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番外·hiro正在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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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正在看着我们。」
有人在那里，脑中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比起呆呆的降谷，反应更快的波本开了枪，子弹穿过那个熟悉的身影，击碎了窗户的玻璃，自己的倒影碎去，面前的幻影却没有碎去。
一旁的莱伊警惕转身，发现什么也没有，他皱起眉冷冷地问：“你在发什么疯，波本。”
波本眨眨眼，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模样：“嗯？我还以为是敌人呢，原来是你的影子啊。”
自从苏格兰死后，这家伙就一直这副德行，常常针对自己，烦不胜烦。
莱伊略有怀疑，但眯眼所见的地方一片黑漆漆，而眼前的波本又开始他的表演。
莱伊说：“刚刚是在给谁警示吗？”
莱伊这次绝对猜不准答案。
波本恶劣地想。
死去的苏格兰正在那里看着他们呢。
诸伏景光的灵魂飘在半空，凝视下方的场面，不解自己死去后怎么再次有了意识，也不解刚刚好友出枪是不是真的看见了自己。
只知道现在fbi和公安针锋相对，联手替组织添了又一个罪行。
回到安全的据点，检查了一遍的降谷零才敢将目光落到那个飘荡的幽灵身上。
“我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那个，ZERO……”那个和诸伏景光一模一样的家伙说，“我好像不是你的幻觉呢。”
“还出现了幻听，这么严重了啊。”
降谷零揉着额头苦恼道。
“莱伊说他是FBI。”诸伏景光想了想说。
“哈？”听到关键词的降谷零抬头，“啊？”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诸伏景光看着好友轻轻说，“抱歉，ZERO。”
对于过往，降谷零抿唇：“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了。”诸伏景光无奈地笑着说。
有了特别线人的波本收集起情报更容易，监视偷听起莱伊的身份也更容易，而降谷零对组织的了解越发多，只要潜入到对应的地方就能拿到证据，还不会暴露自己。
在一桩桩揭开的罪行里，诸伏景光的身份不容怀疑，FBI的身份也不容怀疑。
某一天在任务地点松田阵平突然出现，降谷零转身躲起，只留下诸伏景光观察情况。
他看着监控里这个卷毛混蛋走着走着路线偏移，目光也偏移，听到松田阵平对着呆在原地观察的诸伏景光挥挥手，若无其事地说：“哟，hiro，什么时候出事的？”
记忆回溯，降谷零猛然想起那段对话。
“hagi正在看着我们。”
“骗你的，笨蛋。”
降谷零轻轻说：“原来我真是笨蛋啊。”
（下面是比较烂的时间梗，建议别看）
「再见阵平」
松田阵平老了，很老很老，黑发不再黑，黑瞳不再亮，身体不再健壮，呼吸不再通畅，老到马上就要死掉了。
没有人知道他要死了，他一生无妻无子，家里没有一个人，但其实有一个家伙在呢，只不过那个家伙不是人。
“hagi。”苍老的嗓子挺起一口劲说话，声音和年轻时没有什么区别，松田阵平唤着他唯一惦念的人，让他希望死亡晚一点到来的灵魂，他有了预感，抬起头平静地说，“我要死了。”
二十二岁外貌的萩原研二坐在好友床边，多年没有变化的半长发男人说：“嗯，毕竟小阵平老了，是老阵平了。”
白发苍苍的松田阵平轻轻哼笑一声，他那双越老越深邃而沉默的眼睛凝视着灵魂，平静的黑瞳下动摇着忧虑、不安、乃至挂念。
他死之后，还有谁能聆听灵魂的声音呢？
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办法的松田阵平再一次希望死亡晚到一点，又或者自己死后能留下来作伴。
萩原研二看着好友的表情，劝慰道：“不必担心呀，我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算没有小阵平也完全可以的。”
萩原研二已经不是第一次送别同期，但第一次亲自告别。
松田阵平发现改善不了幽灵的状态便告诉了其他人这件事，所有人将信将疑之下，确认到真的有奇异的地方……身为唯一能看见萩原的松田阵平就当了很多年的传话筒，当他们一个个老去时，松田阵平就在病床前转达萩原那些黏糊糊的话。
怎么放得下心呢。
自好友死后复活就开始操心的松田阵平钻研着幽灵，还因为功绩坐上了警校时期大胆谈论的位置，萩原研二教他在职场上圆滑，偷偷告诉他周围所有的秘密，自己却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松田阵平只有一个执念。
“抱歉。”松田阵平在将死之前终于说出这句话，沧桑而歉疚的声音低沉道，“我帮不了你，hagi。”
即便抓到了那个炸弹犯帮hagi报了仇，幽灵也并未得到一点真正的帮助。
“人类没能解开的幽灵之谜，光靠小阵平一个人怎么行呢？”萩原研二用那双很多很多年前迷倒过很多很多人的紫色眼睛看着松田阵平，描述着幻想，“一直活下去能够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啊，说不定能活到外星人出现，活到平行世界被证实，活到幽灵也可以被看见？是令人期待的未来啊。”
“啊，”松田阵平感到呼吸的困难，他垂着眼皮问，“不会无聊吗？”
萩原研二摇摇头，温柔地说：“世界是永远不会无聊的，小阵平，放心去吧。”
“可恶又糟糕的神明啊。”
松田阵平望着萩原研二，望着灵魂，想到自己与幽灵的第一次见面，惊喜和失而复得的心情早散去了，过去的幸运在此刻像一个缠在萩原研二身上的诅咒。
他曾拼命追查，尝试解除，但一无所获。
听到松田阵平的话，萩原研二笑着说：“要是见到祂们，帮我骂一骂吧，对我的偏爱强烈到残忍了啦。”
“嗯，”松田阵平艰难点头道，“再给祂一拳。”
说完，两个人同时默契地勾起唇，青年和老人的笑意在安静的屋子里飞荡、平息。
“再见了。”萩原研二凝望着老人带着笑容的脸，“小阵平。”
“hagi……”松田阵平不舍且遗憾地说，永葆青春的萩原研二注视着在时间下变样的老人闭上眼说出了告别，“多多保重。”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小阵平，好好睡吧。”
萩原研二对着最后一个看见、听见、记得、认识、了解自己的人，对着一起长大的好友，说了人世间所能被听见的他的最后一句话。
“晚安。”
萩原研二俯下身去拥抱好友。
感知不到温度的幽灵，久久地埋着头，到底没有听见呼吸，没有听到下一句声音。
幽灵孤独地周游在各国，游荡在热闹的街巷与海滩，没人知道有一个灵魂留在世上徘徊，偶尔还会光顾几座坟墓说说话，偶尔就坐在你身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番外·hiro正在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