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梦者片场乱入不良片场的奇妙反应》飞行的蒲公英

4、第 4 章

　　为了小川吗？醒来后的季子觉得有些不对，这绝对不是主要目的。
　　为了把崇和握在手里？不对，如果只是为了夺权……，既然我出现在现场，说明我在两年内确实参与到内部的决策层了，那么小川就不应该出现危险。
　　计划出了纰漏吗？船外的组织高层全灭，场外的布置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动作为什么这么快，我不应该这么急。场内我做内应，小川号是主场，更不应该发生意外，到底哪里出错了！！林季子猛的一拳砸向地面，每一次想到林本川，心里除了后悔和痛苦就什么也留不下，3年前的林季子，你到底留了什么给我！
　　“蒲一永！把书还我” “模范生也会看漫画啊，不去上课，躲在我这看漫画，绩点高了不起哦”
　　“要你管！”门内传来蒲一永和曹光砚的打闹声，林季子在门口停了下来，熟悉的感觉袭来，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不想去学校，躲在他怀里打闹。
　　打闹过后，几人终于出发前往诸英给的地址。
　　崔福星，崔成规父亲收养的自闭症儿童，后因哥哥去世，家人均已逝世，被人送到托管所照顾。托管所的人领着他们来到了休息室内，里面大部分的孩子都闷闷的不怎么说话，看着眼前的玩具自顾自的摆弄，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格外的扎眼。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福星呐，有人来看你了”护工小姐带着几人来到这个念诗的身影面前，“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崔福星了，他很喜欢这首诗，每天都背，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和他聊聊吧，说实话我觉得他应该也不记得什么了”
　　送护工小姐离开后，光砚回到福星旁边，看到蒲一永杵在那里不说话，问道“怎么不说话，光盯着他看干什么。”“你来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
　　光砚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拍了拍福星的肩膀“福星，你好，我是曹光砚，想问问你3年前的事情。”福星转过头，看了一会儿光砚，伸出手缓缓抱住他，眼神却看向光砚身后的林季子，嘴里喃喃道“弟弟不怕，弟弟不怕。”
　　怎么老有人冲上来抱，蒲一永有些不爽，但这一次没有冲上去打人，只是扭头问林季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光砚很像小川，估计福星也认错了吧。”这是谎言，林季子下意识的避开了福星的眼神，当时的现场，崔福星并不在场，这些话是对我说的，崔福星看的到我。
　　所幸的是，福星只抱了短短的一会儿就松开了，光砚也是一头雾水，尝试着和福星沟通，却发现福星只是看着他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法沟通，线索又断了。”光砚有些无奈的说道。
　　明明调查陷入僵局，林季子却感觉松了一口气，接着查下去，真的好吗？想起昨晚的梦，林季子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小川是我害死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作为案件策划的我，一定难辞其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你们是什么人！”一位女士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围在福星身边，连忙过去把他拉在身后，戒备的看着两人。
　　“姐姐，姐姐，天佑，天佑”福星好像很信任这位女士，开心的提起另一个名字。
　　“你好，我们是……”光砚正要回答，却被蒲一永打断：“我们想了解3年前，小川号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听到几人的来意，女士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用力的看着两人：“我不知道你们从哪知道的福星的消息，也不管你们的身份是什么，3年前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福星也是受害者，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她牵起福星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蒲一永想要上去追，被林季子拦住“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上去会应激，先问下护工吧。”
　　几人再次来到护士站。
　　“小姐，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来把福星领走的人是谁啊”光砚笑着对着护士小姐问到。
　　“哦，那位啊，是福星的姐姐。”护工小姐被光砚的笑容迷惑，一下就给出了答案，“她每周都会接福星回去，听说是平时家里没有人，只能把福星放在这里了。”
　　“那能请问下那位女士的住址吗，我们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光砚美男计持续输出中。
　　“不行，透露客人的隐私是禁止事项。”护士小姐姐瞬间严肃起来，美男计遭遇滑铁卢。
　　“我们又不是坏人，就给一下啦。”蒲一永在旁边冒泡。
　　护工小姐姐看向蒲一永，长发，狼尾，混混一样的站姿和语气，满眼都是怀疑，扭头对光砚小声说道“弟弟，你是不是被威胁了，需要我帮你叫警察吗？”
　　“不用不用，别看他这幅样子，其实他……”话音未落，旁边就有另一个女士的声音传来，“小蔡，过来帮一下忙，这边小孩摔倒了，好像扭到脚”
　　护士小姐应了一声，走之前说道“总之我是不会透露家属信息的”
　　一旁的一永对着林季子使了个眼色，向他示意桌子上的登记簿和房间右边摄像头，就牵着光砚走了出去。
　　“刚才忘了问了，崔福星身边有东西吗？”光砚在门口问道。
　　“没有，我想对他来说，可能没有执念吧，毕竟他的世界和我们的不一样”蒲一永难得用正经的语气回答到。
　　“蒋静芳，全友街3弄12号”林季子走出，说出了看到的信息。
　　“又来，这样真的可以吗？就这样找过去，很像变态跟踪狂诶，刚才她就觉得我们很可疑了，而且崔福星不是姓崔吗？为什么他姐姓蒋啊？”光砚看着蒲一永和林季子不停地发问。
　　“估计是嫂子之类的身份吧，崔福星无依无靠，估计是被之前他哥的对象接纳了，接下来我们得想一下，如何取得她的信任了，起码不要那么有敌意，关于这一点……”林季子看向蒲一永，蒲一永则是一头雾水：“看我干什么？”
　　“接下来的交流就以光砚为主好了，蒲一永离的远一点，话术方面我再想一下。”看着毫无自知之明的蒲一永，林季子叹了口气。
　　“噗……，说你长的像□□，毕竟之前崔成规涉黑，你这么凶巴巴的，上来就问3年前的事情，谁看了都像寻仇的吧”光砚倒是反应过来了，给一永一顿嘲笑，气的一永就要冲上来敲他的脑袋。
　　“就是这样，□□之中义字当头，别管实际上怎么样，下面的小鬼还是很吃这一套的，当时崇和分崩离析，突然有个看起来就头脑发热的小鬼找过来，对他们的生活来说是完全的不稳定因素。”林季子接着补充道。“所以这一次就光砚负责沟通，学生证带了吗，等会记得拿出来。”
　　“就说是大学的调查怎么样？我看师兄经常有去做访问调研。”光砚拿出学生证，有些兴奋的问道。
　　“理由是可以，但是我们具体要问的是3年前的情况，很容易穿帮”林季子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既然这样，干脆直接问好了，而且我们不是在做好事吗，干嘛要骗人”蒲一永选择直球方案。
　　一直到走到蒋静芳门前，几人都没能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总而言之，我先上了。”既然讨论不出结果，不如就直球试试，抱着这样的心情，光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敲响了大门。
　　“你好，我是曹光砚，医学系大二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开门的瞬间，光砚一口气把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去，顺便递上自己的学生证。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进来吧，你和街尾的小子一起，鬼鬼祟祟的，藏都藏不好。”
　　光砚给街尾狗狗祟祟的一永发了个消息，跟着这个男人进了房间。
　　“干爹，是谁来了？”熟悉的女声传来，来人走到附近，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又是你们，你们从哪里找到我这里的……”
　　“静芳，没事，他们不是□□的人，帮我倒杯茶来吧。”眼前的男人招呼，两个小孩坐下，“为什么要查3年前的事情，这个案子哪怕是体系内，知道全貌的也没有几个，你们从哪里拿到的消息。”
　　“我们……”光砚的喉咙有些发紧，视线瞄向了旁边的一永和季子。
　　“你们两个是学生，按到底说应该查不到这里，应该是有人从内部调取了资料，这是严重的违规行为，希望你们能认清自己目前的形式。”男人的语气有些严厉。
　　“您是……”这个时候哪怕是蒲一永也硬气不起来了，磕磕巴巴的问着，一旁的林季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莫名有些恼火。
　　“我是台北刑事一组负责人，杨万里。3年前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很久，应该没有人会再想重查，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杨万里的眼前锐利起来，看着眼前两位，尤其是曹光砚。
　　听到男人话，一永和光砚有点发慌，这可是刑事科的大佬，比起诸英那是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哪怕是方局和那个路障都没这么强的压迫感，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当个锯嘴葫芦。
　　“直说吧，他是老邢事了，说谎只会让事情变遭，但是别说我的身份。”林季子看出了杨万里的本质，出言提醒道。
　　“虽然我接下来说的可能有点奇怪，但是我绝对没有撒谎，事情其实是……”蒲一永开口说道。
　　“忘记了自己身份的执念……”杨万里想起了那句话，死了就能重头再来了，看了下光砚，心里有了成算，开口说到“对他而言，忘记反而是一种幸福也说不定。”
　　林季子嘴里有些发苦，所以，果然是这样吗，我就是害死小川的间接凶手。
　　“具体现场发生了什么其实谁也不知道，当时在船上的，涉及绑架案的人，我们上去的时候已经全部死去了，我个人的推测，恐怕会带有一些个人的看法，所以我会只会说既定的事实，想要了解全部真相，你们需要其他的线索。”杨万里顿了一下，看向光砚
　　“首先是，本次事件的策划人和行凶者，已经确定为中塑集团董事林关中收养的次子－－林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