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神》神千晓

26、与剑共舞

　　姜落桐特别的紧张，她的手此刻正控制不住地轻颤，站在面前的可是天界战神，她与他的实力差距过大，因而她退缩着迟迟无法出招。

　　真君显然看出来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一瞬便提剑主动朝她袭来。

　　见没办法再躲避，姜落桐只得应战，本能使然，她立马挥剑抗下了攻击，两剑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声。

　　居然接下了，她心中一喜，奈何才刚松了一口气，就见真君脚步一溜，先后撤了几尺，旋即变招再次上前。

　　姜落桐瞳孔猛然一缩，她赶忙转动手腕提剑抵挡，奈何真君这一剑的力度比之前大，招式也有些诡谲，虽然她最终堪堪接下了，可手臂已经振得生疼。

　　然而，这只是开胃菜罢了，之后真君出的每一招都比前一招更迅捷更刁钻，姜落桐根本应对不及，她节节败退，最终被逼到了石桌前，没了退路。

　　“就到这吧。”在她避无可避的时候，真君主动停止了攻击，他从容地收了剑。

　　终于……姜落桐庆幸地吐了口气，然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真君走去。

　　“力道虽不足，但柔韧度不错，反应也尚可。”

　　得到这样的评价姜落桐已经很满足了，不由唇角上扬。

　　“你适合三生剑。”真君正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三生剑？”这套剑法她如雷贯耳，乃是真君的外公东皇所创，是一套急缓有度、招式多变，且柔中带刚的剑法。

　　惊叹完，她难以置信地问：“真教我？”

　　真君没有回话，先睨了她一眼，然后对不知何冒出时来的九歌吩咐道：“去书房把剑谱拿来。”

　　望着九歌远去的背影，姜落桐有点迫不及待了，虽说她并未正式拜师，但也算是真君的半个弟子了，做弟子的待遇就是好，她感叹。

　　不一会，九歌拿着剑谱回来了。

　　书先递到了真君手里，再由他转给姜落桐手里，拿到书后姜落桐如获至宝，对着真君笑了笑，她开始低头翻书。

　　在她翻书时真君在一旁解释：“三生剑法共分为三剑，分别是太一剑、两仪剑和三宝剑，你现在就把太一剑的部分看完。”

　　“现在？”姜落桐愕然抬头，她觉得这个任务稍微有点艰巨。

　　“不行？”

　　“行！”任务虽艰巨，但姜落桐还是果断答了。

　　答完她开始看太一剑的招式，由于部分知识晦涩难懂，再加上时间关系，她只是囫囵吞枣地过了一遍。

　　一刻钟以后，她合上书本道：“我看完了。”

　　“嗯。”真君对着她微微颔首，随即道，“那开始练吧。”

　　“好。”翻阅剑谱时姜落桐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出，是以她并不惊讶，只是她难免退却，毕竟时间太短暂了，她能记下的东西实在不多。

　　她拿起剑走远了些，可才刚准备动手，招式却死活想不起来。

　　“右手捏剑诀，食中二指并直，无名指小指屈于掌心。”

　　耳边传来真君的指引，她照话执行。

　　“右手随腰往后圆转而上，转由右耳边指出。”

　　她的行动要比方才大方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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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握剑同时随腰而上，由胸前往右转至左膝处，左足同时往东迈步，腰随手前进……”

　　执行到一半时真君走到她身边，先拉住她的手臂，再拍直她的脊背，替她矫正姿势。

　　就这样，在真君的亲自指导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姜落桐把太一剑的部分完整地过了一遍，关于招式她堪堪记了个七八分。

　　“可以了。”

　　听见这三个字姜落桐如获大赦，于是她很没形象地往旁边的石凳一坐，然后开始一个劲地喘气。

　　然而屁股还未坐热，又闻真君道：“给你十天的时间，彻底掌握这一剑。”

　　“不是吧……”姜落桐呼着热气哀叹。

　　此时此刻她欲哭无泪，之前看本书尚且给半月时间，现在学剑法时间反而缩水了，显然真君对她要求越发严格了，姜落桐在想这是对她闯幻境的糟糕表现的惩罚吗？

　　“能宽限几天吗？”她弱弱地提出请求。

　　真君没应。

　　看他那没商量余地的平淡表情，姜落桐只好认命，最终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好”字。

　　为了按时完成任务，之后的每一日她开启了早也练剑、午也练剑、晚也练剑的日常，练到几乎走火入魔的程度，通常歇息时便感觉浑身酸痛，怎么躺都不爽利。

　　很快，十日之期到了，她在扶光台向真君展示了自己的练习成果，最后得了一个点头的肯定。

　　接着，她开始学习第二剑，两仪剑。为了少丢点脸，她事先已经将剑谱记下了，因此在学的时候，进度比之学习太一剑那会要快多了。

　　“不错。”这次，她难得得了真君的一句夸奖。

　　又一个十日，她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展示了第二剑的练习成果，然后再学习第三剑。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而她也终于将折磨了她许久的三生剑法给彻底掌握了。

　　这之后便迎来了终极测试——与真君比剑。

　　为了好好应对这次的试炼，姜落桐都没敢吃早食，在百鸟宫的前院温习了两遍剑法之后，卯时二刻她如约来到扶光台。

　　清晨的薄雾逐渐褪去，阳光散发着微弱的黄，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吹得枝上树叶簌簌作响。

　　真君已经在候着她了。

　　两人先面对面静默了片刻，最后姜落桐主动发起了攻击，她右手捏着剑柄迎风挥出，因知道自己的实力实在太弱，不会对真君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所以她使的是全力。

　　只是即便是这样，她的表现依旧不够看，真君的动作迅如疾风，她的剑才在半途，他便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预判，不仅轻轻松松侧身躲开了攻击不说，而且反而趁机从背后突袭她。

　　薄弱处暴露，姜落桐急忙转身，因为这是考试，所以她不仅不能消极避战，还得主动出击，于是她快速整理好心情，继续上前。

　　刺剑、移步、劈剑、撤步……姜落桐集中精神，出招和防守都还算及时。然而，在她又一次提剑抵挡时，发生了意外的情况，她手中的剑骤然断裂开了。

　　“……”姜落桐无辜地眨了眨眼，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把剑给弄断了，不知所措地抬起断柄看了看，她向走近的真君抱以尴尬的笑容，毕竟这剑是从他那里拿的。

　　“一把普通的剑，断了就断了吧。”物主人毫不在意道。

　　听到这话，姜落桐心里没包袱了，她把剑搁到了桌上，放完东西她回身仰头问道：“我的表现还可以吗？”

　　少女的目光直勾勾地射过来，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求夸奖的姿态十分明显，鉴于她这次表现确实不错，褚清卿也不再吝啬，说了“很好”两个字。

　　话落，他望着桌上的那柄断剑，继而问道：“你还没护身法器是吗？”

　　“没。”姜落桐摇摇头，她的生活环境太过安逸了，几乎遇不着大的危险，所以她找护身法器的愿望不强烈。

　　“该有了。”褚清卿提议道，“锻把剑如何？”

　　“可我不会熔炼法器。”

　　“知道你不会。”

　　“所以你打算帮我？”

　　“想要什么样式的？”

　　“嗯……”闻言，姜落桐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最后她说，“我想要既是剑又是饰品的那种，比如说簪子！”

　　褚清卿抿唇望着玉手指向的满头青丝，默了片刻轻斥道：“你倒是挺会想。”

　　“不行吗？”少女激动的情绪因为这句话瞬间消弭了大半。

　　“可以。”褚清卿答说，“看在这次你剑术习得还不错的份上，我答应了。”

　　“真的？”

　　“嗯。”

　　见真君确认地点头了，姜落桐再接再厉，她期待地问：“那我接下来可以休息了吗？”

　　“你觉得呢？”真君挑眉反问。

　　看来是不行了，姜落桐只好开启下一个话题，问：“那我要做什么？”

　　“你的伴生之火修炼到几级了？”

　　“五级。”她答。

　　“修到第六级。”

　　“啊？”真君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姜落桐听后却如堕冰窖，他的要求怎么越来越严苛了，于是小声嘀咕起来，“那是那么容易的吗……”

　　少女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褚清卿却听了个完整，可他却宛若未闻，只冷冷道：“最近你就不用来我这了，等你什么时候修到第六级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这这这……这要求未免也太过分了，姜落桐气鼓鼓地盯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忍耐良久，最后她憋出三个字道：“算你狠。”

　　说完，她冷哼一声，然后便故作潇洒地离开扶光台了。

　　这一定是对她闯幻境的糟糕表现的惩罚！她百分百确定！