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双层公寓女人失踪谜案》晨義散人

19、案件的进展 7

　　7 部分案情分析
　　2022年一月十五日晚上九点，柏弘伟穿过文员们共同使用的办公区，走进了遵城市刑侦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办公桌，两两相对。每张办公桌上放的东西全部一模一样：一台电脑、一个笔筒和印着遵城市徽的公文架。办公室里面的西南角上有一个张空着的办公桌，暂时无人使用。柏弘伟通常会占用那张桌子，而不是待在他单独的办公室里。
　　“很好，你们到齐了。”
　　此时，陈学义和张初雪正坐在办公桌前敲打着键盘，简铭在办公室西面的厨房吃着外卖，彭子安则一脸茫然地坐在电脑前。
　　“晚上好啊！柏队，我们都准备好了！”简铭装作精神抖擞地同柏弘伟打招呼。
　　柏弘伟斜睨了简铭一眼，指挥道：“子安，我要你布置的会议室呢？”
　　“柏队，你让我布置过会议室吗？”彭子安用更加茫然的眼神看着柏弘伟。
　　“我让你通知大家开会啊！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就是让你布置会议室。”
　　“啊，这样啊。”彭子安抓了抓头发说，“我现在就去布置。”
　　这时，陈学义轻笑一声，站了起来，走到柏弘伟身边。“我说弘伟，你有必要这么耍你的下属吗？”
　　“兄弟，你不能误会我的意思。我要他们学会领会领导的意思。”
　　陈学义推了推眼镜，挑了挑眉毛，说：“我觉得封局会十分欣慰，如果你能掌握这种技巧的话。”
　　“会不会是一回事，会了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柏弘伟十分厚脸皮地说。
　　“好吧，你说了算。”陈学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这是封局需要操心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柏队，白板和马克笔都准备好了！”彭子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子安，你来写白板。”陈学义将一只马克笔递给彭子安。
　　彭子安跳了起来。伸手接过了黑色的马克笔。
　　“我们先从无头女尸案开始。简铭，你先说。”柏弘伟拖过一张椅子，坐下。他又在身后拉了另外一张椅子让陈学义坐下。
　　简铭想了想说：“首先，我们现在已经证实，无头女尸是在金和苑失踪的史忆雪。”
　　“我们现在只能说，无头女尸很大可能是金和苑失踪的史忆雪。”柏弘伟打断了简铭的话。
　　“DNA不是已经证明无头女尸是史忆雪了吗？”简铭转过身，询问地看向柏弘伟。
　　“但是DNA的来源，按照初雪的说法，是阮学文主动提供的。”柏弘伟将身体斜倚在座位上，如果被母亲宁秀看到他现在的坐姿，肯定又要数落他坐没有坐相了。
　　“弘伟，你怀疑阮学文？”陈学义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出现有些过于巧合，而且很多行为不符合逻辑。当然不排除是我想多了。”说罢，他点头示意简铭继续。
　　于是简铭继续分析说：“我们现在知道史忆雪房东的儿子，也就是建筑师胡乐浩和史忆雪是旧相好，在史忆雪失踪前，应该也是情人关系。”
　　这时张初雪接着简铭的话说道：“但是这里有一个疑点，就是那个新年寄到一楼公寓的视频。”
　　“这个确实无法解释。”陈学义点头。
　　“你们说会不会是事后有人故意寄到公寓的呢？”彭子安小心翼翼地说。
　　“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但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以及这段视频史忆雪是在什么情况下录的？”陈学义环视整个房间，大家都默不作声。
　　“这个作为一个疑点。”柏弘伟吩咐彭子安记下这点。
　　于是简铭继续刚才倍打断的分析：“这个叫做徐宇航的人是我们的嫌疑人之一，他极有可能曾经侮辱过史忆雪，从而导致史忆雪在大学二年级流产。”
　　“如果他是凶手，谁又杀死了他？”张初雪说。
　　“这个家伙是个小混混加酒鬼，想他死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遵城的步行街。”简铭叹了口气说。
　　“还有一些小的线索，比如史忆雪的教授提到他曾经有一个弟弟。”柏弘伟眯起眼睛，转向彭子安说，“从孤儿院里拿回来的材料，有什么发现？”
　　“哦，对了。”彭子安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跑回办公桌电脑前。
　　柏弘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望向陈学义。陈学义则轻轻拍了拍柏弘伟地肩膀。
　　几分钟后，彭子安似乎找到了那页资料，他将电脑屏幕投上投影仪说道：“我今天下午看了一遍2002年到2007年孤儿院五年间的所有资料。基本上每年都有孩子离开孤儿院，但是在资料上没有领养记录。我猜测这里会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小孩逃出了孤儿院，这种事情在管理不严格的情况下，应该会时有发生。但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领养家庭不希望有人知道，所以在孤儿院上没有留下记录。”
　　彭子安将记录翻到下一页，继续说道：“根据史忆雪的年纪，在加上2007年这个日期。我找到了一个叫小金的男孩，他在2007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孤儿院的名册中。他刚好比史忆雪小两岁。符合史忆雪教授戴蓉蓉提到的‘弟弟’。”
　　"干得好！"柏弘伟将左腿交叠在右腿上，回拍了一下陈学义的肩膀。
　　彭子安在听到柏弘伟的夸奖之后脸红了红，继续他未完的汇报：“是这样，柏队，我还发现这个叫小金的男孩还有一个弟弟。他弟弟在2006年底死了，但是记录里没有解释男孩是怎么死的。”
　　柏弘伟点头，然后他又将注意力转向简铭。“那么所有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据检查过了吗？”
　　简铭在座位上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A4纸。“胡宏伟和谢兰蕙圣诞节前夜和小儿子一起在公寓。白佩儿及其丈夫当日和几个朋友在外看通宵电影。胡乐浩那晚和妻子女儿在单独居住的家里。阮学文在公司加班。”
　　“所以，在一楼双层公寓的住户里，白佩儿、曹毅和阮学文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其余都没有？”柏弘伟问道。
　　“事实是，根据资料，只有阮学文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公司的摄像头很清楚的拍下了他当晚一直办公室工作。”
　　“那白佩儿和曹毅呢？”
　　“他们当晚确实在电影院看通宵电影，但是他们的朋友们证实说，二人中途出去过半个小时。”
　　“28号楼栋的其他人呢？”
　　“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完毕。”
　　柏弘伟不满地看了看简铭，似乎十分不满意下属办事的效率。“我在两天前就吩咐你去查了。”
　　“柏队，我每天都跟你跑到东，跑到西。我哪有时间干这个啊。”简铭撅了撅嘴顶嘴道。
　　“算啦，这件事交给子安去做吧。”陈学义觉得是时候缓和一下气氛了。说完，他冲张初雪使了个眼色，说道：“初雪，我们开始说封承则的案子吧。”
　　张初雪会意，赶紧走到白板前，将封承则的照片用磁力贴贴了上去。“封承则的尸体是他的助理白佩儿发现的。死因没有什么可疑，是被利器刺伤肺部致死的。”说完，她将封承则和白佩儿的照片之间连上一条线，写上雇佣关系。然后，她接着说道：“另外，封承则和宁如之是恋人关系，和画廊的老板祖珊之间除了工作关系之外，是否有其他的关系现在未知。”
　　陈学义也站起来，走到张初雪身边。“但是在封承则的这个案子中，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这些事件似乎都指向白佩儿在仿造封承则的画作，并将伪造的画作替换掉了原画。”
　　“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作案动机，你怎么看？”柏弘伟看着陈学义说道。
　　“我也同意，但是不能排除其他可能的动机。另外，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白佩儿在盗取画作。”陈学义点点头说。
　　“那么，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明呢？”柏弘伟将视线转向张初雪。
　　张初雪毫不犹豫地回答，似乎等这个问题很长时间了。“因为封承则死于凌晨，那个时间祖珊、白佩儿、曹毅宁和宁如之都声称在睡觉。”
　　“就是说，这个案子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不在场证明。”柏弘伟将身体靠向椅背，说道，“那美术学院的那些老学究们有提供什么线索吗？”
　　陈学义摇了摇头。“西洋艺术系的教授明修贤，目前看起来没有发现可能的作案动机。但是很多人曾经看到，美术学院的院长习飞宇曾经和封承则有过争执。但是他因为最近在外地，没有来得及找他问询。”
　　这时柏弘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双手，说道：“关于封承则的案子，也许可以扩大调查的范围。我们的画家先生死于家中。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调查一下他的邻居们，说不定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证据。”
　　陈学义微微地点了点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