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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坦白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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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况乘与憋着笑朝况乘舟伸手:“500,赶紧。”
“无语,今晚都多少个500了。”况乘舟从兜里掏出他瘪瘪的钱包,数了500英镑塞进况乘与手里,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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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启动,朝着山的更深处驶去。
况乘与脱了鞋蹲到位子上,转过身趴在椅背上和后排的俩人说话:“思珈,跟你介绍一下哈,这家会所是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我、我哥还有我们的两个发小一起弄的,之所以取这个名字……”
“取取取,取个屁,分明是抄袭我!”齐涵突然愤怒地打断。
“我去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齐小涵。”况乘舟笑骂道,“你那儿可以滑野雪吗?你那有连着海的河,有浴场可以直接出海吗?你的湖冬天可以溜冰吗?你那有澡堂子吗?什么都没有,还敢碰瓷我们无敌至尊大狗窝?!”
“况乘舟,你哪来的脸啊?”齐涵猛然一个前倾,扒拉着驾驶座的椅背,对着况乘舟的耳朵大吼道:“你们去我那玩的时候,我有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它名字的由来?GoldworldGoldworld狗的窝,连名字都是抄袭我的,就敢靠着这么一点地理优势,跑来太岁头上动土了是吧?反了你了。”
“噗……”
Goldworld和狗的窝在杨思珈耳边反复回荡着,眼前也跟着浮现起齐涵第一条朋友圈的配文——‘Goldworld(中文名黄金屋)’。
看了一眼还愤愤不平骂骂咧咧的齐涵,杨思珈终归没忍住,笑得停不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取狗窝这名字?”杨思珈问完,又接着笑。
“……我爸说太老土,不给批标书。”
于是退而求其次,弄了个谐音梗。
杨思珈抿紧唇,和况乘与对视了一眼。就见对方小心翼翼地看了齐涵一眼,硬生生把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憋回死鱼脸,才平复下来的笑声又跟火山爆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还笑还笑还笑!”齐涵又把火力对准杨思珈,一把把杨思珈抓进怀里,狠狠捏她的脸:“杨思珈,我算是看清了,你这个人,除了有点暴力倾向外,良心也是没有多少的。我难受了一路,你在后排又是唱歌又是看月亮又是在车窗上画画的,惬意得很,是真把我当你司机了是吧?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是吧?”
说完,齐涵照着杨思珈的脸狠狠亲了几口,再把她下车时戴上的堆堆帽狠狠往下一拽,遮住她那双还笑盈盈的眼睛,抱起手把头转向另一边,眼不见为快。
“噫——”况乘与被腻得连忙转回身去,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齐涵把人家脸都亲变形了的画面,恶心得直打哆嗦。
“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好吗?”杨思珈把帽子往上拉了拉,趴在齐涵的腿上,拉着他的衣角仰视他,“这几天我再也不惹你不高兴了好吗?我亲爱的旅游搭子。”
“你说什么?”
“我亲爱的男朋友。”
况乘舟和况乘与对视了一眼:“……”操,早知道让这俩货自己开车上山。
况乘舟咬牙切齿地说:“那要不然,立马掉头送你们回房间休息?”感觉方圆十里的空气都不干净了。
“不行!”齐涵捏着杨思珈的脸,斩钉截铁地说:“这事没完。”
“那你想怎样?”
“我觉得我们得深入了解一下彼此,我们玩坦白局,就我们俩。”齐涵说:“要么对我的提问如实作答,要么亲我,要么喝酒,怎么样?”
“行啊,可以,没问题。”杨思珈也斩钉截铁地说:“为了我男朋友心情快点好起来,提升我们此次大连之行的体验值,我什么都愿意做。”
况乘舟和况乘与对视了一眼,双双翻了个大白眼。
*
车驶入一幢山顶别墅的地下车库。
一熄火,七八个俊男靓女围上前来,一等杨思珈跳下车,就全都笑出一副眯眯眼,齐齐朝杨思珈招手,“Hi~佳佳~”
语气要多骚有多骚。
“……嗨。”
不等杨思珈接着说点什么,齐涵就把杨思珈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众合会计事务所,俞宁市湖海区分所,审计部项目经理杨思珈。请多多关照。”
说完,还有模有样地朝众人鞠了个躬。
“不敢当不敢当。”一行人连连夸张地鞠着躬往两边退,让出一条道,“二位请二位请。”
就这么打打闹闹地从负三楼一路上了三楼,把俩人送进一间带床的包房,并在短短一分钟内,招呼一堆服务员往茶几上摆好酒水果盘点心饭菜骰子话筒,插上几盏网红氛围灯,关掉镭射灯,放了好几根礼花炮,才乱哄哄地走了。
齐涵:“……”
杨思珈:“……”
“怎么就跟送入洞……”杨思珈一把捂住他的嘴,“大过年的,别说这种晦气话。”
“……”齐涵急忙扒开杨思珈的手:“不是我让他们弄的啊,绝对是他们脑补过剩了。”
话语一落,齐涵的微信提示音开始不停响。
齐涵点开看了一眼——况乘与在他大学时期的那帮狐朋狗友建的‘毁天灭地宝宝群(13)’里,发了一堆俩人从下车到进包房的过程中抓拍的乱七八糟的照片。
“……”齐涵把手机调到静音,扔去床上,起身关了氛围灯,开了正常的水晶吊灯,坐回杨思珈身边,“开始吧。”
“行。”杨思珈朝齐涵点点头,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夹起一只剥了壳的大虾,蘸了点醋塞进嘴里。
“杨思珈。”
“你不饿吗?”
“……”
一整桌都是海货,齐涵也没说什么‘饭馆里的不新鲜我从来不吃’,只沉默着吃菜,杨思珈就知道是好东西,胡吃海塞了一通,直到打了个嗝,才喝了一杯蓝莓汁收尾。
“啊——”杨思珈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吊灯,漫不经心地说:“想问什么,问吧。”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从谁开始答。”
杨思珈看了齐涵一眼:“你又赢不了我,特意放水给你你都不要?”
“怎么可能?!上次只是意外!”
“行。都说了运气这方面从小到大没人赢得过我,偏不信——石头剪刀布!”
齐涵的剪刀,杨思珈的石头。
“……三局两胜。”
“好。”
再来,齐涵出了石头,杨思珈出了布。
“……”齐涵急吼吼道:“你初吻在什么时候?!”
杨思珈不买账:“明明是我赢。”
“行。行。”齐涵咬着腮帮子点了点头,“你先问。”
杨思珈笑靥如花,“你谈过几次恋爱?”
“……3次。”
“哦。”杨思珈点点头:“高二。”
“什么高……你初恋不是在大学吗?!”
杨思珈睨了齐涵一眼,“初吻和初恋不是同一个人,这很难理解吗?”
“行。好,好。”
杨思珈又说:“简述一下你这3段恋爱的起止原因以及时长。”
“……你这一个问题就问完了,那之后还有什么可问的?!”
“你没说不可以放在一个问题里问啊。”杨思珈脱了鞋,盘腿坐到沙发上,见齐涵还扭扭捏捏地缩在那,抬脚轻轻踢了踢他,“你自己说玩的啊,别到头来玩急眼的还是你。”
“……”齐涵抬头看了一眼神情坦荡的杨思珈,转身背对着她,机械地伸长手在桌上抓了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润了润喉,迅速扭头看了杨思珈一眼:“你会生气吗?”
“又不是没谈过。”杨思珈不解:“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我说了啊。”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