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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排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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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过程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些不在场的证明，最近有没有见过可疑的对象。
由于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所以松田阵平并没有挑太敏感的问题问。
“1202？”松田阵平最后确认了一下门牌号，询问到。
晴川谷一点点头，他思及某位已经自己默默断掉频道的苏格兰：“嗯，本来1202还有一位，但是在宴会开始前就搬到楼下房间了。”
“他现在估计在下面吹风，需要我带他来做记录吗？”晴川谷一贴心补充。
“这样啊。”松田阵平浑然不觉，视线在降谷零不赞同的眼神上停留片刻，摇了摇头：“不了，主要排查的只有你们这一层几间，就暂时不扩大范围了。”
降谷零毕竟是组织的卧底公安，既然他不赞同让楼下的组织成员露面，松田阵平自己也不敢贸然行动。
松田阵平殊不知，他错过了和另一位人间蒸发的警校同期微妙的见面机会。
“好的好的，都听小阵平的。”晴川谷一朝松田阵平面前那一摞笔录探头。
“调查进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发现什么？发现你吗！
降谷零吊着的一口气就那样卡在喉咙里，一下没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不知道，你给我老实点吧。”
松田阵平对于晴川谷一明晃晃的心思没什么反应，倒是看着没绷住的同期，恨铁不成钢地关心了一下：“还好吧？这位……”
等等，降谷零的假名是什么来着？
他撇了一眼刚才两人签名的笔录资料上的名字，自然地接上：“安室先生，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咳。”
降谷零看着“毫不知情”的松田阵平疑惑无奈的表情，从桌子下面狠狠拧了托卡伊一把。
晴川谷一：……
行，他闭嘴。
松田阵平整理好资料，站起身：“好了，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了，你们可以自行选择继续待在酒店新安排的住房，或者是自行离开。”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警方会拨打你们留下的电话，到时请配合其他的流程。”
松田阵平心知，这种可能基本上为零。
“好的松田警官，那我们先走了。”降谷零站起来，迅速而不失礼貌地和晴川谷一离开了这里。
松田阵平推回了椅子，翻看两人填写的资料的时候，却在安室透资料纸张的下方发现了一排有规律的划痕。
“这是……”暗号么。
……
晴川谷一揉了揉被波本毫不留情狠狠掐了一把的大腿，轻轻嘶了几声。
降谷……不，已经调整回状态的波本，看着托卡伊反复揉揉被自己掐过的痛处，还是悄悄问了一句：“很痛？”
晴川谷一控诉他：“对啊，你干脆掐死我算了。”
这个不行。
“呃……谁让你要在警察面前说那么敏感的问题的。”波本这么说着，又理直气壮起来，努力稳固自己在“托卡伊”眼中纯黑的形象。
“要是刚才那个家伙起了疑心，你难不成还要处理掉？”
没想到晴川谷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建议，那你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果然！托卡伊这家伙心黑得很，什么一口一个“小阵平”，什么亲密的好朋友，都是假象！他甚至能这么轻松地建议把松田阵平做掉！
波本心里惊涛骇浪，警报作响，在为同期的安危担心的同时努力保持冷静：“你要是想打草惊蛇还有更好的办法。”
“开个玩笑。”晴川谷一摆摆手。
他没有打草惊蛇的想法，当然也同样不想对松田阵平怎么样。倒是波本对于松田阵平的关注让他稍微注意了一点。
这么看来，他总是被案件盯上的倒霉运气也传染给了松田阵平一些？
坏运气也是会传染的呀。
波本见托卡伊终于不再说这种挑战他神经的话，松了口气。
等一会他还要想办法甩开托卡伊……希望松田有看见他留下的记号吧。
他这么想着，微微出神了一下，于是也没注意到晴川谷一的小动作。
松田阵平警官，前脚刚解读完降谷零费尽心思留下的暗号，手机震动一声，又收到了来自晴川谷一的讯息：……
不是，你们两个是真不知道对方都是卧底啊？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讯息。
晴川谷一：今天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天台见。
晴川谷一：对了，某人对你似乎有点关注，小心为妙。
松田阵平看着“某人”这个字眼，毫不意外地对应上难得紧张兮兮的降谷零。
关注？想必晴川谷一也猜不到这莫名其妙的关注的原因。
真是天大的误会。
他在手机键盘上停留了好久，看着反复闪动的光标，却迟迟没有解释。
最后也只隐晦地回复了一句。
松田阵平：明白了。但今天有约了，改天吧。
晴川谷一：？
这时候，晴川谷一已经和波本到了楼下。
苏格兰一直在附近注意这边，看见他们出来也微微点了点头。
“绿川。”波本克制地点了点头，和他打了招呼。
“我们这边解决完了，你那边也ok？”晴川谷一看着迅速远离他的波本，苦笑道。
“嗯。”
“好了，既然结束了，U盘在你那里，那么托卡伊你负责汇报任务。”波本似乎不想和他多待一会儿：“我和绿川先走了。”
晴川谷一没理由拒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看着两人远离的背影。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不过不是松田阵平，而是另一个刚被他从黑名单拉出来没几天的联系人。
【Gin：任务已完成，你的表现还算过关。】
他愣了一瞬。
首先排除波本，他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配合自己的任务，不存在这么快就能向琴酒传递情报的情况。
其次苏格兰……就从只有他知道的“卧底的身份来说，从主观上晴川谷一就自动排除了。
然后再除去莫名其妙出现的贝尔摩德，还有其他人来监视他吗？
【Gin：交易物品给雪莉，剩下的不用管。】
新的酒名……雪莉么。
晴川谷一在聊天框输入信息。
【Tokaji：今天除了贝尔摩德，还有谁来了？】
【Gin：哈，你可以尽管猜，是你曾经的老熟人呢。】
看样子不是琴酒。
曾经的老熟人？
可惜的是，他既没有托卡伊的记忆，对于老熟人的定义也不够准确，于是这个神秘的监视者的身份也打上了一层迷雾。
“系统。”
“滴，请宿主自行探索。”
“……我还没问呢。”
“不行，系统我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请宿主自行探索。”
依旧是这个该死的回答。
系统拒绝帮他作弊，他也没法从系统的玄学侧知道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好吧，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和松田阵平再见面或许是个合适的选择。
组织的人能暗中观察他，难保不会注意到他和松田阵平的互动。
晴川谷一又想起来对方给自己发的信息。
松田阵平这家伙，到底和谁有约了？
当然也不排除只是对方没时间脱开工作的委婉表达。
这样看，组织的任务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之后回到组织把U盘交给雪莉，然后去找找那个监视的家伙吧。
……
另一边的波本和苏格兰的交流才刚刚开始。
波本……不，降谷零摘下了耳麦，捏了个稀碎，面对诸伏景光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东西留着不安全，钱反正都算在托卡伊头上。”
“好吧。”诸伏景光闻言也照做，让耳麦可怜的碎片进了垃圾桶。
“身上一个没有其他东西了吧。”降谷零细细检查了一番，最后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了，从你刚出来我就发现了，你好像很急躁。”诸伏景光试探着问，还是没轻易把对方的昵称说出口：“托卡伊怎么你了？”
“不是托卡伊……也算吧，反正出大问题了。”降谷零扶着额头，啧了一声。
在诸伏景光逐渐严肃的目光中，他低声说道：“是松田。”
诸伏景光很快反应过来：“他和你们见面了。”
“嗯，但如果只是见面还好。”说到这里，降谷零就忍不住心焦：“糟糕的是，托卡伊和他关系很好。”
诸伏景光：？
“等等，托卡伊和松田……？他们俩怎么认识的？”
“我也不清楚啊！松田那家伙根本不知道托卡伊的底细，对我的暗示也接收度薄弱。”
降谷零似乎想起来面前幼驯染的记忆其实也有点些许差错，顿了一秒：“其实也不用太紧张，托卡伊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诸伏景光还是皱着眉：“托卡伊很危险。”
降谷零见他对托卡伊的警惕和敌对依旧锋利，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说起另一个话题：“所以我觉得是时候和他交流一下了。”
“我今晚约了他在天台见面。”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也是，既然有一次遇见，以后估计也难避免，还是早点说清楚为妙。”他补充道：“他知道我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我没有透露你的存在，也暂时没必要，松田他不应该知道的太多，这对于他来说太危险了。”
更何况卧底本身就是保密任务，他要私自和松田阵平接头本就是危险行为。
至于保密合同……
“好了，托卡伊要回组织也没时间管我们，我去找松田了。”
“好，注意安全。”
……
“……啊，啊嚏！”松田阵平被夜风吹的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抱怨道：“一个两个的，对天台究竟有什么执念，非得选这破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复健一章，感觉回来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