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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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快一步把碗收好。
程以安不习惯，但也没说什么。
“带你去看点东西。”墨知锦伸手，笑看着他。
程以安只是碰了碰他的手，没放上去，小声说：“好。”
墨知锦收回手，没生气，把他带到衣帽间。
程以安跟着，走到房门口就停下了，没进去。
“进来。”
墨知锦不用回头都知道，进去就打开柜子。
程以安这才走到他旁边。
“都试试。”
墨知锦旁边这一个柜子里都是衣服，没有吊牌程以安也看不出来，只能小心地抱着墨知锦刚刚递过来的一套，试探着开口：“给我的吗？”
“这一柜子都是你的。”
墨知锦拍了他一下，算是无声的催促，让他去换衣间换上试试。
程以安还想说点什么，见他这样又放弃了，乖乖去换。
穿上他才知道他刚刚问的话有多多余。
这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尺码做的衣服。
程以安走出去给墨知锦看。
都还算是比较当季的衣服，只是比起原来程乐买给他的，这些衣服颜色更艳。
墨知锦全方位观察了一遍才点点头：“嗯，比我有排面。”
“怎么这么说？”
因为墨知锦这句话，程以安下意识低头看自己。
“你的衣服估计是我妈弄的。”
何雅茵今天一块拿回来的，墨知锦还没来的及看。
其实也就是先穿后穿的区别，但墨知锦还是想好好选。
“她都没这精力给我弄，别跟我说对不起，继续。”
墨知锦太懂程以安想说什么了，先一步堵了他的话。
他只能“哦”一声，继续换。
“穿不完。”
程以安在墨知锦继续递给他的时候反驳了一句。
“都是你的，反正我不介意你穿一天就换。”墨知锦说的无所谓。
浪费。
程以安在心里吐槽，但还是老老实实接过。
墨知锦现在把衣服排好序了，就等着程以安试。
程以安就是瘦，如果不是何雅茵弄好找裁缝做，墨知锦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身的衣服。
“行吗？”
墨知锦这次看的有点久了，程以安忍不住问。
墨知锦走到程以安身边帮他理了理。
“你觉得行吗？”
程以安最怕这种问题问回他了，看了一眼墨知锦，才谨慎地回：“可以吧。”
“长了一点。”墨知锦不是很满意，“换。”
程以安点头。
他被墨知锦当娃娃一样换了一下午的衣服，都有点热了。
“校服就不试了。”墨知锦看着程以安，校服他拿在手上，“等手好了就回校，行吗？”
程以安这才抬头，眼睛亮亮的：“好啊。”
提到去学校那么兴奋。
墨知锦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但还是有被惊到。
“你这么高兴，弄得好像我不让你去一样。”
“……没有。”程以安语气又落了下来。
墨知锦叹了口气：“我没说你。”
程以安没说话了。
一想到能回学校，他心情都还不错。
“那个药要喝多久？”
程以安开心的情绪不会持续很久，休息一会就淡了下去。
墨知锦看着程以安的眼睛，确定他只是问，才说：“至少一个半月。”
程以安点头，没说话。
“必须喝的。”墨知锦还以为程以安不愿意，想到什么对程以安说，“冰箱里有糖，周围也有，随便摸都能摸到。”
“你不是……”程以安碰到墨知锦的手，又猛的收回来。
“我妈爱吃甜的。”
墨知锦没说是因为他，怕他有压力。
果然，程以安握着的手松开，靠到椅背上。
程以安放下心，他也下意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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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安回学校是在下周三，墨知锦愣是确定他好的彻底才让他去。
但他在家也没闲着，墨知锦拿回来的题他都写了。
“程以安！”安念勘看到程以安可开心了，“一个半月了，身体养好了吗？”
程以安还是有点受宠若惊：“没，还在吃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总有那很活泼开朗的。
“那也很好啦。”安念勘知道程以安不喜欢肢体接触，没碰他，只是站在他桌子旁边。
墨知锦在他们两个间看了一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程以安身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和安念勘玩那么好了？”
程以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可能是从安念勘时不时会找自己说心里话，但又不用他回话开始吧。
“我和谁都玩的好好吗？”安念勘不服，“我只是不像许写绎去找外班的。”
“哎哎哎，怎么提到我了？”许写绎打了一下安念勘，“嘲讽我呢？”
“我又没说错。”安念勘换了个地方，走到程以安身后朝许写绎做鬼脸。
“切，懒得搭理你。”
许写绎现在开始趁着下课时间学习了，也不知道是谁刺激到他了还是怎么样。
比起许写绎的没心没肺，程以安觉得安念勘更像是那种委屈会憋在心里，自己慢慢消化好后继续绽开笑容对待每一个人的那种。
“哎，你们怎么？和好了？”安念勘声音不大，但程以安能听见。
和好……吗？
程以安倒是没想到安念勘会用这个词。
他和墨知锦两个人之前应该不算有很多的交集吧？还是说朋友之间也用和好？
程以安没说话，墨知锦倒是开口了。
“嗯，算是吧。”
“噢，那挺好啊。”
安念勘还是笑着，程以安却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轻轻拍拍他的手。
他不是很会说话，平时都是能不说就不说了，但想着安念勘之前说的一些事，还是想安慰下他。
“我没事，明年就考完了。”安念勘安抚似的拍拍程以安的肩，“那我先走了。”
程以安点头，回过神来打开手机，像在给人发信息。
“怎么了？”墨知锦凑过去，程以安把手机扣下，他挑挑眉，“不让看？”
“没事。”程以安偏头看他，把手机递过去，“你要看……也行。”
“不用，我就说说。”
墨知锦把头转到另一边。
他有底线，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反而是程以安太听话了，说给就给。
程以安“哦”了一声，收起来。
“怎么，我说要看你就给啊？”墨知锦笑着打趣他。
“又没什么不能看的。”程以安小声反驳，拿出试卷不想再说话。
“那也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墨知锦说完，看他要学习便没再吵他。
过了一会，程以安才像是想起要回，用力攥了攥手上的笔开口：“我尽量学。”
“嗯，等你。”
墨知锦写字的手没停，下意识在回。
程以安左手撑着桌子，揉了揉耳朵，低下头想继续看题，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个感觉。
早知道就不回话了。
程以安花了十分钟才冷静下来。
现在课已经上完了，就剩题海和奥赛，月考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休息。
墨知锦消停不少，程以安学习的时候他一般不会在旁边讲话，有人找他他会离开。
晚上在学校吃过饭后，墨知锦带程以安去了一趟门卫。
“你是想在这喝完，还是拿回教室？”墨知锦询问了一下程以安的意见。
“在这吧。”
程以安叹了口气接过，但他不是很想喝。
墨知锦从口袋里摸出糖，放到程以安手心。
还是不习惯喝药，他受伤多，但吃药少，特别还是这种流体的，苦。
程以安连死亡都不怕了，更不会管自己的身体。
但总有人比他更在意，程乐是，墨知锦更甚。
“行了。”程以安嘴里含着糖，说话不清不楚的。
墨知锦把杯子递给拿来的司机，牵起程以安的手离开。
“走吧。”
程以安看了一眼，没松开，反而握紧了些，跟在墨知锦后面一步。
到教学楼墨知锦才松手，让程以安走前面。
程以安走进教室，孟维京他们三个人把墨知锦堵门口了。
墨知锦比了个手势，让他先回座位。
“怎么了？”墨知锦靠在墙上。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人说话。
“还有七个月高考，没事我走咯？”
墨知锦抬脚刚想走，又被拦住。
“你自己老实交代，你和程以安怎么回事。”孟维京先开了口。
“对啊，这么大的事不说一声还把不把我们当朋友啊？”许写绎附和道。
“反正七点才上自习，我们有时间。”
孟维京站在中间，许写绎和林佳佳站在左右两边，硬是拦住了。
“和好了。”墨知锦说的简单。
“就这一句话？”
“打发我们呢？”
三个人两句话，还挺和谐。
墨知锦没回。
“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孟维京缩小了一点范围问。
“啊……同宿关系吧。”墨知锦思索了一下，看他们一脸不信，只能继续解释，“他现在住我家，不是同宿关系是什么？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那你们刚刚去干嘛了？老实交代。”许写绎一脸“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会知道”的表情。
“你们怎么跟逼供一样啊？”墨知锦一脸鄙夷，但还是实话实说，“强迫他喝药。”
“我靠，你们俩玩这么花？”许写绎下意识说了一句，感觉到不对声音又弱了下来。
“什么东西……中药，你要喝吗？”墨知锦都无语了，这些人怎么净想点这种有的没的，“我们都未成年，而且他虽然愿意和我说话、不排斥我和他的肢体接触，但是也仅此而已。”
“行吧。”倒是林佳佳应了一声，让开一条路，“走走走。”
墨知锦这才离开，回到座位上。
程以安看着他走回来，见他没什么想说的才又低下头。
墨知锦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没。”
程以安对事件本身不是很好奇，他只是在想墨知锦会不会跟他说而已，不说也没关系。
墨知锦其实觉得挺糟心的，程以安这个他不好答，毕竟跟孟维京他们坦白的事并没有跟程以安商量，但是他又不能不说。
知道程以安不会深问，于是居中抽了一点：“他们问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程以安怕墨知锦问他，干脆先开口问了墨知锦。
“恋爱关系，可以吗？”
墨知锦撑着下巴，调笑般看着他。
程以安转过头。
他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要烧起来。
墨知锦也说的太直接了吧。
“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就去再去跟他们解释一下，继续做朋友。”
墨知锦说的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比谁都慌。
程以安想按住他的手，碰到的一瞬间又抬起来了。
潜意识不是一下就能改过来的，他还是没办法克服心理恐惧。
墨知锦能会意到，主动握住他的手。
“不解释就是默认了。”
程以安其实早就思考过类似的情况了。
其实如果墨知锦不说，他愿意只做朋友。
程以安一直在给墨知锦后悔的机会，哪怕墨知锦说过再多次喜欢，但以前终究是以前，现在只要他说“后悔了”，之前的话程以安全当没听见一笔勾销。
但墨知锦现在说了，他也不想再拒绝。
程以安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可以的，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