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美人的治疗方法[穿书]》禾如

15、第 15 章

　　回到小岛上，日子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海鸥，浪花，落日在每天傍晚都会准时来临。
　　陈默青知道，不一样了，但他说不清楚是哪儿不一样。

　　彦楚回来后安静了很多，也不不再去找陈默青麻烦。他总是一个人趴在;窗台前望海，海的那端会不会也有一个人在向这里眺望。

　　这个星期徐洲来了，他的出现总是没有征兆。

　　出乎陈默青意料的是，徐洲让他过去。

　　陈默青有些忐忑，叫他过去干什么呢？

　　过去的时候，徐洲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两个保镖，派头不小。

　　徐洲打量了一眼，“你就是陈默青。”

　　“是我。”

　　徐洲说：“听杨霖说，彦楚很信任你？”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默青回答道：“说不上信任。”

　　徐洲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陈述道：“你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去国外。”
　　并没有征求陈默青的意见。

　　国外？徐洲要带彦楚去国外？
　　陈默青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没有出国的打算。”

　　徐洲“哦”了一声，有些诧异，会来这里的人没几个会拒绝这份工作。
　　“那真是很遗憾。“他拍了拍陈默青的肩膀，“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要是不去，就不去了，下个月你就可以领了工资离开这里。”

　　陈默青的手忍不住在抖，他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

　　陈默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下个月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彦楚那样的一个人，真的甘心沦为徐洲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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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该陈默青值班，他却直接上了楼，问杨霖：“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带彦楚走吗？”

　　杨霖一愣：“你知道了？”

　　陈默青说：“我不但知道，我还晓得‘彦楚很信任我’。”

　　杨霖尴尬一笑：“我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带彦楚走吗？”

　　“就在这个星期了。”杨霖埋下头不去看陈默青，“老陈，有些注定没有结果的事，还是不要执着的好。”

　　陈默青哑然，结果，他想要的是什么结果呢？
　　他看不透自己的心。
　　他从来不是一个爱拧巴纠结的人，他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陈默青的脚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地走到彦楚房间外，他想敲门，但是手停在半空中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陈默青推开们，彦楚正在给多肉浇水，不同的是，多肉已经枯萎，叶片都干了。
　　明明只过了几天的时间而已。

　　他抬头问陈默青，就像陈默青当初问他那样，“你想出去走走吗？”

　　“好。”

　　彦楚今天收拾的很整洁，他的衣领上别着一颗蓝莲花胸针，就是他从家里带走的那颗。

　　漫步在海边，明明应该是很悠闲的，陈默青却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好几次克制住自己想问个究竟的冲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样，陪着彦楚走在海边。

　　小白鹭在走的时候交给赵阿姨在照顾，现在它已经会飞了，有时候混在海鸥中间，分都分不清。

　　彦楚出来的时候带上了它。
　　小鸟总是向往蓝天的，它在地上蹦跶了几下，在吃够了彦楚抛来的鱼后，振翅翱翔在蓝天中，那么的自由，那么的无拘无束。

　　彦楚唤它回来，它却不听，依旧在天空中盘旋。

　　彦楚说：“你看，一切都会离我而去。”

　　陈默青在下面吹着口哨，小白鹭转了一圈，居然慢慢下坠，落在陈默青的肩膀上。
　　他摸了摸小鸟的脑袋，不知道是在和白鹭还是彦楚说话。
　　“不愿意离去的总会有回来的一天。”

　　彦楚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他们沿着海岛一直走一直走，好像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

　　陈默青心中的焦虑渐渐被海风吹散，他的声音淡淡的，提出自己的疑问：“你要离开了吗?”

　　彦楚把石子扔进大海里，小小的石头甚至连溅起的海花也几乎看不见。
　　“是，永远的离开。”

　　海是如此的宽阔，无边无际的，掉进去的石子很快就淹没在海中。
　　它是如此的渺小，但要拿人和石子比，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样的结局和书中有什么区别，陈默青喉咙有些塞，像突如其来的感冒，让他嗓子发炎，以致于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想要追问：“就没有另外的选择了吗？”

　　但是理智让他在开口前闭上了嘴，铁板砧砧的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逃不脱的命运好像人身上的枷锁，无法挣脱。

　　“停下来歇会吧。”彦楚提议道。

　　他们确实走了很久，围着海岛绕了一圈又一圈。

　　陈默青与彦楚并排坐在海边上，海上的风时而大，时而小，伴随着涌动的浪花在海上不知疲倦地呼吸。

　　陈默青说：“下个月我也要离......”他这话还没说完，彦楚抬起他的下巴，跪在地上亲吻他苍白的唇。

　　陈默青猝不及防被他亲吻，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推开他，彦楚却又放开了手，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陈默青，你会记得我吗？”他笑着说。

　　陈默青察觉出来一丝不同寻常......

　　彦楚始终笑着，陈默青在彦楚脸上看到了灿烂的，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好像他将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彦楚突然站了起来，他跑向大海，陈默青以为他又要像之前那样踢起水花，他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什么也没有再说，但他想说的话都在这一眼中。

　　海风吹皱他的白衬衫，他看起来那么的蓬勃生机，年轻的生命理应如此朝气。

　　只一抬眼的功夫，他转过头，好像再也乜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朝着大海深处跑去。
　　“彦楚！”

　　“嘭”的一声，陈默青的世界只剩下彦楚跳进海中的那一瞬间的水声。

　　他伸手想要抓住那个早已消失的背影，但他什么也没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