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皇后》文晴

9、第九章：十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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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诏言免不了吃一惊，她这样轻易就承认，反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真的是你？可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静园，还打伤两个男仆逃走？我赶到皇宫，你又回来了，这岂不是，岂不是很不合逻辑？”
　　“其中原因，你不知道吗？”文晴故意这么问。
　　“我怎么会知道？”他蹙眉反问，还说：“正因为不知道我才想问问你的，孰料还真是你，可这也太……难不成你会妖术？”
　　他诧异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这让文晴排出了一点对他的怀疑，只是她还不放过，坚持再试探看看：“我当然不会妖术，但是你，既然不知道其中原因，又怎么会猜到小文就是我？单凭我姚薇儿这副样貌独一无二么？”
　　“正是。”李诏言答，又是补充：“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但是，就凭你，能打伤两名男仆逃跑？”
　　“打蛇打七寸，趁人不备，别看我是女儿家，也能将他们撂倒。”文晴心知这样解释有些牵强，脑筋一转便想到补充说：“更何况，我自入宫开始就跟如意那丫头学了几招？如意从小跟着太子，耳濡目染可是学到了不少本事。”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太子妃赐教。”李诏言恢复彬彬有礼的样子，内心大概是有点平静了。
　　“好吧，我告诉你。”文晴示意他侧耳倾听——实在是男人太高大了——方才低语道出几个关键词：“书房，假山，秘密通道。”
　　说完，她就紧紧看他，观察他的神情变化，可在他脸上，除了正常人的反应，别无其他。
　　“什么意思？”他疑惑问。
　　看来，是文晴猜错了，李诏言并不知道秘密通道的事
　　“回去我告诉你，走吧。”不管怎么样，她决定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回到东宫，她一面让小桃从寝殿拿出自己收藏好的鞋印，一面带李诏言到书房，开启了地下暗道的机关。
　　“居然有这么一处地方，是做什么用的？”来到下面，李诏言四下观望，发现是个暗道，就问：“那边通向哪里？”
　　“你猜呢？”文晴笑而不答。
　　李诏言想了想，讶然错愕：“不会是我的静园吧？”
　　“就是啊，我昨天就是从这里出去的，那头是一座假山。”文晴据实相告。
　　听言，李诏言拔腿就想往那边走，想要看个究竟。

　　“你去哪？”文晴忙拦住他，说：“想证实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得改天，呆会太子回来看不到我们，恐怕不好。”
　　“怎么？太子还不知道这件事？”
　　“嗯，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文晴解释，“而且，我先前一直以为这条暗道是你修园子的时候故意让人留下的，就没有乱说。”
　　“我怎么会故意留下这种地方？”李诏言很是郁闷，忽而又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忙说：“太子妃，既然如此，还请你继续保守这个秘密，等我回去派人把这地道填起来，要不然，日后某些有心人诬告我一个什么罪名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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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填起来？”文晴不愿意。
　　“当然要填起来了，”李诏言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要是有人知道皇宫有这么个地道通向外面，只怕会出乱子，虽然说外面是我的静园，我自然不会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但万一……”
　　他突然轻笑一下，调侃道：“万一有一天太子知道了，当心他怀疑你跟我有私情。”
　　“呃。”文晴无语，想不到他还有不正经的时候。
　　“呵，我开玩笑的。”他方才归于平常，再做请求：“太子妃可一定要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地道填死。”

　　“要我保守秘密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这地道留着。”
　　“留着？”李诏言惊诧，“岂能留着？”
　　“依我看，这里其实是前朝皇室成员逃跑的通道，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文晴解释，“再者，你跟太子关系那么好，自然不会有什么歪腻之举，这地道要是通向别处，埋了应该，现在既然是通向你的静园，就不用了吧？”
　　“可是你要留着它，想干什么？”李诏言警惕看她。
　　“王爷，你不要误会。”文晴看他这态度似乎是对自己有看法，忙解释：“留下暗道，其实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正要跟你说的，不过，我们先上去，上去再说。”

　　文晴转动机关，李诏言一个不提防差点趔趄摔倒，情急之下不免抓文晴的衣裳，方才稳住。
　　“本王失礼。”看她露出了香肩，他慌忙松手，脸色却是掩藏不住发红。
　　文晴整好衣服，内心偷笑，想这古人脸皮薄得也太可爱了。

　　回到书房，小桃已经找来鞋印在那里等候，文晴接过，就要将它垫到李诏言脚下试看大小。
　　“不知太子妃此举所为何意？”他没有轻易抬脚，心里很纳闷：她不是要给我纳鞋底吧。
　　“何不踩上去看看？”文晴盈盈而笑。
　　他方才抬起左脚，不解其神秘缓缓踩上。
　　“果然不是你。”李诏言的脚比那鞋印还略大一号，文晴就更加确定自己先前猜测有误了，缓缓起身，将鞋印交给他道：“这个是，在你我之前就知道那个暗道的人留下的，十多天以前，他来过这个书房……当然，也有可能他就是宫里的人，经由那个暗道出去又回来过，因为当时的脚印是这样的……”
　　她蹲下身，在书架处画出脚印的样子，说：“后半截还被这书架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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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这等事？”李诏言唏嘘不已。
　　“就是不知道那人是无意发现这个暗道偶尔进出玩玩，”文晴思忖道，“还是有什么其他企图。”
　　“不行，事关重大，必须告诉太子知道。”李诏言露出果决的样子，“呆会他回来，我就跟他说。”
　　“王爷，你先别急。”文晴忙劝解，“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现在我们俩知道，用心留意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就先别告诉太子了吧？”
　　“为什么不告诉他？太子妃，”李诏言又用好人看坏人的眼光看她，怀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亲自将那个人抓出来，然后给太子一个惊喜。”文晴给出一个牵强的理由。

　　李诏言自然不信，笑了一下说：“你想守株待兔抓人？要是兔子一天不出现，你一天抓不到，那暗道就要留着一天，我只怕会寝食难安。”
　　“谁说我要守株待兔？”看来文晴不拿出点真本事难以服众，“你给我一个月……算了，半个月，你给我半个月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一定把那个人抓出来，抓不出来，你再告诉太子，顺便，也可以追加一个隐瞒实情的罪责给我，怎么样？”
　　“你……”
　　“太子妃，王爷，”小桃的喊声打断二人，她说，“殿下回来了。”
　　“快拿本书看。”文晴忙推搡李诏言去书架边抽出一本书装腔作势。

　　“诏言。”李检进入书房，面容平静叫一声。
　　“检，你回来正好，”李诏言放下书本就是迎过去，认真道，“我有件事……”
　　“殿下，”文晴忙插话，“刚才十三王爷跟我提起他新建的静园，听起来很不错，改天你去看，能不能叫上我？”
　　“嗯，等父皇病好了，我们再去吧。”李检答应，而后转向李诏言，问他：“你适才想说什么？”
　　“我说……”
　　“对了，王爷，”文晴又是张口，故作好奇问，“静园那么好，不知是谁设计的？”
　　“呵，”他笑了一下，谦虚道，“静园由我亲自设计，只怕没有太子妃想象中那么好。”
　　“是王爷设计的？想不到你这么上心。”文晴其实已经开始调查了，洋洋又问：“那整个建园过程不会也是王爷亲自监督的吧？”
　　“不，监工这等事自然由管家安排。”

　　“太子妃，你先下去吧，我跟诏言说说话。”李检只觉文晴有点多嘴，就想把她支走。
　　文晴尴尬，说着“是”转身，不免暗自叹息，只听李检对李诏言道：“快说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喜欢的那本《略传》被我翻烂了，你能不能把你看的那一本送我？”
　　“在书架上摆着，你喜欢拿去便是。”
　　李诏言改变主意了，这让文晴兴奋不已，方才安心离开书房，开始琢磨“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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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行动上，她明里告诉先前被派遣守护书房的下人日后不用再守，暗里又把如意叫至身边，吩咐她道：“从今晚开始，等别人入睡之后，你就跟小桃一起到书房侧殿委屈一阵子，并且要警醒一点，一旦发现有人进出那个暗道，就马上通知我。”
　　“啊，”如意不知为何有些为难之色。“太子妃，这么大的事，只怕奴婢办不好……”
　　“如意，”文晴便说，“我知道，你从小伺候太子，看他习武，你也耳濡目染学到了一些，这件事，你若办不好，就没有人办得好了。”
　　“太子妃，恕奴婢直言，您为什么还不将暗道的事告诉殿下呢？”
　　“因为我还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文晴不多做解释，只是恳求：“如意，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可是……可是太子妃，”她怯声道，“奴婢实在不想隐瞒殿下。”

　　“原来，你纠结的是这个啊。”文晴豁然，笑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也没有让你们刻意隐瞒太子啊，如果太子问起，你大可直言相告，只是有一点，如果太子一天没有问起，你跟小桃，可不能主动告密，好么？”
　　“这……”如意犹豫，真是看在主子面善的份上，她最终才答应：“太子妃，奴婢遵命就是。”
　　“嗯，那就辛苦你们了。”文晴眉开眼笑。

　　之后她便写了一封叫李诏言回去不要打草惊蛇的信，让小桃在他离开东宫的时候伺机交给他，尽量将一切计划得周全。

　　“父皇的病怎么样了？太医们想出治疗办法了吗？”李诏言走后，文晴就开始跟李检闲谈。
　　“众太医都说父皇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我问父皇到底因了什么事不高兴，他又说没什么事，就胸口发闷不舒服，休息几天能好。”李检一脸惆怅，“父皇很少生病，这次真是让人担心。”
　　“母后她们现在肯定在说，父皇的心病是死去的宫女杏儿。”文晴猜测，而后问：“殿下，纵使父皇对一名女子喜爱得如痴如醉，但你觉得他是那种斩不断儿女情长的人吗？”
　　皇上喜欢杏儿这件事，在宫里呆了一月有余的文晴也才昨天下午知道，可见“如痴如醉”的说法都有些言过其实，更别说皇上会为了她一病不起了。
　　“不会，”李检也万分之否定，“我了解父皇，再优秀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不足以为重，除了传宗接代，就是像花儿一样提供欣赏之美罢了。”
　　听这话，作为女人的文晴不禁开小差：有其父会不会有其子？那我可真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