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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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趁人之危并不是森鸥外认为可耻的事情，尤其在你的事上，他很乐意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换取你的帮助。
“先前鸥外听闻特务科调度中央的八云学长来横滨调查□□，还以为是闲人的风言碎语呢。”
面前的首领大人坐在下属搬来的沙发椅上，左手轻松地搭在扶手上，右手则是托起脸，幽深的视线从上到下扫过你的全身。相比之下，你更加狼狈，因为关押的囚室有些许阴湿，略有病弱的你咳嗽不断。
“结果空港安插的眼线说真是八云学长，鸥外还激动了很久。现在想想，真是幸运啊。”
他自顾自地开始回忆起留德的故事，从第一次见面你默不作声地帮小辈学弟们挡酒，到那天分开他终于清楚你的异能力的情况。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你感到被窥探隐私的反感和不耐，但你又在他停顿的每一秒中煎熬着等待他的继续。
他看着你的目光带着你所不喜的狂热，他对你的情感你能明确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中认清，但你并不能接受。不仅是断袖耽美为人不齿，更有你精神上对脏污之人的厌恶。你的反应森鸥外也看的清楚，他满足于现在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在病态地寻求下一步的接近。
有时候他会有点腻了单单只是和你讲，就会贴近你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吹在发烫的耳垂上，冰凉的手隔着手套的绒毛挑逗你的神经，然后自觉无趣便把你的头发一圈一圈卷在手指上，玩弄着你的发梢。
他的情绪会因为你的皱眉而略显阴翳，不厌其烦地试探着你对他靠近的反应。直到你习惯他。
“所以呢，森鸥外先生所指的【游戏】是？”
你的耐心被眼前男人玩味的神情磨的一干二净
“嗯？”
“八云学长有什么游戏的点子吗？”
“学长会喜欢放置play吗？还是别的？”
爱丽丝捧起你的脸，亲了亲你的脸颊。
“啾~”
“爱丽丝才不要玩这种！爱丽丝要一直和学长呆着！”
“可是学长看起来很享受被放置啊~爱丽丝不要闹了哦~”
森鸥外拦着爱丽丝不让她靠近你，你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对“父女”一唱一和的把戏。手腕被禁锢的铁环勒住，让你想避开二人推搡间无意的触碰都十分困难，渐渐地，你感觉到了疲惫，眼皮沉沉的无法睁开，二人也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极为诡异的笑容看着你。
“学长累了吗？”森鸥外凑近你，强迫你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感觉你眼神迷离，恍惚间看见恶魔在朝你微笑。
“玩够了吗。”你皱着眉问道。对方却把手覆上你的额头，似乎想抚平你的不悦。
“可是鸥外还没玩够呢。”
说着，分明已经不惑之年的男人装出可怜的模样，努着嘴把你压在了监禁室的椅子上。你感觉到他的炙热的心正在喷涌出奇异的情绪，你们靠的如此之近，发丝似乎都融在一起。
他看着你的眼神不再是最早的克制、乔装漠然，而是直白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想用【爱】包裹住你的一切，让你感受到、回应他。
舌吻对你而言并不陌生。在德国留学时你也被曾经的同学拽去酒吧，在觥筹交错中冷静地看着人们的狂欢，看热烈的身体如何触碰、紧贴、进入。你对此无感，甚至在这个时候，你也会回忆很久前派对后男女的激烈。
森鸥外不满于你的分心。
“看着我。”他命令。
你抬眼看他。
他却哑然失笑。
“八云学长总能轻易取得我的原谅啊。”
“监禁室的椅子很硬欸，要不去办公室？”
“请随意。”
“学长这么说好犯规~”已经是港口mafia首领的男人露出无奈的可爱表情，只获得了爱丽丝的鄙视。
“虽然这么说，内心还在想肮脏的东西，真是糟糕的大人。”
森鸥外及其享受靠近你的过程，他会吻下你因难受流出的眼泪，在你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强调他的痛苦和爱。仿佛在那个时候，你才是主导这场戏剧的人，而他是你手下的提线木偶，被操纵着走向剧目的高氵朝。
【我的心已在角落里沉寂太久。为此，哪怕承受自责，承受残酷和灵魂上极为可憎的折磨，我依旧在所不惜。】
你无法想象你是怎么度过那个夜晚的。
或许在失调的时钟中，你也无法分清是否是夜晚。但是所发生的一切，极尽荒唐而耻辱。
只是森鸥外身上的香水味，在你的鼻间一直挥散不去。
清醒的时候，你发现你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新的一套。
“天亮啦，八云学长。”
森鸥外把床边餐车上准备好的早餐端到你面前的小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咖啡中倒映着你略显病态的面孔。故意为之，他伸手想去抚摸你的脸庞，却被你的手挡住，悻悻收回。虽然看样子他似乎意外的享受整个互动过程。
“学长准备什么时候走？我派人送你。”
“现在。”
你把衬衫最上面的盘扣扣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