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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雪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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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伊，识别完毕。”
“权限允许，予以进入。”
走廊的空气里是消毒液残余的清冷气味，闻起来就能让人冷静几分，但对于晴川谷一来说却有点刺鼻了。
第四实验室的大门自动打开，入目的是各式的精密仪器，以及一摞又一摞的实验报告文书。
茶褐色头发的少女身着一身白色的医用服装，手上还握着两份纸质资料。她听见背后的脚步声，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晴川谷一从各种盛满各色液体的玻璃瓶上挪开眼。
“你就是雪莉？”
少女冷静而疏离的湖绿色眼睛似乎闪了闪，抿着唇微微点头。
晴川谷一有点好奇，是什么能让这个看起来似乎勉强成年的女孩进入组织，并获得代号酒名呢？
“这是组织回收的资料。”晴川谷一将那个完好无损的U盘放在桌面上，看了看态度略显冷淡的雪莉：“这可是Gin点名要我带给你的哦。”
刚才对于托卡伊任何话语都反应淡淡的雪莉，听见这句话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
嗯？应该是“Gin”这个词，雪莉很怕琴酒吗？
晴川谷一想了想琴酒那种冷的滴水的杀人脸，确实很容易令人心生警惕。
“……我明白。”少女低下头，捏紧了衣摆，又慢慢松开。
晴川谷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对方竟然不满地看了过来，他只好摆摆手：“走了。”
“……等一下。”
雪莉叫住了他，站起身：“你应该刚苏醒不久，还需要进行例行检查。”
“还有这种检查吗？我可没有收到任何的通知哦。”
少女似乎已经从刚才的紧张中缓了过来，淡定地开口：“因为你的健康是由你的私人医生和我全权负责，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插手的权利。”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另一位他所谓的私人医生他还未得知是谁，但现在晴川谷一对于接下来的对话也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雪莉把他带进另一间房间，面对面坐下。
“你最近有没有睡眠不足，精力无法集中的情况？”
晴川谷一沉默一秒。
受系统影响，他确实睡眠非常少，但短暂的睡眠时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精力和专注力。
不过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雪莉说，那是因为我开挂了。
“我睡眠比较少，但平常的状态并不受影响。”这是他斟酌之后的回答。
“这样么。”雪莉皱了皱眉，将这一条信息记下。
“下一个问题。”
“你是否经常自言自语，或者感觉有其他看不见的东西和你说话？”
晴川谷一笑了出来：“喂，我是正常人，也没有精神分裂，当然不会胡乱自言自语啊，这是什么问题。”
114系统：我是死的吗？
如果松田阵平在这里，一定会想起晴川谷一有过自言自语的前科。
雪莉对于托卡伊的抗议反应淡淡，点了点头记录下，然后继续道：“第三个问题。”
“你是否有过对陌生的环境或者人物产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晴川谷一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笑。
有啊，那可真是太有啦！
让他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波本吗？甜腻的巧克力可可味美梦中模糊的身影，断断续续的片段，一个莫名其妙而令人安心的梦。
或者是莱伊？人群中冷淡的一瞥，冷静锐利的绿眸，熟稔得毫不客气却不带攻击性的语气。
又或者是苏格兰？从萍水相逢，他醒来后第一个对话的人的偶然初遇，到一见如故，再到对方单方面的厌恶……
可能说……
晴川谷一近乎平淡地想着，从一开始，他或许就只是一个罪人，一个无恶不作的托卡伊，一个以为自己是好人的坏蛋。
“回神了。”
雪莉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晴川谷一看上去只是思考得久了一点，指尖在桌面敲点几下：
“并没有过。你知道，梦境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
“我不认为这些对于这所谓的的检查有什么帮助。”晴川谷一压低了声音，听上去有点不满，但是这份情绪有几分真，还猜不出来。
“除非你想努力把托卡伊诊断为一个患有妄想症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对吧。”
雪莉顿了顿，把记录收起站起身来：“我毕竟不是医生，诊断的事情不能完全交给我，看来之后的检查还是请你去找你的医生吧”
晴川谷一看着对方真的要离开，也只好推回凳子：“就这样？”
“嗯……”雪莉熄灭了那间房间的灯，想了想还是从旁边柜子里翻出一袋药方。
“这里面的药物服用后，有助于你回归正常的睡眠质量，药量是一个整周期的，每天睡前服用三颗，足够了。”
＊物品【安神药】：服下后能够起到镇静助眠的作用，副作用极小，睡前服用。
晴川谷一颠了颠纸袋装的药片，倒出来几片看了看。
很小很薄的白色圆形药片，没有粉末，也什么异味。
“组织研究的药？”
“不。”雪莉合上柜门：“是我自己研究的药方。”
他默默询问系统：这药没事？
系统：没有任何风险，雪莉还没那个胆子把托卡伊怎么样，是吧？
“谢了。”晴川谷一把药放入背包——在别人看来他只是把物品放入了衣服的内兜罢了。
“顺便问一句，那位医生打算什么时候来见我呢呢？”晴川谷一问到。
或许找到这个神秘的医生，就能找到记忆的突破口。
“黑矢小姐在组织安排的医院工作，没时间。”雪莉不经意得说出那位医生的姓氏，态度依旧冷淡，已经有了闭门的意思：“我知道的不多，你最好还是去问其他代号成员。”
晴川谷一背朝着门退过去，故作思考状：“其他代号成员？啊，比如说——Gin？”
湖绿色的瞳孔猛然颤抖着缩小。
“砰！”
大门擦着晴川谷一的鼻梁关上了。
这是第二次，被人摔门赶走了啊。
说好的残酷无情横行霸道难以捉摸的托卡伊呢？
他掏出手机给琴酒发了条短信通知对方，已经把东西给到雪莉了。
对方已读之后就没有再回复他了。
晴川谷一心情回升了一些，看样子短时间内还没有任务要出。
与此同时，手机弹出一条讯息，是波本发来的，他等弹窗消失后才打开聊天页面。
【Bourbon：你回组织了？】
【Tokaji：嗯哼，有事找我？】
【Bourbon：看见莱伊没】
晴川谷一在屏幕这边默默扣出一个问号。
【Tokaji：？你主动给我发信息是为了找他。】
莱伊啊莱伊，你有什么魅力能让他总是贴不到的波本这么念念不忘？
【Bourbon：我找他算账。】
哦，当他没说。
【Tokaji：半个小时前在休息室】
【Bourbon：谢了。】
放在平时，他或许很愿意观战波本和莱伊的相处模式。
又或者，他会想闭上眼睡一觉，试试那副所谓能安神助眠的药管不管用。
但现在，晴川谷一回到自己在组织的工作室，房间内经过之前的整理已经整洁了许多，原本有些落灰的沙发也重新更换了沙发套。
他褪去西装外衣，解开了第一节衣扣，试着侧躺上去，闭上眼。
和之前受系统影响的不需要休息的感觉不一样，当他终于停下来，站在这个安静昏暗的房间中，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
他失眠了。
即使通电大门和夜灯的电流声已经微弱到普通人难以察觉，但在晴川谷一耳中却如同街道上无穷的人群和汽车一样喧哗。
体力条已经见了底，本来只要坐着发呆就能回复的体力，此时却像便秘了一般涨不起来。
耳旁的噪音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了他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来。
那噪音渐渐弱下去，但仍然时刻在他身边徘徊，似乎想在他再一次躺下合眼之后进行袭击。
晴川谷一已经没有了睡觉的欲望，他去水龙头洗了把脸，也没有擦，任由水珠顺着脸颊滑下，直到打湿了衣领。
他坐到电脑桌前，输入密码登录账号。
……
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门把手磕在墙上弹回来，被人接住。
“这么心急？”莱伊替对方把门带上，熄灭了一根烟。
看那烟头数，对方似乎也等了一段时间了。
“这句话还给你。”波本睨他一眼，嘁了一声：“是谁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不敢露面？”
莱伊也没反驳：“琴酒告诉你的？”
波本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笑他：“我猜到了。”
莱伊这么评价：“想来也是，你和琴酒向来不对付。”
“看你和托卡伊相处的很不错？”莱伊斜眼地看着他，吐了一口烟：“你还是注意点为好，别真搞到一起去……”
“你可以闭嘴。”波本想起任务中小动作频繁的托卡伊，脸黑着开口：“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的。”
“除了托卡伊还能有谁。”
波本：“纠正，是晴川谷一。”
莱伊终于停下了拿烟的动作，微微睁大了眼睛：“哦？”
……
作者有话要说：
处于一个每个人都在忙的时间线. jpg
hagi下线有点久了哈哈哈哈感谢在2023-08-01 14:26:21~2023-08-10 00:29: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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