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调酒大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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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的规则，是组队战，两人一组。在这个箱子内都是提瓦特经典的酒品，由迪卢克老爷从中抽取五张既定酒品，每一个组可以从中选择两个进行制作一共二十杯，最先把二十杯酒卖完的前五组，进入下一轮。”
我站在参赛的人群里，侧着耳朵听着最前方的酒业协会的埃泽先生讲解规则。
抬眼去看建筑间牵连着的彩旗和气球，在阳光下，热情洋溢。
“场外的专业评委和大众评委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每人手中有五张兑换券，用于购买选手们的作品。吸引客人的可能是优质的服务，或者是漂亮的作品，或者是默契的合作，或者是一些奇妙的小技巧——”埃泽先生单眼眨了眨，“但是以我本人的经验出发，出色的酒品才是核心竞争力。”
“喂——喂——”我听见非常微弱的呼喊声，“白琦白琦——”
只见到绿色礼服的吟游诗人在另一边的大众评委席，远远地伸展手臂，夸张地向我挥手打招呼，见我的目光望过来，立刻露出笑嘻嘻的表情。但他的动作立刻被迪卢克敏锐地察觉到，他像是僵硬的木偶人开始装死，这可不能让迪卢克老爷知道我俩的关联交易。
“温迪也能成为评委？”我内心有点震惊，毕竟温迪可以被写入晨曦酒庄黑名单的男人。
“当然，温迪先生可是蒙德知名的酒类专家，更何况这次比赛足够开放，只要拥有成年饮酒权，都能成为大众评委。”我身后站着一个人，听见我的念念有词便主动为我解释。
我回头看去，那个人有着深色皮肤和蓝色短发，脸上带着单边眼罩，穿着华丽的湛蓝色礼服，领口还有厚重的羽毛装饰。见到我好奇的打量眼神，他毫不在意地扬起笑容，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蒙德骑士礼。
花孔雀——我脑海里莫名想起了那个形容词。
“我是白琦，来自璃月。”
“你好，来自邻国的友人，我的名字是凯亚。”
果然呀。
“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琴，欢迎你来到蒙德。”凯亚右手边是一个金发的女性，穿着铠甲，带着长剑，微微颔首示意，也向我行了一个骑士礼。
“你……你好，我是米卡，欢迎你来到蒙德。”凯亚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头稍矮的金发男孩，我刚开始都没发现他的存在，此刻生怕自己被忽略在交谈之外，带着着急和生涩，探出头学着凯亚和琴向我打招呼。
“你就是那位代替温迪参赛的朋友？。”
“是的。”
凯亚有些奇怪地看了又看我的身高和外貌，陷入格外严肃的沉默思考中，最后突然问，“你成年了吧。”
“……”
“未成年的小孩可不能饮酒哦。”他伸手，非常熟稔地揉揉我的头发。
米卡拉拉凯亚的衣角，替我解释道：“但是凯亚先生，调酒师不一定有年龄要求吧，猫尾酒馆的迪奥娜小姐也还没到法定喝酒年龄。”
在须弥被问过太多次这个问题，我无奈地深深叹气，从神之眼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健康之家年龄证明，郑重地递给三个人翻看。
“看来你和温迪一样，都很显小。”凯亚用着过于抑扬顿挫的语气评价着，加重最后两个词语，嘴角也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也是参赛者吗？”
“猜猜看。”凯亚眯起眼睛。
我求助般地望向米卡，这位少年显得更加善良和好说话一些。
“我们隶属西风骑士团，骑士团有维护重大活动秩序的职责。”米卡耐心地向我解释，他顿了顿，感觉接下来的事实会给外乡人带来骑士团大的负面印象。
“除我之外，我是来参赛的。”凯亚耸耸肩，替他讲出来。他指了指周围分散在人群里的穿铠甲的同僚们，“他们也是来参赛的。”
我微微皱眉，我开始也以为那些人是保卫的骑士，没想到居然暗藏着那么多竞争对手。
琴见我面露难色，以为我在怀疑安保问题，她立刻解释道：“您不必担心现场秩序问题，我们在现有的额度内已配备足够的人手，而且晨曦酒庄也有所准备。”
这个比赛非常火热，毕竟五万摩拉就能获得一次终身畅饮天使的馈赠机会，放到哪个蒙德人身上都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参赛热情。即使是忙碌的骑士团成员，也想要来参赛或者成为评委。
在工作时间饮酒便是渎职，所以来参赛的骑士团员能请假的都已经请假，难得在节日之外还有如此盛大的活动，琴也没有拒绝大部分合理申请，给予团员一定的休憩时间。
骑士团里不是个个都热爱喝酒，更多是还未被蒙德的酒精俘获的年轻人。琴没有说假话，周边的护卫已经齐全，譬如三个人之中的米卡，还有远处屋顶上用瞭望眼镜守望的穿戴风之翼的安珀，在主席台附近主动帮忙的诺艾尔……都是骑士团的成员。
既然他是迪卢克的兄弟，对于调酒应该非常擅长。我没预想到第一轮竟然是组队战，那么就需要合作和互助。
“你能和我组队吗？”我问道，我也觉得他长得像个好人。
“哎——可以啊。”凯亚点头。
我略微松了口气，如果他拒绝我，那就需要继续找别人搭话求合作，作为外乡人我实在没有优势。
“不必担忧，你很有优势。”凯亚猜出我的心思。
“这是什么说法？”
“新鲜感和好奇心，在大部分人都互相认识的情况下，所有人的真实水平都不是秘密。要么有名望的最有吸引力，要么有实力的人受欢迎。”凯亚说，他说到这指了指最中间被人围绕的荣誉骑士和白色小精灵，还有一个粉色猫耳的女孩，然后又指了指我，“要么就是你这类有机会带来新奇的陌生人，你看，就连迪卢克老爷都目不转睛地注意我们这边。”
我挥挥手，向迪卢克打招呼，这让酒庄庄主的偷瞄被抓包，最后装作无事发生和颔首示意。见到迪卢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可不要告诉迪卢克关于我和温迪的关系。”我靠近凯亚的耳边，悄悄压低声音对他说，“要是被老爷知道，温迪找人替赛，他一怒之下，那连我的奖励都没了。”
“放心放心，这还是我给温迪出的主意。”
“唉？你和迪卢克不是兄弟吗？你怎么会坑他呢？”
“你还知道我和迪卢克的关系？”凯亚这时候倒是露出意外的表情，但他想起白琦目前住在晨曦酒庄内部，或许是女仆的无意之语，“不必担心，若是让你轻松赢了，蒙德可就称不上提瓦特美酒之都？”
“前十应该没问题。”我环视周围，感觉也快有小一百的参赛选手，但我认真评估自己的水平和预期结果，“我用了整整一周认真学习了很多调酒知识。”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抬手指了指主席台上迪卢克老爷刚刚抽取出的五个比赛酒品。
“教父，橙光，马天尼，玛格丽特，午后之死。”我试图证明我具有一定的酒类知识，还从神之眼里掏出那本调酒书《100天速成调酒大师》，翻开对应的页码给三个人展示我的学习笔记，“这五个的配料和手法我都学习过，而且还没有遗忘。”
“……”
话题突然陷入沉默。
“加油。”米卡第一个开口，他鼓励我，“信心和勇气是好品格。”
琴语气犹豫地说道：“不要放弃。”
“噗，我必须对我们的组合而担忧。”凯亚没忍住笑，被两位同事委婉的劝退而感到有趣，一把搂过我的肩膀，“外乡的朋友，你对蒙德人的了解甚少，在酒类上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我嘀咕着，“提纳里说我学习能力挺强的，而且你对我也了解甚少，不经全貌不予置评。”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凯亚大笑着，“那么搭档，我们合作愉快。”
大约花了二十多分钟，在蒙德下城区的广场上早就搭建好的木桌边已经站好了各个队伍。凯亚熟门熟路地带着我抢先占到一个显眼的方位，就在喷泉的花坛的正前方，从主干道走过来第一眼就能瞧见。
而且离材料挑选点也很近，大约十米远，小跑几步就能取到想要的材料。
“看，是凯亚还有白琦。”一个会飞的东西从旁边那桌冒出来，带着欣喜向我们打招呼，“你们好呀。”
金发白裙的女孩也露出笑容，在隔壁桌站起来向我们招手。
“好久不见，旅行者和派蒙。”凯亚抬眼望去，“没想到你们和迪奥娜组队，已经可以提前宣布胜出。”
旅行者和派蒙在璃月和我碰过面，所以还算熟人，较为热情地互相寒暄。
迪奥娜——我看向剩下那个有些年轻的猫耳少女，她端正地板着脸，她粉色的头发间露出一个小小的耳朵，身后也有一条细细的尾巴，有着黄黑白三色的三花纹路，像真实的猫咪一样慵懒地坐在高脚凳上，靠在柜台前对我这个陌生人友善地点头。
这份友善转到凯亚身上便荡然无存了，这又是沉溺于酒精怀抱之人，而且深夜讨酒打牌不归家的人罪加一等，女孩一点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只是身后的尾巴小幅度的挥舞几下。
“我才不是来支持天使的馈赠的活动，我只是觉得像终身畅饮券这种罪恶的凝聚体根本不应该存在！而晨曦酒庄居然把它当作奖品，我一定要拿到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
“小迪奥娜很有活力和干劲啊！”凯亚拍拍手，这让迪奥娜像炸毛的猫一样扭过头不理他。
“你们这个组合比我们还奇怪好不好。”派蒙叉着腰，绕着我们飞了一圈，还是想不明白，“我还好奇凯亚和白琦怎么能凑到一起呢？”
“我们也才认识十分钟。”凯亚比我要自来熟，多亏他的搭话才让我没有孤身一人，我解释道，“刚刚我和凯亚先生刚好站得很近，便邀请他一起搭伙。”
“你们这组是很强劲的对手啊。”派蒙担忧地说，她可知道白琦是须弥最棒的厨师，那么调酒这种小事也不在话下，“话说白琦怎么来蒙德了？散兵醒了吗？他没有和你一起吗？”
旅行者拍了拍派蒙的脑袋，觉得她的问题太多太密集，会让人难以应付。
“唔。”我顿了顿，之前他们也开放地和我分享过斯卡拉姆齐的信息，礼尚往来我也能说一些，“他已然康复，大约十天前离开璃月返回须弥，但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他是不是去找博士？还是纳西妲？”派蒙悄咪咪地在荧的耳边低语，想着愚人众前任执行官一定有特别的谋划，“旅行者，我们是不是需要回须弥确认下情况吧。”
“先完成第一轮比赛吧。”荧点头同意派蒙的看法，“然后立刻去须弥看看。”
“没错，我们的目标只是拿到限定酒杯和卡牌，安稳地度过第一轮就足够了。”派蒙担忧极了，“得快快启程，散兵那睚眦必报的个性，纳西妲不会出事吧。”
我古怪地瞧了他们一眼，派蒙和旅行者明明知道我是夜叉，除非用手语和口型对话，这么近的距离对于仙人来说不费力就能听清楚。
于是我出声打断她们。
“如果有斯卡拉姆齐的消息，也麻烦告诉我一声。”我笑了笑，“他说会很快回家，但已过去十多天了，我有些担心。”
派蒙有些尴尬地捂住脸，但是下一秒又威风起来：“那白琦你要请我们吃饭，不然非常非常忙碌的派蒙大人才不会帮这个忙。”
“好呀。”我欣然应下，“如果有空就来望舒客栈找我吧，也叫上魈一起。”
台上主持人埃泽先生突然放大了声音，这让我们两组的交谈戛然而止，我和凯亚一左一右站在摊位的边上，听从主办方的指挥。
“大家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埃泽先生用扩音器说，“第一轮比赛现在开始！”
一声长号高昂的声音伴随着欢呼声响起，而场外的评委们迫不及待地鼓起掌，站在台阶之下好奇地伸长身体，希望能提前看见特别的饮品。
“那我们一人制作一款？”凯亚从摊位底下的柜子里拿出调酒器，“饮品还是现调现做口味最佳，但可以现在摊位上摆上两杯样品吸引顾客。”
我用粉笔在旁边的小黑板上，准备写上我们组的参赛饮品：“听你的，我没有经验，话说你想做什么？”
“午后之死。既然迪卢克摸出我的心头好，我当然要笑纳这份好运气。”
我思考着剩下的四款酒，半秒后说：“那我做橙光吧。”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看来是你最爱的酒？”
“我没有特别的偏好……只是因为酒精度最低，有助于降低有人喝醉在现场撒酒疯的概率，你们骑士团的工作可以减轻一些。”
我顿了一下，瞟凯亚：“大型聚众饮酒活动还是很缺人手的吧？”
“……”请假的骑兵队长被这个理由乐得一时语塞，等我写完了黑板上的字，他才缓缓开口说话，“我代表骑士团赞美你的贡献。”
“不客气。”
我一向都是这么的体贴入微。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调酒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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