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景卿衍生）》猫豆腐

16、章十五

　　新月章十五

　　晓文听易小川说故事听的津津有味，不时插一两句嘴提出各种疑问后，会继续安静地听。
　　易小川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倒出来那么些废话。说的同时，不知不觉的，自己也在反思。看过那么多人，其实那个人是印在心底的吧？说喜欢说爱什么的都浮在表面，不可深究。真的说起来，知道赵爷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涌起的是怎样的情绪？
　　“从纯唯物主义角度来说，这个故事不错，想象力丰富，个中感情复杂，是不可多得的好故事！”晓文抚掌。
　　易小川炸毛，“全是真的！！！你不信？？？”
　　晓文安抚他，“信的，信的，存在即是合理！那你有什么好烦恼的？自找没趣么？你一直找粽子要玉佩，心底都是有答案的啊？有什么好烦的？”
　　易小川被噎住，瞪了他半天，又垂了头。
　　“呐！”晓文坐在他身边，把吉他一抱，随意拨了几个音，“任何无缘无故的爱和恨都不存在，因为不合理。不过我情况特殊，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如果认定了现状，就是那样的，改变不了的，那我为什么不去顺着那样的安排生活呢？”
　　他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黄玉，“你看，”他抬手，“玉就在这里，想回去是你的意愿，我也不能左右是不是？”
　　见易小川有些怔，他又笑，“好吧，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虚幻的，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你也没认定这件事，那我把玉砸了也是可以的吧？”
　　他抬手要扔，被易小川一把拦住，惊慌不已，“你干什么！！”
　　晓文笑眯眯的，“怕什么？如果都是命，我就算砸了它，你还是会回到你该去的时代嘛~”
　　“什么是我该去的时代？我去了又能干嘛？你试过么？从这里跑到另外一个时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所有的东西都是陌生的，都不是你熟知的！那种情况下，你能确定什么是你的命？不是过客，不是观众，却又的的确确身在戏中！我用尽力气也不可能阻止悲剧发生，不是去改变，而是让你看着一切在你面前，都是按照既定轨迹行进！很可怕你知道吗？很可怕！！”
　　易小川有些歇斯底里。
　　“我看到了赵时俊！我知道他身边没有其他人！我知道我在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可是我抗拒！你明白吗？！我没有喜欢他的理由！！没有！！他有妻子有家庭，我莫名其妙跑过去干嘛？我为什么要过去？那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人生！”
　　喊够了，易小川垂下头，如同斗败的兽，刘海遮在眼前，留下一片阴影。
　　“晓文。”钟晓刚推开房门，好像没听见刚刚的吼声一般，淡淡道，“出来喝牛奶。”
　　“……”晓文望着皱着眉的钟晓刚，后者虽然眉头紧蹙，却依然透着他自己的温柔，忍不住就微笑了起来。“我一会儿来。”
　　“快点，马上牛奶冷了。”
　　“好。”

　　易小川抬脸。
　　晓文扭头。
　　晓文忽然大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粽子是我的，不是你家赵爷！”
　　易小川满头黑线。“不一样，好不好！”
　　晓文蓦地从地上站起来，喃喃自语往外走，“我去给你找玉佩，找到了你速度给我滚蛋！”
　　易小川哭笑不得，觉得脖子有点僵硬，歪了歪脑袋，慢慢也爬了起来。
　　“真的不一样，赵时俊……优柔寡断，什么烂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没了青河就活不了，容易中春·药，柔和的像是没有棱角，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脆弱不堪……”他抓抓脑袋，“这样子的人，有什么好？我为什么会喜欢呢？”

　　他推门准备出去，打算蹭一杯牛奶喝喝，上一次喝牛奶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真他奶奶的。

　　门吱呀打开，看见晓文抱着钟晓刚，抱得很紧。

　　他口袋里面的黄玉露了出来，缓缓掉在地毯上，微微发着光，沙发底下有什么似乎也亮了起来。

　　身体变轻。

　　“我擦……你大爷……我还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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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胸口痛……穿越后遗症？……

　　“小川？！！小川！小川！你醒醒！！”

　　赵时俊的声音像是从云端飘过来的，但是真的是疼到死啊！快赶上上回被箭射中时的感觉了……我靠……老子不是又被射了吧？……

　　梁永昌忍住想出去看看情况的冲动，握紧缰绳，耳听着赵时俊不断呼喊易小川的名字，他皱着眉，缓缓低了眼。
　　赵爷把小川架上马，抱在怀里，慌张地朝万家庄去了。他才慢慢从树影里走出来，推了推眼镜。
　　易小川半年前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他刚刚来的时候已经确认了周围都是没有人的，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起秋玲说第一次下药那天，赵时俊不见了。
　　想起易小川晒皮料时脖子上诡异的红斑。
　　想起听别人说起过，易小川是赵时俊在周家镇遇见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想到自己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枪，明明刚刚那一枪就能中的，偏偏他又凭空出现了，挡在了赵时俊前面。
　　“……这算什么？”梁永昌嗤笑，笑颜上有一丝狠意，“易小川！我看你能救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