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狩》暮左

58、58. 朋友们（一）

　　“什么？当时长门的意思是让我们销毁另一半的森守？”

　　“是的，取得之后进行销毁。”

　　回到村子里，籁休息了大概一周的时间，精力上才恢复到日常的水平。但是结晶化并没有褪去，只是并未进一步扩大罢了。根据测算，她身体的结晶化水平超过了50%。状态恢复后的她出了院便直接前往火影的临时办公室开会。

　　“籁现在的状况，一方面当然有离开神殿时被夺去了血肉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本就受创的机体无法承载完全状态下的森守，这种超负荷运载导致了修复过程无法正常进行，因此森守利用结晶的方式直接修补了躯体的残缺。”

　　“但其实……根本无法销毁吧。“

　　一直安静地听着火影与卡卡西以及鹿丸三人讨论的籁，终于加入了话题。

　　“对，我也是现在才明白。”

　　作为木叶第一批加入森守研究的五代，竟如此说道。她接着进行了解释：

　　“一来是因为我当时主要负责的是胚胎培育的工作，二来是因为，被‘国器’这样的说法误导了，总认为它是有形的东西。”

　　“并且在文献记载和人们口口相传中，也一直将它当做是某种装置。”

　　籁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但这也说不上是错误的理解，只能算是片面的理解。”

　　“现在看来，森守是由‘装置’和‘能量’两部分组成的，十五年前，从森之国被带走的，是部分的能量与装置本身，我们这次取回的，是另一部分能量，因此是无法被销毁的。“

　　“但是，能量可以被消耗不是吗？”

　　鹿丸反问道。

　　籁点点头：“按理来说是这样，但是从实际应用的角度而言，森守不会消耗自己的能量，它本身的能量更像是一种指示剂和催化剂，会将和自己不同的能量，无论是自然能，或者人体的细胞能，转化成能为它能够自如操纵的查克拉，也就是所谓的‘森守查克拉’。”

　　“如果要消耗森守能力本身，目前来说，我们不具备相关的技术手段，它是更加本质和稳定的存在。”

　　这也是它能够穿越绵延的战火与更迭的政权，一直流转到如今的原因。

　　“但从那个人的嘴里获得的信息来看，完整的森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比起科研前景的展望，卡卡西更关注的是这件事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影响。

　　“……但无论影响如何，它已经确定要上战场了。“

　　“什么？”

　　“五代大人……”

　　“卡卡西，这是五影会议上就确定的事情，取回的一半进行销毁，另一半就要上战场。”

　　“这次佩恩入侵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多年前我们参加的森守的实验的事，以及森守实际掌控权的暴露……”

　　“单凭敌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不可能动摇这个决策的。”

　　“火影大人的意思是，这是联盟试探木叶的一次机会，如果我们这一次不让森守在战争中发挥作用，其他国家很可能怀疑我们在有意隐藏实力，想要通过共同的战争消耗未来竞争对手的力量。”

　　鹿丸道破了其中的关窍，但他在这个问题上更偏向卡卡西：

　　“只是……如果森守的拼合真的存在什么潜在的风险，一旦在战争中大规模使用，就相当于主动向敌人献上了自己的软肋。”

　　但这些话，放到五影会议上去说，只会让人觉得这是木叶出尔反尔的一套说辞。

　　“……那我们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尽可能地预测风险，然后消除它了。”

　　如果能做到的话，籁沉思良久，说道。

　　这场会议散了之后，五代和卡卡西还要参加下一场会议。

　　鹿丸的父亲鹿久也参加的会议，想必是高层级别的。森野和鹿丸从临时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刚巧与他父亲打了个照面。

　　籁对着他微一躬身，他也与她打了招呼，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晚上你妈妈要参加邻居太太的聚会，不用回家吃饭了。”

　　然后就走进办公室，带上了门。

　　“……”

　　“啊，那这样我们刚好去看红老师。”

　　籁一拍手，突然想起了之前欠下的饭。

　　“现在还早呢，买了菜还赶得上去她家做饭，鹿丸君，要不要先去和红老师说一声？”

　　“做、做饭？”

　　“对呀，红老师现在月份大了，出门也不方便，再说村子里到处都在重建，吃饭的地方也不好找。”

　　“而且……我们不久就要上战场了，还是多去看看她吧。”

　　“还是说，你晚上有其他事？”

　　鹿丸没有马上回答，面露踌躇。

　　籁倒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在她心里，鹿丸如果会拒绝她的邀请，那就是有其他的正经事要办。

　　“那我自己去就好了。”

　　“其实……”他犹豫了一会儿，“风影也在村里。”

　　森野瞬间会意，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看来他爸爸是白交代了，他今晚本来也不打算回家吃饭的。

　　“嗯，客人比较重要。”

　　客人里有之前和他传出过绯闻的手鞠。森野也能猜得出来。

　　甚至于手鞠对他有好感，她也明白。手鞠在与她零星来往的信件中不经意地透露出了蛛丝马迹。

　　但是，她为什么要像女朋友一样作出一副识大体顾大局的样子，她突然对这样的自己有些气恼。

　　“或者过两天再一起去？”

　　她注视着这样提议的鹿丸，眉眼和嘴角不自觉地缓缓下沉，不等回过神来，就下意识把话说出了口：

　　“我今天就想去。”

　　但是旋即又觉得这样的言行不妥帖，只好刻意地摆出了日常的笑容：

　　“要我上战场的指令今天开完高层会的就可能下来了，过两天说不定就开始备战了。”

　　“我自己去没问题的……天不早了，我先去和红老师打声招呼，不然赶不上买菜了。”

　　她匆匆离开，留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少年在原地。

　　天色其实还早，不超过下午三点。

　　买菜的路上捞到了井野、小樱以及雏田一行。

　　“籁！”

　　路过花店的时候，井野喊住了她。她穿过搭建在外头的脚手架和花丛，走进了店里。

　　“你这么快就出院了？井野还让我明天带着她们去看你的。”

　　小樱作为住院医师的素养让她对籁这么快出院这件事感到诧异。

　　“反正……姑且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的状态吧。”

　　“哎，今天不能跟你们聊了，我得去买菜……”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被雏田一把拉住：“我们刚才在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呢……“

　　籁只好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去买菜。听到她要去红的家里，雏田作为红的弟子也想要一起去，一向喜欢喜欢热闹的井野没有不跟去的道理，小樱最讨厌落单，自然也加入了队列。

　　“不过，突然这么多人，红老师家能坐下吗？”

　　四人一起去买菜的时候，小樱忽然想起了这茬。

　　“红老师家里，有一张珍藏的超大餐桌哦！”

　　“欸？”

　　籁的笑容转瞬即逝，声音变得低沉：“之前说是……为了结婚定做了一批家具。”

　　只可惜最终没有用上，现在还躺在她家的储藏室里。

　　“没关系！老师家平时用的餐桌是六人座的，空间足够啦。”

　　红性格开朗，朋友众多，在阿斯玛去世之前，只要有空，相熟的同事时常会到她家里聚会。所以餐桌是家庭餐桌，家里厨具之类的配备也十分齐全。

　　因为人数变多了，籁调整了菜单。四人提着大袋小袋的食材来到了红家的门前。

　　“籁，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家里还有……”

　　“红老师！”

　　躲在门两边的其他几人蹦了出来。

　　“哈哈哈，老师，是我们非要跟来的，没有关系吧！”

　　井野的笑声十分有感染力，红也不禁浮出了笑意：“怎么会！赶快进来吧。”

　　森野和雏田在厨房里忙碌，井野在客厅里陪红聊天，小樱则游走于两处之间。

　　她听着客厅的谈话声，将洗干净的肉改刀成块。

　　“小籁，胡萝卜，西芹，还有土豆都洗好了……对，土豆还要削皮吧？”

　　“是的，先把其他的给我吧。

　　这是一道炖羊小排。

　　“所有的羊排都切开吗？”

　　买了那么多东西，其实不仅仅是五个人一餐的量。雏田看得出来。

　　“嗯……反正食材都是要处理的，我想批量处理了，留下今晚晚餐的量，多的冻进冰箱里，这样红老师做的时候省力一些。”

　　“籁想得真周到呢，平时也经常过来吗？”

　　森野的动作顿了一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从癸子拿出了一口锅。

　　“这么大的锅！”

　　“哈哈，是吧，为了处理食材上次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这个锅的盖子长得好奇怪啊……“

　　“不加盖就是普通的煮锅，加盖就是压力锅。”

　　“压力锅？”

　　“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做好炖菜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晚饭。

　　这时候井野出现在厨房门前：

　　“我现在去找牙和志乃！”

　　“诶？”

　　“红老师说他们俩昨天就回来了……现在可能在训练场。”

　　“食材够吗？要不要我们再带点回来？”

　　“不用了，就算再来五个也够……但是你确定能找到人吗？”

　　“找不到他俩，找其他人呗……”

　　说着走向玄关，风风火火地消失在了门前。

　　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