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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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明白挂件的的确确是自己，摩拉克斯望向龙形挂件的眼神变为审视，猜测起未来的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
而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一只包裹在深色手套里手伸到他面前。
摩拉克斯再度抬头与伊戈尔的眼睛撞上。
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眸，摩拉克斯从中察觉出一丝笑意。
但是不等他细细探究伊戈尔在笑什么，对方便挪开眼睛，主动从他的手里拿过那只挂饰。
“说起来，未来的您挺了解这类纪念品。”伊戈尔拿走挂件时随口提起。
摩拉克斯微妙地愣了愣，他无法想象那样的自己。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伊戈尔的下一句话。
“这是您买的。”
“它是我购置？”摩拉克斯略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
伊戈尔点点头，“是的。”紧接着他故意问，“您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我就收藏了不少类似的摆件，有您也有其他的神明。”
开始进行这份工作前，他购置过一款蒙德城举行义卖会上出现的风神摆件，还挺可爱的……唯一的问题是，因为是风神本尊扮演成风神在吆喝售卖，人气太高，他没有挤进购买的队伍，只能等第二批。
伊戈尔为不能第一时间拿到风神摆件感到遗憾。
而摩拉克斯不知还有神明自己卖周边的事情，他保持着沉默，想到了那些追随他的仙人说过的一句话，不敬仙师。
说到底，人类还有未来的他自己实在是太放纵了。
摩拉克斯皱起眉头，这时他再看伊戈尔，感觉除去告知他领地内凡人的情况，还应当将仙人的脾气秉性也一并告诉他。
“我有一事要与你说。”摩拉克斯想好要说什么，当即对伊戈尔开口。
伊戈尔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然后他听到摩拉克斯淡淡的讲起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仙人，以及他们喜恶，遇见之后要如何如他们沟通。
然而听了一会，伊戈尔就隐隐从摩拉克斯的话里听出潜台词。
沉思片刻，伊戈尔耐心地等待摩拉克斯说完，才试探性地问道，“帝君可是怕我也拿出以仙人为主题的挂饰？惹怒他们？”
摩拉克斯叹了口气，“是有此意。”他没有想过隐瞒，因此被戳穿了也没太多的看法。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伊戈尔得到答案后笑着回复，“不过在未来，仙人与您一样都不怎么介意这类东西，甚至说得上喜欢。”
这下摩拉克斯又沉默了。
他突然满觉得以后的自己和仙人都经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不过摩拉克斯虽想知道，但他自知伊戈尔不会细讲未来的事情，便只好将正在想的事暂时压下去，提醒他该去休息，并为他指出可供休憩的位置。
伊戈尔很配合地道谢，随即拿着空间袋和取出来的日用品走向那个方向。
待伊戈尔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摩拉克斯用岩元素力凝聚出一只通体金色的飞鸟，令它离开洞天，飞向山下。
岩元素力组成的鸟掠过变为暗蓝色的天空，冲向山下燃起点点火光的营地。
当飞鸟由高到低，落到营地内的枝丫上，发现它的人立即跑向最大的营帐。
不一会，岩王帝君召见首领的消息便在子民中传播开。
而在某座营地的边缘，几座新搭建的帐篷外，一名正在烤火的老者也得知了这一则消息。
身为来投奔岩王帝君的难民，老者没有特意去打听，他坐在火堆旁，默默听着负责接待他的本地人聊这件事。
“距离岩王帝君上次突然召见得有七八年了吧。”本地人对着同伴啧啧几声，“不知道是不是出大事了，我白天看见过帝君出现在天上。”
“我也看见了，当时帝君身边还有其他的东西。”同伴附和，她回忆仰望天空时看见的画面，不由摇了摇头，祈祷起来不是通知他们有魔物入侵，要他们避难。
本地人倒是对魔物嗤之以鼻，“再厉害的魔物，能厉害过帝君？”他打心底里相信那位神明能为他们挡下一切灾厄。
“帝君再强大，真遇见围攻，那也是麻烦事。”同伴有不同的看法。
再强大的神明如果被缠住，也会难以挣脱，去顾忌瑟瑟发抖的凡人。
对此本地人不好反驳，多了足足半分，他才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认同同伴的担忧，“哎，你说得对，帝君虽然强大，但到底是只有他自己。”
感慨一番后，本地人调转话锋，又与同伴讨论起岩王帝君召集各部族首领是要做什么。
老者在一盘安静的听着，直到讨论此事的两人被叫走，他才从火边起身向帐篷走去。
此时帐篷内聚集在一起的族人们也得到了那则消息，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到老者走进来，坐在人群中间的中年男人赶忙起身迎接。
“老先生，岩王帝君召唤那些首领上山，你说会不会是……”中年男人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表面却不敢对老者讲出来。
老者瞥了他一眼，“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可真要是那个伊先生，咱们也算是和他有点交情嘛。”压着声音，中年男人暗示他们可以攀攀关系，这样以后也能在此地好混一点。
“有交情是不假，但我们这样急急忙忙凑上去，只会惹人厌恶。”老者见族人冥顽不灵，索性把话讲明白。
他们是什么情况，老者相信伊戈尔能看得出来。
在这个前提下，得知他真的和统领一方的神明有交情，然后再热情以待，目的性未免太强。
就算是伊戈尔不在意，生活在这里的其他部族肯定介意。
因此老者必须让族人看清他们的位置。
不然万一在这里待不下去，那才叫真完了。
如今的提瓦特魔兽横行，瘴气丛生，唯有在魔神的庇护下，人类才能获得生存。
若是岩王帝君的领地容不下他们，那他们只能去求其他的神。
老者想到此处，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不留情面地要求中年男人不要想着攀附伊戈尔。
“岩王帝君虚怀若谷，只要我们不闹事，他和他统辖的人类一定会包容我们，不用太担心。”老者打一下给一朵甜甜花，让中间男人放下心，不用那么紧张。
中年男人虽知道老者说得没错，却仍是心有不甘。
只是见到老者态度坚决，他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怯怯地回到他休息的位置。
老者见状没再多言，安抚了一番族人，便也去休息。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各个部族的首领便聚在通往山顶的路前，同时上山。
这是他们定下的规矩，若是岩王帝君同时召集，三个部族的首领必须一起行动，谁也不能提前走。
而纵使关系不好，在上山见神时，首领们也克制住脾气，至少做到和同僚表面上相处的不错，好在神明那边留下好印象。
这一次也例外。
最先到来的两名年轻的首领分别站山道的南北两边，虽然有脸色不好，好在是没有吵起来。
等最后一名梳着精美发髻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她的招呼下，三人才按照昨晚开会时抓阄订好的顺序依次上山，紧绷的气氛才缓和了不少。
山道还算宽，仅能容纳四五人同时通行。
可是首领们却很有默契全部没有结伴而行，都是单独一人无声地爬山。
以至于这条山道上仅有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或虫鸣鸟叫。
气氛再度变得滞涩凝固。
或许是受不了这股氛围，负责领队的中年女人挑了个话头，放慢脚步，对身后的少年问道，“明首领，这一季你们营地的收成怎么样？”
“还行吧，只可惜我那些菜，全被林猪踩坏了。”明首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没有收敛声音，身后的另一位首领听得清清楚楚。
“这事能不提了吗？我承认是我们猎队的疏忽，没把林猪赶跑，可话说回来，你们那边没有责任吧？我通知了好几次最近林猪多，让你们赶紧把菜园子围一围，你们就不动手。”
背着猎弓的少年发出一声冷笑，毫不留情的嘲讽，“林猪来了傻眼了吧。”
“围菜园子，围菜园子，你说得轻巧，那么大的地，我们想围也要时间，你们在那之前就不能多打死几只吗？几头林猪全家老小冲过来，我们想拦都拦不住，只能干看着它们在地里拱！”明首领说到最后已经想动手了。
中年女人揉了揉太阳穴，赶在两个人吵起来之前让他们熄熄火。
“别吵了，这边距离帝君居住的山峰没有多远，吵闹声传过去像什么样！”
此话一出，两名首领同时闭嘴。
中年女人松了口气，经过刚刚的事，她也不想说话，忍着安静领着两名后辈向山顶继续进发。
太阳完全亮起的时候，三人踏过最后一级石阶抵达目的地。
山顶上的面积不大，他们走了几步，便见到坐在一棵巨树下的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他们很熟悉，是召见他们的岩王帝君。
坐在岩王帝君对面，正对着一只方杯子细细打量的青年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不过三位首领深知能和神明平起平坐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定了定神，三人恭敬走过去，要去行礼。
然而这次他们还没来及行动，岩王帝君起身，直言道，“不用多礼。”
“是，帝君。”中年女人反应最快，立刻站直。
另外两名首领有样学样，也放弃行礼站好。
这时那名在看方杯子的陌生人也走过来。
“你们好，我叫伊戈尔，此次托帝君请诸位来山顶一聚，是有一事需要各位的配合。”伊戈尔没有绕弯子，将叫三位首领上来的大致原因讲出来。
中年女人点点头，“我等不负所托。”
“谢谢。”伊戈尔礼貌地道谢，没有把他要三位首领具体做什么讲出来。
对此中年女人没有多言，顺势询问起伊戈尔是否要和他们一同下山。
伊戈尔哪能拒绝，当即同意。
“若有困难，及时告知我。”摩拉克斯跟着接了一句。
“嗯，我会的。”笑着回复，紧接着伊戈尔慢悠悠地补充，“毕竟帝君您是我的——”
“朋友。”
伊戈尔当着三名首领的面为他和摩拉克斯下了定论。
这也算是让中年女人放心，顺带熄灭了与她同来的两名年轻首领的好奇。
伊戈尔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
奈何摩拉克斯持有怀疑的态度，从伊戈尔表现出的对他的了解程度来看，他们的关系比朋友更近一步。
起码应该是人类定义中的好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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