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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阿紫 ...
一行话末了,下头还有个红章,能辨为“解君”二字。
“就是这句话。”
“解君……”
斐守岁默然,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老妖怪对“解”姓熟悉,但又说不出在哪里留的印象,笑一句。
“我真是年纪大了。”
一旁,谢家伯茶探出个脑袋,贫嘴咋舌道:“这真的不是师父的诨名?”
“你以为师父和你一样爱给别人取诨名?”江千念忽略谢义山的滑头滑脑,收好铜钱,“若师父说的那些故事是真,那我们这个师祖奶奶来头就大了。”
“为何?”斐守岁。
“按照故事所说,大妖解君至少也有六千岁余,她擅于制作木雕机关,琉璃花正是雕刻而成。”
“就凭这几点?”谢义山靠椅坐着跷起二郎腿,“我可不信这种没有定论的东西。再说了,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日升的法坛,还有阿珍姑娘的安危。”
斐守岁颔首:“师祖奶奶先放在一边考量。看阿珍姑娘肩上生魂灯亮着,应当无碍,且等她醒来。谢兄,你做法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差不差,保证能唬人。”谢家伯茶手指桌上的各种铜器符纸。
“那就好。”
斐守岁掖了掖被褥,想起还有一事,转念看着熟睡的陆观道,“谢兄可有将我今晚所遇告知江姑娘?”
“呀!”谢义山拍手歉道,“黑白无常一来我给忘了!”
三言两语。
伯茶交代了斐守岁幻境中的故事,江千念喝一口温茶沉思。
开口:“斐兄有何看法?”
斐守岁琢磨着幻境,他当然还记得北棠在幻境中进入竹林时说的,却不明白黑白无常无端的折返。
八年前与妖怪许下真心的姑娘……前些日子在薛宅里惨死的姑娘……
老妖怪笑了声:“照我所想,怕是有两个‘北棠娘子’。”
那就不是狸猫换太子这么简单能解释的了。
“两个北棠?”
江千念左右想去寻纸墨。
斐守岁已从腰间取出画笔。笔端盈盈然飘出墨水,围绕斐守岁身侧,在空中变成小小幻境。
幻境里有两个模样相似的北棠,一个略矮些年轻稚嫩,一个略高些成熟端庄。
矮些的北棠头上浮一行字解释。
伯茶眯眼念道:“或许八年前死于海棠镇外竹林处,与妖邪有关。”
又去看高些的字。
“前些日子惨死薛宅,被阿珍姑娘撞见,留下一双绣花鞋。一只在阿珍姑娘手上,另一只埋于小方园子。”
谢义山笑了笑:“还有兰家婆子深夜喊魂,唤北棠娘子姓名。阿兰与兰家婆子的堂姐,一人下落不明,一人投井自尽。”
斐守岁将谢义山所说一一落墨。
墨水灵活穿梭在各个人物头顶。
忽然,老妖怪记起胭脂,便提笔在矮些的北棠娘子身边注解:
“胭脂铺名‘戍香阁’,乃北棠舅妈名下产业。从小和尚口中得知‘胭脂有难’,北棠决定通信给在京城任职的吏部侍郎舅舅。”
一直未开口的江千念见此小字,惊叹道:“这个胭脂铺子的东家,八年前被抄了家。那时传得沸沸扬扬,连远离庙堂的江湖都有流言。竟然与北家有关?”
“抄家灭门……”斐守岁边写边问,“这么说北家没了京城的靠山,所以才树倒猢狲散。”
“就因如此北棠娘子才下嫁了薛家,躲过一劫?”谢义山。
“不无道理。”
斐守岁再次点墨,着手于薛阮两家。
首先画的是笑如毒蝎的薛老夫人,再是薛谭。
赫然一行:“薛谭与阮沁夕八年前在海棠镇外的寺庙偷情,今夜竹林亦然。寺庙时,两人被阮家老夫人揭穿。而不久后阮老夫人寿终正寝,身边丫鬟阿兰嫁去别镇,阿珍去了北棠身边做陪嫁。”
小字注写:“阿珍为何跟了北棠?”
墨线串联,把零散的事情规整。
斐守岁想了想,海棠镇的全景在他心中铺开,看到悬崖峭壁上的阿紫客栈。
老妖怪恍然,问谢江两人:“花越青可是狐妖?”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回应。
谢义山说:“怎么了?”
“我在话本故事中曾读过一词,‘阿紫’就是狐狸的别称。”
“什么?!”
两人口呆目瞪。
斐守岁提笔,着急在兰家婆子旁简单画了个阿紫客栈,小字云:“阿紫客栈,与狐妖有关,后院山洞内有百花齐放。”
“斐兄勿忘小娃娃说过‘悬棺’二字!”谢伯茶凑上前指着阿紫客栈的简画,“你们还记得兰家婆子吗?阿紫客栈的老板为何要请一个走路都不稳的老婆子做算帐目的。不光如此,还有疑点。客栈老板在那几日自始至终都未出现,院子后甚至见不到一个庖厨。”
江幸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紧紧捏着那把破损的佩剑,抬眼露出难得的杀意,死死地扣住阿紫客栈四个大字。
伯茶发觉不对,起身上手搭住江幸肩膀,拍了拍。
听斐守岁说:“狐妖花越青……你们的师父叫解十青?”
“是。”
“尾字一样,真的不是巧……”
老妖怪刹住嘴,眼见着江千念的怒气愈发明显,他叹道,“江姑娘,尚未定论。你也说了琉璃花在薛宅亮过一次,在阿珍姑娘身边亮过,其余并无。”
伯茶附和:“在客栈里我连着施法阵好几回也没见什么反应,就算与花越青有关,那他人也不在客栈,我们无处可寻。”
“话是如此……”
江千念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木盆里舀了一勺冷水扑面。
水珠汇聚在脸颊,滴落地面。女儿家甩了甩马尾,眼中的仇恨散了些许,目光颓丧有些压抑。
“斐兄你继续说罢。”
声音是强压下的妥协。
斐守岁心中起了怜悯之心,放下画笔,安慰:“千年前花越青逃脱镇妖塔,他的妖力在塔内消耗殆尽,就算能卷土重来,也不会有所威胁,不然天上的仙何以不派天兵天将捉妖?”
“要是能有神仙来捉妖就好了!”竟有了哭腔,“也不至让我家门沦落……”
老妖怪垂眸,想着除了将花越青抓来,也没有什么能宽慰江幸的。
他启唇道:“若花越青实力大减,我用幻境困之,可有胜算?”
像是哄小孩一样。
斐守岁另一只手未曾离开陆观道身边,眼下又多出了一个在他眼中心智尚未成熟的女娃娃。
“啊……我真该唤斐兄一声‘太爷’了……”
没料到江千念出此言,斐守岁被呛到了,佯装挑眉。
“如何称呼,随你,不过太爷还是免了。”
“好啦好啦,”谢义山揽住江千念的肩,吊儿郎当地调节气氛,“斐兄早说了会帮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换叫‘太爷’也晚咯,不如把那长串的关系捋一捋,找出漏洞来。”
“有理。”
斐守岁应答着,落笔在阿紫客栈旁写下“花越青”三字。
停了会,看向谢义山。
老妖怪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伯茶看着墨笔的那一撇,眨巴眨巴眼睛:“撇……解字?”
“师父?”江千念默默抹去眼泪,“斐兄此举何意?”
“无事,只心里头觉得把他们放在一块妥当。”
不过还是抚手把那一撇擦了去。
斐守岁看着站在三批人马中的阿珍,独独她,哪边都有关系。无论曾是阮老夫人丫鬟,北棠的陪嫁,还是如今收养在兰家婆子身旁。
每一处都少不了她。
“阿珍与北棠一同背阮家老夫人离开……”斐守岁念出了声,“难道让阿珍跟了北棠是因为察觉出了危险?”
谢义山俯身:“什么危险?”
老妖怪指着阿珍。
“看这些线索,这阮老夫人或许是发觉不对,为庇护年纪尚小的阿珍姑娘,才让阿珍跟了有势有力的北棠。其后,贴身丫鬟一块遣散太引人注目,不得已托人把阿兰嫁去别镇。本以为周密了计划,能逃过一劫,却还是下落不明。”
“如若事实真如此,这阮二姑娘可是狠手。”
斐守岁听罢,驳道:“依我看,阮二姑娘算不得狠手。真正心狠手辣落下两条人命的人,如何八年了还捞不到一点名分?”
“除却阮家姑娘,那又会是谁在从中作梗……”谢义山摸着下巴,“莫不是薛谭?”
江千念丢下情绪,开口讨论:“薛谭一个外男的手伸不到别家后院,况且他婚约在身,本该避嫌。”
话语间。
屋外渐渐泛白。
一夜雨落,天上一丝棉云都没有。
初升的金光穿梭竹林,飒飒的风,深秋初冬的交汇,檐廊结下一串霜花。
正当日升时,众人沉默思索,小屋门外来了个丫鬟。
丫鬟脚步轻巧,敲屋门四下,声音娇软可人,道的是:“道长,老夫人请您去前厅吃茶商议。”
屋子内。
三人同时朝外屋木门看,传音唤出一人:“是薛老夫人!”
谢义山顿开茅塞,拉住江千念的手,脸上干着急,传音道:“为什么我没想到她,既与两家交好,又能常常出入后宅之人非她莫属!”
外头没等到谢义山回应的丫鬟,过了会儿又敲门。
“道长?”
江幸胳膊肘捅了下伯茶。
伯茶收了激动,缩缩脖颈,轻咳几声,拿起一旁茶盏抿了嘴,装成饮水不便开口:“我听到了,有劳姑娘。烦请姑娘回去告诉老夫人,快快在少夫人院里扫出一块空地,为做法事。”
“是。”
丫鬟在外尊着礼数福了福。
看着明瓦窗里小小身影要往东厢房而去,江幸立马朝伯茶使眼色。
伯茶会意,喊住了丫鬟:“姑娘先回去吧,我们早早起了,不必挨个去叫。日早风寒可别冻着,宅子本就高,容易汇怨难散。”
大概是后头的话起了作用,小丫鬟的语气有些惊喜,连连道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这才宽了心。
谢义山笑道:“还好开了法阵,外头听不着里面说话。”
“那就好。”
“她来得巧,解了我们的惑。”
江千念收好佩剑,“老夫人一大清早就要找你去吃茶,只怕北棠娘子出了什么事。”
“江幸,你同我收拾收拾,走吧!”谢义山起身,不忘嘱咐斐守岁,“斐兄等小娃娃醒来提醒他。”
“嗯?”
“做法还需小师叔震场子。”
谢义山背身挥挥手,贴了胡子,推门而出。
目送走人。
斐守岁坐在软榻上再次提笔,点墨于薛老夫人身侧,写四个朱红大字:“灭口之人。”
解君初登场于专栏中的《离春寒》。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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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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