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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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那天森鸥外说完话，就离开了那间病房。在意识昏沉中，手术顺利完成，你就被送到了这件房间。
这是一间黑黢黢的房间，在你面前两米处是一道从天花板到地板的铁栅栏，除此之外房间再无其他装饰。因为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光，你甚至无法判断墙面的颜色，更不用提这是哪里了。
你清醒的时候感受到双手被铁链吊在两边，只是轻轻的移动就能听到哗啦哗啦的碰撞声。你的身后有一张固定在墙面上的凳子，而你的脚就被脚镣固定在凳子腿边。如此以来，你可以坐下，也可以站起身。但是除此之外，你也没法有别的任何的动作了。
这段时间里你并非没有想过去挣脱锁链，毁掉监狱栅栏，只是每当你想用一点异能，你的眼睛就会烫的发疼，胸口有如压着石头一般沉重的无法呼吸，喉咙里的血味更甚，撕裂的酸楚感就随之而来。
真是糟糕。
你甚至无法擦去嘴边因为咳嗽而沾上的血。
昏暗的室内、压抑的气氛。你在一天的二十四小时中有二十三小时只能在黑暗中沉默，孤独、寂寞、紧接着是望不到头的绝望感，诸如此类的负面情绪在你独处的时候尤甚。剩下的那一个小时是森鸥外打开禁闭室的门，为你放下他可笑的一束束红玫瑰花，和你聊着港口mafia里大大小小的事。
起初你只认为这可以帮助你获得更加多的情报，只会稍加留意里面重要人物的动向。但是你发现你在禁闭室的剩下的二十三个小时无法不去想这些事，你会不由自主地问森鸥外更多的细节，到后来你会希望他再讲一点。
因为你已经无法克制地想让他多留下来一会儿了。
你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留德时和森鸥外之间的经历，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森鸥外似乎看出来了你的所思所想，靠在沙发椅上捧着脸温和地笑。
“这还是学长当时送给我的书，意识哲学及诡辩。”
“这个是当时陆军省原部留下来的书信，当时不死军团构设的失败鸥外本以为要被军部责罚一番，没想到是学长暗中帮扶~”
似乎这件事让他心情很好，森鸥外轻轻地哼着留德时图书馆经常有人在谈的钢琴曲。
“异能特务科的人在外面找疯了——你说他们要多久才能反应过来学长被我抓住了呢？”
“滚。”
“好冷漠，分明学长也在偷偷关心我呢。”
近乎幽闭的监禁生活让你明显地感受到负面情绪的无线放大。你会苦恼于任何一件事情。会抓住你所能想到的所有事情的每一处细节然后反复思考，最终得到的都是糟糕的反馈。你的灵魂在囚笼中呐喊着，你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试探，你臆想中的痛苦无从发泄，而一切症状的纾解，都只在森鸥外和你讲故事的时候发生。
是Sucht (瘾)。
是Entzugsreaktion (戒断反应)。
在那天剩余的二十三小时里，这两个词有如魔咒般在你的脑海中反复出现。
于是第二天，你也不确定是否是第二天，总之，就是森鸥外下一次出现的时候，你主动开口提出第一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森鸥外似乎对你的主动非常满意。
“八云学长想离开的话，自然随时可以。”
你自然听得出他的画外音。
“你需要什么。”
爱丽丝被异能幻化出来，一下子抱住你，你就像没看见她一样，继续直视着眼前港口mafia首领紫红色的眼眸。
“爱丽丝也要玩！”小女孩搂着你，气鼓鼓地朝她的主人控诉。“鸥外大人总是吃独食！真是好讨厌！讨厌！讨厌！”
玩？
你皱眉。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