清和：“是个喂鸟的盒子，里面有饲料。”

　　项若喝了一口橙汁，掩饰自己的表情。

　　金清和：“附近有个公园，有些松鼠和鸟，不过很少人去。”

　　“你以为是什么，戒指？”

　　项若要起身买单。

　　金清和拦住了他，项若把剩下的食物吃了，说：“这周给你个任务。”

　　金清和：“嗯。”

　　项若：“看完我给你的电影。”

　　金清和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什么类型的。”

　　项若：“动物片。”

　　金清和失笑：“动物片还是动作片。”

　　项若：“你不是喜欢看动物吗？”

　　金清和：“喜欢。尤其是观察人类。”

　　金清和自然地拿起项若的手，项若的手指都很修长，“18号的。我记住了。”

　　这说的是男戒的尺寸。

　　项若收回手。

　　金清和结账回来，桌上的盒子已经不见了。

　　项若从洗手间出来，“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到旁边公园。

　　他们走得很慢，跟散步似的。因为项若胃痛。

　　但项若没说。饮食不规律的恶果，他现在总算尝到了。

　　附近很安静，高管们都是开车上班，或者很早起来晨跑，反而没人走路。

　　项若捂着嘴唇，握拳对电线杆重重的一击。

　　金清和看他已经走不动了，上去扶住他。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项若咬住嘴唇。

　　金清和立即说：“我去找餐厅算帐。”

　　项若：“不用…是我自己的问题。”

　　平时不吃早饭的人，一下正常吃了，就容易不舒服。

　　金清和：“我送你去医院，上来，我背你。”

　　项若：“缓一缓就好。”

　　金清和只好帮他按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项若觉得好受多了。

　　“乖狗狗。”小女孩牵着狗走过来。好奇看着他们。

　　“爸爸。两个叔叔在做什么？”

　　男人说：“他们不舒服。”

　　那只狗也很好奇，过来打转。

　　“这个叔叔不听话。”金清和对小女孩说：“经常不吃早饭。”

　　小女孩认真地说：“不吃早饭不好。”

　　项若抿着唇。

　　小女孩问她爸：“要打120吗？”

　　“那个叔叔会照顾好另外一个叔叔。”

　　小女孩说：“要好起来哦。”

　　被一个小女孩关心，项若不自禁有点脸红。

　　金清和则是握拳忍笑。

　　父女两个终于走了，项若也能站起来了，挺直腰杆，金清和的眼眸变深，吻住项若大张的颤抖薄唇

　　项若在这种虚弱的时候没法反抗，指着另一个电线杆：“过去那边再亲。”

　　电线杆距离有点远，附近也有住户，不确定有没有人探头看。不过隐秘得多。比这个角度好多了。

　　“我又不是禽兽，看你难受得不得了。”金清和道。

　　项若余光一瞥附近，基本上没有人，“没看出你是有分寸的样子。”

　　金清和在后面玩手机，查资料，附近公园已经开门了，可以经过那个门去药店，到了电线杆，让他靠自己怀里。

　　“让你天天不吃早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还能不能跟我走到公园。那边有个药店。”

　　背后传来脚步声，不想被别人看热闹，项若想也不想就照做，让金清和半搂着自己。

　　幸好大清早不但没什么人，药店也开门了。金清和让项若坐在椅子旁等自己，自己去买药。

　　金清和买好药，回到公园的椅子上，举着项若手机：“你说我错了。我就还给你。”

　　“我错了。”
　　项若照着说了。

　　金清和录下来。

　　项若：“你发给谁。”

　　“我。”

　　“拿来做起床铃声，记得去接你。”

　　项若看着四周树木，“不用，我来接你。”

　　金清和俯身，摸了摸他的脸。

　　项若在森林公园里看起来很安静，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金清和打量着他，又有狼变的迹象。

　　金清和：“真想在一会晨会上亲你。”

　　项若：“不可以。”

　　金清和搔了搔他的脸。

　　项若盯着树下松鼠。面无表情，没有拒绝。

　　在公园里相谈甚欢，已经有点迟了。

　　项若：“路况很糟糕。”

　　金清和看了一眼一片红色橙色，显示堵车的导航，“把钥匙给我。”

　　项若握着钥匙：“我记得你没有驾照。”

　　金清和：“我有。”

　　项若眼神里出现一丝疑虑，“你没有。”

　　金清和不想和他争，便说：“我指挥，你来开。”

　　金清和拉开驾驶，让项若坐进去，自己调节座椅，放大地图细看，让项若把车子开了出去。

　　项若在金清和指挥下一路风驰电掣，跑车穿过几条很窄的，仅能贴着墙壁通过的小路，即将汇入车流量滚滚的主干线。

　　项若沉默地看了眼手机，“赶上了。”

　　他们抵达中银大厦地库，项若的停车位，离晨会还有五分钟。

　　其他人都不敢和项若搭乘一个电梯，纷纷退出去。

　　站在电梯里不断上升，项若：“刚才谢谢你了。”

　　金清和替项若整理领带，“的确没有驾照，但不代表我不会开车….说不定飞机我也会。”

　　项若扫了眼电梯摄像头，警告地看金清和一眼

　　金清和摸了摸鼻子，克制自己心中的野兽

　　电梯门开启，项若说：“下不为例。”

　　开会时间，对于金清和就没有太多工作了。

　　主要是看着项若。

　　项若天生就是要当家作主的那种人，不怒自威，有一种让他喜爱的气质。

　　他回忆早晨项若的美味

　　项若在听取各个高管的汇报，以及海外分公司总裁视频连线的汇报。

　　最后一个环节是法律团队的经营风险提醒。

　　会后，高管们会按例和项若一起吃午饭，继续讨论公司业绩。

　　金清和很克制，还是欣赏到了项若隐忍难耐的表情

　　等人都散了，回到6066，金清和和项若一人一杯红茶。

　　尽管内心深处很想做，项若避开了金清和：“要做正经事了。”

　　项若按按钮，要叫咖啡。

　　金清和：“现在是休息时间。还有你早上答应过我什么？”

　　项若：“下午的工作时间已经开始了。”

　　金清和握着他的手：“人生会少很多乐趣。”

　　“既然你不听话。不如干点别的？”

　　金清和的手机响了，是前台打过来的，说是不是有一套衣服要送来

　　金清和：“嗯，我新订的西装。送过来6066。”

　　项若没有反对，转身坐回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前台已经知道项总最近特别信任新助理，一点都不耽搁，推着专用的衣服推车，把整套衣服送进来。

　　衣物专用的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出是非常笔挺的衣服。

　　前台离开。

　　项若说：“以后不要把私人物品带进公司。”

　　金清和不以为意：“借用你的衣帽间。”

　　项若的办公室，有1/3地带是私人区域，配备卧室，浴室，衣帽间。

　　金清和走了进去，撕开包装，露出那件加急送来的深色欧式军服。

　　他挑了自己眼熟样式。

　　金清和闭着眼睛都会穿这类型的衣服，军靴，军裤，上衣，外套。

　　最后他垂眸看向一排极为逼真的装饰用军勋章，这不是他了解的体系，就没有改变顺序。

　　犀利眼睛锁住镜子里的人，仿佛看到了在宇宙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金清和踏出衣帽间，看到项若瞬间失神的眼睛

　　“有没有自己一个人在这玩过。”

　　“不敢。”

　　“可以少充电。如果我走了，你可以用它安慰自己。”

　　项若握住金清和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至少不是最近。”金清和吻他

　　项若避开，“现在就可以。来？”

　　金清和：“好啊，项总想玩，我奉陪。”

　　天色有点阴沉。

　　难得在下午茶时间，6066叫了小蛋糕。

　　秘书很惊讶，还是快快地送来。

　　有抹茶，巧克力，草莓，像一个便当盒。

　　6066里面很黑，是金清和开的门：“谢谢，项总开完会，有点低血糖。”

　　秘书说：“那的确要吃点甜的。我这里有纯巧克力。”

　　金清和说：“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秘书是男人。看着金清和俊美面容，也有点脸红，问：“太客气了，有什么就直说。”

　　金清和：“少给项总喝咖啡。”

　　秘书：“项总他要我也不能不给。”

　　金清和：“你就说没有存货。”

　　秘书面露难色。

　　金清和：“知道了。”

　　金清和关上了门。

　　“你的秘书们都很怕你。”

　　项若：“你就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