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狩》暮左

33、33. 紫花

　　“卡卡西老师！”

　　金发少年中气十足的打了招呼，脑壳上随即挨了一记重锤。

　　“鸣人，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在病房不要咋咋呼呼的！”

　　小樱也出现在了门口，站她另一侧的是一名黑发黑衣的男孩子，面色如纸，五官端正。看着十分斯文。

　　他们俩跟随者鸣人的步伐走到了卡卡西的病床前。

　　籁的手里还用牙签叉着一块苹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对突然出现的三人报以微笑，却发现少年们的左右脸不对称得过于明显。不仅如此，隆起的那半张脸上还显得有些红肿。

　　打架了？

　　森野凝眉的样子让鸣人的行动僵了僵。

　　他向卡卡西和姐姐介绍了第七班的新成员。

　　“是吗，你就是新的小队成员，佐井吧，多多指教。”卡卡西礼貌地回应道。

　　佐井稍一鞠躬，想要微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神情扭曲。

　　卡卡西招了招手，示意小樱上前说话。

　　“我看他们俩脸上都有伤，是打架了吗？鸣人的脾气……我能想象。”

　　但是从小樱的尴尬的神色里，籁并没有读出相应的信息。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见她眼里了然的笑意，小樱立即直起身来否认道：“呃……没有啦，大家关系都很好。”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小樱心虚地干笑了两声。看森野仍然勾着嘴角，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她的肩膀。

　　卡卡西的注意力放回了鸣人和佐井的身上，籁于是将手里的苹果递给了站在她身边的少女。

　　……好吃！

　　是吧！

　　少女们用眼神以及脑电波交流着。悄无声息地瓜分着盘子里剩余的水果。

　　手里拿着什么？

　　籁用手指了指对方怀里的绿色本子。

　　小樱亮出封面给她看了一眼，居然是一本关于禁术的书。

　　“卡卡西老师，这次的任务……\"

　　\"大和全部跟我说了，包括佐助的事。”

　　诶？这就开始了吗，不给她一个退场的间隙么？他们没有发现眼前这样的情景有些不合适吗，让她这样一个外人坐在旁边一起听任务汇报？

　　“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样下去，他马上就……”

　　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低下了脸：“但凭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办法把他带回来，他变得太强了。”

　　“嘛，既然如此，你们就要变得更强。“

　　卡卡西云淡风轻地翻着不知什么时候拿起来的亲热天堂。

　　“但是，现在看来，佐助的成长速度实在不同寻常，纲手大人说他很可能是使用了禁术和禁药，”小樱眼里满是忧虑，握紧了手中的书，“对方一直在进行着和人体相关的非法研究，单从这样的书里，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人体试验的话，木叶方面也一直没有停歇，但是自己做就是为了村子的福祉，别人做的就是非法研究了？

　　这尖刻的嘲讽并非针对说话的小樱，毕竟他们的观念都来自于权威的灌输。但是对于本身就诞生于实验室中的籁而言，木叶官方的双重标准就显得过于强硬粗劣，甚至于可笑。

　　虽然她对大蛇丸也没啥好感就是了。毕竟对方是想要劫取她心脏的人。

　　“所以你们，更要迅速成长。”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相应的方法，终于有所启发……”他忽而偏过脸，扫了籁一眼，继续说：

　　“只不过，这个方法只对鸣人有效，或者说，只有鸣人可以完成。”

　　麻烦事要来了，这熟悉的预感。

　　“如果能够成功，你说不定会超越我，”卡卡西合上了手中的书，准备下达训练安排，“这个修行我会全程陪着你，另外，还需要森野的协助。”

　　“姐姐？！”

　　“嘛，毕竟与忍术研发有关……”

　　鸣人显然对这样的计划持着反对的态度，正想反驳什么。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拉开了。

　　“身体怎么样了，卡卡西？”

　　“阿斯玛老师，你倒是敲个门啊！”

　　井野生气地抱怨道。

　　来人是阿斯玛及原第十班的成员。一下钻进来了四个人，病房里显得拥挤了许多。这探病的一拨又一拨，森野突然明白为什么卡卡西在病房还老是穿着便服了。自己带来的零食和甜品总以惊人的速度被消耗掉这件事也找到了原因。

　　“都在啊，小樱和鸣人的任务……”

　　鹿丸一边向这边走来一边说，她看见了站在床尾的佐井，便骤然流露出了防备和敌意。就连丁次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这不是那天……”

　　佐井却自然地问了好。

　　原来佐井就是那天在木叶大门附近袭击了森野他们的忍者。据他自己说，是因为接到通知自己要加入新的小队，所以特地来了解了一下新队友的实力。

　　难怪森野总觉得他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毕竟那天就是远远的望了一眼

　　不过……这孩子，是不是缺乏常识啊？籁满心费解地看着他。

　　“什么啊，是这么回事啊。”听完了佐井的解释，丁次随意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打开了手里的薯片。

　　井野站在森野的另一侧，与同样站着的小樱交头接耳：“诶，他挺帅的嘛……有一点像佐助。”

　　“只是外表而已，内在完全不像，也不会看人脸色。”

　　小樱附在井野的耳边悄悄说。

　　一直站在籁身后的鹿丸，走上前去和鸣人交谈。大约是问了佐助的事情。鸣人说了几句之后，又一脸失落。

　　“你怎么回事，一来就拖一堆。这里不是休息室。”

　　卡卡西对着阿斯玛发牢骚。阿斯玛坐在床边，和森野面对着面。他用牙签穿起了最后两块苹果，见籁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忽而对她咧嘴一笑，然后将苹果塞进了嘴里。

　　“对了，你们先去烤肉Q吧，我有事情要和卡卡西说。”

　　“如果可以的话，第七班还有森野，也一起去吧。我请客。”

　　不过籁终究没和雀跃的众人一起去吃烤肉，因为她还要回店里和栖泽换班。只有鸣人自己去了。

　　鹿丸说家里有事，因而也未参加这次聚餐。

　　他们一起往回走，于秋日近午的阳光下，一前一后，走在居民区的石板路上。道路的两旁是雪白的院墙。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前几年木叶受袭后建的，因此看起来成新度很高。

　　一丛紫色的花从村民家的院子翻了出来，茂盛的花藤像瀑布一样垂落到了地上。

　　这花一年四季都开，长得快，又好养活，是木叶常见的观赏花卉。

　　“最近应该不那么忙了吧？”

　　鹿丸跟在籁的后边，看着她在日光下如同绸缎一般光彩四溢的长发，问道。

　　“嗯……比之前好多了。”森野停下脚步，等鹿丸走到和她平行的位置，才继续往前。

　　基本每周去两次科研部就可以了，最近工作的重心在于森守资料的归集和整理上，这种文牍类的工作，慢慢做也没什么要紧。晨练也有在好好的坚持着。

　　不过因为科研任务完成了，她和鹿丸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毕竟也没什么理由三天两头约人家出来了。再者，第十班全员升为了中忍之后，出村执行任务的频率越来越高。森野和他们有时一个月才能碰上一次面，大家也很难经常有聚在一起的机会。

　　所以按理来说，今天本该去参加烤肉聚会。

　　但是转头一想，这在今后会是常态。两条交汇的道路，最后都要往各自的方向延伸。谁也不用刻意迁就谁。

　　不要害怕选择，也不要害怕伴随选择而来的孤身一人。

　　这是阿斯玛所教会她的。

　　森野感觉到鹿丸放在她的脸侧目光，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思：

　　“鹿丸君该不是因为没有我在身边烦你，感到寂寞了吧？”

　　她忽然侧过脸来，双颊微粉，满眼调皮。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麻烦嘛。”

　　她转过脸，他便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在玩什么追逐游戏。

　　她假作不悦地“哼”了一声，看向前方：“我今天开始晾晒香草荚了，等完全晾干之后，就可以装罐储藏起来了。”

　　“想不到真的让你成功种了出来。”

　　“哈哈，不愧是我！”森野得意地夸了自己一句，对着晴空笑开了花，“不过，还是能够买到种子的鹿丸君更厉害一些。”

　　“到时候，做一次正宗的卡纳兹香草泡芙吧！”籁深吸了一口气，满心期待的样子。

　　沉默了两秒，她觉得差不多了，倏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偏过了头，果然捕捉到了鹿丸专注的眼神。

　　“我说你……从刚才就一直这么偷看我哦。”

　　她笑着，却又红着脸，眼里有盈盈的水波。

　　可是鹿丸却没有显现出她意料中的慌乱，也不曾用言语否认。只是沉静地注视着她的双眸。

　　……是沉静吗？少年英俊的轮廓隐没在灿烂的日辉之下，棕色的眸子里空旷一片，灵魂仿佛去向了别处。

　　森野感觉到耳边的鬓发被谁的指尖轻轻拨动了。

　　他从她的发丝间拈下了一小支缀满紫花的藤蔓，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自恋的毛病，不考虑改一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