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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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是久仰了，原来传说中的谭声帕四就是大侠你们啊。
那俩人问：小子，你叫什么。
我一下楞住，那俩人看我这表情，说：怎么了啊，还怕跟着我们坏了你名声。
我说：不是这个，其实是...
我肯定这俩人不会相信我不说名字的原因是没有名字，换我我也不信。我拼命想怎么蒙住这俩家伙。
我说：这个，其实啊，我是有苦衷的啊，这个苦衷是啊，唉，真是一言难尽啊。真所谓欲说那个还休啊啊。
俩人傻逼地看着我，我感到再不说点什么混不过去了，于是信口瞎扯：这样的，我爹啊，是附近最大的地主，一定要让我将来也当地主。但是我听说了两位大侠的威名啊，决定追随大侠到江湖上闯荡，但是我爹不让啊，于是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不再叫他给起的名字，新的名字还没想好呢，就机缘巧合碰上两位了。真是天助我啊。
俩人听了十分高兴，说：你也是一片真心，好，以后跟着我们，被人打了就报我们名号。
我说：好。真是谢谢大侠了。心里想，要真这样我还得被打一顿。
那俩人继续说：刚好，少林那人不是带着一驴一女一剑吗，把他宰掉后，我要那剑，他要那女的，这不还剩一驴吗，就给你了。
我说：那真是太感谢大侠了。
然后我们三人一起走着。虽然那是俩傻逼，但总比一人走着强。俩人显然对自己的成功坚信不疑，一路上讨论得天下后怎么办。
谭声说：到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天天这么辛苦地赚钱了，天下的钱都是我们的。
帕四说：对，那我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谭声说：你这傻瓜，我们还用买吗？直接拿就是了，天下都是我们的。
帕四说：对，那钱就没用了。
谭声说：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随便上女人了，天下的女人都是我们的了。
帕四说：对，那我们在窑子里想上哪个花头就上哪个。
谭声说：你还真是个傻瓜，那时候我们还用去青楼吗。
帕四说：对对，那窑子就没用了。
谭声接着说：那时候，我们就山珍海味地吃啊，五湖四海地吃啊。
帕四说：对，然后放心大胆地赊帐。
谭声说：你小子有没有见识啊，我们那时候还用赊帐吗。
帕四说：哦对，那时候赖帐就不用了。
说完俩人面面相觑：钱，窑子，赖帐都不行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说：两位不要过分悲观，其实前途还是很光明的，比如可以找快安静的地方，做些安静的事情，过着安静的——
两人齐声打断：那有什么意思。
我想，江湖人物果然如此，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在江湖上混。
我说：那天下那么多地方，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先搞到天下再商量吧。
他们说：对，先搞到天下。
然后我们快马加鞭地赶路，其实我们都没有马，只是赶得和马一样累。据说和我们想法相同的竞争对手有很多，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或者说，少林那人很厉害，和一大堆人打了一路，把那群小角色都平了，然后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累得不行，然后我们都不用设陷阱了，挖坑直接埋掉。然后分东西，然后得天下。
所以时机最重要，我们要赶在所有人前面发现他，然后在所有人后面动手。但是像我们这种阵地战的，实在是限制很大，效率要求很高。
三天之后，到了少室山，少林寺坐落地，那人的出发点。于是我们决定，真的要开始快马加鞭。因为我们看到一个驿站。但此时只有我身上有足够的钱租马，而且只够租一匹。又在此时，我们发现对面有一家当铺，感叹这商家真是体贴入微啊，搞不好还是一家。
虽然商家这么照顾，但我们还负担不起，唯一能当的就是谭生帕四的吃饭家伙，制胜利器，那把挖坑的铁锹。首先不能当，并且当了也没多少钱。
我在驿站里挑马，说是挑马，实际上那时候就只剩一只马。那马看上去十分威猛，为何至今没被租出去。
老板说：这马啊，不是没人愿意挑，是没有合适它的壮士啊。你看他，腿长而健壮，骠精而不肥，不论是跑路赶集，火锅烧烤，都是一等一的货色啊。
我说：不错，那就是他了。
老板说：但是少侠要小心啊，它有时听不进命令，乱跑。但正好表现出侠客天地任驰骋的气概啊。
我说：我驯驯。
我对那俩傻逼说：两位大侠，不如我们三个共骑这一马，如何？
那俩人说：好好，就怕它载那么多人还没我们走着快。
我说：至少歇歇脚，缓过来继续追。
于是我们三个人跨上这马，马竟然撑得住，精力旺盛地要把我们甩下来。我们三个各自找地方紧紧抓住。一柱香过后，我说：大侠们，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和马在原地做跳跃运动。
俩人说：是啊，这马怎么搞的，不往前使劲倒往上使劲。
我使劲拽着笼头，尽量不让这马有后空翻的动作。我说：妈的，这马，怪不得没人租。
那俩人说：你快点控制它，我们在这里给你撑着重心。
我想，这马可能也是通晓人的心意，然后逆着行事。于是我说：大家小心了，往少林走。
然后这马一听，立刻反着向少林的方向，飞奔不止。我们颠得苦不堪言。
这马真是难得的良马，如果听话，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们不会善加利用，结果是被人遗弃。
我想它肯定也是碰壁多年，以致现在的愤世嫉俗。它跑得十分专注卖力，比起世人所称的良马，更像一匹马。
我们和这马狂奔一天不带停，快速退后的景物让我眼花缭乱，这里距我们出发的地方已经很远。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在一天内移动的最远距离。陌生的感觉把我完全包围。我问那俩人：我们超过他们了么？刚才路上看到那人了吗？
他们说：看个屁，都没敢睁眼睛。
我说：那怎么办啊，不知道他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我们怎么部署？
他们说；我们跑这么快，肯定在他前面。他们那驴能有这怪物这么快？
我说，也是，那就开始挖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