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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次海洋历险3 ...

  •   随着伊丽离塞壬的距离更近,她对歌声的抵抗力减弱,她又被歌声蛊惑了。
      浪涛声一声大过一声,一次一次拍向礁石,激起阵阵浪花,棕榈树在海风吹拂下沙沙作响,海岛没有夏虫蝉鸣,唯有海风和歌声,带着她再次陷入回忆。
      她看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殿堂内,顶上为穹顶,表面由网格状方形凹格组成,既装饰了整个殿堂,又起着减轻穹顶整体重量,辅助圆洞反射阳光的作用,中间开着的圆洞,阳光从圆洞直射而下,经由各个面反射,使整个殿堂都明亮着,脚下的地面由中间微凸到周围略低,白色大理石的地面拼接出图案,搭配着红色花岗石的柱身,整个殿堂非常肃穆安静。[1]
      此时殿堂内并无其他人,伊丽向神殿外走去,穿过大门,仿佛通过一层软膜,膜内是神殿,膜外是神掌管的世界,由于神殿坐落在奥林匹斯山顶上,她看见宙斯在和盖亚决斗,底下的众神纷纷劝阻。
      宙斯以英勇无畏的身姿直冲盖亚,年老体弱的盖亚抵抗不住宙斯猛烈的攻击,召唤出泰坦巨神和火龙助力自己。
      火龙喷出的火像流星般洒落大地,地上的众神纷纷化出原型躲避火焰,但支持着的宙斯的诸神看到逐渐落入下风的宙斯不能看着他溃败。
      在一阵慌乱后,定下心,开始配合着宙斯施展雷霆阵法,困住了火龙和泰坦巨神,最终将之击溃,并将盖亚镇压在地狱之下。[2]
      诸神取得成功,开始召开盛典庆贺,也是在这时,伊丽看见挥着翅膀的塞壬袅袅而来,七彩云朵制就的衣裳都没比过他那盛极的面容,诸神看着他的脸庞,沉醉于绝色,盛典一时寂静无声。
      “早就听闻河神之子,塞壬姿容绝世,歌声蛊惑人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立于宙斯旁边的缪斯不满诸神的视线都被塞壬吸引而去,她以歌声美妙绝伦,可予人灵感著称,今日却在塞壬面前落入下风。
      神殿有一个歌声美妙的神就足够了,塞壬的到来给她带来了巨大危机感。
      缪斯上前一步,“你可敢与我以歌声比试一场,若你赢了,入驻神殿的音乐之神便是你,但若是你输了,我便要拔去你的双翅,褪去你的神格,堕入人间。”她自信塞壬不会赢过自己,塞壬只是小小的河神之子,而自己却是诸神之主宙斯的情人。
      “我也很好奇我们俩到底谁的歌声更美妙,你想怎么比?”
      塞壬倒不是想做那什么音乐之神,只是想向诸神证明自己的歌声才是绝无仅有。
      “既然你也如此自信,此时也恰好诸神在场,那便由诸神做个见证,我们一齐歌唱,在歌唱结束后,由诸神送上鲜花,谁的花最多,谁的歌声便是最美妙。”缪斯说着规则,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让塞壬在此次比试中失败。
      缪斯转过头,发现宙斯一直盯着塞壬看,心中更加愤懑:“塞壬容貌雌雄莫辨,太过美丽,若是让他进了万神殿,必会受万神宠爱,自己到那时又该怎么办,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先是命自己侍女去准备了两杯圣水,在诸神的注视下,若是直接影响了塞壬的声音,一定会给自己招来非议,不如直接毁去塞壬的容貌,没有了好颜色,再好听的歌,也不会有神愿意投票。
      她又寻找到幻形巨蛇勒尔耳,幻化成侍女的模样,靠近塞壬,伺机将毒液洒向他的脸。
      单纯的塞壬第一次来到诸神盛典便被嫉恨上了,也没有发觉缪斯的险恶用心,就这样步入了缪斯的圈套。
      比试开始。
      两神占据两边,一展歌喉。
      塞壬歌声一出,似莺舌百啭,周围的鸟齐飞过来,在靠近塞壬时,一个个从空中倒下,它们沉醉于歌声,醉倒在地。
      反观缪斯那边,林籁泉韵,周边的花竞相开放。
      就在这时,勒尔耳将手中毒液一把泼向塞壬,正在歌唱的塞壬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正着。
      毒液一碰到脸,立马腐蚀,顷刻间,塞壬的脸便糜烂散发着恶臭,他痛苦地捂着脸,歌声停止。
      比试很快就结束了,诸神看了看糜烂着脸的塞壬,又看了看志得意满的缪斯,纷纷将手中花送予了缪斯,即便刚才塞壬的歌声比缪斯的歌声更加动听,但诸神更爱好颜色。
      缪斯吩咐手下将塞壬抓住,亲手将塞壬雪白的翅膀拔下,剥夺掉他的神格,再将他扔到墨西拿海峡。
      河神埃克罗厄斯见儿子遭此磨难,也无动于衷,他依旧与其他神喝酒吃肉,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儿子而已,失去这个,还会有下一个,不值当过多伤心。
      被扔到墨西拿海峡的塞壬,失去了翅膀和容貌,飞不起来的他,再也无法感受天空,只能囿于陆地,他满心怨愤,将怨愤之情融入歌声,原本美好单纯的歌声,变得更加蛊惑。
      他用歌声吸引过往船只,使水手们沉迷于歌声,迷失于幻境,在不知不觉中跳入海里,淹没而死。
      就这样,塞壬在此被困二十余年,便迷惑了二十余年来往船只水手,他的凶名远传海洋,吸引了大陆国家的征伐。
      一些国家不断派出军队前来,一个个有来无回,连塞壬的身影和面貌都没有瞧见。
      直到有主教因虔诚信仰感动了神,神指出海中有鱼,人头鱼尾,容貌不凡,声如金石,心地善良,可以破塞壬的歌声。于是,各国又发动力量寻找美人鱼,意图用美人鱼来制约塞壬。
      美人鱼群居在大海深处,离人而居,为了不被人类打扰,每过百年便要换一次住处,除非自动现身,否则遍寻不得。
      利维坦身为王子,承担着寻找新的栖息地的任务,他需要在五年之内找到栖息地,转移族群。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族群,单独探索海洋,这也是美人鱼王子继位前需要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只有这个任务完成了,他才能顺利继位,统领全族。
      寻找合适的栖息地不是容易的事,需要合适的水温,远离人群,食物充足,环境优美……等等。美人鱼对住的地方要求颇高,这使他在寻找合适的栖息地上难度加大。
      他辗转了许多地方,后来在无意间听到海上的航行的水手说:在海天交界的地方,水草充沛,鱼群成百上千,那里不会出现漩涡风浪,十分美丽。
      利维坦想道:“这就是我要的栖息地!”
      他礼貌地敲了敲船板,询问航行的水手能否将这个再详细说说。
      水手正与伙伴聊天,蓦然听到敲击声,还以为是遭到海中猛兽袭击,低头一看,只见星目剑眉,叹为天姿,仔细一瞧,这不正是国王寻找的美人鱼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3]
      “你的问题我可以详细告诉你,但我有一事相求。”水手转了转眼珠子,灵机一动,赶忙流下利维坦,至于刚刚和伙伴说的那个地方,其实他也没到过,他是小时候从他太爷爷那听到的,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真实存在,但不管之前这地方是否存在,这一刻起,这个地方必须存在。
      “只要你将你刚刚谈论的再详细说一遍,而你所求的事情不伤天害理,我就答应了你的要求。”利维坦答应道。
      于是,他跟随水手见过了国王,答应了帮忙破塞壬的歌声,虽然塞壬灭绝人性,但要求国王不得对塞壬赶尽杀绝。
      因为美人鱼族一直恪守着因果循环,若因为自己而间接害塞壬丧命,他也会沾染因果,影响轮回。
      国王答应了假意答应了利维坦的要求,并加足马力,带着利维坦前往墨西拿海峡。
      期间,利维坦不断询问水手关于那海天交界之地的信息,却一无所获。聪明的利维坦感觉到了水手的敷衍搪塞和国王的假意,识别国王的陷阱,决定寻求时间脱离征伐队伍。
      但国王为了以防万一,命手下在水中下了大剂量的迷药,将利维坦迷晕后捕捉到水箱之中。
      善良的利维坦第一次帮助人类就被谋算了,使他大受打击,也深刻明白了为何族中再三要求见到人类,一定不要轻易信任,时至此刻悔之晚矣。
      国王带着利维坦到达墨西拿海峡,为避免一进去就被蛊惑,国王提前将利维坦放回海里,只在他脖子上拷了镣铐。
      利维坦假意顺从,向墨西拿海峡前进,在进去的刹那歌声响起。
      一时之间,利维坦的歌声和塞壬的歌声响彻海峡,不分伯仲,国王受歌声蛊惑影响小,知道利维坦发挥了效用,命令士兵趁此机会,乘小船前去捉拿塞壬。
      利维坦慢慢减弱歌声,牵着他的士兵猛地受到塞壬歌声蛊惑,陷入迷境,利维坦趁机夺回锁链和钥匙,成功解救自己。
      失去了利维坦的国王和军队,因为没有了制约塞壬歌声的利维坦,一个个都陷入迷境,跳入海水淹死了。
      而成功逃离的利维坦远离人类,来到了塞壬的歌唱之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次海洋历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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