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病娇疯狗前男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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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化真大啊。”亲人见了他，都有点意外地笑：“楚泽，你最近变得……好像善良了些。”
谢楚泽嗤笑：“善良？”
他只是没空。
他一直觉得他的人生很无聊，但是那段时间却没什么精力去找点别的事做。
只是持续深陷于连他都觉得危险的关系中。
关系的终止，是家里安排他出国深造。
他们家族有一部分事务在国外，他作为继承人，需要在国外学习的时候顺便接触，打好基础。
他给郁雁声准备套磁信，准备考试，帮助他拿到了顶尖的学校offer。
那时候，其实他们的关系因为反复破裂和继续，已经岌岌可危了。
等六七月份，该出国的时候，郁雁声出尔反尔说不去了。
“是要我绑着你去吗？”他平静地问：“我申请了私人飞机过去，可以不用把你锁在行李箱里。”
他不是没用过手铐和链子，偶尔也会应他好奇的要求，用到他身上，或者自己身上，但是仅止于那种时候。
原先只用来禁锢、束缚、作恶的道具，带了点别的意味。
“……别乱开玩笑了。”郁雁声坚定说道：“反正我不打算去了。”
“给你申请的那位导师很有名望，不去很可惜。我要在国外呆很久，回来得没有那么频繁，可能只能一两周见一次。”
“不用啊。”
“嗯？”
“不用见了。”
“……你是真的没感觉到吗？”他依然很平静。可能那该死的苦修卓有成效。
“什么？”
谢楚泽没说什么。
“你也不要再关注我了，我不喜欢被监视。而且，我让你很失望吧。”郁雁声将飞散的发丝捋到耳后：“我打算谈新恋爱了。”
“你前段日子好像已经谈过几次了吧。”
郁雁声没回话，轻轻抱了他一下。
“谢谢你，一直没有伤害过我。”他说：“虽然你其实一直都挺坏的……但你时常让我感到很温暖。”无论是学业上，生活上，还是工作上。
“事实上，比我爸妈还照顾我。”他补充了一句。
他甚至给他发了好人卡。
“……呵。”谢楚泽在机场听得发笑。按照他的人设，这些话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咔哒。”他手上的打火机又灭了，但烟也没有点上。
火焰残留着一点余温。
时光倒转，眼前的面庞依然熟悉。
“所以你回国是来？”郁雁声自觉当年的语录已让眼前的人深深破防，甚至可能让谢楚泽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他。
“你说呢。”
“你要结婚了吗？来请我吃席的。”他无理由猜测道。
“从何见得？”
“因为你们这种家世，这个年纪了，联姻很正常吧。”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他含笑听完，还给他轻轻鼓鼓掌：“我曾经倒是真想和一个人结婚，如今早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想法。”
他还准备了戒指，有着简约的玫瑰款式，但是后来并没有拿出来。如今已经都过去了。
在刚出国的时候，他做了很多黑夜里的梦。
梦总是和现实很割裂，不成逻辑，全是碎片，只偶尔夹杂着某张冰冷又柔和的脸。
他感受到轻柔的吐息，就在身边耳畔，仿佛从未变过。
国外的形势复杂混乱，他却是如鱼得水、从容不迫，他采取了比原来更加血腥暴力的手段惩治他人。但也会在盥洗室用刀割伤自己。那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难以戒掉的习惯。
后来，这些黑梦渐渐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大段大段的空白。
他在凌晨三四点起来，坐在装修冷淡的卧室里，点一支烟，通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充斥着钢铁机械蒸腾的工业气息。
对他这种生性偏执的人来说，心软简直是致命的缺陷。
“你说的这些，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郁雁声还在回复关于结婚的话题。
谢楚泽真情实感地笑起来：“那就无关吧。好久没回国了，除了这些画以外，还给你带了很多特产，聊表心意。”
“你好像不算是喜新厌旧的类型，最近也会了几个老朋友，也可以带上我吧。”
……连他最近的暧昧对象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种被监管的感觉又来了。
郁雁声：熟悉。
他说：“以后有什么麻烦让我来帮你解决吧。比如之前那个，我可以让他彻底消失。”
“请问你指的是？”
“不记得名字了，”他笑：“周先生吧。”
周而进。
“……你果然一直在监视我吧，变态。”
“我只是在关注着你。”
“他是因为保护我才惹上那些事情的。”郁雁声心里不这么觉得，嘴上却笑道：“……我怎么可能认为他是麻烦啊。”
谢楚泽安静凝视他几秒钟。
起身走到他面前，按照自己想法理解道：“声声，你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吗？你果然是需要我的吧。”
他在国外的时候，因为郁雁声临别前的那些话，其实并没有时刻关注他的消息，被骂变态属实有些无辜了。
但在那件事情上，如果那位周先生没有那么冲动，他也会帮忙解决的。
就像其他很多时候一样。
“我可没有那么说，你不要自说自话。”
“……我一直会想起我们上次见面时，你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越靠越近，耳鬓厮磨：“其实你也一直很享受我的照顾吧。这些年，如果不是我一直关注着你，你说不定早就被人伤害了呢。”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他的腰处，郁雁声看起来没有推拒的意思，因此男人把他搂在了怀里。
“这么看来，我不仅对你一点都不坏，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奉献者。是不是也要感谢一下我。”
……
……郁雁声有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这些年来，他明明没有收敛自己人渣（？）的作风，好几次都觉得要被人捅肾了，但是最后却总是化险为夷。
毕竟不是所有的前男友都还有理智的，想发疯跟他殉情的虽然很少，但并不是没有。
他们贴得很近了。
他虽然瘦了，但是并没有变得孱弱，能想象到薄薄衣物下的精瘦腰身。
“真是神奇，你居然跟我说你变成好人了。”他抿唇一笑，被逗乐了。他觉得有点好笑。
他一笑，刚才一直有些紧绷的气氛也回落下来。
门外还有谢楚泽的人。而在画室里，谢楚泽已经把人抵在墙上，撩起了衣服一角，摸索着他腰部的皮肤。
“……不要在我的画室里做这些事情啊。”
腰带解开的声音。
“你做得还算少么？”
郁雁声不吭声了。眼前这个男人太了解他了，以至于他没法说瞎话。会被拆穿。
明明前一刻钟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的样子，搞得他以为要经历前男友多年后报复的桥段了。叫了那么多人，端的是来者不善。
但是现在却急不可耐地……开始抚慰他。郁雁声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即使很多年过去，还是对眼前的这个人、这副身体非常熟悉。还没有忘记给他快乐的手段。
但是还不够。想更深地，更深地了解他，直至坠入最黑的梦境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病娇疯狗前男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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