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5、影子追着光梦游

　　这个词让项若的眼睛眨了一下，点点头。

　　金清和温柔地握着他的手，

　　项若安静地说：“不要对我太好。”

　　金清和捏了他的脸一下，让他脸色发白，身体力行地执行“不要太好。”

　　于是他们错过了金清和订的晚餐时间段，已经到宵夜时间。

　　既然错过了时间，就呆在房间里。

　　酒店送餐的内容也不错。除了生蚝，鱼子酱，鹅肝等一系列常规的餐前菜，还有北京特色的宫廷仿膳。配了各种茶水，峨眉竹叶青、白牡丹、烟熏伯爵和天山雪菊。

　　项若换了浴袍，面无表情地看文件。

　　哪怕见过私下里的一面，项若明面上都是标准的总裁模样。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么？”

　　项若投来眼神。

　　金清和：“我最喜欢你装模作样的样子。”

　　项若认真地说：“现在在工作。”

　　金清和看他一眼，没说话。

　　项若得以看完文件。

　　项若说：“早上的草稿，你说还没有写完。”

　　金清和：“都是外人，怎么写。”

　　项若：“如果是我，你会写吗？”

　　金清和扔给项若一件泳衣，“要看项总的诚意。”

　　这是件很普通的泳衣，深蓝色，也不是高叉。

　　但是毕竟是女款。

　　金清和：“在楼下商城买的。最大号，你身材不错，一定穿的上。”

　　意思就是让项若换上，他才肯讲解。

　　项若不认识般看着金清和，再盯着那件泳衣。

　　金清和：“看你盯了那么久，喜欢吗？”

　　项若说：“我不可能喜欢这种东西。”

　　金清和：“你会喜欢的。”

　　金清和想，如果项若的五官再丑点，身材再差点，他都不会干这种事情。

　　但项若长得很帅，如果不是中华集团的继承人，而是普通人，走在街上肯定会被星探抢着做明星。

　　金清和喜欢恶趣味。

　　金清和走去旁边，用电脑处理工作。

　　很快就听到旁边的男人起身，然后砰一声关上浴室门。

　　金清和穿过总统套房的走廊，光明正大进入那件浴室。

　　“我进来了。”

　　“还没换完。”

　　“没关系，我更喜欢。”

　　坐在洗手台上，金清和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下去。

　　项若开始问他上面的内容，金清和就一一回答，偶尔看一眼项若，大饱眼福。

　　高高在上，决定大批公司生死的总裁，现在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反差感满满，尤其是浴室浴缸旁边还有镜子，显示他们一教一学的实况。

　　过了半小时，

　　项若的眉毛皱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还要穿着吗？”

　　金清和笑了笑，“现在公司追你的人都不在，不必有偶像包袱。”

　　项若身边不乏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男人女人，可惜项若太冰山，大家都是只敢远观，然后在网上做梦。

　　项若的脸刷一声全红了。

　　“你说要是拍下来，卖出去多少钱。项总。一个亿有吗？”

　　金清和说。

　　项若说：“不会有人买。”

　　金清和说：“不一定。”

　　金清和拧开开关，瀑布般的温水从天花板降落。

　　“我讲了这么多，有没有奖励。”

　　项若不说话。

　　一个合格的总裁助理，要学会猜总裁的心意。

　　金清和：
　　“来亲一个，项若。”

　　项若没有拒绝。事实上每次金清和喊他，他一般都会听。

　　两人全身湿透，幸好都是短发，很容易干，

　　项若走路的时候，姿势不对，表情有些痛苦

　　金清和看他一眼，知道是做得太频繁了。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
　　项若说。

　　金清和皱眉：“你在想什么。”

　　项若沉默。

　　金清和说：“你不行了，歇一晚上。”

　　事实上金清和想让项若歇个一周。

　　项若面无表情：“以前的人，就是这么走掉的。他觉得我既变态，又是跟踪狂，觉得我会拉着他一起死。”

　　金清和捏着他的下颌：“你会和我一起死吗？”

　　项若：“不会。我还有中华集团，怎么会去死。”

　　金清和放开他，“那不就行了。”

　　金清和绕过项若，躺在床上放松。

　　项若一会后走过来，在门边看着金清和。

　　金清和注意到他，拍了拍旁边的床，“过来。”

　　项若走过去，躺在金清和身边。

　　床很松软，就像个梦境。

　　金清和长臂一搂，圈住他。

　　“项若，接下来有安排吗，别让我又毁了你的晚饭。”

　　项若摇头。

　　金清和：“那你听我安排。”

　　第二天金清和用手机买了票，没让项若的司机开车，打了车。

　　项若说：“我们去哪里？”

　　金清和没卖关子：“雍和宫。”

　　项若看了眼窗外：“哪有人没有准备就去拜佛。”

　　司机似乎是个虔诚信徒，说：“就是就是。”

　　金清和盯司机一眼，他气势强大。司机不说话了。

　　金清和说：“我没去过。”

　　项若说：“我也没去过。”

　　金清和：“那赶巧了。”

　　雍和宫外的巷子一年四季都很热闹，隔两步就有警车。

　　出租车司机说不能继续开了，金清和付了车费，两人步行。

　　寺庙里有很多来买手串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带着对未来的向往。

　　项若往那边看了一眼。

　　金清和说：“想要吗？”

　　项若说：“我不信外物。”

　　金清和说：“信我就好。”

　　他们检了票，拿了香，在香油前点燃。

　　项若说：“你有什么心愿，现在可以开始想。”

　　金清和微笑，在项若耳畔低声说：“给你求平安。”

　　在寺院里，两个男人咬耳朵很少见，旁边游客奇怪地看他们一眼。

　　金清和瞪回去。

　　项若不想金清和和别人起争执，把金清和拉到旁边。

　　项若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重新想一个。”

　　金清和说：“你许我的愿，我许你的愿，不就可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愿望了吗？”

　　项若：“我没有心愿。”

　　金清和好笑：“那你替我许愿。”

　　项若转过身去，走向佛像。

　　从雍和宫出来，项若的心情明显好多了。

　　而且昨天的餐厅致电，今日有两桌退订预约，所以可以将轮侯的他们替补上去。

　　项若难得耐心地回复了餐厅他们到达的时间。

　　他们足足几天都没有做正经事。

　　项若说：“过两天就走了，没有想去的地点吗？”

　　金清和说：“抱着你就行。”

　　项若过了一会说，“嗯。我也不想见你以外的人。”

　　金清和说：“我们现在像小情侣谈恋爱。”

　　项若说：“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怎么样。”

　　两人其实不常聊天，静了一会，金清和问：“你没问我谈过没有。”

　　项若：“不用问，肯定谈过。”

　　金清和说：“你猜对了。”

　　金清和对过往记忆时有时无，不过梦里记得一些画面，有人对着他笑，让他心里痒痒的。那应该就是谈过了，金清和不想欺骗项若。

　　项若说：“我不介意。”

　　“嗯。”

　　项若逐渐适应了这种纯聊天，说，“第一天开会的时候，我一个人坐着，身边少了你，突然很不习惯。”

　　金清和沉声说：“你想和我谈谈吗？”

　　项若自嘲一笑：“不了。”

　　离开北京的前一个夜晚，他们抱着一起看电影

　　是很老的片子，真爱至上，让人升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金清和打开电视，连接电脑。播放之前和真爱没关系的录像。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两人跟纯爱不沾一点边。

　　飞机落地

　　项若漫不经心地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金清和：“你家。”

　　出差旅行后，比起酒店，家更让人放松。

　　项若让司机开车。

　　金清和看车子里多了个大玩偶，多看了一眼。

　　项若说：“我弟弟的，他喜欢游戏。”

　　金清和：“没听说过你有弟弟。”

　　项若：“不同母。他在加拿大读书，暑假会回来。”

　　金清和：“他的游戏玩偶怎么会送给你。”

　　项若：“我父亲不喜欢他玩网络游戏。这是中国区的活动限量版，我让人抽中了，给他当回国礼物。”

　　金清和查了一下，这个玩偶的抽中率极低，和中彩票没两样，他关了手机问：“万一没抽中呢。”

　　项若：“和这家公司的亚太地区老总吃个饭。”

　　意思就是走后门了。

　　金清和：“你还挺宠他。”

　　项若：“你要是喜欢，我再让人抽一个。”

　　金清和失笑，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我更喜欢这个玩偶。”

　　他的手搔了搔项若的掌心，项若蜷缩起手掌，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项若说：“明天要回公司，你收敛点。”

　　金清和说：“还是那句话，我是可以收敛，项总你呢。”

　　项若顿了顿，“我是说在外面。”

　　金清和：“我尽量。”

　　项若：“很困难吗？”

　　金清和举手投降。“拿你的高薪，你是老板。”

　　项若：“你多付出的工作内容，我会付钱。”

　　金清和看车子里有烟灰缸，找出了打火机的位置。

　　项若说：“烟在下面的抽屉。”

　　金清和开了窗，让新鲜空气流入进来：“没关系。”

　　“你要吗？”

　　金清和问。

　　项若说：“我很久不抽烟了。”

　　隔天项若的重要会议和饭局都推了。

　　电话那边秘书很吃惊：“真的不去？”

　　项若声音沙哑，“发烧了。。”

　　秘书只好让项若好好休息。“北京那边的确有些严重，那我去安排。”

　　电话挂了，项若的手机摔下沙发，

　　“你挺会骗人的，项总。”金清和冷笑。

　　项若捂着眼睛，已经整整一个晚上了，

　　下午金清和终于放过他，抱在一起睡觉。

　　天空还亮着，项若主动向金清和索吻，

　　接吻声音在大宅里回响

　　项若皱着浓眉，张着薄唇，舒服地说

　　“舒服，我再也找不了别人了。”

　　“你知道就好。”

　　他还扭过头去，和金清和索吻。

　　金清和把他当玩偶，亲亲抱抱举高高，项若就低着头，舒服得想哭

　　项若终于说：“你爱我吗？”

　　“爱你这里。”
　　金清和低沉的声音说

　　低沉的声音说：“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

　　既然说了爱，金清和决定制造一些浪漫。

　　他在项若桌面留了一封信，里面有些密码，是谜题

　　他相信以项若的智商，很快会解开时间和地点。

　　项若的确看了半小时，就破解出答案

　　他在跑步机上跑步，一边看着那张纸上金清和手写的字体。

　　旁边一台跑步机上的朋友上官世说：“新情况？”

　　上官世，国内最大游戏公司的董事长，最近因为情人，开辟了娱乐公司业务，旗下无数当红流量。自己的颜值也很能打，身材伟岸，有一双看空气都多情的桃花眼，

　　因为他出现，不少小明星的粉丝都被吸引过去，为赚钱计，上官世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项若瞥都没瞥上官世一眼，一言不发把纸折叠起来。

　　上官世没看清楚：“小气。”

　　项若索性到旁边器械区，

　　上官世不依不饶跟来，拿起一个哑铃，“带出来看看？不会长得很丑吧。”

　　项若：“闭嘴。”

　　上官世：“哦。还没追到。”

　　上官世对外脾气暴躁易怒如雄狮，对朋友还成，项若不理他，他自己就另找话题：炫耀自己新交的男朋友。

　　“平时很冰山，实际上性格小兔子一样，急起来眼睛红红的，还经常哭，很粘人。”

　　回想起自己的温柔情人，上官世摸了摸下巴。

　　项若看了眼上官世的照片，时尚晚会现场很热闹，巨星云集，在新落成的艺术博物馆举行，被媒体誉为中国的met gala。

　　上官世穿了一身白西装，尾部挑染了前卫的彩色，旁边站着个高挑白皙的男性，面容有些忧郁。

　　项若：“不如你改名叫孔雀。”

　　上官世：“你以为我喜欢被人看。实在推脱不掉，我家那位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上官世很少对一个人这么认真，项若沉声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世含笑说，“这就开始帮我查户口了，我说就是。”

　　李西楼原本只是个寂寂无名的校园歌手，甚至在校园大赛里也拿不到名次，因为他性冷淡又社恐，喜欢的歌也小众，最重要的是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而所有校园比赛都需要良好的社交圈，甚至需要朋友转发，李西楼就一直无声无息。

　　不过幸好李西楼运气不差，他歌唱得好，人也长得好看，哪怕听不懂，也有人录下他的歌，分享到自己的社交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