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皇后》文晴

5、第五章：死了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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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到底去哪了？”李检再一次问。
　　“……奴婢不能说。”小桃看一眼李诏言，便低头咬紧了双唇。
　　这样一来，李检就有些火大了，并且越发奇怪，姚薇儿去了哪里，只是再三追问，小桃都低头不语，就算下令让王福锦施以“暴行”吓唬，她也没有要吭声的趋势。
　　“你也不说？”李检将鹰一样犀利的目光投向如意。
　　“殿下，您先陪王爷说说话，太子妃很快就会回来了，”如意已然平复紧张的心，不慌不忙道，“回来之后，您再亲口问她去了哪里也不迟。”
　　“如意！”王福锦听了狗仗人势又是大喝，“你好大的胆子，殿下问你话，你也……”
　　李检抬手让他闭口。

　　“检，”这时，李诏言略带神秘附到他的耳边，低声告诉他，“我知道太子妃去了哪里。”
　　李检诧异。
　　“走，先去我的静园看看。”
　　“你忘了，父皇方才可是派了两队禁卫军将我东宫围起来了，就连外面屋顶上都有人。”李检背手到后，气闷不已，而后问：“你知道太子妃去哪了？”
　　小桃听了抬头，心知太子妃大有可能是被十三王爷给识破了，不禁担心。

　　“你随我来。”李诏言抓住李检的手腕，就是拉他到一旁说话。

　　书房里突然一阵响动，小桃和如意忙往书架处望，原来是太子妃回来了，再看太子和十三王爷说着话没有注意，心里动荡彷徨，只挤眉弄眼提示她。

　　文晴看小桃跪在地上，见自己时又跟如意一起做这种反应，顿时想到有谁来了，忙藏身侧殿换回太子妃的装扮，只是情急之下发髻梳得很不成样子，而后大摇大摆走出来，装得没事人问：“小桃，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太子妃，殿下回来了。”
　　文晴一惊。
　　外面两人猛地听到女人的声音，诧异回转身来看，见状更是疑惑，尤其是李诏言，他觉得很奇怪。

　　“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文晴噙着笑走出门。
　　“刚回来不久。”李检轻描淡写，而后问：“你去哪了？”
　　“我在书房看书啊。”文晴装雀跃，又说：“原来书房其实有个秘密，晚点我再告诉你。”
　　李检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检，”李诏言却说，“你一路劳顿，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容客套，他就匆匆作别，快步离去，他想回静园看看，小文丫头是否还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文晴加倍怀疑他知道隧道的秘密，由此琢磨：他留着这条隧道通向皇宫，不知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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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李检见她出神，就仔细看着她的脸问。
　　“没什么。”文晴笑笑，随即就拉他到书房，打开了书架的机关，让他看到藏于墙壁里的暗夹，然而，她并没有告诉它以下的秘密，只说：“我方才就是在这里面，你没注意到吧。”
　　“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李检很是疑惑。
　　“大概是前朝皇帝藏画的吧，你看，这两幅画就是周隐帝的作品。”
　　李检不说话，也不再多问，只是将两幅画看了又看，终于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意兴阑珊走了出去。
　　文晴将书架回归原位，而后才小心问他：“殿下，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过些日子再说。”言毕，他就吩咐文晴出去，说什么自己想单独呆会。

　　来到外面，文晴方知东宫已经被皇上派了禁卫军包围，再一打听，真相了，太子李检其实是被一个捉拿他回宫的奴才给诓回来的。
　　那奴才追到他，竟谎称“皇上病危，请太子速速回宫”，李检信以为真，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结果见过父皇之后就被关了禁闭。当然，那奴才谎言过于严重，也没有讨到好处，反被皇后狠狠训斥了一顿。

　　“太子妃，十三王爷会不会怀疑您就是小文，小文就是您？”小桃很担心这事。
　　“让他怀疑吧。”文晴还真就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可是……”小桃想了想也就不再问了，转移话题道：“那殿下那边，您觉得能瞒过去吗？他方才就没有一点疑惑？”
　　“就算有也没什么啊。”文晴盈盈而笑，“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知道房中有秘密，好奇心驱使才做了这些，并无过错吧。”
　　“说的也是，”小桃挠头，“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嗯，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届时，外面来了皇后的宫女，不为别的，就为请文晴到宁明宫陪皇后聊天喝茶。
　　文晴让小桃重新帮自己梳了个发髻就出发了。
　　而在去宁明宫的路上，她看到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块被白布盖着的木板急急赶往某个方向，出于本能，她叫住他们，打探问：“那下面是个人吧？”
　　“呃……”小太监霎时犹豫，终于坦白：“回太子妃的话，这里躺的正是贤妃娘娘驾下宫女杏儿。”
　　文晴要掀开白布看看，却听小太监急忙道：“太子妃，杏儿死于痨病，您还是……”
　　然而，文晴分明注意到，那杏儿无意露在外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青黑，表上皮肤呈粗糙的鳞状，看起来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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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放下。”她半似命令的口气吩咐。
　　“这……”
　　“太子妃，您要做什么呀？”小桃惶然，随即劝阻：“是死人呢，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多看一眼只怕要做恶梦的。”
　　“怕什么。”文晴依然坚持，对小太监做威严状说：“你们还不放下？”

　　小太监无奈，只得放下尸体退至一旁。
　　文晴掀开白布，看死者不仅形容扭曲，唇色青黑干裂，口角还有斑驳血迹，脸上脖子上所有露出来的皮肤都那样粗糙难看。
　　“她多大？”文晴一边将白布还原，一边起身发问。
　　“十六岁。”
　　“好了，你们去吧。”
　　俩小太监便重新抬起死人，快速离去。

　　“太子妃，您怎么一点都不怕？”小桃唏嘘不已，“那名宫女死相那么惨，您还敢看，我都差点吐出来了。害痨病的人都这样吗？真是惨不忍睹啊。菩萨保佑我，千万不要让我得痨病，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看她从头到尾一个人絮絮叨叨碎碎念，文晴忍不住掐一下她肥嘟嘟的脸，笑着告诉她：“那名宫女不是得痨病死的。”
　　“啊？那是怎么死的？”
　　“中毒身亡。”文晴轻巧作出结论。
　　小桃头皮发麻，一下子想到许多后宫神秘死亡人的故事，就怕怕地降低声音问：“太子妃，您是说，刚才那名宫女，其实是被人毒杀的么？”

　　文晴看她一眼，想了想道：“我可没说，也许，她是因了什么事想不开，自己服毒死掉的。”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想到死？”小桃嘀咕。
　　其实，文晴百分之六十以上肯定，杏儿是被别人所害。第一，小宫女要自杀的话，可以摔死碰死，上吊死，嗑药死最不方便，毕竟毒药难得；第二，小宫女若是自己服毒而死，方才那俩小太监就不需要欲盖弥彰说她死于痨病还不让人看了。
　　要是换做平常，文晴肯定一查到底，可现在是古代的皇宫，她不得不沉寂，没人追寻答案，她最好还是不要管闲事惹自己一身麻烦。

　　来到宁明宫见着皇后，她也装得若无其事，只听皇后谆谆教诲，大体是什么“太子回来了，要尽心侍奉”之类的话，再没别的，一边喝喝茶聊聊天，时间也近黄昏了。
　　皇后正有放她走的意思，却听贤妃求见。
　　杏儿的主子贤妃，曾经艳名冠绝后宫的贤妃，文晴见过几次，这一次却格外想仔细注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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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宫里出事了。”她一来就急切张口，完了才注意到文晴在场，不禁犹豫。
　　“出什么事了？”皇后问。
　　“我……”她还是顾及文晴。
　　文晴却故作不识趣，一脸无辜坐着一动也不动，她就是想听听看，贤妃在紧张什么。
　　“噢，妹妹你直说便是，薇儿是太子妃，听听也无妨。”皇后微微笑发话。
　　贤妃点头，方才说明来由：“我宫里从前天到昨晚，死了三名宫女……”
　　“三名？怎么死的？”皇后大概也是有经验了，并不十分惊讶。
　　“看样子都是服毒死的，但我怕别人说闲话，就谎称她们是得了痨病，让人丢到宫外去了，可不想……不想……”贤妃又是胆怯又是歉疚。

　　“不想什么？”
　　“不想刚才，我宫里的薛总管发现，杏儿那丫头也死了。”
　　“杏儿？”皇后顿时蹙眉，“你所说可是皇上最喜欢的那个丫头杏儿？”
　　“就是啊。”贤妃忙点头，很是担心，“若是皇上知道她死了，定不会饶了臣妾，皇上还想纳她入嫔呢，现在可怎么办呀？姐姐您可要帮我想想办法。”
　　“这……这也只能据实上报啊。”皇后说，“放心吧，人又不是你害死的，皇上还会责怨你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贤妃还是害怕，嘟囔道：“杏儿近来得到皇上的亲睐，我在宫里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只怕她这一死，别人都会怀疑到我头上啊。”

　　“不是还死了三个么？”
　　“是啊。”贤妃点头。
　　“那又不止死她一个，谁会赖到你头上？”皇后轻巧安慰，“而且据你所说，她们的死法一致，定是为别人所害的，让人彻查清楚便是。”
　　贤妃一想，便放下心来，甚至展开笑颜，大大松了口气。

　　看起来，对于四名丫头莫名死亡，两位主子似乎并不关心，也许，只要不危害她们的利益，她们的内心就可以相安无事了，说不定还在高兴，那个被皇帝宠幸的宫女杏儿，死得好吧，至少贤妃会有这种心思。

　　是谁在三天之内用同样的方式杀了四名宫女？而且那么不隐晦……念及此，文晴再也控制不住那点检察官的本能，毕竟现在是四条人命，而非一条。
　　于是，她故意磨蹭到贤妃要走的时候才跟皇后告退。

　　“母妃，”走出宁明宫，她就叫住贤妃，请求道：“带我去您那里看看吧。”
　　贤妃不解。
　　“我想看看那几个丫头的死亡现场。”文晴直接表示好奇。
　　“死亡现场？”这几个字眼在贤妃听来有些专业，不过，她自然能懂其中意思，忙笑了笑说：“太子妃这是怎么了？那种地方我躲都躲不及，你反倒要跑去看？只怕惹一身晦气啊。”
　　“没关系的，我就看看。”文晴坚持。
　　贤妃虽感万分诧异，终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