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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决赛前夕 ...
“你你你——”
我的脑袋昏胀胀的,本想用力推开他,但又想这是悬崖边,十分的力道变成了两分,根本没让他移动半步。
“为什么推我?”
“……”
什么为什么?
我好无语,各种各样粗俗的词在嘴边晃。转念一想,不能单单骂他一人,也得骂骂我自己,更让我又绝望又想逃。
一是轻信于人,二是见色起意,三是心神不稳,总之本人是脱不了干系。
“都怪你。”但我嘴上还是倔强的。
“你又没躲。”他一句话就击溃我的装甲。
——更想死了。
“我哪知道你会……做这档子事!”
我心虚得很,分明之前已然猜到些许,但自己偏偏迎上去,还主动闭上眼,根本是在默许他能做坏事。
“哪档子事?”他用两根手指合在一起,又碰我的唇,轻轻地触碰一下,马上就移开。
“!”
“是手指。”他笑得狡黠,“怎么?你真以为我会亲你?”
我愣了愣,伸出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指腹在唇尖蹭了蹭,还用力捏了捏——是软的是温的。反复试探后察觉两者触感好像大差不离,这个发现让我连忙松了口气,心里蹦来蹦去的兔子终于又歇停的姿态。
“你好像很期待?”流浪者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似乎在笑话我愣神的样子,“刚刚是骗你的,真的亲了你。”
我的精神又被吓了一跳,听见“亲”这个字眼,我的脸就开始发烫。我抬眼瞄着流浪者的面颊如果是真的嘴唇碰嘴唇,再厚的脸皮都会红上些许吧,可他老神在在,精致的脸庞还是透白莹亮的,像冰冷的玉石一般。
“你又故意逗我玩,肯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莫非以前尝过什么感觉,以前亲过别人?”
“……”
“料你也没胆子——这是第一次?”
他像是看见什么大乐子,笑得顾盼生辉,整个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让我看得又恨又恼,恨他不按常理出牌还说那些奇怪的话,恼自己被美□□惑居然轻易妥协。
“你别笑了,快说实话。”我急忙推了推他,我可不能让自己的初吻不明不白的没了,催促着他认真讲话。
他乐得看我如此着急,歪头问:“你闭眼的时候在想什么?”
“……”
“你是期待是唇?还是手指?”他宛如进攻一般接连追问着,声音轻了几分,“你想得是哪个——答对有奖。”
别再提那两个词了!我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原地蒸发。
我下意识琢磨自己的心路历程,要知道他这么消瘦,我若是真不愿他靠近,他便不能近身。
可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个念头——他模样生得真好,长得比活像话本里的谪仙人物。
刚想到这,我忍不住抬头又瞧了眼流浪者,就像书生遇到了绝美的妖精,心里突然冒出来那不好的思绪。
——我是正常人,又不是柳下惠,那种情况哪个正常人顶得住。
——而且被他亲一下也不亏。
“你脸更红了,看来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你别说话!”他一开口我就头疼。
“还要在试一次吗?是亲吻还是触碰?还是两者都要?”
他又凑得近了一些,故意地往我鼻尖吹了口气,带着点绯樱的淡淡花香。
——白琦!冷静!
我觉得我的大脑我的心脏都要停转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能坐怀不乱的人,这口气让我顿时又想起那种柔软亲昵的触感,一股热气又往天灵盖飞去。
我一个翻身把他按在草地上,一只手臂撑着地面,另一只用前臂压着这个过于多嘴的人。
“挺有能耐?”流浪者好笑,想起身但没推动,啧一声道,“胆子变大了,还敢压我?”
“不是……”我真不是有意的,压在胸前的手臂松了松,并不想伤害他,只是诚恳告诫,“算我求你,你别再那样和我说话了。”
我总觉得他绝不会安生地听我吩咐,约莫也不会乖巧地听我说教,所以下意识就把他按倒在地上,自己有些茫然无措。
下意识?今日怎么有如此多下意识的举动?
“怎么?才这点就经受不住?”
我回忆起刚刚的对话,他每一句都意有所指,每一句都带着□□,眼睛犹豫地避而不看他。
“对,我经受不住。”
流浪者没想到我坦诚地承认自己不善于情感之事,感觉逗来逗去,那人还是和木头一样,半分没想起来也半分没点新奇的表现,反倒让自己处于无语凝噎的状态。
“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像是非要证明些什么,逞能般地执着于做些什么特别的事。”我慢慢地说,“我是忘了你,又不代表我不想重新认识你。”
“刚刚是我冒犯,我不该让你为所欲为,我也不知道为何对你不设防。”我道歉着,毕竟一半的错也在我,回答着先前的问题,“不管你有没有做,我都希望那不是亲吻——那些事情都太快了,我糊涂了,那得……得在以天地起誓许诺终身后才能做上些许。”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
“总之……别这样了,你以后对真正喜欢的人再考虑吧。”
流浪者静静地听,脸色变了又变,他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做,可听到这样的话,烦躁郁气就藏不住。
哈?是白琦先招惹他的,非要做他的信徒,救他的命,拉着他拽着他,还给他送花。
我只见流浪者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一眼,眼眸的色泽变暗,像是生气般想挣脱却奈何不了夜叉的力气,最后恶狠狠地张开嘴,在我裸露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白琦。”他仿佛想把这个名字咬碎了咽进肚子里,“蠢死了,你不记得我与你的故事,又哪来的脑子认为我不喜欢你?”
摘星崖很安静,夕阳落下后夜色满满涌现,提瓦特昼夜分明,一过六点半刻,星星就会爬上半空,不必仰头看,透亮的夜里也猜得到漫天都是耀眼的星河。
流浪者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觉得脊背生凉,有种明明天空中有更美丽的星星月亮,他便要盯着我不放。
我有点害怕了,突然那句「你是我的心脏」又冲进我的脑海。
我吓得立刻掌中结印,掐指决的速度比遇敌时还快上几倍,一点儿爱恋啊故事啊之类的东西都不想听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马上跑!
“对……对不起!”我紧张地说,不知道在道歉的缘由,但直觉认为此时必须要认错,无语伦次地讲,“你回头再骂我吧。”
下一秒,流浪者发现身上一轻,刚刚压倒他的人凭空消失,不用想都知道,那人又用那个碍事的仙法跑掉了。
他又啧了一声。
真的都想不起来一点吗?他离得那么近,激得那么厉害,那家伙都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吗?布耶尔说得不明不白的,他要怎么才能让白琦想起来。
跑得倒是挺快,璃月仙人真是麻烦,他在心里骂道。
他平躺在地上,不用仰头就能看见天上的月亮,稻妻一直爱用月色表达情感。
在很久远的故事里,一位思春的少女会在满月夜晚到镇守之森,在河流边对着月亮舞蹈,向传闻中的狐妖许愿。
「狐妖大人啊——请你让我的所爱看着我、记住我、爱上我。」
月亮发出更莹白的光芒,狐妖回应着少女。
「忍耐吧我的孩子,等待过足够长的朝夕,他就发现你的情意,他会看着你、记住你、爱上你。」
他和白琦本就认识得不长,也没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但他偏偏觉得这个人很好,特别好。以人偶之身活到此刻,天底下也只有这一人会想着他念着他,在他孤身上路后会默默等他。
流浪者可以多忍一段日子,忍耐白琦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忍耐白琦和他隔着一米以上的社交距离,忍耐着想做些出格之事又不能做的念头。
没关系,他有足够长的朝夕迎接足够长的等待。
他瞪了很久头顶的月亮,今日恰巧满月,摘星崖的月亮也和镇守之森的没什么分别。
这篇野史在脑袋里荡了一遍,他本想把这个故事讲给白琦听的。
——只有这个人,他只要这个人!
把他给我吧,只要白琦看着他、记住他,他会变得又傻又天真,和那个金毛笨蛋和白色小精灵一样阳光开朗,再不嫌弃这个又麻烦又无聊又操、蛋的世界了。
可要等多久他才会记起自己呢?记起自己后,又要多久才能属于自己呢?
一年?两年?十年?还是百年?或是千年?
流浪者望着月亮,月亮动也不动,一如往常。
“……”
没用的狐妖,特么快点给我。
另一边。
我打心底想去个安全无忧的地方静心凝神,一睁眼就是我的洞天府地,我慢慢地长吁一口气,心里想着趁此刻必须狠狠地在我自己的床上滚上几圈,才能冷静下来。
可我一转头就见到意外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在我的洞天做什么,但能在我慌乱的时候出现熟识的人,真让我感到心情安稳。
“金鹏——”我啪得扑上去,张开手臂抱住他,开始呜呜乱叫,“完蛋了完蛋了!”
魈呆愣着见我出现,呆愣着任我左右,大概觉得出了什么大事,甚至我还在唤他以前的名字,一边用手掌轻轻地拍打后背,一边嗅闻身体上是否有血腥气。
他暗暗检查,发现白琦除了脸出奇绯红,好像没什么大碍,连声音都挺洪亮有力的。
——应该是受了惊吓。
魈记得白琦心神挺脆弱的,小时候又怕黑又怕鬼,浮舍常说像是富家少爷一样,没用又娇气的毛病一大堆。之后白琦刻意地在改正,长大后这些都不再发生,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周而复始。
“发生什么了?”他耐心地等我情绪稳定了些许,才开口问。
魈发现身边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搂他的力道也重了一些,声音也小上很多,然后下一刻就松开他往后连退几步。
——白琦的脸好红。
魈想着,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躲避着他的视线,之所以自顾自地松开怀抱,是因为后知后觉地觉得这种亲密的拥抱也挺冒犯人的。毕竟魈一定很直,但我不直,而且能和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轻易接触,看来我的道德水平也不高。在这种预设下,我跟那家伙的过分举动有什么两样!
以后还是和魈保持距离比较好。
“怎么了?”魈好声好气地问道。
我支支吾吾,心虚又担忧,想倾诉的话到嘴边又憋回去。兄长如父,四舍五入魈也算我的长辈之一,这档子事情哪能和长辈讲任何一点。
“我们说好的,不要憋着事情不说。”魈挑了挑眉,从我转着眼珠就料到我想逃避,立刻作出不轻易罢休的样子,可最后又怪可怜地垂下眼睛,“我……生性迟钝,你若不开口我怎知你的心思。”
我真觉得我的快乐老家也不是绝佳的避难所,我本只想在床上蒙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可被他说着又被迫回忆起刚刚的事情。
我叹口气,往后坐到了床沿上,我终于懂了璃月人为什么喜欢委婉的说话,“强吻”这种词汇确实不能直接讲。我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词汇,能代替这个词显得没那么过分腌臜。
魈等了许久,最终等来一句。
“我被人轻薄了。”
魈低头往下看,白琦坐在床边,他的嘴唇是艳得像是客栈边的霓裳花。
再往下看,他看见紫色的虎纹纹身中,有一个很不明显的牙印。
他仿佛能看见白琦,双手被死死地按在洁白的床单上,比床单还洁白的发丝散落开来,像雪一样,颊间和眼眶稍稍有些羞人的红色,唇瓣湿润如露珠,紫色眼眸亮盈盈的,一眨不眨地望着上方。
“……”
“你你你——把和璞鸢掏出来干什么——”
我眼睁睁地见到夜叉的金眸闪着恶人的凶光,业障像是发了疯般的往外冒,血腥气息在房内炸开。
我急忙在背包里找连理镇心散,但这药还需熬煮,哪来的时间。以前囤的安神的清心花也找不到一点,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立刻拉着他空闲的左手,在手心画好几个咒,将漆黑如墨的业障往自己身上引,才渡过来半息,魈就甩开我的手,面上神色冷静了些。
“别这样。”他望着我,“那人是谁?”
“啊?”我愣了愣,又看他身上隐隐又要冒出来的黑气,摸摸脑袋哪好意思说,“……没谁。”
“名字。”仙人能以姓名寻人。
他现在就要去宰了那家伙。
“我……不知道。”我带着失落说——这是实话,旅行者叫他流浪者,但他究竟姓甚名谁我可不得而知,看衣着和长相大约是稻妻人,再多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又失去记忆的事情,连忙三句两句地解释起这个事,用新话题带过魈的注意力。
“这也有我的一半错,还有我刚刚肯定是说错话了,算了——都算是我的错吧。”
魈云里雾里地听了一顿断断续续的话,就是不提那人名号,又以一个错字连篇的话作为结尾,一时间魈感觉眉毛狂跳,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冒出尖。
他是木讷,但也没木讷到那份上。
“你忘记了一个可能认识的人。”魈简要地重复我刚刚的话语,居然发出一声不符合气质的冷哼,“可是此人做的?”
“呃。”我知道他又在问轻薄之人,显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我只得有些无助地点点头。
说实话,我没想到魈这么生气,整得跟流浪者和他发生了一样,但多亏他反应剧烈,现在衬得我倒是淡定得出奇。
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愤恨地在思索先去蒙德把那家伙掘地三尺找出来,还是先去留云借风真君那里问问白琦失忆是否有大碍。
“我得回蒙德了。”我见缝插针地说。
“回蒙德?”他很不解地瞟了我一眼,语气都有点情绪,接连重复两遍,完全想不明白这人在干什么羊入虎口的事,“你还回去,你还想着回去?”
魈知道蒙德人生性洒脱,浪漫又自由,轻吻拥抱还有更过分的事情都是小事。可他是个守旧的人,在璃月人里也是过分保守的老派人物,只知道在千百年前,以上的事情都是要等得两人心意相通拜过天地,才能循序渐进地推进流程。
知道有人在不怀好意,白琦还傻乎乎地往上凑?
“我明天还有比赛——就是巴巴托斯大人拜托我的事。”
我很机智,用的是巴巴托斯而不是温迪,不得不说这个名号在魈眼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放心啦。”我补充一句,“那人打不过我,不会有下一次。”
魈又恼又无奈,憋着口气,知道我话里有话,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和他讲实话。白琦总是这样,不想聊这个话题,就会尴尬地岔开一个新话题,明显得很,又让他无从下口。
他把和璞鸢在腕上一转,反过来用枪柄戳我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闹脾气一样。
“魈——”我伸手拽着和璞鸢,在下方冲他讨好地笑了笑,可怜兮兮地喊他的名字。
“我不管你了。”他骂道,“你想去哪就去哪。”
“好嘛,消气消气。”
“明天比完赛就回来,若是多呆一天,我就……”
“你就?”
魈脾气顶天的好,很少威胁人,也很少动怒,我都好奇他会说什么话。
魈其实想说,自己去蒙德把他打晕绑回来,又想起离开璃月便会感知不到归离原的魔物动向,他不能离开璃月境内。他又看见白琦笑盈盈的模样,让他想把这张生厌的脸作弄揉搓一番。
“你就什么?”我拽了拽和璞鸢,提醒他回神。
魈觉得自己必须说出一件让白琦听了就怕、怕了不做、做了会后悔的事物。
黑暗吗鬼怪吗?他觉得这些能吓到白琦,但不足以警醒他。
他想了又想,最后道。
“若是多呆一天,我就去往生堂告诉帝君——让帝君去把你绑回来。”
我浑身一震。
???
他学坏了!他居然都学会找家长了!
狐斋宫:这是我被黑的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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