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火葬场了（快穿）》晚星雀

7、第 7 章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开启新的主线任务。
　　完成新主线即可获得神秘奖励。

　　门缓缓打开。
　　室内光线昏暗，入目是鲜红铺深至暗处的地毯，大量金色铺陈的装潢，复古的烛台悬挂在墙壁上，倒影出一幢幢诡异的黑影。

　　由片状羽毛组成的水晶吊灯在头顶乍然明亮。身形挺拔高大的男子在晦暗中现身。

　　他身着暗红色衬衫，与兰泽身上的暗红为同一色系。只不过，兰泽的那件风格较为古典优雅，与此男子的风格截然不同：倒映着暗银缎光的衬衫上系着纯黑紧绷的军式绑带，一双改良版的长靴踏在黑金曜石制就的茶几上。

　　男子抬眼望着晏恣，他的发色是炽烈的橙红，五官格外立体，高昂的眉骨下，是一双上挑的金棕色双目，这是火焰家族继承人特有的生理特征。

　　他微微翘起唇角，神情透露出一丝邪气，毫不隐藏言语中对晏恣的轻蔑之意：“霍琳，出生于寂鸦洲，母亲早逝，父亲有犯罪经历，十年前越狱而下落不明。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霍弦，患有自闭症，好在学习能力方面天赋异禀，在麓盾大学硕博连读后就业于雾山研究所。今年九月三十一好正式任职为C3实验室研究员。”

　　晏恣自然认得说话的男子，根据系统提供的资料显示，这名正以傲慢轻蔑地姿态打量他的男子，正是今晚宴会的主角之一，与兰泽订婚的艾尔德上校之子，火焰家族继承人-艾珑。

　　“就凭你？兰泽哥哥是我的。”艾珑将晏恣上下打量，渐渐地，那双金棕色眼眸里显现出一丝愠色。

　　他撩撩手指，指示身侧的护卫：“花哥，帮我把那双眼睛挖掉。你知道么，在南斯维加斯，异瞳......是灾祸的象征。”

　　艾珑口中的花哥，身形高大壮硕，穿着紧身的黑色背心。抬起满纹花臂，将枪口对准晏恣宝石般剔透的紫色瞳仁。

　　晏恣表情平淡，面对危及性命的震慑，他的嘴角反而扯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细白似雕塑的指，轻扯胸前的玉兰花金丝纽扣，说道：“艾珑少爷，您的地下军队，并不希望被您的父亲知道对吧？”

　　晏恣打开自己的小鱼通讯器，在墙壁上投影出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令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火星四起，所有的护卫表面镇定，实则已经扣紧枪支的扳机，准备将晏恣射成筛子。

　　照片的场景是一家废弃工厂，照片的主角艾珑带着军用面罩，坐在一张赌桌中央。而身后，是一支由十人组织而成的武装精良的武装部队，他们所佩戴的白豹徽章，与艾珑胸前这枚雄狮纹的俨然不同。
　　这是艾珑违背火焰家族，以及背叛父亲的风险创立私自建立的武装部队。

　　艾珑英俊的脸蛋上出现一丝诧异，唇角勾起抹微妙的笑意，他将单手横握的军用短匕，插回腰间的黑色束带中。

　　晏恣知道，眼下这个帝国最高级军团司令的小少爷并非一个愿意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之人。艾珑与兰泽订婚，一部分是为了遵循父亲的意愿，一部分，是为了与兰泽合作来获取某种利益。

　　“一张照片就想威胁到本少爷？”艾珑话音刚落，晏恣的额头就被花哥用枪口抵住眉心。

　　晏恣言语缓慢，冰冷的枪口抵在他柔软的眉心，让他感受到一种濒死的愉悦：“自然不只是一张照片那么简单。“言罢，他又投射出几分订单。这些订单均盖有火焰家族的水印，是艾珑在星际黑市留下的交易记录。他提前几日，调查过艾珑的身份，并让霍弦利用黑客技术将这些交易记录调取出来。
　　包括他在宴会厅引人瞩目的举动，都是为了吸引艾珑的注意。娇花般柔弱的猎物，终于在饥饿丛林显露真身。

　　晏恣的紫瞳透着苍凉，红瞳浓郁地宛若在酝酿一碗毒药：”冰源种？你的军队最近在筹买这些东西，对吗。”

　　艾珑的面目泛起不悦的褶皱。“所谓的冰源种，不过是高等人鱼族死后遗留下的不死心脏。人鱼死后，心脏可以独立存活。这样的心脏离开□□没有意识，维持在液体的形态，如化石般可以存活千年。劣质冰源种，只可以改善人体的部分机能。据可靠消息，雾山研究所研究冰源种，就是为了彻底继承人鱼某种特殊的天赋。

　　晏恣神态宁和：“你们在市面上所能买到的冰源种，不过是被淘汰的劣质品罢了。真正的冰源种，在雾山研究所。”

　　“嗯？”艾珑冷笑两声，用枪口在晏恣娇嫩的肌肤上又是重重一按：“就凭你怎么知道？”

　　晏恣继续用小鱼通讯器投射出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长方形的标签，映有雾山研究所特有的银灰色水印。
　　实验品名称：冰源种，编号：E012,所附的图片是一剂冰蓝色，半透明的液体，盛放在试管中，弥漫着纤若发丝的白色神经元，密集程度引人不适。

　　这是晏恣根据系统积分兑换来，关于冰源种的情报。E字母开头标签的冰源种是等级最低的冰源种，所以状态不够纯净。
　　雾山研究所他们将淘汰的劣质冰源种做成营养品，用来保养身体，增强体能。亦或是流入黑市，用来赚取钱财。

　　“目前，黑市流通的冰源种不过是各种营养激素联合调制的和成品。服用之后人会在短暂的时间增强体能，等待三四个月以后，药物的副作用，会令服用者肌肉萎缩，脏器受损......”艾珑碍于父亲的控制，难以壮大自己的军队，只能另辟蹊径，想要收购大量冰源种，来改造自己军队中士兵的身体。

　　“具体的我只能说这么多？现在还想要杀我吗？”晏恣微微一笑，事到如此，他已经在明面上完成猎物到猎人的身份转变。
　　在他眼里，艾珑不过是青春期里年轻气盛，骨头缝里都充斥着叛逆，并急于证明自己的愤懑少年。

　　艾珑拿起枪，对着墙壁狠狠开了一枪。“你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柔弱谄媚，兰泽竟然喜欢你这种货色？将这么机密的档案告知于你？”

　　消音的子弹无声，枪口冒出丝丝缕缕的硝烟，很快消散在室内浓重的香氛气息内。

　　“这与兰泽有大多关系，在乔伊博士逝世之前，雾山研究所S1实验室的最高权限可是归他执管。”水晶灯映衬得晏恣异瞳明亮，宛若荡漾湖面上，浮起一层醉人的水色。

　　虚拟屏幕上出现一张泛黄的合照。合照的内容是年幼的渡纱与乔伊博士，晏恣的容貌是十岁的渡纱等比例放大，那时的渡纱，笑得天真烂漫，纯真无邪。

　　“你是乔伊博士什么人？”艾珑想到最荒谬那一层：霍琳是乔伊博士的私生子。细看不难发现，晏恣与乔伊博士还有几分相像。好像也只有这种理由，才能解释霍琳为何掌握雾山研究所诸多机密。

　　艾珑承认自己被晏恣所提供的秘密所蛊惑，但他不想退场退得太难看。“兰泽那个人，看似温和有礼，很好亲近，实则密不透风，没有半句真话......不如，我把你绑起来，用来要挟他如何？但在此之前，我得让你受一些小伤。”艾珑从腰间的绑带中抽出一把折叠式的军用匕首，他将匕首滴在晏恣的脖颈处。

　　晏恣脖颈处的肌肤透亮似抛过光，红紫色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并微微跳动着。他轻咽口水，甚至主动向薄薄的刀刃上抵过一寸。

　　鲜血顺着刀刃晏恣雪白的脖颈流下，他的右瞳宛若沁血一般，释放出邪神般魅惑的光泽。

　　砰然一声，晏恣身后的A3级防弹门被一脚踹开。

　　没错，是被用脚踹开的。门脱离门框，重重摔落在地。而制造出如此强悍动静的，正是兰泽。

　　艾珑本来对晏恣的话持有怀疑，但他此刻，陷入一种恐惧。能将防弹门踹开，并非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体能。唯独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兰泽食用过真正的“冰源种”。

　　原来晏恣没有骗他，雾山研究所储存着“冰源种”。

　　“艾珑。”兰泽这一声呼唤音色冷肃，银丝镜片下，瞳仁宛若冷茶，暗藏寒芒。他将晏恣护在身后，心声传入晏恣的脑海：“还算聪明，能活到现在，而不是被艾珑一枪解决掉。”

　　兰泽一手捏住薄薄沾血的刀片，将其从晏恣已经渗血的颈侧移开 。

　　艾珑不屑于眼前英雄救美的场景：“兰泽先生，管好你的小情人，叫他不要到处乱跑。”

　　站在兰泽身后的西愔抵来手帕，兰泽接过，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鲜血：“我想你是误会了，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们订婚宴上贵客，你不能伤害他。如果他哪里冒犯你，那么，我代他向你抱歉。但你犯的错，也该向他道歉。”

　　晏恣缩进兰泽怀里，兰泽虽然抗拒与人亲近，可此时，他情绪网的波动转为愉悦。
　　兰泽这样的强者，不屑于弱小的依附，但有时也会自得于弱小的依附。

　　兰泽转身，将西愔递来新手帕，动作清柔地系在晏恣正在流血的脖颈处，他薄唇轻启：“艾珑。这次的事情就先不告知于你的父亲。”

　　艾珑比晏恣想象的更加冲动，他开始不屑伪装。全然一副小狼狗撕破脸皮龇牙咧嘴，气急败坏的模样。　“兰泽，你不会真以为我的父亲可以管住我吧？”

　　“带着你和你的小情人滚。不过我提醒你，你的小情人可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艾珑的神情转为得意，自认为扳回一局。他对着晏恣玩味一笑，双指在沾血的刀刃上一抹。随即，将指腹沾染的血迹，横着抹在了自己右边的颊面上。

　　艾珑就这副模样，带领着他的护卫队，气势汹汹地离开房间。

　　艾珑走后，兰泽的神情松懈下来。他用手掌轻拍晏恣的右肩：“琳，受惊了。”

　　晏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白皙的脸蛋透出不自然的红晕。兰泽将自己的西服脱下，扣在晏恣的肩膀上。“刚才无疑碰到你胳膊上的肌肤，发觉你体温很低。”他关心的姿态，没有过分的亲昵，如同艾珑所说的，他待人亲近，却始终有层无形的隔膜。

　　兰泽带领晏恣来到隔壁的房间。

　　黑漆木门打开，里面的陈设古典优雅，暗红色的实木桌上，摆放着一盆盛放的晚香玉。

　　晚香玉所散发着馥郁淡雅的香味，闻之令人心神宁和。

　　兰泽脱下西装外套，单手将领带扯松，神态自如道：“这里是我的休息室，你放心，没有人过来打扰。”

　　他转身，打开酒柜，拿出两只酒杯在眼前一晃：“来一杯？我自酿的。度数不高。”

　　晏恣点头。他此刻没有饮酒，但余惊后面目遗留的胭粉已有微醺的意味。

　　少时，玫瑰味的红酒血液一般淌进晏恣的唇角，他像是一朵毒液里浸泡的娇花，被浇灌的愈发鲜艳。

　　晏恣轻叹：“甜的，好喝。”

　　兰泽隔着酒杯望他：“你的口味，和我弟弟很像。”

　　晏恣疑惑：“弟弟？”

　　兰泽轻描淡写道：“不久前去世了，不是亲生的弟弟。”

　　在兰泽口中，渡纱的死并未掀起他生活里任何涟漪。而渡纱的灵魂，却在地狱之中饱受折磨与煎熬。

　　兰泽摘下眼镜，他并不算是近视，镜框的加持尽量让他显得无害。那双翡眸没有镜片的阻挡，愈发明亮，宛若精心洗净的玉壁。他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刚从猎豹口中存活下来的“羔羊”。

　　他双指捻起酒杯，酒水润过薄唇，心音传入晏恣脑海：“能从猎豹口中存活下来的，还是“羔羊”么？”他重新衡量起一切，直到那些伪装出来的儒雅宁和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点点褪去。深邃的眉目，兽性初露。

　　须臾，兰泽沉着脸，起身放下酒杯。“这个酒里有东西。”兰泽是医学博士，仅仅浅尝一口，便察觉出其中的不寻常。

　　当他走到房门前，拧了拧门把手。发觉门已经从里到外被锁上，而他星讯器中的芯片闪着红光，处于失效的状态，联系不到任何外界任何人。

　　“是红苏狩D01。”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艾珑的父亲为我和艾珑准备的。红苏m01，有兴奋神经的作用，军队喜欢将红苏m01分解成千分之一的含量，填入酒水中，来缓解军队战士们的疲惫。”
　　兰泽失重的□□陷入身后的藤椅，将束缚在脖颈间的领带用力扯松。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血脉颤动。他克制咬着下唇，说：“这一杯酒里的红苏含量是1克，但仅仅0.5克它便可以令千斤重的大象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