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审神者是个神经病》春分后十五日

11、苦难

　　或许基地的人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让晓接触付丧神，而且是正常的付丧神。晓无疑是了解他们的，在杀死所有人后，他在新的基地里翻来覆去，总算将一个古老样式的怀表从领头人的口袋中找出。

　　晓认得这个东西，他隔着屏幕看见过他的付丧神用它来穿梭时空拯救历史。

　　或许听起来很奇妙，但事实上，付丧神的现身就是去拯救过去的历史。与此相应，破坏历史的被叫做历史修正主义者。

　　很早开始，晓就隐隐约约地猜到这群人的身份，只是那个时候他并不愿意管那么多而已。现在，他想管了。

　　将表放进怀里，晓凭着用写轮眼从死人手中套来的信息将基地的电脑全部打开，输入解锁密码。

　　电脑里储藏着这么多年这些人去过的世界坐标名称和他们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碰见过的“志同道合”的同类。

　　歪头想了想，晓打开游戏界面，入目的是他那个为了第一时间见到审神者而时刻将平板揣在兜里将音量调到最大的长谷部。

　　“阿路基！”付丧神喜极而泣。

　　“我要见狐之助。”

　　“嗨嗨！”

　　就算是狐之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它的想象中，审神者应该是个软萌可爱的少年郎，而不是眼前这个从一开始就瞪着写轮眼来威胁他的一看就是反派角色的无欲少年。

　　将这里的烂摊子交付给狐之助后，晓从怀里掏出时空溯行器，随意定下一个世界的坐标，在狐之助的惊呼中消失在他原本的世界。

　　时空穿梭代表着未知和危险。那个时候的晓还年幼无知，仗着他的天赋和努力恣意妄为。很快他将栽一个他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的跟头。

　　这是猎人的世界，在这个强者也会被弱者吞噬的世界中，无法使用木遁，也不能随意使用写轮眼的宇智波晓很快为他的骄傲无礼买了单——他惹恼了某个人，而那个人聘请了猎人来杀他，那猎人在见识了他的须佐和神奇的恢复能力后，将他的信息透露给了黑市。很快晓就发现抓他的人太多了。出于安全考虑，他把他的本丸卖给了一个富家千金，而自己则一路被人追捕，最终落网。

　　猎人世界拥有着奇怪的能力和强大的技术，后者包括科学技术和医疗技术。他们看中了晓的强大恢复能力，企图利用他的身体来研发一种可以用来增强人的身体，突破已有的人类极限的药物。

　　甚至是，拥有那种奇怪的力量。

　　在猎人眼中，晓的力量或许还有缺陷，但配合着念能力，或许这将是使他们走向更强的捷径。

　　晓就像奴隶一样被人关押转卖，期间他见过一个少年郎，和他一样被关在笼子中。那个少年比他大了几岁，经常被人拉出去殴打谩骂。等到他被人拖回来后，晓才能在他偶然的咬牙切齿中看到他那双漂亮的像火一样美丽的眼睛。

　　晓不清楚这双眼睛意味着什么，他说：“你的眼睛很美。”他炫耀着说，“没有我的漂亮。”他亮出自己的写轮眼。

　　接着他看到红眼少年无声地对他做出口型：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红眼少年像是得到了慰藉，背对他蜷缩着慢慢哭泣了出来。

　　晓感受到了悲戚。他们本就是同病相怜。

　　“把手给我。”他说。

　　红眼少年听着他的话，把手伸了出去。

　　晓握住他的手，眉心处突然出现菱形印记，随即他们相握住的地方发出淡淡的绿光。

　　片刻后晓松开手，说：“不能完全治好，他们会发现的。”

　　“要活着。”

　　只是他很快被人拉到了黑市的拍卖会上，自此，再没有见过那个红眼少年。或许他已经死了。

　　那个少年悲伤的眼神在后来的三年中不时地不出现在晓的脑海中。有时候晓也很奇怪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在他被人抽出血液和脊髓的时候，他在想；在他被人注射特殊的药液后，他在想；在他无所事事被人用锁链吊起四肢的时候，他也在想。后来他倒是不想了，整天都在回忆他从前记下的忍术。整天想，月月想，年年想，他居然想出了好多可以实践的点子。

　　猎人无法控制他提取查克拉，晓在刻意间，存储许多在他的眉心中。晓等着他出去的那天用他想出的点子把这里的人都杀光。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待的地方很黑，但不潮湿。隔壁还关着许多和他一样的实验品。只是和稀缺的晓不同，他们是消耗品，很多时候这些消耗品被注入猎人们从晓身上提取出的液体。自然，这些人很快就死了。晓也没有那个兴趣告诉他们无论他们做多少实验结果还是一样的。那些人有时候气急败坏，会揪着晓的领子问他怎么回事。这时候晓就会轻蔑地嘲笑他们一句，然后告诉他们，种族天赋。这些人就气疯了，却不能真的让他死去，毕竟他被拍出天价，在没有被收回成本前，是不能死的。

　　晓在毫无尊严的囚徒生涯中，渐渐增深了他隐忍和冷漠的功力。他还是骄傲，只是更加骄傲。如今他可以做出从骨子里发出令人胆寒的鄙视的视线。在人们的印象中这种视线只会出现在流星街那种荒芜的地方。

　　猎人们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直到他们在晓的体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基因。他们把这种基因提取出来，拼接在正常细胞的DNA链中，结果是拥有这种细胞的人身上的念更加凝实，只是这种强大的念力却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释放出来。自然而然的，他们明白知道如何使用这种念的方法的只有眼前这个软硬不吃的少年。

　　可他们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他们暂时没有可以攻击少年精神力或者探取少年人记忆的念能力者。他们也可以培养一个这样的人才，只是这样的人才，有没有、能不能找到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这样的人，还真的存在，而且很快就会找上门去。那都是后话了。

　　这群人也许是真的绝望了。他们寄希望于把晓改造成一个活着的药品厂，将他们改造后的细胞植入晓的体内。然后，他们看着晓那头黑发变成了白色，黝黑的眼睛浮现出瑰丽的花纹。

　　晓觉得舒畅多了。他的写轮眼好像负荷没有之前那么重了。现在，他终于可以试着使用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这个能力被他取名叫做迁移——双眼能够将他可以描述的东西包括人移动到任何一个他能想象的地方。

　　很抱歉他不太会取华丽的名字。

　　这是他为逃脱牢笼做的准备，尽管准备的时间太长。

　　一瞬间丑陋的符文爬上晓的脸部，随着大量的查克拉爆发，猩红的花纹迅速转动，整个研究场所全部消失。简直是神来之笔，以至于后脚赶到的幻影旅团的团长欣赏了在光秃秃的地面上依旧被铁架吊起来的晓很久。

　　“这是空间能力。这么大的规模，即使对你来说依然很困难，不然你不会还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架子上。对吗？”男人说。他饶有兴趣地打开他的秘籍。

　　晓的查克拉用去了三分之二，他顶着满脸的血问：“没错。那么，你想要试一试吗？”

　　背头团长毫不在意他的威胁：“眼睛大量流血，应该是类似于火红眼之类的遗传——或许，是以消耗眼睛为代价，所以你不能随意使用这个能力。嗯？”

　　他身后拿着伞的小个子和御姐帕克一言不发，或许他们是太过了解他们的团长，以至于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在后面观摩。

　　晓说：“不错，再用几次我就会瞎掉。”

　　背头团长微笑起来：“很高兴你是如此诚实的人。大多数人还将你看做只会四处横撞的野蛮人，他们看待问题时仍然很片面。我敢保证，刚才被你送走的那些人，尽管看管了你这么久，他们还是对你一无所知。未知的世界才是最有趣的，他们只看到了你的利用价值。”

　　晓几乎要笑了，他强忍着笑，说：“还有一个问题。来吧，看一看你能不能偷走我的能力。”

　　背头团长稍稍动容，他身后的两个人几乎立刻紧张地看过来。

　　“这双眼睛还有别的能力？”这位团长一针见血。

　　“嗯。复制和窥探。”

　　“我叫库洛洛鲁西鲁。”他的这句话仿佛怜悯，施舍予被害者以肯定。

　　晓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放在那本书上。果不其然，库洛洛没有成功。

　　“愿意跟我们走吗？”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