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随天意——德国人，绝情派掌门人》Engelchen

11、不敢置信的巧合

　　“什么是对的？别告诉我这是真的。我无法接受！”小微只听了他的半句话，就跳了起来。
　　“听我说，在德国的部队里，确实有抵制外国间谍的单元。我不能告诉这些单元的名称，可是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他们确实存在。每个想进入这个单位的人，必须通过安全检查。所谓安全检查，就是家庭，朋友，社交，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有任何和政体不同国家的人有密切来往，像中国，北韩等……”
　　“不是吧！”小微又激动起来。本来小微一直不相信小天会突然离开她，就联想到他是为了军事而不得不和她断交，可是那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谁能相信啊，可是现在连Dominik也这么解释。
　　“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他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又继续说道，
　　“通常，9个月的义务兵在根据工作需要，会和该单元有所接触，但是只有留守部队很多年的老兵，才有申请加入的资格。除非……”Dominik的脸色变的有点奇怪，“除非他是罪犯，或者是严重的种族分歧者！”
　　“那特务呢？”
　　“不可能！”他否定地斩钉截铁，“在外国窃取情报的特务机关根本不属于军事机构，而是民事机关。我不能告诉该机关的名字。如果他是一个士兵的话，是不可能属于这部门的。”
　　“我实在想不通，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义务兵的话，有什么可以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听了他的解释后，小微觉得更加迷茫。
　　“我们也有绝对机密的战斗部队，我不能告诉你名称。但是一样的，在申请加入的必要前提条件是在部队留守多年。就算他要进入秘密组织，也必须要通过非常严格的测试和筛选。通常入取率只有百分之几。在没确定他能进入该组织之前，就和你断交，实在很愚蠢。根据我的解释，我假设……
　　在每个人参军之前，都会被询问，是否和在德国严禁的政党或者政体不同的国家的特工人员有联系或者企图联系他们。每个人都必须为此宣誓，所答属实，这是最起码的间谍防御。但是，这并不代表，不允许有中国女朋友。除非他理解错误，可是这个简单得每个人都看得懂，怎么可能搞错！”他顿了顿，看向她，“还有个可能，你被骗了。”
　　“不可能。”小微断然否定。可是听了他的分析后，除了这个可能，再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可以解释了。小微百感交集，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小天会欺骗他。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啊？”Dominik忍不住问，“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用可笑的军事理由来搪塞你。”
　　“他没有骗我，他根本没有告诉我他离开的理由！”小微沮丧极了。如果他的军事理由是真的话，至少心里还好过点。
　　“如果他真的有理由要和你分手，大可以说出来。根本不必这么神秘兮兮。恐怕是有了其他的女朋友，不敢告诉你。”
　　“不，不会的。我相信他，如果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一定会告诉我。我们约好的，不欺骗彼此。如果有一天，我们中任何一个对对方没了感觉，就坦白地说出来。这是我们的承诺。所以，我相信他。”
　　“可是你有多少把握他能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坦诚？”
　　“我不知道，我就是相信他！3年不算长，可是对我们来说有多不容易。虽然我们一年只能呆在一起几个月，可是他却是最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的喜好，知道我的脾气习性。对着他，我没有压力，不用做作。”
　　“VIVI，这是你第一次来德国吧？”Dominik突然问。
　　“是啊，怎么啦？”小微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在德国的生活是吗？你看到的一直就是他美好的一面，和你在一起，他可以表现成另外一个人，可是你知道他在现实生活中是如何一个人？任何他告诉你的事，都可以是假的！也许他已经结婚了，也许他根本不是22岁，你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
　　“不可能的，他不会骗我！”小微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可是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因为他说的全是她不愿认清的事实。她一直都这么相信小天，从来，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说的事。
　　“VIVI，我不想刺激你。可是你必须要认清事实。”看着小微欲哭无泪的脸，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残酷。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小微忽然抓住他的手，叫道。
　　Dominik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认识他。VIVI，如果你真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就应该去Siegen。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借口！”
　　“去Siegen？”小微又迷茫了。在新西兰的时候，Simon也曾叫她亲眼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小天，没有他也可以活的潇洒，因而改变了航线。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不如她想的那样。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去Siegen找他。一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再者，她害怕知道事实如Dominik所说的一样。
　　“你曾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其他人。你有权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Dominik已认定小微被欺骗了。
　　“我不敢面对他！”真的，这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这一种爱还埋藏在心中，却让她对他的思念越来越浓！
　　“是他对不起你！你没做错任何事，心虚的人应该是他！VIVI，勇敢的面对他，让他知道，自己做一个多么荒唐的决定，错过了你，是他一生的遗憾！”他真诚的看着她，“不必否认，你对他一直没死心过，你喜欢德国士兵，喜欢德国人，喜欢短发都是想从中找出他的影子。有些事情不了结，就会一直梗在心里，以后你和谁在一起，都会想到他，对谁都不公平。”
　　小微的心就入被投入石头的湖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再难平静下来。事搁这么久，她对小天的感情不曾变过，可是小天呢？恐怕早就把她忘了。也许他就是不想要她这个累赘，所以他才要和她断交。如果，如Dominik所说的，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她又该如何面对？赏他一巴掌，然后呢？潇洒的离开，从此各管个？这些勇敢都是装出来撑面子的，没了他，要什么面子，要什么勇敢？
　　“我不想见他。”她声音有些颤抖。忽然觉得好累，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该多好啊。什么顾及都没有了，只管做想做的事情。
　　“VIVI，自欺欺人不会解决事情，只会自己痛苦。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怕痛而不敢处理伤口，它就永远不会愈合。”
　　“也许他根本不想见我，我何必去自取其辱？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我不想死缠烂打的缠着他。”
　　“VIVI，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去Siegen，不是要和他重修就好，而是去拆穿他可笑的军事谎言！你要做给他看，你很勇敢，即使没有他，日子还是过的很好！让他知道是他错过个好女孩，而不是你错过了他！让他后悔作做出了这个决定，让他也为你难过！”
　　他会为她难过吗？像小天这种刚硬的男人，只怕她死在他面前，也不会流一滴眼泪。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VIVI……”Dominik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微打断了。
　　“Dominik，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真正给你压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男朋友！OK，这是你的事，我本来就不该过问。”Dominik把头撇在一边，喝着酒。
　　小微知道他生气了，可是此时她已无力去在乎他。整个心里装的都是小天，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小天。去Siegen吧，去见见小天。在心里，有一个声音对小微说。
　　本来，两人的气氛很好，可是被小天的事情一搅和，都没了兴致。付了钱，两人一句废话也没说。一前一后地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没有暖气，小微觉得有点冷，可是再冷也冷不过心里的冰凉。小微和Dominik站在十字街口等红灯。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和来来往往的人们说着听不懂语言，一切都是这么陌生，陌生地让人溶入不了。小微不由地想，小天站在上海街口的时候一定也和自己现在一样的迷茫。记得有一次，和小天开玩笑，把他丢在人民广场，自己躲了起来。其实她就站在马路对面，只是小天没看到她。看着小天满脸的焦急，她心里一阵得意。小天是个独立的人，只有在那个时候，小微才能看到他对她的依赖。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是互相需要着的。有人依赖是幸福，而被人依赖着也是一种幸福。
　　小天真的对她很好，对她的坏脾气都能包容。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曾忘记过他的那句Tu est ma cherrie.
　　Dominik推了她一下，原来是在她想心事的时候已经跳成绿灯了。人家都过马路了，就她还在发呆。小微心不在焉地走在Dominik旁边，也不知道是这个红灯本来就短，还是小微发呆的时间长，马路穿了一半，就跳成红灯了。旁边的车子不耐烦地连按了两声喇叭提醒路人赶快过。小微愣愣地看了看启动的车子，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地站住了。那时，她心里空当当地，只是在想，原来欧洲司机和上海的司机一样也会狂按喇叭。
　　“VIVI！你干什么？”Dominik一把拉过小微，由于力气太大，小微跌跌冲冲地摔进他怀里。小微看着他焦急的脸，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刚才做了什么啊？
　　“你想自杀啊？刚才多危险你知道吗？”Dominik吼道，用力抱住她，刚才真的吓死他了。这个白痴居然会站在马路中间发呆。
　　小天常常抱怨上海的司机不文明，乱按喇叭。每当他看见有人乱过马路的时候，他就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在欧洲这绝对不可能发生。可是在德国，小微经常看到有人不守交通法规的乱穿马路，还有乱吐痰的，实在没比上海好的哪里去。她有很多事想告诉小天，可是小天，他在哪里啊？
　　Dominik见她一声不吭，以为她被吓到了。就去看她，一看又吓了一跳。小微一脸的泪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是吧，才吼了她几句，也用不着哭吧。
　　Dominik给她说哭就哭，弄的手足无策。只好陪她站在大街上吃冷风。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忍着，等她发泄完。
　　如果流眼泪会让心里好过一点的话，小微很想就这么哭下去。可是哭的死去活来，心里的伤还不是裂着一条口子？既然于事无补，为什么不活的轻松一点？忽然想到彭靖慧的解套。
　　……我没红眼眶，我没不说话，我没活在过和往，我没拒绝爱来身旁。微微的笑在脸上像淡淡的妆，开朗而明亮，随时迎接美好的时光。我说现在的我真的很好，卡在眼角的沙被泪带跑，虽然受了伤却学了不少，有时爱要等，有时爱要寻找……
　　“我要去Siegen见他！”小微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她挣脱开Dominik的怀抱，眼泪还没干，嘴角却泛起了一个笑容。正如Dominik所说，去见小天，不是还想和他在一起，而是去寻求一个一直哽在心中的答案。所以他看到她时，也不必有什么忧虑，既然一切美好的事都已成回忆，她就应该顺其自然。反正欧洲她的TYPE又不是只有小天一个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这么想，人也轻松了起来。
　　这倒把Dominik给弄糊涂了。1分钟前还在痛哭的人，现在却笑开了，果然是个moody girl。她梨花带泪的脸上有一股坚强，Dominik让她给深深地迷惑住了。
　　“哭完了？”Dominik糗她，“我不介意再煎熬一会饥饿。”
　　“对不起，”小微给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请你吃饭。”
　　“好啊，吃什么？”听见不用掏钱，他就两眼发光，真是个抠门的男人。
　　“麦当劳！”小微没好气的说。抠胚，还指望她请客吃荷兰大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