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黑夜传说]灵魂真血》九曜红莲

23、智慧闪光之时

　　“……听上去不错。”
　　几秒钟之后，路西安如此评论。他的狂躁似乎在眼前这个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的愿望之前被打破了，他得以重新得回了自己的控制权。他复杂地看着辛西娅，从未想过这小小的身体里居然有那么令人惊叹的目标。
　　辛西娅的脸涨红了。她有点儿弄不清楚路西安的态度，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相当异想天开。但她从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之前是嘲讽那些狼人的无能，现在她却想要为了自己的活路而努力改变它。
　　“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目标，不管是对我或者是对其它的狼人都是。”辛西娅平静地说。“另外，我能知道辛基的实验目的是什么吗？为了寻找他的实验材料，已经有很多人被死亡行者剿灭了吧？或者，他的实验实在太过伟大，以至于死一两个狼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停止你的讽刺，否则我会让你明白挑衅首领的后果。”路西安平静地说。
　　辛西娅立刻闭上了嘴。路西安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都平静得很，而她却察觉到他隐藏在平静下面的凶狠威胁——如果她继续职责他、挑衅他，下场绝不会太美妙。
　　“小女孩，回答我，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一定会同意你？”路西安低下头。虽然听起来他好像是在责问辛西娅的自大，但他的表情——放松的，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微笑的——却让辛西娅知道，她并没有被拒绝——至少现在没有。
　　她有点儿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令人难忘的狼人。危险、容易发怒而且相当固执，对她来说几乎毫无吸引力——在理智能够掌控的范围内。
　　但是就像各种研究结果所显示的那样——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被感性因素影响。辛西娅没有办法简单地取消掉自己对他的特殊感觉——当她看到他，第一眼，就已经表现出一个陷入爱河的女孩儿所表现的一切特征。
　　辛西娅为自己感到悲伤——为自己的无药可救。她低声地、平静地说：“我并没有自信于被接受——事实上，我只是在希望你是个不错的首领。至少能够思考别人给你的建议。”
　　“一个不错的首领，当然。”路西安低低地笑了一声。“对于同伴的合理要求，我从不拒绝——即使是生理上的。”他不屑地补上注释，显然对此十分不满。“射击让雷兹教你。搏斗的话——虽然我觉得你已经足够强大，至少作为一个女性来说。如果你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你可以来找我。我想我应该足够强壮——至少不会被你插断脖子。”
　　“不，我想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辛西娅说，“事实上，我觉得我、我们，都需要一个系统的、有条理的训练课程，就像人类的特种士兵……”
　　“人类的特种士兵？那些一爪子都能撕开的家伙？”雷兹一直沉默，这时候瓮声瓮气地开口，“他们太弱。”
　　“如果他们把你的脑袋用一颗榴弹炸成渣滓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事实上我很奇怪，人类的武器有那么多种类，你们……那位聪明的吸血鬼叛徒却只想到子弹？”辛西娅对他的无知表示可笑，“比如他们早就会用于一般突发事件的闪光弹——如果闪光的是紫外线会怎么样？”
　　“……大范围的致命杀伤……”雷兹的眼神发亮。这个热爱武器的黑人大汉开始用一种兴奋的目光看着她。
　　“见过霓虹灯吗？那些惰性气体经过加工后可以放射出不同的光。在夜晚已经足够明亮——当然，还不够当闪光弹。但是如果利用爆炸让它们在瞬间急速提升温度的话——”辛西娅越说越快——感谢她令人诟病的书痴，让她在说起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慢慢想起一些平常人不会注意的东西，“我想，辐射和亮度都会令人满意。非常满意。”
　　“相信我，人类有太多需要我们学习的东西。”辛西娅用这句话作为这段谈话的结论。她注视着路西安——他是她要说服的唯一对象。
　　“……你成功地说服了我，女孩。”路西安在沉默之后这样说。
　　“我很高兴。”辛西娅复杂地回答。
　　辛西娅得到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射击教练和每周3次的自由搏击机会。

　　狼人们发现那只新来的小母狼变得更加凶狠了。只要是她加入的搏斗，最终结果必定是所有人全部被打倒在地——除了她。她用着敏捷而有技巧的动作击打他们身体上的某些弱点，不会致命但是会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丧失行动能力。
　　狼人们觉得他们的雄性尊严被侮辱了。
　　挑战，决斗，仔细观察辛西娅每一个动作。他们发现自己以往单纯比拼力量的打斗是多么的低级，跟街边打架的小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开始有意识地模仿辛西娅——当然，用更野蛮、更凶狠的方式。他们有着强大的再生能力，因而对受伤没有丝毫顾虑。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有不可夺取性命。
　　“或许……我们也可以拥有一支‘死亡行者’……”
　　几个月后，看着狼人们凶狠搏杀——不再是斗殴，而是货真价实的搏斗——的辛西娅若有所思地说。她的提议再次得到了通过。难得没有外出也没有跟辛基厮混在实验室里的路西安坐在她的身边，懒散的坐姿，无聊的表情——但是在她说话时就把注意力转了过去。
　　“我们必须学会隐藏自己——从那群吸血鬼警惕的视线中。我们的外形注定我们不能随时在人类中露出本来面目，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吸血鬼与人类社会的接触比我们要多得多了。”辛西娅对路西安这样说道。因为她的智慧，她得到了应得的尊重。她站在狼人的角度思考了太多，以至于路西安发现，她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属于狼人这个事实。
　　当然，他对此感到很满意。
　　“如果我们能够在人类面前公然展现出一点儿力量——作为一支特殊的、为人类服务的军队——”
　　“不可能。”路西安干脆地否定了辛西娅的提议。
　　“为什么不能？”辛西娅固执地说，“如果能够公然在人类社会中展示——”
　　“你认为对人类来说，是势力庞大的吸血鬼有合作的价值，还是现在像老鼠一样躲藏的我们有？”路西安压低了声音，轻柔地讥讽，“那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至少是现在。”
　　“好吧。”辛西娅不甘心地听从了。她又想起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辛基的研究是为了什么？”
　　“你应该知道，吸血鬼和狼人的血，对对方来说都是可怕的剧毒，是永远不能并存的。”路西安平静地解释。他的表情有点儿奇怪，就好像他正在背诵着什么，但他本身却对此不以为然。“吸血鬼和狼人，最初是兄弟——他们有着共同的父亲，而他们的父亲有三个儿子。”
　　“吸血鬼和狼人从一开始就是拥有永生血脉的人类。如果能够得到那个人类兄弟的血液——”
　　“一半吸血鬼，一半狼人。两者相加，却比两者都更强……”路西安露出了笑容，神经质而带着点儿疯狂，“我会杀光他们，杀光他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