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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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水户洋平等人选的座位照例视野非常好，并且在看台的最前排。
浅野碧原本也打算同样照例，作为一道稳定的分割线，被两伙看上去气质就很不良的少年们包围在中间。
但是堀田德男等人掏出了巨大的应援横幅和应援旗，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准备去跟流川命们分庭抗礼。
沉默了片刻，她还是跟晴子招手了：“晴子，过来这边坐。”
晴子三人立刻就高高兴兴地贴了过来。
松井吐槽道：“早该让他们去那边了，我都好久没坐在浅野学姐旁边了。”
“啊呀，不要这么说嘛。”晴子只好哈哈笑着打着圆场，“他们最近除了看比赛之外，不是也不怎么惹事了吗？”
然后立刻转移话题：“啊哈哈，小碧学姐今天的头发很漂亮呢！”
藤井立刻领会她的意思，跟着夸了起来：“是用丝巾做的编发吗？好时髦啊。”
虽然丝巾是相对她今天的衣裙来说是略微有点跳脱了的亮色，但和漂亮的黑发缠绕在一处，却也很协调。
“是彩子的手艺好。”柔顺漂亮的长发和丝巾一起编成松散的单边麻花辫垂落在肩头，甜美俏皮，确实是现在不太常见的编发手法。
今天一大清早，一个是因为日常的生物钟，另一个是因为多少有点紧张，双双在薄雾晨曦中早早醒来。
“早啊小碧。”彩子一脸萎靡地打着哈欠，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勉强清醒了过来。
“早。”而有的人已经洗漱完毕，开始换衣服了。
清醒过来的彩子晃晃脑袋，又开始有主意了：“今天的裙子很漂亮嘛，我来给你编个头发吧！”
想起上回半脑袋松松紧紧的麻花辫，浅野碧沉默地转过了头去盯住她。
“干嘛这个表情！”彩子皱眉，“我很擅长这个的！”
于是还是勇敢地，把头交给了她。
事实证明彩子的手艺确实很好，至少没让她大热天披散着头发或者简单粗暴扎个马尾就出门了。
女孩子们又亲密地聊了一会儿天，赶在开场之前，海南的篮球部也踩着点进入了会场。
由于先前牧绅一和清田信长有特意带樱木去看比赛的关照，此刻浅野碧便也站起身来，朝他们点头示意：“牧前辈，清田君，还有神君，日安。”
“浅野学姐！”相当自来熟的清田信长已经几步跨下台阶走到了她的座位附近，“哇，你们这里视野很好嘛！”
由于他带了这么一个头，海南篮球部的成员们也就在牧绅一的带领下，走到了她们身旁另一侧的空位上落座。
“浅野同学。”牧绅一同样朝她点头回礼。
双方落座除了这一场寒暄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别的话，因为樱木爽朗地跑去和岸本搭话，看台上的丰玉粉丝们又躁动不安了起来，吵闹震天。
“丰玉的人这样太过分了。”好脾气的晴子都有些不满，而樱木的朋友们则是被他无知无觉的火上浇油特技逗得直乐。
“和岸本对位的是樱木。”浅野碧则是轻声对照着相田彦一提供的资料，念出了对应的名字。
“哦，是呢！”性格热闹的清田信长刚扯着嗓子又招惹了一把樱木花道，此刻回过神来，跟着点头，“跟流川枫对位的是丰玉的队长南烈是吧。”
浅野碧点了点头：“宫城君看上去很不爽的样子。”
虽然相隔很远，但是赖于她不错的视力，还是看出了宫城良田的表情越来越臭。
于是她回过头去求助附近海南的队员们：“对面丰玉的队员，在对他说什么呢？”
神宗一郎无奈地笑笑：“浅野同学，隔得这么远，我们也听不见啊。”
但大概，就是些挑衅的话语吧。
有海南篮球部的队员们坐在一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她又多了十分专业靠谱的场外解说。
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前一日在体育馆外被丰玉的队员大声嚷嚷并大肆过度宣扬她的赛场纪事，现在这群人高马大的少年中，没和她打过交道的，都似乎莫名对她抱有古怪的尊敬。
开场时宫城漂亮的传球被南烈拦截，看台上哇啦吵闹，夹杂着对湘北队员的辱骂之语。
浅野碧略微皱眉地望过去，旁边野间就突然慌乱地摆起了手试图唤回她的注意力：“小碧小姐！不可以在看台动手啊！”
浅野碧：“……我不会随便在赛场外和人动手的。”
她试图安下这群学弟慌乱的心，就听到高宫望小声念着：“但你不是揍了三井嘛……”
“……”她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却也知道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樱木怎么什么都和你们说。”
旁边海南的队员们，下意识把腰板挺得更直了，就连原本十分活泼的清田，都显得老实了许多。
浅野碧简直不敢回过头去看牧前辈的表情，只能沉默着收回了视线，只专注地盯着赛场。
嗯，才刚开场呢，宫城君技巧灵活，也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脾气。
三井前辈呢，他对位的选手是谁来着……好像资料不太齐全，算了，不重要。
海南的队员们在小声谈论比赛：“丰玉高校，不愧是A级的队伍啊。”
可能是生怕她不高兴，这句的声音格外小。
仗着个子高截宫城君的球，有什么好得意的。
“啊！那红毛猴子在做什么！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清田信长还是没忍住叭叭出声。
浅野碧对于球场上正常的冲撞边界一直不是很明确，此刻非常诚恳地转头向清田求教：“不那么明目张胆就可以吗？”
“啊，这个，那个……”清田信长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不被裁判看见的话就……”
场边的彩子也双手扩在嘴边，怒吼道：“要干就别被人发觉啊花道！”
浅野碧顿时领悟：“我明白了，不被人发现就可以。”
“……”牧绅一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拳头，啪地一拳砸在了清田信长的脑壳上，然后郑重地对浅野碧纠正道，“浅野同学，请不要学习这种奇怪的东西。”
55.
湘北的比赛开场总是不太顺利。
而场上对他们抱有着古怪的信心的人，却丝毫没有被那个0的数值而干扰。
只是清田信长，虽然总是一副和湘北很不对付的样子，此刻却抱着头纠结万分：“才1分钟而已！已经被人拿了9分了！”
看上去不仅比湘北后备队员以及看台观众还着急，甚至一副恨不能自己跳上场去代打的样子。
“没关系的清田君。”反倒是坐在前排和湘北队员们关系匪浅的少女笑着安慰他了，“没关系的，因为大家已经开始生气了。”
“诶？”清田信长看看她，又伸手指了指场上，“红毛猴子也就算了，二年级的宫城表情一直就那么臭吧！还有流川……”
他停顿了一秒，又仔细地看了看流川枫的脸：“你到底从哪里看出他表情有变化的……”
流川枫的学姐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技能，只能保持微笑：“我就是能看出来。而且不止流川，三井前辈现在也不太高兴。”
“是……是吗？我只能看出他正在喘气。”
“是个人都会喘气的，清田君。”
“抱、抱歉。”
这场无厘头的对话以海南的教练到场而告终。
丰玉的高速进攻方式，虽然放在篮球上她不太理解，但是经过解释说明，还是很容易就能和她所熟悉的作战方式对应上的。
简而言之，这不就是她的赛场风格吗。
迅猛高速的进攻，对于不擅长防守的队伍来说，如果乱了节拍，就很容易受到影响。
“我还以为……”大楠雄二叹气，“他们最低限度也可以在第一场比赛胜出啊……”
野间甚至十分担心：“照这个情况来看，今天可能就要回老家去了啊！”
“别这么说嘛。”晴子赶紧打消他们的丧气话。
浅野碧沉默了一会儿，转头抬起一根手指：“湘北胜利的话，今天的晚饭我请你们吃烧肉。”
几人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但欢呼还没出口，水户洋平抬起手试图把她的手指按下去：“小碧小姐，不要这么惯着他们啊！”
虽然看不太出来，但听海南的教练先生的说法，丰玉这一支队伍的每一位队员，个人能力都很高。
我们也不差好吗，莫名充斥着信心的少女，拉过旁边紧张的赤木晴子的手，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嘴唇，继续注视着她所关心的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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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摆个什么表情才好。
樱木那小子吵吵嚷嚷着怒火冲天着出手投篮，在一个绝高的抛物线之后，篮球飞跃篮板落入了——看台上海南的清田信长手中。
今天装束格外显眼的少女就坐在距离海南的队员只隔了一个过道的座位上，望着那一颗从她眼前飞上了看台的篮球，缓缓地、迷惑地歪过了头。
即便是作为看热闹的外行人士，恐怕也完全没办法理解面前这场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也……太蠢了。”他无奈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距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女生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刚才和樱木军团的学弟们承诺了什么。
所以也不会知道，在樱木这一场绝妙的表现之后，女生面无表情地回过了头和水户洋平等人说：“我后悔了，我要撤回刚才的话！我不要请你们吃烧肉了！”
“欸！”*3
“小碧小姐！不要啊！”
只有水户洋平哈哈地笑了起来：“都说了，不要太宠着他们了嘛。还有樱木也是……别太宠着他啊。”
于是并没有“宠”着他的安西教练，果断地把樱木换下了场。
感受到了气氛的缓和，十分好心的牧绅一又给队员们，以及蹭听解说的湘北众人讲解起了比赛：“现在丰玉把场上的节奏带得很快，宫城的反应被干扰，没办法静下心来调整好状态。”
女孩子迷惑的声音响起：“生气的话，不是反而会冷静下来吗？”
这问题太过古怪，连神宗一郎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现场却是赤木晴子，最快反应了过来：“小碧学姐的性格，是在越紧迫的情况下，越能沉下心用冷静的态度去面对……说不定是和流川君比较相似呢！但樱木君和宫城学长可能就不太一样，身在对方的进攻节奏之中，被打乱了自己的节奏，变得急躁起来，是很正常的情况。”
虽然身体素质并不适宜篮球运动，但赤木晴子毕竟也是国中打了三年篮球的篮球队员，在他人的节奏中难以突破，变得急躁不安，这样的情形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啊。
“所以是安田君？”
“诶？”
“所以安西先生，才换上了安田君啊。”
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虽然在正式的比赛场合上场不多，但也经常去看湘北训练的浅野碧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安田靖春的相关资料。
是个看上去脾气绵软温和，但实际上性格沉稳又比现在场上大部分队员都成熟得多，骨子里充满了担当的男生呢。
被换下场的樱木花道忍不住和当真十分宠爱着他的湘北队员们发起了脾气，惹怒得彩子都掏出大纸扇啪啪敲他的头。
话说回来为什么出来打全国大赛还要带着这把纸扇啊！是给樱木特备的吗！
看着毛茸茸的寸头缩在长椅上闷闷不乐的背影，浅野碧还是忍不住探出了头去喊他：“樱木！”
樱木花道竖起了一边耳朵，然后火速地转过了头来。
“不要浪费了安田君上场的时间，场上的队伍在调整状态，现在该轮到你调整自己的状态了！”
虽然也不知道樱木能不能听得懂调整状态这回事……
“是，是啊！”赤木晴子见状，也跟着她一起朝樱木鼓励道，“樱木君！要做好随时回到场上的准备啊！”
随时、回到场上。
非常好哄的樱木花道立刻就又振奋了起来：“是了！本天才不会辜负安田的！我马上就能调整好！老爹你记得换我上场！”
彩子：“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好吗！”
跑着步从旁边路过的三井寿就听她们这么偷换概念非常顺利地把樱木花道给哄住了。
真是的，又在哄小孩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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