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长安》SMTMOBL

8、第 8 章

　　继续往前走，出城。城与城之间多

　　是空地和树林，可能出没野兽与强

　　盗。强盗我无所惧，需要注意的是

　　野兽。主要是强盗只要钱，而野兽

　　要的是命，并且因为野兽目的单纯

　　，加上不懂人话，所以只能力敌，

　　不能智取。对强盗可以隐藏一部分

　　钱财，对于野兽，就没有舍弃胳膊

　　腿什么的，以求身体大部分得以保

　　存的说法。并且，强盗也怕野兽，

　　这更证明了野兽的可怕，有如官吏

　　。
　　走了一段时间，我感到劳累。我回

　　想以前有如此情况时是如何应对。

　　我会说：师父，我实在不行了，这

　　是极限了。
　　师父说：不，极限只存在想象中，

　　永远无法达到。你每达到的最远距

　　离，都会和极限保持距离，你每进

　　步一些，极限就向前进一些。极限

　　不是目标，而是底线。一旦逾越，

　　就无法再逾越。
　　师父总能从一些平常事情中引出繁

　　多的道理。这让我觉得，面对一个

　　困惑的人，不需要让他信服，只用

　　让他迷糊就足够。
　　而现在，师父不在身边，不能由小

　　路老树之类教育我些什么，想想比

　　起做乏味的事情，无事可做反而更

　　乏味。

　　眼前是千篇一律的树和路，没有一

　　点新意，我又想到，那少林的传说

　　，现在可能也正在路上，但不似我

　　这么无聊劳累，至少他旁边有个女

　　人，还有一只驴。据说还有那灵。
　　那灵十分传奇，师父说，那是江湖

　　上几大密宝之首，无坚不摧，无往

　　不利。还说得灵剑者得天下。我觉

　　得这就很扯淡了，因为当时灵的主

　　人并非皇帝，叫无灵，名字像是为

　　了纪念灵的丢失而取。此人十分厉

　　害，一部分的厉害是因为灵的厉害

　　。据说打斗的时候，他的主要动作

　　就是拔剑和收剑。其他动作一概看

　　不清，被杀的人还没恍过来就已经

　　死掉。如果不是借助蒙汗药或是从

　　背后一闷棍，这真是难以想象的境

　　界。

　　可怕的是，那人还是杀手。也就是

　　说，只要有人以钱相请，就可以不

　　分青红皂白地杀人。完全无视江湖

　　规矩。由于江湖上的人都很穷，所

　　以大家定下的规矩是劫富济贫，如

　　今却出现一个拿富人的钱去杀穷人

　　的，实在是震惊江湖的事。所以各

　　帮派对此人暗怀恨意，都愿意顺便

　　把他除掉。而此人似乎一直没被除

　　掉，到最后自己主动消失在江湖。
　　实在是引人浮想。

　　天慢慢黑下来，路还不见头。今天

　　晚上怎么休息还是有待解决的问题

　　。露天睡着自然很危险，即使野兽

　　强盗没注意到我，就算感冒了也很

　　麻烦。江湖上的大侠有边打斗边流

　　血的，但没有边打斗边打喷嚏的。

　　形象在江湖人眼中最重要。这就是

　　为什么大侠们可以把被子卖掉去买

　　披风。我这一路代表武当出来，不

　　是代表武当来丢脸的，所以，必须

　　找一个可与外界环境隔开的地方。

　　想着，突然脚下一空，土地下陷，

　　眼里的东西迅速上升，很快，我的

　　眼睛和地平面平齐，又很快，我坠

　　到底，重重一声，心中无所依托而

　　产生的恐惧感顿时消失，身体撞地

　　的疼痛感顿时传来。

　　我定定神，往上看看，目测有一丈

　　高，再看看左右，不似自然形成，

　　必是人为。也许是用来抓捕野兽。
　　我在里面束手无策，我想，要不是

　　一丈高，是一丈远多好，凭腿力就

　　可以跳出去。天色已晚，估计不会

　　有人，看来真得在这里睡一宿了。
　　也许真的有神仙一类超自然的物体

　　存在，满足了我与外界隔开的愿望

　　。但是，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这时，上面传来声音，说：总算是

　　有猎物了。
　　我想终于有救了，叫道：我不是猎

　　物，我不小心掉进来了。
　　那人说：你怎么不是猎物，你掉进

　　去就是我的猎物。
　　我想糟了，这还不是意外，说：那

　　你想怎么样啊。
　　那人说：拿钱吧，把钱都交出来我

　　就放你。
　　我说：那我交了你不放我我岂不是

　　没有办法？
　　那人说：谁说的，你交了钱还占着

　　坑，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我说：也是。但你为什么不在下面

　　放点直接致命的暗器？省得在这里

　　费口舌了。
　　那人说：我麻烦不麻烦，自己还得

　　爬上爬下的，你以为次次找那踏脚

　　点容易啊。
　　我说：哦，原来还有踏脚点。
　　然后我在下面摸索，很快找到，一

　　步步爬上坑来。

　　那人见我上来，慌张地叫：老二，

　　老二，快来，那人上来了。
　　我想，完了，这是俩人。刚才怎么

　　没想到。虽然可能武功不高，但一

　　次对付两个，是我实战经验里所没

　　有的。如果他们从两个方向攻击，

　　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老二过来了，俩人面对我站着，

　　说：小子，别不识抬举，把钱都拿

　　出来，你看你是个男的，我们也不

　　劫色。钱留下你就走吧。
　　我说：两位侠客，能否通个姓名。
　　那俩人说：干吗啊，你小子还想记

　　着以后算帐？
　　我说：不不，我见俩位大侠气度不

　　凡，必定不是单纯为了抢钱，定有

　　更深层的目的在这里面。
　　那俩人相视一笑，说：你小子也算

　　有眼光，知道我们是做大事的人。

　　不瞒你说，抢钱只是我们称霸天下

　　的第一步。
　　我说：那第二步呢？
　　他们说：第二步就是称霸天下。
　　我说：啊，这进程真是飞速啊。佩

　　服佩服。但具体如何？
　　那俩人说：这样，我们悄悄告诉你

　　。我们得到一个消息，少林那传奇

　　人物近日下山了。杀了他，就能得

　　到天下。
　　我说：啊，这么厉害。那武当听说

　　也有一个，杀了他会如何？
　　他们想想，说：不知道，可能你那

　　个传说是最新的，谁都不知道会怎

　　样。

　　于是我很失望。他们兴致勃勃，继

　　续讲：我们得先搞到一些钱，然后

　　租马赶到他前面，然后抓住他宰掉

　　。哈哈，我们就发达了。
　　我说：。可大侠怎么抓住他呢？
　　他们说：就这样挖个坑啊，顶多深

　　三尺。
　　我说：那真是恭喜大侠了，天下马

　　上就是两位大侠的了。
　　那俩人很高兴，说：我看你也挺乖

　　巧，不如跟着我们，将来天下分你

　　一份。

　　我想，既然可以见到少林的传说，

　　跟着这俩傻逼也无妨。
　　我说：谢两位大侠。不知两位怎么

　　称呼？

　　一人说：哦，我叫谭声，他叫帕四

　　。记住了，以后天下就姓这俩姓了

　　。
　　我说：记住了，谭声帕四。

作者有话说

　　原谅这个排版吧，我现在很难受，以后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