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论余生（ABO）》夜梵Kwan

5、信息链接

　　莫知许在睡梦中闻到了一丝青柠的味道...
　　好闻，耐闻。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外漆黑，床对面开着一盏灯，一个人坐在那里。
　　莫知许猛地惊醒：“谁！？”
　　“余木。”对面的人站起来，“你醒了。”
　　“你你你为什么在这...”
　　余木拿着椅子坐旁边：“胳膊痛吗？腿痛吗？”
　　他动了动，确实酸痛。
　　“我要是不来你就死这里了，毫不夸张的和你说，你信息素溢出来了，隔壁四个O被你整发情了。”
　　在微光下，莫知许看见自己胳膊腿全红了。
　　余木又站起身坐在床边：“莫知许，背对我。”
　　信息素再次涌入他身中，熟悉的味道。
　　他，身体麻痹了，脸上默默皱眉。
　　“余木...你，你你你别咬了！”他咬唇。
　　红疹慢慢褪去，他脸颊通红。
　　余木和他对视：“莫知许。”
　　“嗯...”
　　余木的视线下移，看见莫知许腺体下边的一个印记。
　　红色的一小条纹路，好似一缕淡淡的火焰，他看着看着，下意识的亲了一口。
　　莫知许愣住了：“喂，那是胎记！”
　　后面的人没说话。
　　“余木...”
　　余木抬头，拉下外套拉链，里面穿着一件高领毛衣，袖子被拉上，红疹在余木胳膊上若隐若现。
　　“莫知许，你知道干什么。”
　　他转过身，扒着余木的脖子咬在锁骨上。
　　月光反射到两人身上，莫知许抬头抿唇。
　　余木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你咬我，把你自己咬哭了。”
　　“你大爷，谁哭了。”他声音嘶哑。
　　“睡吧，一会儿上课。”
　　“你呢？”
　　余木不吭声。
　　莫知许往里靠了靠：“睡觉，你困你就在这睡，不困...随你。”
　　他转身面向墙面。
　　余木看了看时间，看着那半个被窝，迟疑许久还是躺了进去。

　　一大早，铃声响起。
　　广播里播着吵闹的音乐声，莫知许揉揉眼睛，看着旁边坐起来的余木。
　　“醒了？”余木眼中暗淡，感觉没睡多久。
　　他打个哈欠：“嗯。”
　　莫知许收拾了东西，拿着书本和余木一同下楼。
　　宿舍里感觉余木的人都愣住了。
　　“那是莫知许？还有余老师！？”
　　“是啊，我去怎么回事？”
　　“昨天四个O被莫知许整发情了，莫知许信息素发情期贼浓，我住他老远都闻到茉莉味了。”
　　莫知许看着旁边这个现眼包，默默叹气。
　　两人一同走进教室，一同有着黑眼圈，一同打着哈欠吃着面包。
　　学生陆陆续续进入教室，早读开始，余木拿着语文书：“这两天谁语文退步了自己心里清楚，这里是日常分数排名的名单，我一会儿会贴到告示栏，期中马上开始，语文上次平均分因为个别几个同学差距太大而退后两名，也请这几位同学不要懈怠，语文课代表把书还老师去。”
　　“好的。”
　　莫知许表面痛苦面具，困死了。
　　高迟在旁边小声嘀咕：“喂，小许，你怎么啦？我听Omega宿舍楼的朋友说今天余老师从你宿舍出来了。”
　　“呵呵...”
　　“我去你这嗓子，你们干什么了？”
　　“半夜发情期，老子应激症。”
　　“莫知许，”余木在讲台上看他，“你去做那边最后一排的空位置，单桌。”
　　莫知许脸上充满疑惑：“为什么？”
　　余木不吭声，看着他换位置。
　　那位置也靠窗，不过...前后左右没有一个Alpha和Omega，都是beta同学，班里的O和A本来也没多少人，加起来也才一半，beta在整个学校都占大多数。
　　他看着语文书发呆。
　　“请高一高二同学下楼跑操，请高一高二同学迅速下楼跑操！”
　　广播响起，椅子推进桌子下，穿着校服外衣都迅速下楼。
　　余木抱着书先回了办公室。
　　莫知许往楼下走，越走越感觉无力。
　　感觉信息素在拉扯他，逐渐拉扯，向...一股青柠味锁定。
　　“今天天气冷，大家系好鞋带不要拉队！就跑两圈八百米！”
　　高三七班经过主席台的时候，响起高昂的口号声：“高三七班！”
　　“高三七班，勇往直前！所向披靡，披荆斩棘！一！二！三！四！”
　　高迟站着莫知许后面：“莫知许，你怎么这么回事？后劲红透了，有气无力的。”
　　“你们先跑，”他面色苍白，“我...我要找余木。”
　　他从队伍走出，看着二楼平台上看向楼下的余木，周围还有其他几个老师。
　　他不在乎别的老师的看他的眼光，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机，给余木打电话。
　　二层的余木和他对上视线。
　　莫知许的信息素逐渐外露，他尽可能的离操场跑圈的人远一些：“余木...下楼。”
　　二楼的人皱眉，迅速跑下楼梯。
　　“哎？余老师？”
　　脸上的急促异常明显，操场上的人包括二楼和其他的老师脸上露出了吃瓜的表情。
　　“你在哪？”
　　“主席台，后面...”
　　余木迅速找过去，蹲下看他：“莫知许？”
　　“离我近点...”
　　莫知许喘不上气，胃内恶心想吐，但闻到青柠薄荷的味道又慢慢缓解。
　　他抓着余木的领子往里面蹭，难受的想死，在这种难受之下，他只想靠近余木，靠近能救他的命根子。
　　“余木，信息素。”
　　“走的动吗？我扶你。”
　　“余老师，”他垂下头，“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最终，余木还是选择背着莫知许。
　　“余老师，你这样亲近我，找不到对象怎么办？年级主任好像挺喜欢你的。”
　　“哦。”
　　他微微皱眉，一头埋在余木肩上：“去哪？怎么还没走到？”
　　“办公室，我让余可买抑制剂了。”
　　“不说我都忘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抑制剂了？”
　　余木推开办公室的门：“昨天晚上我没找到，下来。”
　　莫知许坐在椅子上，看着余木打开手机打电话。
　　“喂，赵牧韵，有事。”
　　“有事快说别他妈打扰我，烦人的小家伙。”余木点开免提，莫知许听见赵牧韵的声音。
　　“我和莫知许产生了一种链接，他离开我的信息素就会应激，怎么回事？”
　　“链接...你们是互相关联了，无碍无碍，应激症暴躁可能因为周围信息素有不好闻的，杂乱的，狂暴的，应激症的腺体很敏感，你们要离得近一点，不过晚上应当是不至于的，这几天有空你来医院这边，我给你们做个检查。”
　　“知道了。”
　　电话挂断，他看向莫知许：“你，听见了？”
　　“听见了。”
　　他看了一眼表，拿着自己的耳机和电脑还有书笔：“去教室，你听你的课。”
　　办公楼到教学楼其实距离不远，只不过...
　　在楼下跑个圈的距离都那样了，还是一起去教室吧。
　　五分钟后...
　　莫知许坐在最后一排转着笔，余木带着耳机用电脑写教案。
　　“你今天上午没课？”
　　余木看着教案：“一班的，就在楼下。”
　　“哦。”
　　“上你的课。”
　　“哦。”
　　一上午，除了最后一节课，其他的课同学们都过得格外压抑。
　　张继看余木走了，问莫知许：“哥们，这什么情况？”
　　“大概是，我俩不能离太远，否则我的应激症会因为教室里人多人杂而发作...？”
　　他打开校园论坛...
　　一堆人拍了他们的照片挂在论坛。
　　他扣下手机：操，眼不见为净。
　　余可从后门溜进来：“莫哥哥，我哥让我给你买的抑制剂，还有止痛药。”
　　“我对一些止痛药过敏...”
　　“哥说他问了你妈妈，说吃这个没问题。”余可点点头，“哥还说让你来我们家住，你妈妈还在思考，这两天他可能要在学校和你挤一挤宿舍。”
　　莫知许面部表情呆滞：“我去，他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哪知道？”余可挥挥手，“我撤啦，哥哥拜拜。”
　　“拜拜...”
　　余可刚走，莫知许手机响了。
　　【妈妈】：小许，你和你们老师的事情我听说了。
　　【妈妈】：你要不要去你们老师家住几日，我也担心你
　　【妈妈】：你想好和我说就行
　　【知许】：哦
　　【妈妈】：好好上课
　　【知许】：好
　　上课铃打醒，趁着余木不在，莫知许直接爬桌子上睡。
　　果然，最后一排就是好睡。
　　不知睡了多久，广播的声音响起：“请初三一班余可与高三七班莫知许，张继，高迟，高中文综部余木老师与高三八班班主任丁老师来校长室。再广播一遍...”
　　莫知许怪蒙的，走出门看见在楼梯口等他的余木：“怎么回事？”
　　“他们说，乔洋在校外墙上漆你我张继高迟的名字。”
　　“关余可什么事？”
　　“余可给你送完抑制剂被乔洋的朋友跟踪了，他又跑回初中部，那几个跟着翻窗进去被初中部教育处老师抓了。”
　　“......”

　　校长室，一群人面面相对，全是熟人。
　　“余老师还有丁老师，您二位应该知道情况吧。”
　　“嗯”余木看了眼乔洋和莫知许。
　　“乔洋同学，虽然你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是也不能再欺负我校学生，你随意在校外刻我校学生名字贴我校学生，这事情要有个交待，且根据另外两个同学说，你让他们跟踪余可，并准备用谣言败坏余可同学的名声，你...”
　　校长话没说完，旁边不耐烦的莫知许插嘴：“污蔑造谣他人三年起步。”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
　　校长笑了笑打破了安静：“我们也不想闹得这么尴尬，你可以选择赔礼道歉，并把校外墙漆的费用补偿，照片摘下来...”
　　“侵犯他人肖像权可去法院起诉。”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张继和高迟默默憋笑。
　　“你？”乔洋被莫知许说蒙了。
　　校长再次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这个事吧，我们也要看七班三位同学的想法，那个余老师，对于这几位跟踪余可的同学，你作为余可的监护人，说说你的想法。”
　　余木准备开口，又听到某个正直的声音：“恶意跟踪他人涉嫌侵犯他人隐私权，情节较小拘留5到10日罚款500，情节较大拘留10到15日罚款一千，触犯法律形成犯罪，应当交于公安局。”
　　“没没没，我们愿意赔偿一千块钱，可以处分，别别别。”那几个人一同点头选择赔钱。
　　“你呢？”莫知许问乔洋。
　　“你管他妈老子...”
　　乔洋话没说完看见莫知许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尖锐的小刀在指尖转，指了指乔洋在收回指尖选择：“你说什么？”
　　余木几人在后面偷笑，只有丁老师和校长一脸差异。
　　“莫知许同学？”校长看了眼嘴角上扬没有阻止他的余木。
　　“我...我会把外面处理干净，以后离学校远远的。”
　　“没了？侵犯他人肖像...”
　　“有...有！我赔钱...赔钱。”
　　“五...”
　　他微微挑眉：“嗯？”
　　“五千！额...”
　　他憋笑：“不用，乔洋同学，我们比较之前一个学校的，还是隔壁班的，一千就够昂。”他转头看校长，“校长，麻烦给那边三个记个小处分吧，谢谢。”

　　事情简单结束，几个人走出办公室。
　　莫知许看着余可：“害怕吗？”
　　“我好歹初三了，还是个Alpha，不怕。”
　　他点点头：“余可，他们欺负你和我，和你哥，和张继高迟都可以说，我的事情不能牵扯到你们，更何况你还是小孩。”
　　“你也是小孩，”余木从他兜里拿出一把刀：“小孩子别瞎玩刀。”
　　“我不小了，倒是你，年纪轻轻如此养生，和个老年人一样，保温杯泡枸杞啊～”
　　余木不吭声了。
　　“余老师怎么不说话了？这么不禁逗？好无趣呢。”莫知许笑起来。
　　“莫知许。”
　　“嗯？”
　　余木停下脚步：“你这次历史下了80，别怪我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