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我喜欢你很久啦》一祎

5、第 5 章

　　“最后他们穿女装了吗？”宋亚轩好奇地问。

　　“没。”刘耀文撇了撇嘴，有些遗憾，“他们死活不承认之前打的赌，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宋亚轩突然蹦到了刘耀文前面，转过身倒着走路，“唔……要听实话吗？”

　　刘耀文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亚轩笑眯眯地说，“我还蛮期待你女装的样子呢。”

　　“啊。”

　　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脑袋，“那不公平，除非你也穿。”

　　宋亚轩依然笑着。

　　刘耀文突然脸色一变，抓住宋亚轩的手往怀里一带，“小心！”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落入了一个高大的怀抱里，还带着刘耀文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味道，周身都被包裹住。

　　原来的转角处突然跑出来个小孩子，差点跟宋亚轩撞上。

　　小孩一脸愧疚，软软地说，“哥哥对不起。”

　　宋亚轩连忙摆手，“没有。”

　　这一场闹剧到此才算结束。

　　等小孩子走远了，刘耀文才发现自己抱着宋亚轩还没松手。

　　刘耀文：“……”

　　赶忙松开。

　　“没事吧。”刘耀文故作没事地检查了一遍，耳尖通红，用一种长辈的语气叮嘱道，“下回小心些。”

　　宋亚轩说好。

　　不就是抱了一下么？刘耀文心想，就是抱了一下而已，自己这么紧张干什么。

　　宋亚轩不知道他心里的活动，只觉得周身都是刘耀文身上好闻的味道，他享受这种感觉，仿佛他跟刘耀文密不可分。

　　家里已经收拾好了，宋妈妈出去菜准备做饭，两个人一人一半桌子写着作业。

　　刘耀文写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开始打量起房间，这是宋亚轩的房间，干净整洁得不像个男孩子，就连最容易乱的衣柜依旧整齐如新。斜阳淡淡地透过缝隙打下来，和屋内的灯光一起吻着宋亚轩的侧脸。刘耀文竟然不觉有些看入迷了。

　　他在想，这样一张美好的脸，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思及此，突然觉得自己想的有些羞耻，刘耀文轻咳了一声，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作业上。

　　宋亚轩把作业收拾起来，随口问道：“我要练琴了，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刘耀文以为被抓包了，脸颊泛起一种淡淡的粉，意识到宋亚轩没有发现他刚才想的什么，于是松了一口气，“你练吧。”

　　“干什么忽然这么紧张。”宋亚轩撇了他一眼，然后把书包放到了椅子上，一边拉拉链一边问。

　　“没。”刘耀文装作无事发生，半天后又补了一句：“哪有紧张。”

　　宋亚轩一笑，便不再说话。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钢琴汩汩流动的声音。

　　没什么音乐细胞的刘耀文听着觉得好听，但也不会形容，很平缓的一首曲子，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刘耀文硬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些琐碎的悲伤。他偏头偷偷看向宋亚轩，宋亚轩正绷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地演奏着。

　　一会以后，音乐停了，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盯着琴谱沉默不语。

　　刘耀文起身走到宋亚轩背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他轻轻地问。

　　宋亚轩偏头靠在刘耀文的手臂上，“这首曲子，是他教我的。”

　　他，也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也会弹钢琴，家里的这架钢琴就是他的。可以说，宋亚轩的钢琴启蒙就来自于那个人。那个人以前不喝酒，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刘耀文心上泛起一种细密的疼。

　　“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些。”

　　宋亚轩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没什么，上次见完他之后总是心里不安。”

　　“我还在呢。”刘耀文说，“他想做什么，得先过我这关。”

　　“咱们不想这些了好不好？”刘耀文拨弄着他的头发，然后揉了两下。

　　“好。”宋亚轩说。

　　“周末去看电影？”刘耀文转移了话题。

　　周六是他生日，他们已经说好要出去逛一逛。

　　“嗯。”宋亚轩其实没太所谓，重要的不是去哪，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去。他随口问道：“看什么？”

　　“最近新上映了部喜剧片，回头看看评价怎么样。”

　　“嗯。”

　　也谈不上什么惊不惊喜，周六一起出去玩是两个人心里不用说也知道的约定。就像刘耀文确定宋亚轩会记得他的生日一样，这种笃定的感觉其实比惊喜更令人安心。

　　离周六还有一天，宋亚轩用手指骨节点了点桌子，然后托着脸思考着。

　　怎么样才能给刘耀文一个特别的生日呢。

　　这个问题宋亚轩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头绪。幸亏刘耀文没注意到。

　　老师留得作业有点多，刘耀文也没时间打球，只能直接回家写作业。

　　“堂堂文哥也败在了作业下。”
　　刘耀文叹息着。

　　宋亚轩笑着倚在他肩膀上。

　　他俩在回家的路上还路过了一个便利店，宋亚轩去里面买了些吃的，家里的零食已经被吃完了。

　　刘耀文自然地接过宋亚轩手上的袋子拎着，然后抓了抓头发，“今天看你怎么兴致不高。”

　　“没吧。”宋亚轩没什么注意，“可能是有点累。”

　　刘耀文说：“可能是昨天睡得有点晚，今天早点睡吧。”

　　宋亚轩应声说好。

　　到家的时候，门虚掩着。

　　宋亚轩以为是宋妈妈忘了关门，便顺手把门带上，朝里面喊到，“妈，怎么没关门。”

　　原本随意的声音戛然而止，宋亚轩的身影定在了原地。

　　刘耀文看见他的样子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原本的声音渐渐收敛。他们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男人仍旧是那副嘴脸，看见他们露出个恶心的笑容。

　　“回来了？”

　　房间空荡荡的，可没人回应他。

　　宋亚轩看见了男人手上拿的银行卡，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他主动打破了沉默：“这卡里有二十万，够你一辈子花了，别再来打扰我们。”

　　男人顽劣一笑，“别再来打扰你们？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来。”

　　宋亚轩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在努力说服自己冷静。

　　就在这时，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宋亚轩抬头看去。

　　是刘耀文。

　　刘耀文把宋亚轩拦到身后，沉着声音说道：“赶紧走。”

　　他转身准备安抚宋亚轩。

　　就在这时，男人却暴戾地推倒了手边的桌子。

　　“小心！”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刘耀文看见宋亚轩惊恐的眼神，紧接着被拽到了宋亚轩身后。

　　他眼神晃动着，全身冒出了冷汗。

　　宋亚轩摔倒在地上，手腕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刘耀文一瞬间故意摆出来的阴冷样子全都转化成担心，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宋亚轩！”

　　宋亚轩庆幸自己把男人的攻击挡了下来，没让刘耀文受伤，松了一口气后，才后知后觉手腕处剧烈的疼痛。

　　不仅仅是刘耀文慌了，男人更是慌了，他攥着银行卡，跟后面有人追着他似的逃出了房屋。

　　宋亚轩知道他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他的父亲，他们再也不会见了。

　　刘耀文哪有什么心思管那个男人，他立马跑过去扶起宋亚轩搂进自己怀里，“能动吗？”

　　“不能。”宋亚轩试了一下，叹了口气，额头上因为疼痛冒出些冷汗。

　　“我现在就打120。”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焦急地等着电话接通。

　　在那一瞬间刘耀文的脑海里其实闪过很多东西，但他注意到的只有一个念头：
　　宋亚轩的手，是弹钢琴的手。

　　宋亚轩在疼痛之余抓住了刘耀文的手指，“我没事。”

　　刘耀文也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们再等会，救护车马上到。”

　　“嗯。”

　　一切都结束了。

　　宋亚轩被送到了医院，诊断为骨折。刘耀文一个大男生靠在墙上一个人呆了好久。

　　宋亚轩这边刚用夹板固定好以后实在没忍住叹了口气。他没觉得这是多大事，毕竟谁都有不小心受伤的时候。可到刘耀文那里就不一定了，以他的了解，刘耀文肯定会自责得茶饭不思。

　　他见到在外面等候的刘耀文时，刘耀文正抱着头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向他的眼神中藏着很多，宋亚轩猜他想说的是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不用对不起。

　　宋亚轩用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们走吧。”

　　像是一切都将与昨日告别。

　　如果宋亚轩的手不会好了，刘耀文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回家的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刘耀文只是牵着宋亚轩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生怕他离开似的。宋亚轩在心里叹了口气。

　　直到到家的时候，刘耀文才打破了沉默。他用一种很真诚且坚定地目光看向宋亚轩，声音很轻：“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少年人的保证总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臣服。宋亚轩听见他说的话，露出一个笑容，“知道啦，文哥会保护我的。”

　　是啊，他们会永远保护彼此，是彼此不用思考的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