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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个崽种想睡我!! ...

  •   “柏……”

      助理识趣的离开,之之犹豫了一下,小心询问对面的人:

      “我可以叫你柏慕言吗?”

      柏慕言戏谑道:“可别人结婚后叫的都是老公。”

      话音刚落,他耳边响起之之的尖叫声。

      【我怎么可能叫这么恶心的称呼!!!】

      “老公。”她语气平静地叫道。

      柏慕言:“。”

      他倏地笑起来,笑到前仰后合,双肩颤抖。

      对面的之之瞳孔地震。

      之前徐秘书说他半死不活总犯神经,原来没有瞎说。

      【他是真有病啊。】

      柏慕言顿了顿,收了笑,对她的方向招招手,语气可以称得上亲切,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坐到我身边来。”

      之之本能的不愿意,却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磨磨蹭蹭地坐过去:

      “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明明王叔都说过他不会来的。

      柏慕言漫不经心道:

      “我们已经结婚了,难道还需要有事才能来找你?”

      顿了顿,他嗓音低下去几分,语声刻意带了一抹缱绻:

      “还是说,之之,你不希望看见我?”

      之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卧槽卧槽卧槽,语气这么暧昧,这个崽种该不会是来睡我的吧?!!!】

      柏慕言:“……”

      他沉默一会儿,猛地朝她的方向倾身。

      之之一时躲闪不及,被他压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伸手推他,他好似能感知到似的,准确无误的攥住她手腕,一把摁在沙发上。

      果不其然,尖叫声又开始了。

      “之之。”柏慕言放慢语速,“我困了。”

      【淦,这个崽种果然是要睡我,tui!下流!无耻!!!】

      之之气得咬牙。

      下一刻,徐秘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她眼神极快的在两人不太雅观的姿势上一瞟,唇边又浮现先前之之看见的那抹堪称诡异的微笑:

      “要休息了吗?我叫林助理进来扶您上楼。”

      “不用。”

      柏慕言松了之之的手,懒懒散散站起来,复又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之之,你会帮我的,对吧?”

      之之在心里狠狠竖了个中指。

      “我也受伤了。”她咬牙强调,“还是车祸。”

      闻言,他的手摸索着上移,指尖触上她额头包扎伤口的纱布,轻飘飘地问:

      “听说你失忆了?”

      之之用力拍开他的手:“对。”

      柏慕言做深思状:

      “怪不得你和资料上记录的不太一样,我还以为……你不是原来的那个陶之之了。”

      冒牌货陶之之一僵。

      这人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她生怕他继续发散思维察觉到异常,一把搀住他胳膊,努力挤出一个笑:

      “走吧,我带你上楼。”

      “那就麻烦你了。”柏慕言从善如流往她身上一靠,差点带着之之一同摔倒。

      她勉强稳住身体,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脏话,颤巍巍的搀住柏慕言,顶着徐秘书灼灼的视线,一步步带着他往楼梯走。

      徐秘书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动动唇,刚想说些什么,林助理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感慨道:

      “少爷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徐秘书:“。”

      “不要,”她一字一顿道,“抢我台词。”

      林助理仿佛没听见,眼里亮着炽热的光:

      “我们少爷不是讨厌和异性接触吗?从来没见他对其他女人上心过,怎么在陶小姐面前这么主动,真奇怪。”

      刚酝酿好情绪准备开口的徐秘书:“……”

      她攥紧了拳头:“你把该说的词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林助理讪讪道:

      “一直想说这两句好久了,今天终于等到机会,有点太激动了,抱歉抱歉。”

      徐秘书转身就走。

      林助理忙追上去:“等等我啊,你生气了?走这么快干什么?”

      徐秘书幽幽道:

      “去找家庭医生,让他做好准备。”

      林助理:“?”

      *

      二楼。

      当初为了加大主卧的空间,设计师打通了几间客房,效果果然很明显,之之拥有了一个超豪华卧室。

      坏处也很明显。

      她只有一张床。

      如果床被人占了,她就只能打地铺。

      她用力瞪着床边,试图用眼神杀死那个人。

      床边。

      柏慕言摸索着坐下。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端,其中掺着一点蔷薇花香,却又没有那样的馥郁,清清浅浅,似乎是用月华细细滤了一遍。

      与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刚刚在客厅他就闻见了。

      这香气比他从前闻过的任何一款香水都要好闻,只可惜,越美好的事物,常常越危险。

      王叔口中难得一见的好人,是为了杀他而来。

      柏慕言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真丝被单,指尖因为兴奋轻轻颤抖。

      他忍不住猜测,她会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取他的命。

      等了好一会儿,女孩儿却依旧没有动静。

      柏慕言不悦:“你还不动手?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在场了。”

      之之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上前,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柏慕言:“……”

      他一直手抓住她,一只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衬衣领口,语气复杂:

      “你干什么?”

      之之:“你不是让我帮你脱衣服好换睡衣吗?”

      “……我说的动手,不是这个动手。”他道。

      之之瞳孔地震。

      【他不会是想先脱裤子吧?】

      柏慕言:“。”

      良久,他和衣躺上床,“不用脱了,就这样睡吧。”

      之之杵在床前不敢动。

      柏慕言往里躺了躺,“睡吧,很晚了。”

      之之只想等他睡着好取被子打地铺,硬撑着没动。

      他摸到她衣角,冷不防用力一拽。

      她踉跄着扑倒在床上。

      “怕我对你做什么?”柏慕言平静道,“一个瞎子能做什么,你未免太高看我。”

      之之试探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绫挡着,看不出什么。

      微弱的风拂过面颊,柏慕言放下上扬的嘴角,嗓音冷淡许多:

      “不用试了,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之之脸有点烫,默默朝床沿滚了一圈,尽可能离他远点,好奇问道:

      “你为什么要戴这个啊?”

      他轻嘲:“为了和天桥底下拉二胡的叫花子区分。”

      之之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又问道:

      “那你睡觉还戴着它吗?”

      “平常会取下来,今天不取。”

      “为什么?”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面对她回道:

      “因为我两只眼球都摘除了,取下它我怕吓到你。”

      之之想象了一下人没了眼球的模样,打了个小小的冷噤。

      【抛开其他不谈,只论这一点,他人其实还怪好的嘞。】

      柏慕言闷闷地笑了一声。

      之之不明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语气轻快,“只是,发现了一件好玩儿的事。”

      “什么?”

      他避而不谈,“睡吧。”

      之之哼了一声,“不说算了。”

      她翻身背对着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到底是谁指使自己来杀柏慕言的呢?

      他都瞎了,杀了他还能有什么好处?

      她不理解。

      还有真正的陶之之,到底被自己弄到哪里去了。

      一桩桩一件件尽是麻烦事。

      之之头都大了,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忽然惊了一下。

      不对,自己怎么就上床躺下了???

      太没有警惕心了!

      她正要爬起来,慌乱间,指尖在枕头下碰到一样东西。

      是个粉色的硬纸盒子,巴掌大小。

      她就着台灯暖色的光眯眼看去。

      草莓味……水润……超薄?

      她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敲了敲脑袋,正要再研究研究,斜刺里倏地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青年语气奇怪:“给我。”

      之之吓了一跳,“你还没睡啊。”

      他“嗯”了一声。

      她把小盒子递过去,碍于他看不见,又特意给他念了一遍上面的字,很有求知欲地问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柏慕言:“。”

      “咚——”

      他反手用力一扔,小盒子撞上墙壁反弹到了地上。

      “不知道。”他语气硬邦邦的。

      之之爬起来就要去捡:“你扔了干什么呀!我还想打开看看呢。”

      一只手稳稳按住她,耳边传来柏慕言淡淡的声音:

      “你最好是真的失忆了。”

      她敏锐地嗅到一缕危险的气息,讪讪躺好:

      “我当然是真的失忆了,骗你做什么。”

      他呵了一声,语气莫名。

      不知道就不知道,这么凶干什么。

      之之撇撇嘴,努力睁大眼睛驱赶睡意,只等身边的人一睡着就离开。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夜凉如水,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到后半夜。

      睡得正香的女孩儿一脚踹开被子,手脚并用抱住身边的人,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梦话。

      床另一侧的柏慕言:“……”

      他费力移开她的手,撑着床坐起身,慢慢凑近她的脸。

      呼吸声很均匀,她确实是在熟睡。

      居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他在黑暗中伸出手,顺着她散在枕边的发一点点攀上她的脸,指尖似乎想要描绘她的眉眼,顿了顿,却向下移去,停在女孩儿纤细而脆弱的脖颈上。

      接下来,只要他收拢指节,稍稍用力便能折断它。

      柏慕言顿了良久,还是收了手,重新躺好。

      果然,还是她来杀他更有趣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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