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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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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叹了口气,“只要学生主动承认,校方也不是非要让你们难堪。”
林祁风知道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余诺,当下语气也不复之前,“老师,先看监控吧,既然没人承认,这又是贵重物件,我们愿意报警处理。”
听到报警,班主任有些不对味道,“学校找家长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将这件事儿闹大的,他们还都是学生,这件事儿要是闹到警察局,对他们人生的履历会有污点。”
“老师,您这是心里已经有怀疑对象了是吗?”
“这两个孩子确实是余诺的嫌疑更大一些。”
“有证据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还需要证据吗?”方梁的妈妈仅仅护着自己儿子,眼神中满是戒备,“学校谁不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一个赌鬼父亲。”
“够了!”林祁风突然站了起来,他只觉得一阵无名火烧在心口。
苏宁宇拽着他胳膊,让他恢复了些理智,这段时间林齐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别敏感,且情绪反复,这种感觉就像他小时候在小学的时候,有时候在深夜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也会用刮胡刀划伤自己胳膊。
每次看着血滴从胳膊上渗出血滴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甚至还会暗暗喊着,再鲜艳些。
他知道自己这是心里有病,但是他不能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他害怕被人扒出来自己的病史。
就像现在哪怕已经恢复理智,但是在没人留意的角落,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班主任将监控调了出来。
早上六点,学生陆续从寝室出来,走廊的监控可以看到他们大多数人选择这个时间段去吃早饭。
余诺第一个离开寝室,早上六点二十五一个男生敲了他们的门,喊他出去。
六点半,罗飞出门,手上什么也没带。
六点四十,方梁带着一包垃圾出了门。
班主任显然没想到回是这么一个结果,看了一眼余诺,将电脑播放的速度又加快了两倍,六点五十五,反梁返回寝室,七点十分的时候他又离开。
“方梁,你这个时间点回去是做什么?”
方梁低着脑袋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有点儿不舒服回来拿感冒药。”
“哦,是吗?”余诺冷笑着,“教室也有监控吧,我从到了教室就没有出来。”
方梁有些诧异,“你在教室?”
余诺显然是不想理他,“在教室睡觉不行吗?”
班主任又按余诺说的时候查了一遍教室的监控,他确实是从进了教室就没有出去过,之后又按他们说的回寝室的时间查了一遍中午的监控,监控显示方梁在十一点四十二的时候回的寝室,余诺十一点四十五回的寝室。
在余诺回去没两分钟,方梁又出了寝室去了隔壁宿舍,等罗飞回来后两人起了争执,方梁才回来劝架,他没有寝室门,很快旁边寝室就发现他们打架,之后就有同学向宿管汇报了这件事儿,宿管直接通知了校领导。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我压根没有时间去偷他东西。”余诺道,“从方梁出去到罗飞回来,中间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老师您按谁独自在寝室的时间长来判断的话,我想方梁的嫌疑最大。”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方梁妈妈一脸戒备,“报警!我们支持报警。”
“行啊,报警就报警。”余诺怼着。
林祁风看了一眼班主任,只见他沉思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方梁后视线飞速移开,“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儿不要闹到警察局,这块手表的价格已经可以备案了,这是盗窃。”
“妈。”方梁拉了一下他妈妈的衣袖,小声唤了一声。
他妈妈将他手打开,语气不太好,“干嘛。”
“算了......”
“你这孩子这么回事儿?人家怀疑你,咱们身正不怕不怕影子歪。”
“嗤。”余诺笑着拍了一下桌子,“不会吧,你还觉得你儿子是无辜的?这不是亲手把自己儿子送进去吗,怎么?要大义灭亲了?”
“算了,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带孩子们去处理一下伤口。”罗飞妈妈再次道,“我家孩子在国内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之所以选择这个学校是因为这里离我家近,省事儿。”
“我希望在我儿子在高中最后的这一段时间可以开开心心的渡过。”
“是不是你!”方梁妈妈瞪着方梁,一把薅住他耳朵,“你说话啊你说话。”
“妈。”方梁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妈妈这样,他也慌了,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
“你怎么敢的啊,你怎么敢的。”方梁妈妈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你说话啊,妈怎么教你的,咱们就算穷,但是咱们不偷不抢,你对得起我和你爸吗。”
“妈。”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方梁妈妈,你不要激动,孩子都会犯错,咱们做家长的帮他们纠正过来就是了。”罗飞妈妈往后挪了一下脚步,顺便拉了一把罗飞,有些震惊,罗飞往前站了一步,挡住了他妈妈的视线。
林祁风看着被打的方梁,心里突然一紧,他别开视线。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同桌没见了一支五块钱的铁自动铅笔,当时去学校的是余务,余务去了后二话不说,直接给了自己一耳光,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记得当时老师和同学看自己的眼神。
同学再说,打死他,打死他。
老师试图拉架,余务又是一脚揣上自己肚子。
“老子让你偷东西,杂种,你再偷,老子打死你。”
那个小小的身影捂着肚子,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他一直强调着,“我没有偷他的东西。”
但是压根没人信。
两天后,同桌在书包的夹缝中找到了那支笔,但是他没有等来道歉,反而是在一次课间听到他说,林祁风爸爸有暴力倾向,打人可吓人了,这种暴力会是遗传的,以后我们大家都绕着他走。
他没有上过幼儿园,也没有上幼小衔接班,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被同学孤立,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只知道如果和老师树说的话,老师肯定会和家长说。
家长?
那不就是余务吗?
要是让他知道的话,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打骂。
“怎么了?”苏宁宇小声问道。
林祁风看着被自己掐出印子的胳膊,“没事儿。”
“你是没事儿,你看你掐的。”
“嗤。”林祁风被他委屈的声音逗乐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敷衍。”
方梁妈妈还在责骂方梁,方梁头越埋越低,他带着哭腔的说道,“对不起,妈,对不起,对不起。”
“你嫁祸给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对不起。”余诺冷眼看着母子两人哭成一团,“良心发现......”
“少说两句。”林祁风推了推他,随后转头看向班主任,“既然这件事儿已经明确和我们没有关系,那我们先带余诺回去了。”
“等会儿,还有点儿事儿需要和你们家长说,余诺在学校压根不学习,你们家长知道吗?他这是在学校消耗时间,更是浪费他自己的时间。”
“知道,我们会劝他的。”林祁风知道这是在劝退了。
“你背锅能怎么样啊。”方梁突然发疯般的朝余诺扑去,下一秒他已经掐上余诺脖子,“你明明都要退学了,你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你这个人好歹毒的心思。”
余诺掰了一下方梁的手,没起丝毫作用。
方梁妈妈已经被他的动作吓到呆滞。
罗飞妈妈长着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死死抓着自家崽崽的胳膊,脸色有些发白。
林祁风上去直接踢了一脚方梁,余诺配合着他,一个过肩摔,这才呼吸到新鲜空气。
“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余诺要退学,现在我们正式告诉你,我们不会退学,就算退学那也是你退学,盗窃,骗人,还杀人未遂,你们也都满十六岁了,这个年龄可以判刑了。”林祁风看着在绝望中挣扎的方梁,“我知道你学习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不管你做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偏向你,甚至可以为你颠倒是非黑白,但是余诺也是自己考到这个学校的,是通过正规程序进入学校学习的,我想当老师的没有权力剥夺他学习的资格。”
说着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装死的苏宁宇,对方也是很配合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已经全录下来了。”
“老师,我们只希望这件事儿可以公正处理,就算余诺他成绩差,但这不是什么坏事你们都往他身上推的原因。”
“罗飞妈妈刚才都说了,这件事儿大事化小。”
“维权无门是吗?”林祁风眼神冷了下来,“刚才您不是说要从严处理吗,难道学校的规定是针对人的吗?”
班主任和林祁风接触不多,算上之前他来帮余诺开家长会,这是第二次,他只知道余诺有个哥哥初中就辍学了,现在做什么余诺没有说过,但是想来不过是在流水线打螺丝钉,“当然不是。”
从学校出来,带余诺去医院处理了脸上的伤,按他的要求送他回了他亲妈那边,两人就直接返回训练营。
从学校出来,林祁风一路上兴致都不高。
苏宁宇大概是猜到和他童年有关,“在想你继父吗?”
“嗯,如果我小学的时候有人站出来相信我的话,我想我现在可能走的就是另外一条路,如果我正常读书的话,现在应该去上大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