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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帝心难测11 ...

  •   泉时归眼睛不敢眨,“国师好意,孤心领,实是难言,孤不举。”

      “怕不能给令千金……”

      他难掩尴尬,话未讲完被国师打断,“我不介意。”

      “这,孤、孤,孤问问她,得她同意,国师,让她前来。”

      泉时归扶额。他不愿与国师龃龉,可他也不能害了旁人。

      不论他一直在找人,就在这个位面剧本,设定上他就是对男人感兴趣。

      他说过皇后要由申仐来当,怎能再娶其他女子。

      “对,国师,孤是有太子妃的。”

      国师轻笑,弹了弹袖口,“稚童无知,懂得什么。至于太子妃,陛下已不是太子,怎么安排,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国师一步步逼近,泉时归背后发冷,阵阵恶寒。

      他心道你还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这不是他在国师府见过的女子,约摸五六岁模样,还梳着青涩的羊角髻。

      泉时归握紧拳头,他差点忍不住,朝国师不老的脸上招呼。

      什么样的人,才非要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小女由我前日收养,陛下大可放心。”

      “我、孤,得回去,与太子妃商量。”

      泉时归慌不择路,粗劣地找借口离开。

      国师抿了抿茶盏,没有阻拦。

      泉时归回寝宫,将来龙去脉说给申仐听。

      申仐手上铐着镣锁,“废话真多,杀了就是。”

      泉时归检查链子还在床边挂得结实,才放心,“他毕竟是其华的父亲。好吧,对你而言,可能不算什么,我也不在意。只是。”

      一年光景,国师把握大夏命脉,此刻将他处死,师出无名,且他的门人弟子,会将好不容易安稳的大夏,搅得腥风血雨。

      泉时归:“孤头疼。”

      “你放开我,我替你按按。”

      申仐软了语气。

      泉时归有时候觉得他是两个人,在大夏与在南疆完全不同。

      云山天女清冷高洁,摄政王却混不吝,做事待人有自己的评判准则。泉时归总是被他弄得舒舒服服,又对他恨得要死。

      抛出去问题总会丢回来,他问一句,申仐想好十句反给他。

      动身前,泉时归扯下申仐上衣,当着朝梵的面留下痕迹。

      其华拖走朝梵,不看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激怒。

      泉时归看着申仐侧腰红色花瓣,伸手细细摩挲,“这就是……”

      他语调狎昵,申仐口掩惊呼,“嗯。”

      泉时归手更加向下,被申仐钳住,“不要。”

      “我想要看,看看你。”

      申仐如同当日,仅披素纱,堪堪遮住腰间私密。红色花瓣绽放,汗珠将坠,挂在顶端。

      “国师用药,和其华手里的一样。”

      泉时归收起调笑表情,“我还能忍一刻,你现在跑,是来得及的。”

      他解开锁,正视申仐,“只有这一次。”

      申仐活动手腕,眸子暗了暗。

      泉时归转身倒水,才离开位置,便被申仐扑倒在地。

      申仐用犬齿撕咬,舌头含|住泉时归左耳,舔舐圆润小巧的耳垂。

      “呼,我总是忘了,你不能……那没事,就在这坐着。”

      “是,臣不能,臣没用。不过——”

      申仐起身,“虽然,但臣也有……很多方法,能让您满意。”

      泉时归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斜睨申仐。

      猫一般的人一身素雅,神情餍足,“我是人。陛下真该听听见见,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申仐抱起浑身无力的泉时归,坏心眼地顶了顶,胳膊托着他全身重量。

      手指碾过皮肉,引得泉时归颤栗。

      “是时候,讨回公道了。”

      国师召集群臣,在朝堂上逼迫泉时归下旨娶亲。

      他们持笏觐见,刻满词句。

      申仐出现在殿上,越过百官,与泉时归站在一侧。

      “臣等扶持皇帝,是为大夏安定。”

      “陛下若不能,不若让贤。”

      “国师德才兼备,望陛下顾全大局。”

      ……

      申仐吹了吹手里长剑,寒光一闪,义愤填膺的大臣无人再话,“聒噪。”

      摄政王不费吹灰之力平息动乱,他只是在国师发施号令之际,砍掉那颗头颅。

      他拦在小皇帝身前,让人家闭上眼睛。

      国师身死,背地里那些龌龊事也被翻出,摊在明面上。

      见不得光的臭虫被冲散,夏宫一片血腥。

      泉时归倚着美人靠,小本剥果子放在盆里。

      它数好十个,泉时归一口吞下,“你去了哪里。”

      【归墟开会,管理官布置任务,发展建设,十万字总结,我……】

      “这是你扔下宿主的理由么。”

      【我不敢了。】

      “所以原本的小皇帝,是被摄政王折磨死的?摄政王喜欢他么。我不是恋爱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小本翻书,【没有很明确写哦,不过摄政王几乎所有事都是为了男主,应该,相比于小皇帝,更喜欢男主一点。】

      它见泉时归脸色阴暗,找补,【但是宿主来了,宿主征服他了。对了宿主,管理官大人对咱们表现并不满意。】

      “他谁啊,我只想干完走人,还管他的情绪?”

      【管理官大人有副本评议权,他可以决定宿主的等级。】

      【进行积分奖励。】

      小本见泉时归兴致仍不高,忙添了句。

      “哦,他有什么看法,让他来说。我要再提醒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副本里。”

      泉时归眯眼,手指轻弹化成萨摩的小本,一只白狗用前爪翻阅竹简,着实稀奇。

      “你怎么这幅模样。”

      【管理官大人替我升级,说这样顺眼。】

      泉时归看着这老大一团,尾巴蓬松,垂在小本身后,“确实。”

      小皇帝和摄政王如何,他不知道,现在是他和申仐在演绎。

      故事的走向万千,完完全全由人决定。

      他倒尽壶中最后一滴酒,拍了拍小本脑袋,让它化成虚无,钻进袖子里。

      “摄政王。”

      “边关事急,臣没有心思陪陛下玩闹。”

      申仐在沙盘前推演,泉时归看了两眼,绕过去,“诱敌深入,出其不意。我解了前线之危,卿该怎么谢我。”

      申仐研究路线,“陛下应当做的。”

      “嘘。”

      泉时归等申仐收起兵马,坐在台上,“大夏同南疆一样,暗涌非常,纵使百姓稍作休养,亦不得久战。”

      朝梵眼线传出消息,南疆打着复仇之名,屡犯云城边境。

      “其华不认,他只以云山为借口,真不该拱手让人,是吧天女。”

      申仐抿唇,“云山,从不是人为左右之地。”

      泉时归不认同地摇摇手指,“拭目以待哦。”

      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各地涌向夏都。申仐请旨坐镇云城。

      泉时归给他饯行,捋起他的头发附在他耳侧。

      “记得平安。云山有传信的法术,你若不能如期……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掰正申仐下巴,抵上自己的头,手在下面捏了一把。

      满朝官员在城门相送,唯独看不见那个身影。

      申仐打马走在前头,才出城门,卫官押着一人上前问他如何处置。

      他本不予理会,无非就是冲撞了行队或是念家。大伙自愿出行,总不能还没离城就做了逃兵。

      正要摆手杖责三十让他们离开,那人扭了扭,挣脱卫官管束,“是我。”

      泉时归和申仐坐在车里,撩开帘子看沿途风景。

      离城越远,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别看……”

      泉时归摇头,“不看,就不存在么。”

      申仐找不到话反驳,“我不是……”

      “我知道,你担心我,再过几月我便能行冠礼,我承受得住。”

      泉时归流畅的下颌在申仐眼前,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坚毅。

      申仐的记忆还在夜宴逼宫那里,手心遮住泉时归眼睛,碰触娇软皮肉。

      他才想起,对方荒唐不羁,早已在那个位置坐了四年。

      四年,足够改变很多人。

      泉时归滔滔不绝地跟申仐讲自己见解,他太久没有一本正经跟人对话,一时间停不下来,“上位者的磨难多是自己找的,百姓不同,他们只能随波逐流,在这被创造的乱世苟且偷生。朝梵有野心,他想终结乱世,又创造了另一个乱世。”

      小本偶尔也听他说,说到一半化成兽形把耳朵闭起,【宿主大人别说了,人家都不敢听了。】

      “做都做得,还怕我说。”

      小本用怪异的眼神观察四周,【祂能听见的。】

      “系统么,不用怕,我能打得它满地找牙。”

      小本缩了一下,钻回泉时归袖里。

      小本始终不是人,没有思想情感,不像申仐,默默坐着,会点头回应。

      “你在听么。”

      泉时归口干,停下喋喋不休的话头。

      “嗯,听的。”

      申仐摆出棋盘,“来一局吧,执白先行。”

      “根本没有听嘛。你摆的,这是……”

      泉时归活动手腕,申仐沉思,比出“噤声”手势。

      朝梵派使者和谈,他似乎也不愿激化矛盾,想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云城。

      申仐整日和使者往来,谁都不肯退让。

      泉时归接密报,朝梵与其华,潜入云城。

      近日,街上卖儿鬻女,易子而食的状况频出。云城并非没有粮食,商人待价而沽,施粥宁愿倒掉都不肯送给寻常百姓。

      云山教众进城传道,所述观念与申仐不符。

      泉时归站在风车摊前,嬉笑着问主人生意。

      兴致缺缺的摊贩见他衣着破烂却带着手搓玉牌,判断着是哪家落魄少爷,在这特殊时期,该不该做这无本生意。

      “你买不买啊,别挡着别人看……”

      “哪还有人。”

      泉时归指街道,“南疆和大夏一直谈不拢,听闻他们老大混进来了。”

      摊主打着纸扇,皮笑肉不笑,“你从哪听的,可不敢乱讲,这是大事,不是我等能置喙的。”

      “这算哪门子大事。叫朝梵出来,我还能买你几个风车。”

      南疆王朝梵,带亲兵化装成商人,在城内跟他们几天了,甚至刻意引导他们发现一些未曾设想之事。

      泉时归一手一个风车,站在朝梵面前吹着。

      “他、放心你来么,一个人。”

      “他不知道,不让我坐下么。”

      泉时归不等朝梵回应,坐在对面。砍木头做风车的亲兵放下刀斧正欲拦他,被朝梵阻止。

      朝梵倒了杯茶,“请。”

      “我可不喝,今日见你,只想知道,如何才肯退兵。”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朝梵顾左右而言他,话里话外要泉时归表达“诚意”。

      泉时归莞尔,“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云城百姓受天女庇护,认得申仐,跪他拜他。

      他劝了几个,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磕起头来。

      “天女面子真大,都盖过我这个皇帝了。”

      泉时归从阶梯上跳下去,申仐去接,顺势取了纱巾替他遮上。

      “陛下久居……”

      泉时归按住他扣在自己脑后的手,转了个圈。纱巾裹着两人,“别说话。”

      “怎么办啊,我离不开你了。”

      泉时归转述朝梵意思,“私下交易,做不得数,议事桌上,该怎么谈还得怎么谈。”

      “不过云山,似乎被牵扯了进去。”

      朝梵递了泉时归半块布帛,用血记下文字符号。

      “云山上人传来消息,他们之中,有外面细作。”

      “你把他交给我,我来处理。”

      泉时归嗤笑,“谁,申仐么,处理云山?好处我是一点不占,为什么要帮你。”

      他看着朝梵,“那是他们的事,也许,是你们的事,与大夏无关,别把我拉进去。”

      朝梵也笑,“陛下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么。”

      泉时归挪沙盘旗帜,“南疆精锐,暗中操练五年,真打起来,苦的还是两城百姓。”

      “不止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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