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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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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清在浴室里泡澡,难得今天下班早,她累了一整天,一回家就放水泡澡,泡着泡着竟然睡着了,因为天气冷,水一会儿就凉了,染清冻醒了,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疲惫不堪。
快速放了热水,淋了一下才暖和过来,因为泡的久的缘故,她觉得有点晕晕的,于是擦干身子就穿好衣服,出来发现手机亮着,拿起来看,是杜不凡的电话,染清不想接,于是又将手机放回去,很快电话停了下来,但是不到一会儿工夫又来了条短信,染清翻开看,仍旧是杜不凡,他说,请你接个电话,我是真的找你有事。
染清想了想把电话拨回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说想见见她,语气十分诚恳,染清原本累的很,但还是答应了他的约见。
虽然已经是年初八了,但是街上还是有浓厚的过节气氛,大概春节时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吧。
染清穿了件红色的大衣,里面穿着白色的高龄毛衣,出了门立即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却仍旧感觉风呼呼地往里面灌。
出了小区,她快速走到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杜不凡已经在里面等。
染清坐下来,他给染清叫了杯拿铁,他犹豫着开口,染清就已经说:“找我什么事?”
他斟酌片刻,才问:“初丹她,还好不好?”
染清看他良久,终于开口:“既然如此挂念,当初又为何纠缠我不放?”
“对不起。”
染清喝了口拿铁,觉得苦,皱了皱眉,说:“你是爱她的吧。”
杜不凡倒是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染清,染清浅浅一笑:“我早猜到的。”
杜不凡再次道歉:“我很抱歉。”
“我们相亲的那次,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理由来了,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不是那种感觉。在上海我们遇到的那次,跟你畅谈,我亦感觉你是把我当朋友。那一次我跟贺迟昱吃早饭遇到你们的时候,丹丹说你想追我,你没有说话,我其实知道你根本不是想追我。还有那次去海洋公园的时候,我终于确定你喜欢的人绝对不是我。”
“你是为了她才这么做吧?”染清看着一直沉默的他,大概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染清。
“我跟初丹是大学同学,我爱她很多年。”他顿了顿又说:“可是我知道她爱的人是贺迟昱,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染清静静听他讲,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大一进校的时候就爱上了初丹,可是她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贺迟昱。虽然做不成恋人,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跟她做朋友,哪怕看着她能和别人幸福。我渐渐和她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也十分信赖我,什么事情都和我说。有一回元旦晚会,我们聚在一起喝酒,她喝醉了,才说出原来贺迟昱根本就不爱她,他爱的人是她的姐姐,那段时间她非常痛苦,我一直陪着她,可是我最终也没有能够将她救出绝望,她还是选择了自杀。我当时非常难过,于是才选择去美国学习。我知道她的自杀也让你放弃了贺迟昱,我以为她终于能够跟贺迟昱走下去,我以为她终于得到自己圆满的幸福,但是,五年后,我回来了,我第一时间找她,想知道她现在过的有多好,可是她比以前更憔悴,我才知道原来她过的一点儿也不好。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这五年的生活,我的心有多疼,她怎么一点都不快乐呢。再后来,我母亲逼我去相亲,我原本不愿意,可是我母亲给我看了一张照片,那个女子一头精致的短发,笑容温淡,虽然跟以前不一样,可是我还是认出了你,我曾经在丹丹的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所以我就决定了去那场相亲。”
他停下来,喝了口咖啡。
“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对这场相亲毫无兴趣,我知道你只是被逼而已。你说,无论这场相亲的对象是谁你都不会感兴趣,我才觉悟你其实也应该很爱贺迟昱吧。初丹一直跟我说她很害怕,因为你回来了,她觉得几乎没有什么希望了。她跟我说,有一次她去你公寓找你的时候看到贺迟昱的车子停在你楼下,他就坐在车子里看着你家的窗子,而初丹,就站在那里看着车子里的他。我终于下定决心,只有你跟我在一起,初丹才有机会得到她想要的幸福,所以……”
“所以你想追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染清截下他的话。
“对不起。”
“你爱她爱的太放纵。”
“我知道。染清,错的人是我,你别怪初丹。”
“她是我妹妹。”染清语气淡漠,问:“今天找我,不是为了讲这些吧?”
“她出事后就不大肯跟外人接触了,我找了她很久她都不跟见我,前几天她发了条短信给我,说她,快要结婚了,我想见一见她,想你帮个忙。”
染清说:“只怕这个忙我是帮不了了,她连我也不见得想看见。”
杜不凡尴尬地笑着说:“这样啊。”
“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你见与不见意义都不大了,这是你一直希望的结果,不是吗?”
杜不凡机械地拿起杯子:“嗯,是这样的。”
“成全她,亦是成全你自己的开始。”这句话她也对自己说过,现在用来讲给别人听,真的是另一种心境。
杜不凡勉强地笑笑,说:“染清,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染清说:“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日子过得像流水一样快,很快就到了元宵节。
下了好几天的雨,在元宵节的时候终于放晴了。
染清跟着陆意之去十三陵盘龙台公墓看赵晗。
即使是冬天也苍松翠柏,景色怡人,场地十分宽敞,陆意之开车进门畅然无阻,将车停在停车场,他们下了车,自己步行进去。染清觉得仿佛像是在旅游,三面环山,气度恢弘,崔意盎然,左靠龙山,右傍虎山,前有帝王陵园,后靠玉金山。
这里的墓碑都是各具特色,外形十分不同做工却都极其精致。赵晗的墓碑是书卷碑,大块的黑色大理石竖着,前面有一本小小的石书,还有两尊白色的小石狮子。大概是孩子太小,正应该是读书的年纪,因此他们才给她选择书卷碑的吧。
阳光下孩子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一张干净的脸上有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染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照片,陆意之站在她身后,将手按在她的肩上,“晗晗跟我说,要把糖果送给你。”染清默默听着,眼里已经有些潮湿,赵晗以前很喜欢吃糖果,她说,糖果代表幸福,她如果把糖果送给谁,就代表要把幸福给她。
染清把带来的紫色桔梗花放在她墓前,她回过头阳光正好刺到她的眼睛,所以睁不开,看不清陆意之的脸,就看到轮廓,她说:“她在那边也会过的很幸福的,你说是不是陆意之?”
陆意之笑着说是,他握住染清的手,说:“我们也都会很幸福。”染清再次回给他一个笑容,同时也用力握住他的手。
等他们开车出了公墓,阳光更好了,早上来的时候路上还有些积水,因为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雨的缘故,现在阳光这么好,一点一点将积水都蒸发了。
陆意之说:“我先送你回去吧,一会儿我还得去公司一趟,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
染清嗤之以鼻:“你哪天不开会?连个元宵节都过不安生。”
陆意之看她一眼,笑起来,她从来也不过问他的事情,现在反倒抱怨他的事情太多,好像妻子埋怨丈夫不陪自己过节一样。
染清觉得他笑的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于是说:“有什么好笑的,你笑点这么低啊。”
陆意之的笑容更深了。
“你先放我到前面的沃尔玛下,我去买点食材,最近我发明了一个新花样,叫香蕉饼。”
陆意之说:“那等我会儿我开完会就去你那,你做给我吃。”
染清记得他是不喜欢吃甜食的,香蕉饼虽然好吃但却是甜品,况且她做的新菜式,他向来不削一顾的,从来就没夸过她的好。
“你又不喜欢吃甜食。”
“谁说的!”陆意之反驳,一副你别乱下定论的表情。
陆意之将染清放到前面的路口下,染清下车后他将头伸出来,说:“我中午去你那儿。”
染清没理他,这话怎么听着就好像古代皇帝宠幸妃子似的,陆意之的口气也根本不是征求她意见,好像是命令一样。染清走远后,听他在后面喊:“哎哎哎,我说莫染清你怎么回事啊,跟你说话呢。”大概是看染清没有回头的意思,他一溜烟地开着车走了。
染清才回头看一眼,他的车子很快就融入车流中,他其实很少受气,也只有染清敢这样对他爱答不理,他往往总拿她没办法,也是会生气,但看她完全不理睬,也就只有无奈。
她想着想着就笑起来,快步走进超市。
染清本来没想买多少东西的,于是就没推车,只拿了篮子,在蔬菜区挑了不少东西,又到生鲜区买一些冷冻食品,陆意之吃东西很挑剔,因此染清还是买了各种东西,很快就拎不动了,于是只好又去推车子。
陆意之到公司门口刚下车,就看到周雨嘉也在那里,他疑惑,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他来了,周雨嘉盈盈上前,笑容灿烂:“总算等到你了,我在这里等很久了,没好意思上去,怕影响不好。”
陆意之说:“怎么跑来这里?”
她穿着高跟靴子,站在陆意之面前,刚刚好到他鼻梁,真真是男才女貌。
“今天是元宵节啊,我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陆意之脱掉车套,说:“打个电话来就成,干嘛还亲自跑来。”
周雨嘉微笑着说:“这样才有诚意嘛,怎么样?有没有空?”
陆意之也笑了笑:“雨嘉,实在是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会,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下午还有个案子要谈,只怕晚上也没空。这样吧,改天我再请你。”
周雨嘉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撇撇嘴巴说:“就知道你没空,那算啦,下回你请客。”她是自己开车来的,迈着优雅的步子上了车,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陆意之抛了个媚眼。
陆意之忙完坐在转椅上松了一口气,顺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都快1点了,有一条短信,是染清发来的,问他还去不去吃饭,她其实极少会跟人发信息,他笑了一下,站起来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染清等他等的饿了,于是自己先吃了,她发了短信他也不回,染清想可能是在忙,也可能是去别的地方吃饭了,他从来不回人短信,每次都一样。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桌子上的饭菜收拾一下,正收拾的时候门铃响起来,染清叹口气,现在才来,于是去开了门,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忙到现在,你久等了吧?”
染清转身走到餐桌旁:“谁等你了。”
陆意之一进门就瞥见桌子上的饭菜,于是指了指桌子:“你这不是等我等谁呢?”
染清说:“行了,赶快去洗手,我去把菜热一下。”
他乖乖地去洗了手,坐到桌子旁,染清把热好的饭菜端给他,他说:“你不是有新花样叫我尝尝吗?”
染清笑着把做的香蕉饼端来给他,他夹了一块送进嘴里,说:“嗯,味道不错。”
陆意之不喜欢吃甜食,于是只吃了一块,染清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频道的电影,播的是《窃听风云》,陆意之问:“看什么呢?”
“看帅哥。”
陆意之说:“我不是在这儿呢吗,你往哪看呢?”
染清鄙视地看他一眼:“自恋。”
陆意之放下碗筷,走到她面前,坐下来搂着她,说:“哟,这不是古天乐吗?黑成那样哪里帅了?”
染清说:“你懂什么,这才叫有男人味。”
陆意之不满意:“你意思我没男人味?”
染清笑着说:“是你自己讲的,不关我事。”
陆意之哼哼两声,说:“我告诉什么叫男人味。”他用力把染清的脸扳过来,凑上去就亲,一点也不温柔,染清大概是被他亲多了,竟也不脸红了,就由着他,他亲着亲着就往下,从嘴巴到下巴再到脖子,染清穿的是高领的粗线毛衣,戳的陆意之痒,他抱怨:“穿的这是什么,不舒服。”他的话把染清逗得笑起来,她觉得他像个小狗一样在啃她,于是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乖。”
陆意之眼里简直喷火:“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你把我当小狗?”他那个语气简直气愤到极点,那个表情不知道有多精彩。
“哎,你要是总是喜欢自己说自己,那我也没办法。”
“你厉害哈,看我怎么治你。”说完就一伸手将染清按在沙发上,沙发是那种很软的,陆意之把染清压在底下,沙发出现一大块凹陷。
染清笑着推他,可是他力气大的惊人,染清根本脱不开,他说:“说!我有没有男人味?”染清推不动于是干脆就把脸埋在沙发里,不理他,陆意之见状,挠她的痒,染清实在忍不住,只好投降,说:“有有,你最男人了。”
陆意之这才满意地放开她,两个人像小孩一样闹在一起。
“三哥家女儿今天满月了,约我打麻将去。”
“嗯。”
“嗯是什么意思?去不去?”
染清无辜地摇头,声音轻轻的,像小猫咪一样:“不想去。”
陆意之心里一阵悸动,于是搂着她说:“那好,不去,我知道有家西餐店不错,晚上我带你去。”
染清笑着捏捏他的脸:“乖啊。”
“活腻了是不?”两人又是一番打闹。
下午的时候两人没事,一起看电影,陆意之觉得没趣,抱着染清睡着了,后来电影放到一半染清也跟着睡着了,两人的睡姿十分亲密,有点像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时候的样子。
因为这样睡很不舒服,染清很快就醒来,于是推了推陆意之,他很不情愿,说:“再睡会儿吧。”染清指了指桌子上的狼籍,说:“去洗碗!”陆意之睡意正浓,咕哝道:“洗什么碗啊!别闹了,我困呢。”染清一直挠他,他也睡不好,于是认命地站起来,脸皱到一起,说:“就你会折磨人。”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洗过碗,却仍旧认认真真地卷起袖子在水池旁放水,染清笑着说:“现在不锻炼你将来怎么办?”他一听染清讲这句话就来了劲头,说:“哦,你意思是将来也要跟我一起生活?我好像没说要娶你吧?你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染清气的要命,拿起抱枕就对着他抡过去,他满手的泡沫却还是一把接住,白色的泡沫全部弄到抱枕上,染清心想坏了,一把又抢过抱枕,皱着眉头说:“都怪你。”
等陆意之叮叮咣咣地收拾完锅碗,看到染清正一人在下棋,陆意之说:“敢不敢跟我来一局?”
“来就来。”
于是两人开始下棋,陆意之不知道染清的棋艺真是了得,第一局就被染清打败了,陆意之确实有点轻敌,才输的这么惨,第二回合他是真的尽心尽力,一盘棋下到五点钟,终于以染清的败阵告终。
陆意之说:“你什么时候学的棋?我怎么不知道?”
染清想起来小的时候,她拿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那是别人送给父亲的,是上等好玉做的棋子,一副棋贵的咂舌,父亲喜欢下棋,但是很少用这副棋,因为他十分喜欢所以舍不得,但是因为染清参加物理竞赛得了一等奖,他欢喜的很,于是将这副棋送给了她。她后来就常常自己跟自己下棋,有回给父亲看见了,那天他刚好下班早,于是在书房里陪她下棋,她虽然年龄小,可是棋艺已经不错,父亲很高兴,两人下了好几局。
“小时候跟我父亲学的。”她的表情已经有点漠然,语气渐渐淡下去。
陆意之说:“走吧,我们出去,你去换衣服。”
陆意之带着染清七拐八绕地开进一个小巷子,因为路窄巷子也深,于是陆意之将车停好后,他们就下来走。
走出巷子,就豁然开朗起来,全是旧式的楼房,装修也都很古朴,窗子都是镂空的木窗,上面的花纹很简单,但是十分精致,看起来也是有些年代的。
服务生引着他们上了二楼,楼梯是深黑的木头,手感很好。这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个中餐店,但陆意之却说这里是西餐店,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夕阳西下,华灯初上,隐约可以看见外头的橙黄的路灯,也可以听到汽车的鸣笛。座椅都是藤蔓编织的,坐在上面很舒服。
等陆意之点好餐,染清问:“为什么西餐店弄的跟吃中餐的似的?”
“这才别具一格呀,其实关键是这里的东西好吃。”
上餐之后,染清尝过,真的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吃,陆意之带她去的地方都是口味很好的。
“意之,你不是没空的吗?”周雨嘉跟着朋友来吃饭,不得不说,她跟他们还真是有缘,上回吃饭的时候也碰到,这回又碰到一起。
周雨嘉心里难受,面上却笑意盈盈。她跑去他公司,诚心诚意邀请他吃饭,他慢斯条理地告诉她没有时间,要谈案子,现在却看到他跟那个女子在吃饭。
染清不像上次那样憔悴,今日神采奕奕,头发略略比以前长了一点,仍是瘦,但却十分精神。她今日穿的是Dior今年新款上市的冬装,咖啡色的连衣裙样式的外衣,胸前有褶皱的条纹,金属的扣子,里面穿了件半高领的黑色线衫,下面搭配的是色彩更咖啡色打底裤,穿一双黑色的长靴,因为这里面有暖气,所以她把暗红格子的羊毛风衣脱下来搭在椅子上,整个人时尚又典雅。
周雨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染清,染清亦在看她,她一头长长的大波浪头发披在身后,张扬又漂亮。
陆意之一点也不为自己对她说了谎而难堪,他倒是一副自在的样子,周雨嘉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空。”
染清见她神色凄惶,似笑非笑的,大概也明白是因着陆意之,但是陆意之一脸的满不在乎,周雨嘉看他这副反应,于是更气,索性就说:“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她跟同来的朋友说几句,那几人就去别桌了。
她大方地坐下来,陆意之原本想跟染清过个二人世界,偏偏这周大千金不识时务,陆意之只好叫来服务生再上餐具,又点了餐。
席间她问染清是干什么工作的,染清温温淡淡地答,外科医生,哦一声,说:“莫小姐原来是医生啊。”
她见染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顾低头吃东西,很专心的样子,周雨嘉故意在她跟前表现的跟陆意之有多亲密,陆意之倒是不说话,偶尔看看染清。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周雨嘉邀请他们去唱KTV,染清说,还有事不去了,然后她站起来拿起外衣,问陆意之:“你去玩还是回去?”
陆意之脸色漠然,说:“你先回去吧。”
染清愣了一下,迅速穿好外衣,走出去。
周雨嘉挽着他的手,说:“你这个朋友真是性情古怪。”
陆意之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脸色阴沉,表情森冷,望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她就这么不在乎吗?
周雨嘉叫来一票朋友,陆意之大多也都认识,他其实不大感兴趣,只不过看染清不在乎的样子,他一赌气就来了,玩了一会儿他就要走,被周雨嘉拦下来:“大家被我们叫出来,你倒先走了,叫人家怎么想?”陆意之摸了摸鼻子:“他们是你的朋友,有你在就好。”然后枉顾她的劝阻,迈出长腿,三步两步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染清回到家后洗了澡就上床睡了,刚刚关了灯门铃就响了,她在心里叹口气,开了门见陆意之脸色发黑地站在门外。
“不是说去玩吗?”
陆意之看她穿着棉棉的睡衣,粉红色的史努比,头发有点乱,十分可爱。
他也不说话,径自走进来,染清说:“你怎么了?好好的生什么气?”
“你就一点也不在乎?”
“什么?”染清一头雾水。
“周雨嘉,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跟她的关系。”说到后来他已经是肯定句。
染清微微笑着说:“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在乎?”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吃醋是因为她相信他,那些无关的人不值得她去吃醋。
他慢慢靠近了她,伸出手来抱着她,说:“我总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