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火葬场了（快穿）》晚星雀

9、第 9 章

　　红月社娱乐版块今日公布头条版面：“帝国大厦世纪订婚宴，神秘情人落魄离开？只见新人笑。”
　　娱乐部编辑人：尤尔。
　　*
　　清晨，晏恣是被小鱼通讯器震醒的。
　　虚拟屏幕显示，共有三十三条未接来电，以及一条洲际银行发来的转账短讯。三十万星币一次性到账，这是尤尔给他的爆料费。

　　晏恣呼唤出系统：“全部兑换成系统积分。”

　　副本里赚到的钱可以兑换成系统积分，三十万星币等于100积分。他用50积分，想要在道具库里挑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道具库琳琅满目，先进至各种型号的机枪，炮弹，也可追溯至上古时代的冷兵器。他挑来挑去，最终选中一把弩弓。
　　弩弓为玫瑰金色，形状如一柄弦月。试用时，弩弓握在手上沉甸甸的，极具份量，箭矢则为虚拟的激光形态。系统说明称：弦月之弓，射程100m，穿透力强度S＋。

　　弩弓单看形态是落后的冷兵器，但它具备先进武器的功效，晏恣很满意。到手之后，立刻对着浴室的防弹门来了一箭。

　　冰蓝色的激光箭将防弹门烧出一个大洞，果然如同描述那般，精准且极具穿透力。

　　他试用完新买的武器，在虚拟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戳戳点点，查看那三十三条未接来电。全无例外，均是陌生号码，他回拨过去，有些意外地，听到炸耳的电话铃声在门外响起。

　　自从晏恣搬进来，霍弦才把浴室的门换成了防弹的材质。在那扇冰冷的钢门被戳了一个洞之前，晏恣确实什么都听不到。

　　聆听铃声的来源，给他打电话的人就在浴室的门外。

　　晏恣打开残破的浴室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客厅。

　　雪白的墙，银灰的瓷砖，到处都是弹痕，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滋味。茶几上的培育器皿里，晏恣精心培育的蝴蝶鸢尾，被那些身穿棕色制服的护卫兵践踏地满地残尸。

　　一刻钟前，艾珑带领着他的六位部下，将这里“洗劫”。

　　艾珑站在客厅中心，满脸不虞之色，深邃的眉眼倔强地发狠。一头橙红色的发高高梳起，格外夺目耀眼。他来起来像一只点燃的火龙，随时可能暴走发狂。

　　艾珑手中的枪口由霍弦转为晏恣。

　　霍弦半跪在浴室门口，裸露身上，肩上抗着一把重型狙击枪，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微卷半长的发遮蔽住他的眉眼，昏暗的灯光折射出他线条优美、转折锋利的侧脸。精炼的腹肌上血色飞溅，握着枪柄小臂青筋□□，扣动扳机的指节骨节分明。
　　晏恣眼里徒生微妙的色彩，他认为这个男人此刻有些性感。

　　艾珑有些恼火，他今日的击杀对象，穿着奶黄软糯的纯棉睡衣，脚踩一双蓝色小鲨鱼拖鞋。银白发丝微微凌乱，白皙的脸透着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像是一个......散发着甜郁气息的小蛋糕。

　　“艾珑先生，早。”晏恣轻轻打了个哈欠，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艾珑似乎感受到莫大的嘲讽，他朝晏恣身后的白墙狠狠来了一枪。

　　“霍琳。你与兰泽的私情已经公之于众，我不管这爆料其中是否有你的手笔。我们艾珑家族与兰氏家族的联姻已经受到舆论影响，你必须付出代价。”

　　晏恣脸上展露出天真的不解：“代价？什么代价，生命的代价么？”

　　艾珑不耐烦地把玩着他的手枪，金棕色的眼珠子含着喷薄的怒意：“你若没有掌握那些关于雾山研究所的机密，烂命早就下了地狱。”

　　晏恣朝左侧柜台上的咖啡机走去。
　　“艾珑先生，解除婚约，难道不是你一开始的诉求？艾珑家族的继承人，想要知道秘密的手段，只有抢夺烧掠么？难怪兰泽先生说，军人世家都是如此鲁莽。”

　　艾珑像是一团一点就燃的稻草，晏恣随便丢个火星子，都能令他气得咬牙切齿。

　　晏恣打开装满咖啡豆的玻璃罐子，轻轻一嗅，淡苦的咖啡香稀释了周遭的烟火味。

　　“艾珑先生，你只是想知道关于更多冰源种的秘密罢了。我们可以交易，但我不作擦枪走火的买卖。”晏恣启动咖啡机，转头问艾珑：“要来杯咖啡么？”

　　艾珑冷哼一声，面对晏恣淡定自若的态度，像是受潮失灵的炮筒，暗自憋着哑火无法发作。

　　“这些年，随着银河军团的扩张与发展，火焰家族在南大洲的军权明显被削弱。你厌恶你父亲愈发激进暴躁的处事方式，又不想浪费自己的前程，才组建了白豹。但这些都是徒劳。银河军团背后的掌权者，你真正了解是谁么？”

　　“五年前，雾山研究所与银河军团签订协议，提供医疗保证。你了解过是怎样的医疗保障吗？”

　　“是医疗保障，还是提供某种令其他洲胆寒的生化武器。“晏恣在虚拟屏上甩出一分档案汇报。“你心心念念的冰源种，在雾山研究所的研究性等级只有C。”

　　须臾，咖啡机停止工作，鲜浓的奶香与咖啡的苦味糅杂于空气中。晏恣白到通透的手指捏起盛满咖啡的玻璃杯，递到唇边，浅尝起来。

　　艾珑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原先的敌意，不屑，愤懑，全部转换成惊异的神色。

　　虚拟屏上出现一位躺在木床上沉睡不醒的老者。
　　“他叫理查德，是海加尔教堂教堂的教父。”晏恣又投射出一周前关于理查德的死讯。

　　“理查德是乔伊博士生前的挚友，知道许多关于人鱼的秘密，是兰泽派人杀死了他。”

　　霍弦赶去救理查德时，他趟在乱坟岛奄奄一息，晏恣用他仅剩的积分兑换了一瓶可以暂时维护理查德生命迹象的药剂。理查德被安置在地下的密室里，每日由霍弦医治与照料，他随时等待理查德的苏醒。

　　“你不想知道兰泽为什么想要杀死他么？”

　　晏恣的嘴像潘多拉魔盒，当他每吐露一个字眼，就令艾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探索情绪。

　　艾珑不得不承认，晏恣先前在帝国大厦透漏给他的一切，有很大几率是真的。昨夜，他命手下调查，那些所谓高价收购的劣质冰源体，背后的公司原竟是一家环保公司，专供于处理各种医疗废物。

　　而雾山研究所，曾与它们合作。那些他高价买来的劣质冰源种，极大可能来源于雾山研究所淘汰的医学废料。

　　“这些研究报告，是雾山研究所创始人-乔伊博士生前留下的原始资料，归理查德保管。”

　　“更多优质冰源种都存放在雾山研究所。你在黑市购买的劣质冰源种，都可以令人体机能获得巨大改变，若是真正的冰源种，你有设想过它的厉害吗？”

　　艾珑的嗓子倘若堵着棉絮，片字说不出口。

　　“我知道关于冰源种的秘密不止于此，杀死我，是你最大的损失。”晏恣端着咖啡，回到霍弦身侧。
　　晏恣走路时，小蓝鲨拖鞋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嘲讽艾珑的无知与莽撞。

　　“与你合作，我需要付出什么条件？”艾珑知道眼下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有多难打交道，他生怕对方狮子大开口。

　　“我需要你执领的白豹随时为我效力。”火焰家族有五成左右的势力都朝艾珑倾倒。

　　艾珑微眯双眼，他在考虑交易的合理性。几个秘密妄想得到白豹的效力？
　　“我答应你。但我要的不止是冰源种，我要知道关于雾山研究所所有的秘密。”

　　晏恣的语气逐步失去耐心：“秘密需要挖掘，不能错走一步。你必须遵循我的计划进行，否则我保证，你一星半点儿的好处都捞不着。”

　　片刻后，他右目鲜红，宛若凝着一抹艳血。唇角的微笑含着一股平静的疯感。他发动天赋异色-红瞳，对艾珑进行了精神掠夺。

　　艾珑这种神经简单，情绪较不稳定，还未安装人鱼电波隔绝芯片的低质大脑，操纵起来十分简单。

　　艾珑对晏恣的态度发生巨变。金棕色的眸呈现出一种极为明亮的色泽，眼中恶意退散，浮起一抹痴缠的意味。
　　他将枪插进腰腹处的军用绷带中，走至晏恣身前，忽而单膝下跪，将晏恣的手捧在掌心。脸上露出一抹略带匪气的笑意：“无论是白豹，还是我，都乐意为你效劳。”

　　晏恣抽出手掌，勾起他的下巴，眼梢骄矜一挑：“我客厅培育的蝴蝶鸢尾，市值大约六十万星币，还请艾珑先生赔付。”

　　艾珑毫不犹豫地唤出他的通讯器，立即打款向晏恣的账户打款六十万星币。随后，他露出担忧的神色：“够么？”

　　晏恣慷慨一笑，金钱的滋味最容易让人放下芥蒂，感到满足。

　　“家具损坏费，还有我哥哥右肩中弹后的所有医疗费用，一共三百万，少一分都不可以。”

　　炸毛小红龙操纵通讯器规规矩矩打款过来，晏恣满意地揉了揉他有些刺手的顶发。

　　“ok，合作愉快。小火龙，还请带领着你的属下滚出我的视线。”晏恣撩撩手指，转身走进浴室，留下一个令艾珑目光追随不已的背影。

　　六名护卫兵根本无法理解艾珑此时的状态，他们甚至在艾珑离开时，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不舍与哀伤。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几分钟以后。艾珑醒悟过来，因为自己的舔狗行为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无法解释刚才的行为，但晏恣对他的颐气指使，让他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畏惧。
　　明明他才是上位者。

　　晏恣将四百六十万星币全部兑换成系统值，并立即消费。他没有储存的习惯，因为他不知道他的命会在何时消陨。

　　“霍研究员，来，我为你处理伤口。”
　　神经紧绷，凝着杀意的霍弦在听到这句话后，浑身都松懈下来。他半靠在身后的白墙，腹部的疼痛令他急促地喘息起来。

　　“皮带需要解开。”霍弦正要自己动手，晏恣已经开始解扣。温软的指腹时不时触过他腹部的肌肤，令他心中一阵战栗。

　　余痛令霍弦撩起额前的发，露出湛蓝的眸。眸中翻弄起狂冽波澜，存着一湾滚烫的海，撩烧着晏恣。眼角的红疤印记微微抽动，像是漫画里，某种封印在不断松动，快要锁不住他体内癫狂的魂灵。

　　晏恣小心将弹壳从血肉中剥离，替他撒上镇痛的药剂。细心处理完伤口，他俯身，赐予他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让晏恣在霍弦心上的高地彻底占领上风。

　　霍弦的五指扣在木质地板，骨节硬撑出胭红的色泽。指腹在地板上扣出血来，都不肯回以拥抱。
　　明明他挚爱的宝物就在眼前，但不愿晏恣沾上半分血污。

　　因为疼痛，霍弦的喉间断断续续释放出暗哑的气声，嘴角又挂着满足的笑，导致神情无比割裂，隐忍与疯感并存。

　　隐忍着□□上的痛，但精神上的快感又令他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