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随天意——德国人，绝情派掌门人》Engelchen

17、爱她就会变成她

　　第二天 Dominik开车载她去阿姆斯特丹玩，顺便散散心。荷兰在许多非洲国家有殖民地，在阿姆斯特丹的街头上常常看到三三两两的黑人。小微总算是领教到荷兰举世闻名的开放式毒品销售站，如果看到Coffee Shop，千万不能进，因为那里不卖咖啡，也不卖酒，而是明目张胆地卖毒品。不过听说，在荷兰只有Hashish这类不会使人很快上瘾的毒品是合法的，而□□，大麻等也是被禁止的。走过Coffee Shop的时候，小微会闻到一股烟草味，Dominik告诉小微这种甜甜的味道就是Hashschich。首都到底是首都，比昂汉姆大许多，可是也杂乱许多。
　　在马路上常常会有人上前来问，要不要毒品。刚开始小微心里还有些怕，后来就见怪不怪了。
　　白天的阿姆斯特丹就象沉睡中的雄师，一到晚上，灯红酒绿的车水马龙在夜色的衬托下显示出国际大都市特有的繁忙。在阿姆斯特丹除了毒品出名外，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特点——红灯区。小姐们个个穿着BIKINI，骚首弄姿地，仪态万千地站在橱窗里吸引着游客，倒是有点像广告模特。大红色的灯光将整个橱窗都映的红彤彤的，真是个标准的红灯区。嫖和赌是中华民族这个保守而又传统的国度里的两大忌，只要扫黄先锋一到，别说红灯区，就是连K姐也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对小微来说，这里所见的一切都新奇百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走了一天，不累才怪，Dominik提议。
　　“不要，我还没逛够。”一般做小姐的都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应该很好，这样才能吸引顾客。可是这里的小姐一个比一个老，一个比一个丑，还真让人失望。
　　“你不累啊。”Dominik还真佩服她体力充沛。
　　“不累啊，你已经累了？不会吧，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这种东西的吗？”事实倒是正好相反，Dominik兴致缺缺，小微却兴奋非常。
　　“我就不喜欢。”他撇撇嘴，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喜欢上个什么样的女孩。
　　“为什么啊？”这世上还有不爱鱼的猫，她就不信了。
　　“I never pay for sex！而且，我只和喜欢的女孩上床，从不滥交。”Dominik很认真地强调。
　　“哎，哎，你看，那个MM在和你招手啊。”小微突然叫道，伸出手用力地挥了挥。“她让你过去呢，哈哈……”原来她们就是这样招揽客人的，小微忽然想到中国古代的青楼女子，还真有点雷同。要不是亲眼所见，很真不敢相信。小微觉得既兴奋又刺激。
　　Dominik顿时泄气，他申明了半天，她根本一句也没听见嘛。
　　“不知道，多少钱一晚。”
　　“50欧10分钟。”
　　“你知道价钱啊，还这么清楚，你试过？”小微睁大眼睛。
　　“秘密，不告诉你。”Dominik逗她。
　　“你真试过啊？”小微猛地抽回手，第一个反应就是，AIDS。
　　他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又捉住她的手，得意地笑，“我要真有AIDS，现在再逃，也晚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价钱？”小微不可置疑地问。
　　任凭小微怎么问，Dominik只是嘿嘿的笑，不回答。不知不觉已走到主街上，两人都觉得有点渴，就晃进一家叫TEASER的酒吧。虽然圣诞节已过，大家还是洋溢在新年的节日气氛里。WAITRESS穿着一身白色的TOP，加上MINI小皮裙，头上还带着两只兔子耳朵呢，总而言之看起来就是很SEXY。也许因为她们特殊的打扮，整个酒吧已人满为患。
　　“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会知道价钱啊？你真试过呀？”小微不死心的地问。不知道什么她也变地那么执着了。
　　“你在吃醋啊，可爱。”Dominik捏了下她的脸。
　　“是啊，我是在吃醋，所以你快告诉我啦。”小微承认地大大方方。
　　“在法兰克福也有个相似的红灯区。和朋友去过，可是我们只是问了价钱，因为好奇。而且我告诉过你，I never pay for sex！”
　　“为什么？”
　　“50块太贵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啊？那就是说，20块的你就会……？！”原来如此。不但偷腥，还要偷免费的！
　　“20块我也不会。”
　　“那10块……”
　　“好啦，我逗你玩的。我只和喜欢的女孩上床，这是我的原则。而且，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不会再做荒唐的事情。”
　　“你做过很多荒唐的事情吗？说来听听？”
　　“以前我觉得有很多女朋友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我换了很多女朋友。有些，是女朋友，有些仅仅是一晚。”
　　“她们漂亮吗？”
　　“有些真的很漂亮，可是很傻。说什么她们都信。那时，我在最差的学校，最差的班级里还是最后一名。我觉得只有女人，烟，酒，毒品才能使我成为男人。”
　　“你还用过毒品？”不是吧，小微不敢相信。
　　“Hashish。那时，我常常开车到荷兰去买。那不是很烈的毒品，和香烟差不多。不过，现在都戒了。后来，我去了部队，遇到一个老兵，他给了我很多启发。我从他那知道，那种4日子不会让我有前途，不是我所追求的未来，所以我洗心革面。那时，我有了第一个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我很爱她的，可是我觉得她太好了，我配不起她。”这还是小微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历史，心里有种说交杂不清的感觉。尤其当她听见他提起那个女朋友时候的神情，她居然有点妒忌她。老外和国人不同之处，就是，他们对过去的男女朋友还可以当成普通朋友坦然处之。“她有固定的工作，有很好的收录，可是我只是个学生。她对我越好，我就觉得越愧疚。”
　　“你大学毕业后，也会有很好的工作。为什么你觉得配不起她？”
　　“我所走的都是她已经走过的路，她对我来说太好了。”
　　“她几岁啊？”
　　“32岁。”
　　“啊？”小微大吃一惊，“你才23岁，差9岁？！”虽说身高不是距离，年纪不是问题，可是这未免也夸张，悬差太大了吧？
　　“谁提出的分手？她？”
　　“不，是我。我知道现在她还很伤心，想和我重新开始。”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你。如果她知道我现在有了你，她会很伤心的。这个世界真的是公平，What I have done to others, will finally come around。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拉着小微的手。从他眼里，小微仿佛看到了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不会，不会。”以前小微不能保证，因为她还会见小天。可是现在，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找他了，还能不死心彻底吗？
　　TEASER只所以能火的热火朝天，是因为有跳舞表演。TEASER顾名思义就是STRIPTEASER，可是她们的表演又和普通的脱衣舞不同，不脱只是跳的很SEXY。
　　“跳的真好啊。你说她们是学过，还是自己经验积累？”
　　“可能自己练出来的吧。”
　　“我也要练，然后到这里来打工。”
　　“你！？”他挑剔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行。”
　　“怎么不行了？”小微急着问。
　　“你太腼腆了，跳不了这种舞。在家多练练。”
　　“怎么练啊？没观众。”随便说说，她还真当真了。
　　“我啊。”
　　“就你一个？”
　　“就先我一个，等你跳好了，不害羞了，再叫上BEN他们。”Dominik给她出主意。其实他是个很好玩的人。如果错过他，会是人生一大憾事。
　　这个酒吧还有个特色，就是TEQUILA BODY SHOW。顾名思义，就是用身体来喝TEQUILA。必须要一男一女，女孩先把盐巴洒在胸口，把柠檬含在嘴里，男孩要在10秒钟之内添干净，再一口气喝完酒，然后和女孩嘴对嘴的把柠檬吃下去。小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喝法，新奇的不得了。说什么也想试试，可是人家规定了，只有男人才可以这样喝TEQUILA，小微是女人，所以没人理她，只好在一边生闷气。
　　“我们可以回家自己试。”Dominik在一边安慰她。
　　由于Dominik的车子停在阿姆斯特丹的郊区，两人必须在12点前赶到那里。虽然是隆冬，可是没风的夜晚也不是很冷。这片宽广的广场前，小微想起了浦东的世纪大道。
　　“我们坐会。”
　　“好。”反正车子就在这里，不赶时间。
　　“我很喜欢这里呢，所以不想回家。”
　　“你想家了吧。”Dominik拉她做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知道？”小微的眼中闪过惊讶，他比她想象中的要了解她。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花工夫去观察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喜好也会成为他的。”
　　“是啊，我是有点想家。在上海有许多这样的摩天大厦，很摩登。一年没回家了，肯定又有很多变化。”
　　“我想看看你的家，也许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中国。”
　　“真的吗？”忍不住又想起了小天，这句话他也曾说过。相同的故事却不停地上演在不同人的身上而已。不愿让自己再想起小天，她急忙转变话题，“我很喜欢在荷兰的感觉，不必说德语，很自在。”
　　“你在荷兰一直和我说德语，可是在德国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德语？”
　　“呵呵，做人要有点与众不同。当人人听得懂德语的时候，我们就要说英语，当没人听得懂德语的时候，说德语才有乐趣。”小微打着哈哈。其实在德国她是不敢说德语，怕被人笑。
　　“借口。”他轻啄了她一下。
　　这也被他看穿了？看来她得小心提防点他，不然起不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小微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词，爱他就会变成他，原来也同样适用于，爱她就会变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