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次海洋历险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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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喜欢，我吗？”塞壬难以置信，他知道自己对利维坦对自己的毫无保留，细心帮助，所以从对他有好感，慢慢变成了喜欢，但是这样的自己如何配得上这么好的利维坦。
这一个月来的纠结和无意识地想念，就算在白天见到利维坦终于回来，他也不敢太明显表露出来，他害怕利维坦知道自己喜欢他后，后悔帮自己。
“你呢，塞壬？”利维坦低下身体，平视着塞壬眼睛，眼中充满期待。
“我也喜欢你，利维坦。
但我想我们对待要不要在一起要慎重考虑，这不仅是对感情负责，也是对双方负责。
我没有姣好的颜色，没有上肢，没有牵挂，不是适合的伴侣。
短暂的喜欢，然后在一起，等到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我帮不了你任何事情，我对你的价值远没有你对我高，再多的喜欢也会被生活消磨。
利维坦，你属于大海，我属于天空，我们俩就连生活都不能一直在一起，又怎么在一起。”
看着利维坦深蓝色的眼睛，塞壬冷静地劝说，他还没被放逐到孤岛前，在神殿那见识过多少互相喜欢的神，可没过多久，就会被厌倦，然后寻找下一个喜欢，他的父母就是这样在一起，然后生下他后，母亲就跟另一个神离开了，父亲又带来了新的爱人。
爱不能永恒，但得不到永恒的爱，他宁愿永远都只有自己。
“我们美人鱼族族规就是只能有一个伴侣，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时间自会证明。
塞壬，我们美人鱼虽然确实爱好美丽的事物，但那只是爱好而已，而爱是喜欢对方的灵魂，我喜欢你的灵魂，不停留在表面颜色，不由自己。
我不求你现在答应我，我向你剖白，我不是强迫你现在回应，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仅此而已。”
利维坦克制地抱了一下塞壬，便松开双手，保持着距离，维持理智。
塞壬沉默以对，他确实也喜欢利维坦，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有些感情，一旦开始就不能收回。
海浪拍打着礁石，一夜寂静而过。
既然要帮塞壬长出双翅，就需要重新回到族里询问大巫，利维坦把自己要回去寻找治疗方法的事情和塞壬说了，塞壬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海面上可以看到利维坦跳跃的身影，越来越渺小。
回忆的画面也慢慢变淡，伊丽清醒过来了。
在回忆中，她不知不觉已经游到塞壬的礁石旁，她看着礁石上的塞壬。
“你好，塞壬。我是伊丽。”
塞壬没有回应，只冷淡地点点头。
对视的时候，伊丽有一种会被他的眼睛吸进去，沦陷在他眼中的冲动。
伊丽发现塞壬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了，不像回忆里那样可怖了，此刻他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肉眼可见的白嫩剔透。
良久，塞壬唇瓣微启，问：“我该答应他吗？”
伊丽“一时无言，她也只是个未成年，感情这部分涉及到她的盲区。
她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不懂的不要瞎指导，别耽误人家谈恋爱：“我们人类在我这个年纪是不能触碰爱情和喜欢，虽然会被同龄人认为是很酷的事情，但是被爸妈知道了，会被打断腿的！”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你们应不应该在一起，我没有喜欢的对象，也没有人和我告白过，所以我没有发言。
不过，我可以帮你询问我的同桌，他每天都能被很多小女孩告白，他应该具有发言权。”
塞壬想了想，虽然伊丽话语中有些字样他没听懂，但他理解她的意思了，她没有喜欢的人，不能乱说，但是她那个“同桌”有很多人喜欢，可以参考。
“可以，我在这等你回复。”说完，塞壬离开礁石，钻进蚌壳内，不再吟唱和盼望。
伊丽也离开礁石，向深海游去，她离开很久了，不知道鲸醒了没有，她很想它。
伊丽远远的看见鲸，它正在喷水柱换气，她开心地大喊：“鲸！我在这！”努力又艰难地向鲸靠近。
鲸听到了呼唤，向这边看来，看见小小的身影奋力游来，是它唯一的小伙伴伊丽。
它俩互相靠近，最终贴在一起回忆那么漫长，她再也不想独自陷在回忆中了，看见别人的难过和开心，也会使自己陷入难过和开心中，这样的感觉非常被动，一点都不好。
“我醒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被其它的鱼抓走吃掉了！”鲸脑袋不住蹭着伊丽，委屈巴巴地说，它以为它唯一的朋友又没了。
伊丽赶忙解释道：“我看见塞壬和美人鱼，然后因为靠太近，又陷入塞壬的回忆……”
就这样，伊丽向鲸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直到太阳在海平面徐徐升起，湛蓝的海水变得一片火红，闪耀到伊丽眼底。
将经历说完，伊丽感觉到自己也快要在现实中醒来，她赶忙张开手臂，抱了抱鲸，“鲸，我的离开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回来的。”
说完，伊丽醒了过来。
她坐起来看了看闹钟，离起床的时间就剩几分钟，她把闹钟关掉，心想时间刚刚好。
虽然一整晚都在梦中，但伊丽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今天学习的元气满满。
她悄悄收拾东西，爸爸妈妈还在隔壁熟睡，去学校前，她还特地打开爸爸妈妈的房门望了望，见到两人都还在熟睡，就安心去上学了。
因为今早提前了几分钟，校门口还没有刑国的身影，她学着刑国平常的姿势，靠着灯柱，低头吃着早餐。
刑国到校门口时，看到自己往常站的位置，已经被他新同桌占据，灯光洒在少女身上，长发被扎成歪歪斜斜的马尾，竟第一次觉得他的新同桌恬静好学。
他慢慢走过去，想要打声招呼，结果靠近一看，哪是什么学习呢……竟是在看漫画书！
刑国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是脑子离家出走了，才会觉得新同桌是个在学习上还能拯救的人，他又默默掉转脚步，朝门口走去。
伊丽听见脚步声靠近再慢慢远去，抬头看到刑国的背影，少年挺直着背脊，像新生的翠竹，笔直不折。
人家没朝她打招呼，自己也就不想腆着脸凑上去找不自在。
于是，俩人就这样沉默地进了学校，坐到位置上，然后各自拿出书本学习，将对方当做不存在的样子。
数学课。
数学老师讲题语速非常快，伊丽还在记着上一道题的解题过程，老师已经讲到后面一页，她有些气馁，自己手忙脚乱地记录笔记，结果哪道题都没有听懂，旁边的刑国手都没动一下，却感觉所有题目手到擒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将笔往桌上一丢，决定不记了，打不了下课问刑国，反正是他自己选的她当同桌，那就得在学习上带带她，自己还是先把老师现在讲的内容理解好。
虽然专注听课，不急着记笔记，更容易理解题目，但是有些题目她还是没听懂，她需要向同桌求助。
伊丽用笔帽戳了戳做题的刑国，面带微笑，讨好地向他请教：“同桌，刚刚我有几道题没听懂，可以教教我吗？”
“哪些题没懂？”刑国突然靠过来，看着伊丽的课本和笔记本。
伊丽指了指题目：“2、3、6、7题，你看看。”
刑国无语：“刚刚数学课一共就讲了八道题！你四道不会，你上课脑子呢？”
“图形再结合函数的问题真的很难，而且我要是会的话，你不就没用了吗？”伊丽自以为很小声嘀咕。
“你先把图形学懂，再把函数公式背熟，就会简单很多。
像第二题和第三题原理差不多，第三六题和第七题原理差不多。
前者是正弦函数，后者是余弦函数。
能理解吗？”
刑国一步一步讲解着题目，将每道题拆解得比老师还细致，每道题被掰开了揉碎了讲完，伊丽恍然大悟，原来还得作图，才能把函数公式套上去。
刑国将四道题就讲解完成，看着面容还有些呆呆的伊丽：“听懂了吗？”
伊丽愣了一下，然后崇拜说：“同桌你也太厉害了吧，我都听懂了，你以后要是当老师，一定比我们数学老师厉害很多！”
蓦然接收到同桌的赞美，刑国耳朵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坐回原位，继续攻克难题。
许是看自己坐回位置，同桌没有说话，刑国又小声说了一句：“有不会的都可以问我，不懂装懂的话，学习不会进步。”
“嗯嗯！你说得对，请同桌多多指教。”伊丽狂点头应和，她觉得她遇上了在这个学校的第一个好人，虽然不讲题目时很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刑国感觉伊丽学习态度挺不错，平时教她做题，也算她半个老师，应该对她听没听懂题目负责，也是对自己教学成果的检测。
他思考了一下，在纸上列出几道题，交给伊丽：“那你把这几道题也做一做，方法是一样的，让我检测你到底听懂没有。”
“啊，还要随时检测呀。”伊丽不情愿地接过题目，看着题目，感觉非常眼熟，但是还是有点无从下手。
刑国专注着练题，头也没回，“你先把它们变成自己平常看到的三角形或四边形，再找联系，就可以了。”
“好吧。”伊丽认命做题。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一次海洋历险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