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B***E

15、第四章(2-3)

　　呼延烈在扶苏身上发泄完一次,就退了出来。扶苏趴在案上已几近晕厥。男人扯起他绵软的身体，扶苏就仰面又跌进他怀里，窄小的脸颊上满是纵横的泪迹。呼延烈喘着气道：“扶苏，你认识的字不少嘛……你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扶苏微阖的眸又颤抖着睁开了：“扶苏不恨主人……”

　　“撒谎！”呼延烈嘴里骂着，却没有再打他“你再骗我，我今天就把你赏给我的士兵。”

　　男孩听了禁不住猛颤了一下：“扶苏没有骗主人，扶苏不恨主人，扶苏只恨自己。”

　　“哦？”男人挑了挑眉。

　　“扶苏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生在太平盛世，为什么不能长在官宦之家，为什么不能长久地待在爹娘身边……”扶苏觉得自己应该是神志不清了，才管不住嘴巴说出这些话来，主人听了想必是要杀自己了，也罢，死了就去见娘，只是不知会不会遇到二少爷呢？

　　呼延烈笑道：“太平盛世？等我们打下你们大秦疆土自然会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到时候即便是你这样的奴隶，地位也会比那些汉人高，说不定也能成为大官。至于爹娘我给不了你，可你也不是完全没有盼头的，扶苏……”

　　扶苏苦笑一声，胸中又是一阵翻滚，作一个亡国的奴隶就是你们能给我的最大恩赐了吗？同这些蛮人讲话果然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扶苏谢谢主人……”扶苏垂目道。

　　“扶苏……你真是个有趣的奴隶”呼延烈说着又拉开了他的前襟，一只大手伸进去揉捏“越来越有趣了。”说着又覆压上去。

　　扶苏无力抵抗,只能作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呼延烈被男孩清涩
　　诱人的身体迷住,又做了两回才放过他。

　　扶苏早已经昏迷，朦胧中似乎看到娘亲又在朝自己微笑，他跌爬着抢上前去，下一刻娘的脸上却变成了二少爷的面貌。他一双黑窟窿似的的眼窝里汩汩地向外冒着血水：“扶苏，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说着，他身后又显出许许多多面目不清的人，一步步逼近自己“扶苏，你这贪生怕死的人，你这个没良心的下人……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要啊！”大叫着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置身于呼延烈的帐房中，身旁男人一条粗壮的胳膊正压在自己胸口。不知何时，这个胡人男子也已经睡着。被扶苏的叫声扰醒，呼延烈虽然有些恼，却没有发火，只是有些恶狠狠地看着他：“怎么了？”

　　男孩满身大汗，牙齿相碰着咯咯作响，拼命地摇头。男人见他不
　　答话只是摇头，越发地生起气来，一巴掌扇上去，喝道：“装什么死，有话就快说！”

　　扶苏双手捂住立刻肿起来的侧脸，呜咽起来。呼延烈一见他哭，
　　心情也愈加烦躁，懒得再理会他，冲帐外叫道：“荛苒，给我把这不
　　知好歹的家伙带出去！”

　　女孩立刻膝行进来，看了扶苏一眼，赶紧拖着他的手往外走。来到奴隶住的帐篷外，荛苒才拉开他的手：“弟弟，弟弟，不要哭了，姐姐在这里……没事了……”

　　“姐姐，让扶苏死了吧……这样活着太难受了……”扶苏抽噎着，埋首在荛苒胸前。

　　荛苒自然知道他被伤的厉害，轻轻揉着他道：“弟弟，不要这样说，能活着总是好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我现在也是什么都没有啊……”扶苏哭着“不但什么都没有，还害死了二少爷，我梦到他来向我索命，我好怕……”

　　“傻弟弟，你还是太单纯了”女孩幽幽地说着，放开扶苏，微敞开一点前襟，只见她光洁的颈上竟斜爬着一条几乎有小孩手腕粗的伤疤“之前所以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我受这伤时，比你现在还小一岁，这刀伤一直连到这里……”毫无意外地看到扶苏吃惊的表情，荛苒指了指另一侧的腰际“当年大主人一刀下来差点就将我劈成两半，不过幸亏我命大活了过来，主人也不再要我侍寝。我曾经也向你一样想，不如死了干净，可是当那一刀真正砍在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拉过扶苏轻声道“好弟弟，姐姐不指望你能为了姐姐活下去，我只想你自己想清楚，只要你活着一天，就有希望看着那些欺压你的人被惩罚。而且你现在还有资本，向上爬吧，说不定哪天你就能亲手惩罚这些人……”

　　“姐姐”想不到外表温柔如水的荛苒竟会说出这番话，扶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荛苒执起他的手道：“姐姐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我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不求别的，只要扶苏你能坚强地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