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狩》暮左

19、19. 栗子与樱花

　　栗子面包

　　“话说，籁果然很了不起啊！”

　　“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秋季的某个周日，约好一起做栗子面包的少女们，大清早一起去上山摘了一大袋的栗子，然后一起返回了森野的家里。

　　众人围坐在院子里，各分了一堆还未脱去刺壳的板栗进行处理。

　　“因为，盾居然还能用来接栗子啊，还有，这种剥壳的方法……”

　　井野说着拿起了一颗栗子，无形中似乎有一把极快的刀，将带刺的外壳破开了，掉出了里头包裹着棕色种皮的果实。

　　“籁现在加入了科研部，是在为忍术研发搜集数据吧？”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同样是查克拉‘还原性’这样的原理，我们就想不到在生活中还有这样的用法啊。”

　　盾是利用了单个查克拉总有趋向恢复初始状态的原理，即由查克拉组成的防御层，在受到冲击后，会自动汲取能量进行修复。剥栗子的方法也类似，只不过是将单个查克拉进行切分，被切分的查克拉置于物体的两端，由于还原性的作用，他们会相互吸引，移动的过程中产生了足以将果实破开的动能。

　　“籁在学校的时候就很擅长研发类的课程呢。”

　　“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才了。”

　　小樱的任务与雏田的一样，是将内里的棕色种皮破开，她将井野处理完的果实揽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么说道。

　　“因为家里大人不经常在家，所以我从小就要做很多家务啊，想要快点做完，就慢慢地摸出了一些门道。”

　　“自然而然就会了吗？无师自通？”

　　“嗯……”

　　籁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有谁在最开始的时候指导过自己，是妈妈，静音姐呢？

　　或许他们都教过。

　　“大人们有空也会教一些。”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记忆模糊不清，她只能这么回答。

　　栗子处理完毕后，就要开始熬制内陷，以及准备面团。

　　“这是什么？”

　　为了不弄脏头发，大家都戴着各自带来的头巾。此时除了籁以外的三个彩色的脑袋围着料理台上的盆子好奇的观察着。

　　“中种面团哦，这么一大盆都是。”

　　“中种面团？”

　　“嗯，这是冷藏法的中种面团，在冰柜里呆了16个小时，完成了第一次发酵。接下来就是二发。”

　　“二发是在对面团进行整形之后进行的，需要38度左右的温度，80%左右的湿度。面团发酵到两倍大就算是完成。”

　　“面包店里通常会有专门的发酵箱进行控湿控温，如果是在家里，将电饭煲的内胆进行烫洗，然后在里面放上一杯热水，再放回电饭煲内，也可以创造类似的条件。”

　　“我们先来制作面包体的其他部分吧。洗一下手哦。”

　　籁按照人数将面团分成了四份，放回了冰箱。桌上的其他材料和工具也按照人数分好了。

　　“可可粉、低筋粉、奶粉……阿嚏！”

　　混合各种粉类的时候，小樱大概吸入了扬尘，不小心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连累了站在她身旁井野。

　　看着蒙了满脸粉的两人，籁和雏田一边笑一边拿纸给她俩擦。

　　“如果不是毕业后还能一起训练学习的话，完全想不到籁其实是这样的人呢……”

　　小樱突然感叹道。森野除了跟第十班一起训练之外，与井野、小樱两人还一起跟着五代目学习医忍方面的知识。这一年下来也熟悉了许多。

　　“怎样的？”

　　“一点也不高冷，也会笑得满脸通红。”

　　“在学校的时候……我看起来很难相处吗？”

　　“也不是，但是你基本不参加集体活动吧，要组队的课程，都找不到你的人影。”

　　“而且教训起鸣人，还有教训起找鸣人麻烦的男生的时候……”

　　“很可怕啊！”井野在小樱思量合适的措辞的时候，直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平时远离人群的冰山美人，揍起人来丝毫不手软诶！”

　　森野听了这话，倒觉得像是在描述她眼里的佐助。这形象跟她的自我定位反差有点大啊。

　　她还觉得自己挺热情随和的，不然怎么当面包店的老板呢？

　　“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嘛，无论跟谁站在一起都很扎眼，所以也不太喜欢参加集体活动。”

　　“对……不爱说话也只是在学校的时候，籁平时很温柔也很会聊天的。”

　　雏田企图为她正名。

　　“但是，如果是因为年纪的话，籁和鹿丸不是一直都很要好吗？”

　　说这话时，森野看见井野与小樱交换了一下眼神。

　　心下明了，这两人的绯闻探测器已经启动。

　　“你们想说啥？”

　　籁的嘴角浮现出不善的笑意。

　　“咳咳……也没啥，就是阿斯玛老师说经常看你们俩在图书馆约会。”

　　“谁约会在图书馆啊！”

　　“那，天才之间的约会我们凡人怎么懂！”

　　“卡卡西老师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觉得鹿丸君很不错啊！”

　　“你们俩！欠五代目的实验报告不想要了吧？”

　　昨天闹了一天，让长时间处于缺觉状态的籁更疲惫了。

　　但是，由于森守的自主修复机能，她还是能够按照日程继续自己活动。

　　比如，在午后来图书馆赴她们嘴里所谓的约会。

　　“你这是，犯困了吗？”

　　独自坐在桌前，拿着演算稿考虑着要对哪个参数进行进一步调整的森野，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这么问。

　　“鹿丸君……”她本来想说，迟到了哦，但是不禁屈服于这一仰望视角带来的触动，转而问道，“你是不是长高了很多啊？”

　　脸变长了，下巴变尖了，稍褪去稚气的脸，开始显出了英俊的轮廓。

　　鹿丸扫了她一眼，显然并不打算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走到了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向她伸出了手。

　　籁会意地将桌上的演算稿推倒了他的面前。

　　“谢谢！”

　　她随即又想起了井野她们的调侃。毕竟不是小时候了，这个年纪还走得那么近，也难怪要让人误会。

　　但是她真的，想要快点结束这样疲于奔命的日子。从她加入科研部以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反复迭代，反复修改，现在能称作成型并且让转寝满意的模型，只有“盾”一个而已，还是在鹿丸的帮助下，才取得这样的进展。

　　科研部里的人，对她这个空降的研究员并不算太友善，能够提供给她思路，同时可以有效沟通的人，好像除了鹿丸之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籁注意到鹿丸的夹克上有些尘土。

　　他不会是刚从训练场过来的吧？

　　马上要中忍考试了，作为同期唯一一个已经升为中忍的忍者，他这次似乎参与的是考务的工作？

　　大概是去考场做相应的准备工作了。

　　籁从一旁的手袋中掏出了一个纸袋子，袋子里另外还装着一个盒子。

　　她把盒子拿出来，打开了，推到了鹿丸面前：

　　“你尝尝看。”

　　“……栗子？”

　　面包被做成了栗子的形状，烤成了棕黄色，散发着坚果与可可的香气。

　　“栗子面包，”籁笑着说，她猜鹿丸还没有吃饭，“昨天和井野她们一起做的。”

　　“都要考试了，你还整天拉着她们做这些。”

　　他总是这样老成。

　　“哈哈，劳逸结合。”

　　“还有湿巾……茶。”

　　本来是为了下午茶准备这些东西的，但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帮自己看资料。

　　“……这两个解释变量存在多重共线性，所以影响了总体的显著性。”

　　“可以考虑一下用差分法。”

　　“嗯，我试试看，你先吃吧。”

　　籁伸手把底稿划拉了回来，按照他给的提示进行计算。

　　鹿丸代开了罐装的乌龙茶，拿了一个面包。

　　安静的，洁净的，看着有些疲惫的少女，在他的眼前。长发像波浪一般披散在她的身侧，丰沛的发量衬托得的她的体态越发娇弱。

　　阳光下的树，在窗外的风中，哗哗作响。细碎的树影在她洁白的面庞上游曳。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鹿丸君？”大概是感知到了对方的注视，籁终于抬起了头。

　　“……”

　　“我在看你的笔。”

　　“哦哦，是这个吧。”籁习惯在写字的时候将笔帽扣在笔末，她将笔帽上的樱花装饰物取了下来。

　　“是笔夹哦。”

　　“有什么用吗？”

　　“用处……就是好看呀，”籁思索了一会儿，“对了，还可以当发夹。”

　　说着用它别住了鬓发。作为饰品而言，这个夹子做工精良，栩栩如生仿佛真是一支永生的樱花。

　　鹿丸欲言又止地表情，看在籁的眼里，感觉是忍住了吐槽：“在文具店买的吗？”

　　“不是哦，是生日礼物，静音姐送的。”

　　她一时来了兴致，将笔夹，和桌上的功能计算器，钢笔放在了一起。接着又从一旁的书里抽出了一枚镌刻着山茶花的金属书签。

　　“这些全部都是上一次的生日礼物。”

　　“大家送的东西刚好凑成了一套学习用品。”

　　鹿丸看向那枚书签，这是他送的，一套六张中的其一。丁次送了个稀有的蛋糕模具，所以不在其中。

　　“功能计算器是纲手大人送的，钢笔是卡卡西……”籁顿了一下，“卡卡西老师送的。”

　　“看来都希望你能好好努力。”

　　少年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径自拿起了她手边的书开始翻阅。籁于是把东西都归了位，继续往下算。

　　根据鹿丸的建议，籁完成了最新的演算稿。

　　“这样就可以了吧。”

　　在得到鹿丸的认可后，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完成了一件事呢，接下来就是重新写评估申请，导师测试，试验，而后实战试炼，接着撰写最终的报告就可以了。

　　“你已经开始构思下一个的模型了吗？”鹿丸在她计算的间隙，不仅吃完了午饭，并且翻完了一整本介绍偏门忍术的专著。那本书足有七八百页厚呢，这是什么S级阅读术吗？籁在心里忿忿不平。

　　“说是构思……只能说是很零散的想法，”籁拿起那本忍术专著，翻到了书签分隔的页码处，“你看，单就这篇水蛭之术的原理介绍，就写了差不多十页呢。”

　　“从零散到系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是你不是也设计出了‘盾’这样的术吗？”

　　“盾么，”籁一笑，“这个术不是最近才想到的，在学校的时候，也会有体术这样总是会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课程，那个时候就在用了。”

　　“而且，盾的原理很简单啊，仅仅利用了‘还原性’这样一个法则。”

　　“……你果然一直在用查克拉做奇怪的事情呢，” 鹿丸眉头微蹙地看着她，“不过，为什么非要复杂不可呢？”

　　奇怪的事情？她还可以用查克拉补衣服，用初级的水遁洗碗与做清洁……论用忍术做家务的熟练度，木叶大概无人能出其右。

　　“就算问为什么……”为了避免遭到鹿丸的白眼，籁没有将这些说出口，而是就对方的疑问展开思考，“是啊，为什么呢？”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啊……好像是有这样一句话。”

　　“就像玛卡龙和巧克力慕斯。”

　　突如其来的亲切比喻让籁惊喜地挑起了眉毛。

　　“是啊，复杂的甜品有人喜欢，但如果仅就‘好吃’这样的标准的话，简单的慕斯也不会逊色。”

　　森野没想到鹿丸还记得之前聊天时偶然提起过的内容。愉快地附和。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随手翻到了笔记本空白页，似乎预备演示什么：

　　“关于攻击术的模型，算是有个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